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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篇十八真相

    没想到的是,这件事与清泉观也有因果。

    何县令与自己妻子阿玉感情很好,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是少年夫妻,互相扶持。因此当宠女如命的郡守提出将女儿嫁给自己的想法时,何县令想也没想的便拒绝了。

    郡守是一个好郡守,没有生气,但郡守女儿很愤怒。怒发冲冠下,霍泠走了歪门邪道。

    她以重金收买了清泉观中一个颇有声望的道士,趁着三年后何县令进京赶考的功夫,那道士便将阿玉变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阿玉正惊恐时道士便带着附近居民破门而入,大家一看阿玉这鬼样子便害怕起来,无论平日里她再温善无害,也没有人相信她不是妖,更没有人会放过她。

    人们只感觉背叛,只觉得此妖别有用心。于是阿玉和阿玉刚出生的孩子被烧死了,大火彻夜通燃,照亮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这些人表情痛快又麻木,阿玉便这样没了,阿玉的孩子也这样没了,一个赛一个年轻。

    等到道观知晓此事,人死也不可复生了,一切晚已。

    何县令归来时只得到了一地的灰烬和零散的焦骨,将人活生生烧死,令其死无全尸,手段何其残忍。

    如此明显的事何县令很快便知道真相,霍泠又连掩饰都不屑,可偏偏郡守背靠世族,又不可能真的让独女偿命,郡守夫人更是直接上门逼迫,一番折腾下来,此事不了了之。甚至为了遮掩此事,她同样逼迫观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后的最后,那个道士被逐出,但靠着一身本领仍逍遥无比,郡守女儿匆匆嫁于门当户对之人,却意外夫妻和睦恩爱。似乎命运的不公只带给了那个本该幸福的家庭。

    梦难成,恨难平,到何时都是不甘罢休。也许从那时何县令便开始谋划,费尽心机找寻复仇之路。

    或许他只是无意之中看到了唤生铃,但脑中很快便想到了报仇的办法。郡守家族势力庞大,靠做官恐怕此生也不可能实现,他那时应该走投无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唤生铃的出现像是命中的救赎。

    不久唤生铃失踪,几年后,他等到了机会,霍泠忘却旧事为儿女求佛祖保佑,可佛祖不会再庇护他,大概神明开眼,也看不下去了。

    赵庄感到棘手,他知活活烧死的阿玉及孩子无辜,知草菅人命背后害人的霍泠恶毒,知包庇女儿罪恶的郡守夫人不仁,知睁只眼闭只眼的郡守不义,知痛失妻儿的何县令可怜,但稚子到底是无罪的,霍泠的儿女……唉!作孽。

    种其因者,须食其果,生死有时只在善恶一念之间,恶果已成,自作自受罢了!

    现在可以确定何县令的凶手身份了,下面就是盯着他,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两个孩子。赵庄心里唏嘘,但自幼的教育使他仍旧无法放弃两个幼儿的生命。

    屋里端坐的玄虚道长长叹口气,原先仙风道骨的人老了许多,整个人似乎被抽走了精气神儿,木然静坐,不置一词。

    方才他徒儿告知他唤生铃被藏着佛寺,依靠佛光镇压了邪气和妖气,这才让他们多年寻找都毫无头绪,道佛两个派系,素不往来,也正因此,让何县令钻了空子。

    事已至此,只求顺其自然了,希望能收回唤生,救出两小儿。

    越安昨天睡的挺香,今天自然睁眼的也越早了些,扒开帘子看天还没有亮,室内没有点灯黑黢黢的,不过他夜间倒是也可视物。

    扭过头见边上的夏榴还在睡着,衣襟凌乱,领口开了些,脖颈处的雪白肌肤裸露在外,呼吸间可闻到幽幽的女儿香,是她身上独有的清雅香气,不浓重却勾人。

    眼前香艳的一幕让越安有些心猿意马,他一向随意霸道,如今有了兴致自然是不会客气。

    夏榴被老妖精晃醒时还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糊地问他:“怎么了?”

    越安不说话,摸摸她的脸,亲亲她的嘴角,然后睡了她。一直到偃旗息鼓时,夏榴还是一脸茫然。

    一只手还不轻不重地在摸她的头发,忽地,越安坐起低下身子把头压在她一侧脸上,夏榴有些不适,实在是猫头有些重,压的她觉着疼痛难忍。

    “别,有点疼。”说完还用手推推他。

    越安将头移开,睁开眼睛带着点揶揄看向她,“你脸真软。”

    老流氓。夏榴心如止水,仿佛没有世俗的欲望一般,白了他一眼,挣扎着想起身,可奈何身体已经力竭,没能起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越安观看了整个过程,在她费劲扒拉半天也未能离床榻半寸后,立刻发出无情的嘲笑。

    很好,心里有些波澜了!

    “哈哈哈哈—”

    非常好,手有些痒了!

