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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卜瑞沃尔/霍莉/伊沃

    太阳悬停在西方,把整个天空都晕染成橙红色,奥本罗城也有幸染上这份热烈的色彩。

    工作和务农的人们拎着自己的工具,陆陆续续回城休息。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青烟,准备一天的晚饭。

    干净,和谐,奥本罗王城的洁净美丽全然不同于其他国家的主城,加上城里有着保存良好的悠久文化建筑,所以即使奥本罗并不富裕,冒险家公会和魔法师协会也欣然接受了霍莉主教的邀请。

    而这份洁净有序,也是霍莉主教的指引。

    嗜酒的人们和家人们报个平安,捞走几个铜币和一点下酒菜后,一蜂窝地涌入酒馆。

    大门的铜铃声响个不停,酒香也在一下午的发酵下越发醇香。

    酒馆的吵嚷声越过窗户,和广场上游玩的小孩子的笑声映衬。

    卜瑞沃尔甩出一个漂亮的滑音,放下了长笛。

    “勇者大人再吹一首啊!”

    “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不够尽兴啊,我才进来呢,勇者大人再来一曲呗!”

    酒客们坐在木桌旁,端着木杯,渴盼地盯着卜瑞沃尔,期待他在庆功日这一天破例一次。

    卜瑞沃尔笑着摇摇头,拒绝了酒客们的请求:“你们知道的,老时间。”

    他指着柜台后的银魔法表,已经下午六点了。

    无论曲子吹到哪个片段,只要时间到六点,勇者都会结束吹奏。

    这个时间点也成了大家口中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有人猜测是勇者的下班时间,有人说是他要去和心上人幽会,众说纷纭、各执一词,但是真相只有勇者自己清楚……

    今天卜瑞沃尔像往常一样六点结束。

    派特大叔早跟裁缝店打好招呼,租了店里最好的衣服给卜瑞沃尔,现在正品尝着自己最得意的一批小麦酒,坐在柜台上等卜瑞沃尔结束吹奏。

    看着卜瑞沃尔今天也是老时间,派特吹吹胡子,走到卜瑞沃尔的身前,拦住一些喝酒上头想拉住勇者不走的酒客。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麦芽糖塞进卜瑞沃尔嘴里,叉着腰揉揉鼻子,脸上得意洋洋的。

    他推着卜瑞沃尔往后门走,大手拍在卜瑞沃尔的肩膀上,佯装生气地喊:“臭小子,赶紧去屋里换衣服去!”

    “别啊!不能吹曲子也别走啊!”

    “都散了都散了!喝酒喝酒!想要面包的跟我说啊!”

    麦芽糖的甜意丝丝缕缕浸润在口腔。

    卜瑞沃尔含着糖挠挠头,看着派特热热闹闹哄赶还没尽兴的酒客,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越过柜台,推门走入后屋。

    关门口后,热闹便被隔绝在外,走廊的落地钟老老实实地响动着。

    卜瑞沃尔复盘哼着不久前吹的曲子,轻轻拍拍包。

    “哎呀!憋死我了!”

    剑抖着身子从包里钻出来,在他周围飞来飞去,不满地质问他,“勇者你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走!”

    这一把会飞会说话的剑是神器卡伊索。

    它的身上锈迹斑斑,满是缺口和裂痕,手柄处还有不少的虫蚀洞,虽然看起来让人咋舌,但这幅模样是卡伊索的伪装。

    据它本剑所说,它是一道被封印在神剑里的灵魂,当勇者触碰它的那一刻,它突然从沉睡中清醒,随后便跟着勇者一起生活了。

    由于卡伊索失去了记忆,加之等待勇者的岁月太漫长,卡伊索的力量损失大半,不能支撑自己解开封印。

    每到五点半,神剑上的封印就会松动,禁锢在宝剑内的灵魂得以喘息。

    为了避免某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仇敌,卡伊索给自己规定了活动时间,下午六点到早上四点。

    这便是卜瑞沃尔六点结束吹奏的原因。

    “臭小子!臭小子!竟然如此怠慢伟大的卡伊索!”

    卜瑞沃尔心虚地嘿嘿笑,讨好地抚摸着卡伊索的剑身,向它告饶:“我的错,对不起伟大的神剑卡伊索,为了弥补我的过错,等今天庆功宴结束后,卡伊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哼!卡伊索决定,原谅你的过错!但是!绝对不是因为最后的话才原谅的!只是因为卡伊索宽宏大量!”

