告状

    郁辞兮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黑色盒子甩给向夕,向夕下意识伸手一接,不重,向夕看向郁辞兮,郁辞兮从行李箱中取出其他东西,一一发给了三位长辈,“随便买的,新年礼物。”

    向夕几下打开礼盒,黑丝真绒内膜中,放在一个白色包包,向夕轻轻提起来看是国际某奢侈品牌,方胖子系列编织双链条经典金球款,向夕楞在原地,“不喜欢?”郁辞兮走过来,从向夕手中拿起包包,“这不挺适合你的。”向夕在旁边平静的说,“哥,这包好几万···”

    郁辞兮挑眉,“你原来不是说喜欢,我还在Y国找了好久呢。”他看到了向夕感觉下一秒就要碎掉的表情,郁辞兮抬手用力揉了揉向夕的脑袋,“我付的钱都不心疼,你还一副割肉的表情?”向夕从郁辞兮手中抢回了包包,眼神透露出欣喜,她的确很喜欢这个包包,她几个月前跟郁辞兮打视频电话,郁辞兮在街上,刚好路过这个品牌店,她随口一提,说喜欢这个品牌的一个包包。没想到郁辞兮还记得。

    郁辞兮和江上雪手机同时收到消息,向夕会房间把包包放回礼盒,高兴地走出来,看见江上雪和郁辞兮又要出门,马上跟着,“哥哥,你们去哪儿?我也要去。”郁辞兮抖了一下身子,向夕很少叫他哥哥,都是叫哥,江上雪已经穿上了大衣,“我们去拿行李。”

    郁辞理了理风衣,“我们在Y国的东西,提前5天海上托运过来的,现在在海东码头。”

    向夕抓到重点,她哥把Y国的东西都寄回来了,还是货船托运,这是多少东西啊,不就说明她哥应该毕业回国不用再去Y国了。向夕马上搂好披肩,看着郁辞兮。

    郁辞兮,“······”

    “那就一起吧,出去转转,买点烟花什么的,怎么样?”江上雪弯腰与向夕平视,“嗯?”

    向夕看见江上雪的眼睛里很宁静,波澜不惊的如同深沉的大海,而现在这眼睛里只有向夕的倒影,一个穿着深红色披肩的女孩。向夕僵在原地,江上雪柔声笑了笑,直起腰,重新看起了消息。郁辞兮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门口低着头靠在鞋柜上。

    向夕看着从房间拿着礼盒出来的郁辞兮,礼盒不大,郁辞兮单手拿着。“OK,出发。”郁辞兮推开家门,走了出去。江上雪看了眼阳台,雪还在下,拿了把伞。

    郁辞兮他们没开车,打车去海东码头。向夕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郁辞兮,不是,不开车去行李怎么拿?

    她有看向江上雪,“上雪哥,你们的东西一起托运的?”“嗯。”

    “那我们三个怎么拿?”

    江上雪正在看消息,他抬眸,“我们的车也托运了。你哥哥跟我一人托运了一辆。”

    “······”

    到达码头,江上雪将向夕拦下,手中的伞递给向夕,“小夕,你自己找个位置坐坐,我跟你哥哥进去就行了。”郁辞兮把礼盒给向夕,“收好,不准打开,听见没有。”

    向夕无奈地在街上逛着,今天除夕,大街上很空,但到处可见红色,树上都挂着红灯笼和一闪一闪的小灯,向夕撑着伞向码头旁的公园走去,向夕放假有个习惯,只要有空,她天天都会滑着滑板,带着画板来到海边,她喜欢蓝色的天空和深沉的大海,她喜欢大海这种拥有神秘感的吸引。

    她静静站在围栏边,这不是她原来看到的海,向夕喜欢去海的南边。那里没有围栏的阻拦,身后没有高楼大厦,望向海的前方,海平面上没有任何漂浮物。那是一片干净的大海。因为那片地是荒废的,太小的沙滩,没人会花大价钱来买下。

    原来,海的东边是这样的,繁华的。可以海的平面上是大大小小的货船,是各个国家的国际货船,海的周围是被商业街道占满,边上是一栋栋高楼大厦。向夕想,大海本身是安静的,海没有温度。

    向夕又在想江上雪,“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她轻声喃喃,海风吹散了她的声音。江上雪湿润的眼睛流露出波澜不惊,那就像一谭神圣的拥有神奇力量的湖水,神秘而多情。像最深的湖水,被春风抚摸,在黑暗中温柔着。

    空寂的大街上,向夕身后传出车的喇叭声,向夕转头郁辞兮坐在黑色的越野车上,开着窗,他的狼尾卷父被吹起,郁辞兮烦躁的戴上墨镜把刘海压上去,郁辞兮挑眉,“上车。”

    “行李呢?”

