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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篇十九身世

    越安带着夏榴去了县里最有名的满金楼,里面出售金银珠玉各色首饰,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花式更是多新奇繁杂,所以价格也不菲。

    城内有幼儿童谣传“满金楼,金玉满楼。金铁般、玉石般、珠如尘土那般。不管元宝珍宝,只管招财进宝;不管枝盛叶盛,只管财源茂盛;不管时人身有几金,只管日进斗金。”

    刚进门,金光乍现,夏榴感叹到果然是金玉富贵窟。满金楼装潢富丽却构造巧妙,金色筑壁,绘山水风光,直栏横槛,刻草木花纹,负栋之柱,雕云雾气象,楼顶抬梁托起,中间有大一片顶起的空间,那处修有一方形状的天花板,色彩缤纷,令人眼花缭乱,甚至于角角落落都置有新鲜花卉,总之美而不俗。

    越安带着夏榴上楼了,满金楼有三层,越往上东西越贵重,迎客介绍的侍者也更多。

    “你看看你喜欢什么?看上哪一个就说。”

    夏榴点点头跟着他慢慢参观,二楼多是种料好的玉、黄金、圆润饱满的珍珠,夏榴看上了一个攒珠簪,顶上是珍珠为样的重瓣花,底下两片青玉打磨成叶子,怪好看的。

    侍者很机灵,见她瞧着这簪子有一会儿了,就取出盒子,笑着呈上去介绍说:“夫人好眼力,这簪子的珍珠虽然不够大,但胜在形状好,颜色又足。我看夫人今日穿着素雅,气质出尘,珍珠和青玉搭配显的人温柔清丽,您簪这个最好不过。”

    这番话哄的越安很开心,虽然他觉得攒珠簪太素了,跟那个华盛只在伯仲之间,但架不住人家会说话,加上他看夏榴喜欢,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买。”

    至于好不好看,管他呢。

    夏榴买完这一个后,后面瞧上的都是同一类型的东西,越安深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接下来便成了他一个人做主的战场,越安雄赳赳,气昂昂地挑了几件珠光宝气的首饰,看着就能感觉到闪,都不知道阳光下能不能刺瞎别人的眼,这些东西简直将“富贵逼人”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但她认为土匪和盗贼应该会喜欢。看越安越买越上瘾,跟着的侍者脸都笑开了,夏榴深觉不能再如此下去,准备及时的给他刹刹手,便劝道:“行了吧,我就一个脑袋,再多也带不完呀。”

    “啧,人不嫌钱多,女人不嫌首饰多。再多买点,以后咱不戴重样的。”

    夏榴没忍住,笑了出来,看他这般高兴,也就随他了。

    没有人阻拦,越安持续兴奋状态,点了几件后又领着夏榴跑到了三楼,一番转悠下来又买了不少。

    二人去一楼付完钱便准备走,还没出门,夏榴转身时和一个女子撞在一块儿,越安赶忙拽住她,那女子停下道歉“抱歉夫人,我刚才走的急了些。”

    夏榴站好稳住身子后笑笑说“无妨,我刚才也是转身没看清。”

    见人无碍,那女子报以微笑后也离开了。

    身旁的越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一只手拎着盒子,一只手扯夏榴的袖子,“走吧。”

    等到走出了满金楼,到了人少的地方,越安才若有所思地说“刚才那个撞你的人是狐族的。”

    “嗯?那女子是狐妖?”夏榴惊了,适才那位小姐多温柔可亲啊,竟是狐妖吗?

    真不怪夏榴不敢置信,实在是她平生所观的所有狐女都是妩媚多姿,风情万种,她看一眼都会脸红。

    想起以前那些大胸细腰、婀娜多姿的狐狸精,她脸微微有点热。

    越安十分确定的点点头:“没错 就是狐妖,她身上虽然没有那股子难闻的狐狸味,但是她身上的妖气不会骗过妖。我给你说,你可不要被狐狸精骗了,不论雌雄,他们最擅长……夏榴,你脸怎么这么红?”

    越安本想提醒她小心些,远离那些狐狸精,谁知当他抬起头无意之中看到夏榴的脸红红的,她向来神情温和浅淡,这粉面含春的姿态倒是新奇,不由自主地把眼珠子粘在她脸上了。

    “没什么。”夏榴不好意思说实话,把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逼出脑子里,脸上的薄红渐渐消褪。

    注意到越略带疑惑的眼神,赶忙岔开话题,“她认出你了吗?”