    卡伊索贴着卜瑞沃尔转了两圈。

    “对对对,谢谢卡伊索的仁慈。”卜瑞沃尔张开双臂敬业地做着自己的剑爬架,撩开派特房间的门帘。

    精致华贵的白色绒袍和黑金绣纹裤子整齐叠放在派特的木板床上,派特特意清理了床上的杂物,省得玷污了这套昂贵的礼服。

    绒袍上的金扣子精巧地排布在袖子上,全身绣满金色和红色的绣文,袍子的底料是来自西方国家的特殊材料,裤子也是同样的质地,虽然花纹夸张大胆,但是并不显得冲突,反倒是衬托出礼服的材质和版型的优越。

    这是裁缝店的镇店之宝,借用的费用抵得上派特叔这个月的营收了。

    “没想到派特还是老样子啊……”卜瑞沃尔鼻头有些酸涩。

    他已经和派特分居多年,派特总是和以往一样把最好的留给他。

    “勇者,你要哭鼻子了吗?”卡伊索好奇地盯着卜瑞沃尔红通通的眼睛,“创世神真是大发善心,竟然舍得赐予人类亲情这种宝贵情感。”

    “呜呜呜,我也要哭,呜哇——!”卡伊索毫无感情地模仿着路边小孩子的哭声。

    “我没哭。”卜瑞沃尔哭笑不得,卡伊索这么打岔,他刚酝酿出来的感动全散了。

    不过,卡伊索什么时候学的小孩哭喊,他明明没去有小孩的地方吧?

    卜瑞沃尔收拾自己的情绪,赶紧把派特借来的衣服穿上,要是再浪费时间的话,可要赶不上霍莉大主教的庆功宴了!

    “卡伊索,还有多少时间?”他匆匆换上新衣袍,边小心地系纽扣,边问卡伊索。

    “呀,不用着急,还有一个小时呢,只要你一直使用风系魔法,肯定能赶到的。”卡伊索躺在皮大衣里,大衣上的破洞和宝剑贴合的严丝合缝,不难猜出肇事者是谁。

    一个小时!?

    从酒馆赶到王宫,就算坐赤马车也得两个小时吧!

    要迟到了啊!!

    不能在霍莉主教的面前出丑啊啊啊!

    卜瑞沃尔顾不上重新回到门店里和招待客人的派特叔打招呼了,他跑着推开后屋的门,大步跨过小院,往墙上用力一蹬,整个人翻跨过围墙。

    一团强风坠在腿上,帮助卜瑞沃尔平稳落到地面。

    他看一眼墙头上的脚印,心虚地捏了两个风系法术施加在自己身上。

    要是被派特看到他不走后门直接翻墙,止不准一顿拳脚伺候。

    “轻身术!”

    “加速!”

    他摁住帽子,奋力向王宫赶去。

    “挨打就挨打吧!赶宴会更重要!”

    灯下,他奔跑的身影被拉长,融进街上其他欢呼着在广场舞蹈的人群里。

    ————

    王宫,通常来说是国家的核心。

    金融,决策,外交,乃至军事,一切的一切都要经过王宫里国王的首肯才能运作。

    但是在奥本罗,王宫的职能少的可怜,只能在外交上略微施展拳脚。

    能在外交上发光发热,与它悠久的历史底蕴和华贵奢侈的建筑装璜密不可分,无论是精致的雕塑大理石地板还是满墙的普罗水晶神像,亦或者一路的镀银喷泉和高阶观赏魔植,都足以展现奥本罗王宫的精巧华美,财力雄厚。

    至于为何只能在外交发挥作用,与当朝国王霍本当·奥本罗有关。

    奥本罗现在的运行核心并不是国王,而是霍莉主教,奥本罗的所有决策都要经过霍莉主教的审批才可运行。

    当朝的国王主要起到形象上的作用,他本人实在过于平庸,不仅决策颁布一塌糊涂,而且脾气和耐心都不强,不少的大臣都亲历过大牢的风光。

    当初霍莉参拜国王,向他提供修城计划的时候,他美滋滋地把繁琐的工作全都抛给了霍莉主教,自己抱着美妾成天享乐。

    随后他心安理得地继续将其他的烂摊子都扔给了霍莉主教。

    这一扔,就扔了五年。

    多亏霍莉主教,奥本罗才有机会在短短五年迅速崛起,口碑实力一路逆袭,从最底层的国家跻身进入中上水平的国家。

    卜瑞沃尔远望灯火璀璨的王宫,看着它身上闪烁的魔法瓦片,又回想起当年初到王宫的时候。

    他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滴落被风魔法?走。

    “呼……呼……还好赶上了。”他扶着王宫门口的桦树,努力平复呼吸。

    他平整自己的衣服,修理好自己的发型,挺胸走向王宫。

    红色长毯上站着不少衣着简朴整洁的百姓,正在踟蹰畏缩地前进。发现卜瑞沃尔后,大家兴奋地向勇者奋力挥手,步子也坚定了许多。

    卜瑞沃尔也笑着回礼。

    很快就有士兵赶来,跟平民们低声几句话,一同离去。

    卜瑞沃尔也受到了这样的礼遇。

    一个卫兵匆匆赶来,他凑到卜瑞沃尔的身旁,小声跟他说:“勇者大人,我叫塔纳。大主教为您准备了用来参加宴会的礼服,请您到二楼更换礼服……”

    卜瑞沃尔笑笑:“大家都一样吗?”