    越安笑的整个人在床上都滚了两圈,天已晓白,有光透进来,将这无耻之徒的癫狂样子照了出来。

    越安发似鸡窝状,乱七八糟的。身上的衣服散乱,这两百年来身量长了不少,若说以前像嫩柳,现在就如长高的嫩柳,鲜嫩水灵。

    整个妖呈大字躺下,床不是很大,他一只脚不得已压在她腿上,因大笑胸腔震动起伏不止,衣料贴出肌肤的轮廓,腰细腿长的。再看那地方……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罪过罪过。

    即便越安阴晴不定,偶尔还疯疯癫癫,夏榴也不得不承认越安皮色颇好,有时候看着他,自己原本糟糕的心情都会好些。

    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欺我!

    此间夏榴正感叹着,越安已经收起笑意。折腾一番,他有些乏了,便闭目休憩,也不盖棉被,大咧咧地养神。

    好一会儿,力气回笼,夏榴慢吞吞的撑起身子,将那只把自己压的有些难受的脚挪下,越安皱皱眉头,有些不满,嘟囔着:“夏榴,你别乱动。”

    “好,我不动,你睡吧!”

    越安眯了会儿便醒了,他醒时夏榴正散着半干的头发临窗而坐,听见床上的动静,细声问:“你醒了?”

    帘子后窸窸窣窣,越安声音稍带沙哑:“醒了。”

    “夏榴,过来。”

    夏榴走了过去,掀开帘子,越安已经穿好了衣服,脸上还带着惺忪睡意。

    “怎么了?”

    越安扑了过去,她被扑倒在床上,一颗黑黑的脑袋在她颈窝处拱来拱去,夏榴有些无奈,不知道他最近为何这么磨人。

    越安并不是一味沉溺于床帷的妖,他空闲时更喜欢出去疯玩,继位后又难得清闲,能得浮生半日闲的话,就溜出宁山四处潇洒。

    刚尝鲜的时候他对这事也贪过一段时间,新鲜过后便没有那么热衷。他行事从心,什么时候有兴致,什么时候找她纾解,算下来一个月也就七八次,有时甚至更少。

    但越安性子霸道,他若想了,那么无论她在干什么都会被拖上床,哪怕她缠绵病榻,越安依旧我行我素,想睡便睡,她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来人间这两天睡的倒频繁些,这算什么?故地重游的兴奋?

    猫头还在磨磨蹭蹭,夏榴伸手抱住他,然后合力一推,

    “别闹了,醒了就起吧。”语气无奈而温柔。

    越安睁眼看着她,片刻后笑了,一笑胜过星华,齿如瓠犀,眼波流转,还复低眉,朱唇轻启,笑靥生辉。赞美人之词赞他倒是正好。

    “好,我起了。”越安也清醒过来,脑子又装进头里,不再闹人。

    夏榴舒口气,将他扯起来,给他整理完衣物,让他去洗漱去了,自己还坐在榻上等他。

    半晌,越安清洗完看她还散着头发,就过去给她蒸干。

    他半跪在那儿,抚摸着手里的乌发,嗯,手感很好,柔滑的仿佛上好的绸缎。于是兴致勃勃地拿来梳子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圆髻,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样虽好看,但终归太过素雅,衬的人精神气不好。

    为难的是夏榴此次出行没带多余首饰,桌子上就孤零零的躺着那只华盛,其余一样都没。

    越安拾掇起华盛,很嫌弃,觉着未免也太老气,眼睛转了转,有了一个想法。

    正好他们已经在客栈待了不少时间,都快长毛了,不如一会儿出去给她买几样首饰,带她逛逛街。

    “夏榴,你还有其它饰物吗?”

    夏榴瞟一眼他,见他正拿着自己的华盛扣来扣去,嘴角扯了扯:“没,就带了这一个。”

    越安当然知道,刚才不过明知故问,夏榴说没有,如此正合他意。

    清清嗓子,嗯嗯两声后说道:“那我觉得这个不好看。”说着还在她面前扬了扬那个被扣掉翅膀的比翼华盛。

    夏榴认为这厮皮可能又松了,好好的东西糟蹋成了这样。

    越安毫不心虚,自顾自地接着说:“你既然也没有带其它饰物,那正好我带你去首饰店逛逛,买几样,也当散心了,如何?”

    越安扬了扬下巴,觉着自己可真是细心体贴周到,夏榴和他在一起真是捡了便宜。

    他本妖能文能武,长的好看,身体倍棒儿,能给她幸福,唉,唯一的不足便是名分上委屈了她,不能让她当王后。

    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个跨物种相恋呢!那群老顽固恨不得以死相逼,一幅“你敢以人类作妻,我就敢血溅当场”的样子,都把尚且年少的他吓得够呛,真是服气,没办法,他只好让步。

    不过他只爱她一个,从不乱搞,连想都没想过,只和她上床睡觉,他可是清清白白的男妖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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