    越安不甚在意,随意道:“管她认出没有,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也是这个道理。”仔细一想,确实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本来就是嘛!”越安不甚在意什么狐妖的,拽着夏榴的袖子便走了。

    街上逐渐沸腾起来,河中多水乡,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来往间车如流水马如龙,更有人打马经过,马蹄下尘土飞扬,引得一片惊呼,像画中活过来的工笔丹青。

    人潮汹涌间,年轻的男人牵着女子自人群中逃出,一前一后,似划破水面的行船,只余下浅浅波纹。

    好时光,如今只道寻常,请莫抛躲,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

    回到客栈,夏榴呼吸仍旧急促,久久才缓过神,越安陪在她身边,给她递了杯水,温声说:“看你累的,快喝口水润润。”

    清水润过喉间,如同久旱逢甘霖,消去了燥痛。

    “多谢。”

    “谢个什么,不如以身相许吧,我看你颇有姿容,跟着我,本大王让你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越安这番话说的很认真,眼睛明亮似繁星满天,嘴角勾起,一脸真诚。

    夏榴微微倾过脸看向他,恰巧此时越安也看着她,两相对望。

    映入夏榴眼帘的是越安炽热明亮的双眼,比起形状之美,里面满满的情意更让人心动,好像透过这扇心灵之窗,夏榴可以看到越安他那年轻健康的心脏,那此刻为她急促嘭嘭跳动着的心脏,那样的沉稳、坚定而有力。

    夏榴先撇开眼,许久笑了,“好啊!”

    临近午间,日头高起,没有夏日的炙热,多是秋季的晴爽,压下凄冷意境。

    越安临坐窗边思考人生,夏榴已然昏睡在一旁,今日无风,抬眼望去,云倒是自在舒卷。

    末了,他转过眼,盯着夏榴看了几眼,又轻手轻脚地下榻,关好门交代店家不得打扰后离开。

    外面还是沸腾的老样子,人来人往,很热闹。顺着血脉感应,越安找到了越继住的地方。

    倒霉孩子越继刚拐进二道门,迎面就撞上自己亲爹。

    “父王,”越继惊讶不已,反应都慢了半拍。“您怎么来了?”

    越安坐在石凳上,手支着头,看见他还笑出声。突兀的一声笑在这略为寂静的庭院让人感到怪异,越继顿时有些难耐,仿佛有千根细绒羽毛吹进他的脖间,让他战栗。

    父王私下一个人时一向爱阴阳怪气,底下小妖门都咬耳朵说父王气势不像猫,更像是猛虎,令人不敢直视、心里发虚。

    “那个道士呢?”越安问道,说话的声音无波无澜,不知喜怒。

    “父王,他有事走了。”

    越继以为越安是因当初被道士摆过一道,所以讨厌他与道士混在一起。正想着该怎么为那个道士解释,就听见父王继续说:“他叫什么名字?”

    “啊?什么?”

    越安有些不耐烦,白了他一眼,将手放下,一字一句的说:“他—叫—什—么—名—字?”

    每一个字音拉的老长,听起来怪异又烦躁。

    “你听清楚我问的什么了吗?”

    越继垂下头,想躲避父亲锐利的目光,眨了眨眼,声音有些艰涩:“听到了,父王,他叫赵庄。”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越继悄然抬头,见父王表情怪异地站在他身前。

    “姓赵吗?”

    “是的。”心里一跳一跳的,总感觉父王此刻古怪的让他心惊胆战。

    沉默,没有人再说话,越继是不敢说,越安是烦闷的懒得说。

    就在越继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时候,越安终于开口了。

    “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越继不解,越安没有搭理他,一语不发,径直离开。

    “父……王。”

    越安装作没听见,走上了街头。

    大街上热闹非凡,人群不会像花朵那样被秋意所杀,依旧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千年来都不曾改变。

    越安想起了第一次见那个男人,那是一个雪天,山河雪影,纤尘不染,他窝在夏榴怀里烤火,朦胧间听见杂声,夏榴抱着他走进严冬,打开了门。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雪夜归来的人是夏榴的丈夫—赵扉,越安觉得他便像眼前的街景一般,带有细水流长的平淡,但最可安抚人心。

    唉,越安愁眉苦脸地走着路,不时长吁短叹一声,昨天相见便觉得此人身上的血脉之力让他很熟悉。直到他和夏榴亲热时才猛然发现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那道士身上流有夏榴的血,贴切地说—他是夏榴的血脉。

    应该是当年那个熊孩子的后代,越安有些生气,气他儿子跑去给自己妻子的死鬼丈夫的不知道多少代重孙当宠物去了,他感觉头顶一片绿,愁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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