    “刚好有船要到京都,转了手续托运去京都了。”

    向夕看了眼后面的车,黑色的轿车,高级中又带有低调。江上雪不紧不慢得开着车跟在后面。

    “向夕,你朋友在哪个酒店?”

    “你干嘛?”

    郁辞兮看了眼向夕手中抱着的礼盒,“今天上午吓到她了,赔礼。”

    向夕看着手中不大的礼盒,打开微信君吟的朋友圈,最新一条定位在观海国际酒店,“哥,你前面右转就是了,2分钟。哥你跟君吟学姐怎么认识的?”

    郁辞兮沉默很久,还是没说话。到了酒店前台,郁辞兮说,“高中全国竞赛,她很优秀。”

    向夕凑近,“然后?没了?”郁辞兮轻轻捏着向夕的脸,“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向夕把目光看向下车的江上雪,“上雪哥,你知道君吟吧。你们当初一起全国竞赛,你知道我哥······”

    郁辞兮直接搂着向夕的肩膀,用手捂着她的嘴巴。向夕挣开后,打开手机给君吟打电话,过了十几秒,对面才接通,

    “喂,小夕?”

    “学姐是观海国际酒店吧?”

    “是,怎么了?”

    “我现在在酒店前台,学姐下来一趟好嘛,我有礼物要给你。”

    电话那天长时间沉默,过了会儿,向夕听见君吟叹了口气,“好,我马上下来。”

    没过多久,君吟还是穿着那套酒红色毛衣和长裙从电梯口出来,她神色恬静,定定的看着向夕。

    “学姐,今天上午我哥是不是在机场吓到你了,这是送你的礼物。”

    君吟没接,“没有,谢谢,但我不能收。”

    向夕直接把礼盒塞给君吟,“新年礼物,新年快乐啊学姐。”

    说完,怕君吟拒绝,马上拉着身边的人抓着衣服走了,走出酒店,向夕回头一看,江上雪笑眯眯的看着她,“······”向夕默默松开衣服,然后重新拿起来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角。

    “向夕?”一道女声传来,向夕看过去,三四个女生在酒店对面的商城,一个短发女生,应该就是她刚才叫的,向夕视线锁定她。那几个女生窃窃私语起来。

    “还真是她,这个疯子···”

    “现在看着还挺正常的···”

    “装得呗,她当初把人推下楼也没事···”

    “谁让她有精神病呢···”

    向夕的耳朵被一双手捂了起来,向夕转头,江上雪看着那几个女生,笑容冷淡眼神冰冷,他眉梢微扬。低下头,一只手轻轻地揉了一下向夕的头发,很轻,感觉就只碰到了头发。向夕回过神,笑了笑。向夕耳边的声音刚才都消失了,现在又重新回来,耳朵还残留着江上雪手上的温度。江上雪放下手,面色冷淡,视线盯着那几个女生。那几个女生背后一凉,一种被蛇盯上的惊悚感从脚底冒出,她们快步离开了。

    郁辞兮从酒店出来,就看到向夕站在江上雪面前,结结实实挡住向夕的视线,他声音温柔在问向夕,“小夕那里可以买烟花,等下可以去买些晚上到海边放···”郁辞视线一撇,看见几个女生偷偷摸摸躲在一辆车后面看着向夕,郁辞兮皱眉,走到向夕身边,直接搂着肩膀,“刚才怎么了?”

    向夕抬起头,眼神平静,漠不关心地看着郁辞兮,“哥,”她指着躲在车后面的那几个女生,“她们说我是疯子,精神病。”

    郁辞兮的脸沉了下来,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犹如刀锋般令人不寒而栗,他看着躲在车后面的女生,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承受的压迫感。

    他和江上雪眼神对视了一下,“小夕你自己到车上去坐会儿,我们等下过来。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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