    卫兵点点头。

    “那我自己的礼服该怎么办?”

    塔纳捏住自己耳边的金色羽毛,询问回答。

    “大主教说,您这一身非常好,可以等着庆功宴结束后穿着参加皇宫行会,但是现在还是最好和大家一样。”

    卜瑞沃尔红着脸澄清:“不是……我没有那种意思。”

    塔纳捏着羽毛,比了一个二的手势,盔甲里的眼睛同情地看着勇者:“大主教说她只是开个玩笑,还有二公主已经到了,您想透气的话,请随时在宴会上喊我,我会一直陪同您到宴会结束。”

    二公主吗……

    卜瑞沃尔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那个刁蛮无理的女人!她得多锲而不舍才能追到庆功宴啊!

    好烦!!

    卜瑞沃尔实在是想不通,奥妮斯特公主是如何能来到这场宴会的,国王在霍莉主教的威逼利诱下颁布死命令禁止王室和贵族前来了……

    明明这场宴会的受邀人都是主教亲自邀请的在前线奋战和后勤的士兵百姓们,奥妮斯特公主又没有在前线战斗,肯定不在受邀范围。

    本是一场无与伦比的庆功宴,为什么二公主能厚脸皮自己挤进会场啊!

    不会是金钱的力量吧……

    卜瑞沃尔的眉头皱起,他已经想象到公主见到他的夸张模样了。

    “哎,劳烦塔纳士兵了。”

    他咽一口唾沫,无力长叹口气,迈出沉重的步子,在士兵的引领下走向宴会厅。

    ——

    地下室竟然有暗道。

    霍莉重新整理好自己的黑袍,摸索着向暗道走去。

    暗道的空气中隐含一丝血腥气,似乎还有其他幸存者的痕迹。

    暗道扭曲漫长,满墙都是造价高昂的秘银砖,上面镌满繁复细密的符文。

    看起来不像是简单收留城里百姓的模样。

    霍莉再度强化身上的重重防御,警惕心一提再提。

    “好长,地下室到底经过几个教皇的手,暗道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她晃晃自己手里的教皇头,希望他能诈尸回答她。

    很显然,教皇死透了。

    霍莉再次叹气,不情不愿地继续前行,身旁用来照明的黑火摇摆两下,试图安慰霍莉。

    “等解决这件事之后,我要找个理由给自己放假,好累。”

    “这就是主人不睡觉也得到手的核心吗,看起来也不怎么特别啊。”低沉含糊的野兽叫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管你什么事!老老实实搬就完了!多嘴!”

    果然有人!

    霍莉收起黑火,身上咒语浮动,重新隐入黑暗中。

    霍莉屏住气息,浮在空中,向着声源飞去。

    她定睛一看,一个长着尖角和翅膀的男人被怪物驮在肩上,身上的伤口随着野兽的大步走动撕裂着,金色的血液从伤口渗出,散发着莹莹微光。

    牛头野兽的旁边还跟着一只丑陋的花怪,花头冲着怪物开开合合,正在不断加固男人身上的多重禁锢。

    “核心?”霍莉思索,“法阵的核心吗?那只能救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生物,竟然还有尖角和翅膀,血液还能发光。

    看身材和背影长的不错,在游戏里的话肯定是有立绘的角色,难不成是关键角色?

    ——

    伊沃昏昏沉沉,身上的禁锢刺痛着他的大脑,让他时时刻刻都没法集中精力思考。

    他费力地睁开眼,两个不在他审美的怪物脑袋丑到他的眼睛。

    他瞬间闭上眼。

    模糊迟钝的思维让他有些烦躁。

    “真难看。”他闻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浑浑噩噩地想着。

    现在他别无选择,只能先保持现状,看看这两个禁锢他的怪物会有什么举动。

    话说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被禁锢成这样搬来搬去,也算是一种新奇体验。

    不过现在在哪,人间吗?

    他挣扎了两下,光元素凝聚的禁锢非常牢固,手腕上还伴着阵阵灼痛。

    “这个禁锢的等级还挺高,下血本了吧。”他喃喃。

    现在没到目的地,先睡一觉,免得到时候出现棘手的事情,浪费他休息的时间。

    不过人间暗元素能量如此稀薄,这两个低等怪物竟然能完好无损的活着,它们的主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了,想这些没意义的东西做什么……”

    伊沃放弃了思考,开始补眠。

    黑色长发重新落下,遮住他的脸庞,他的身体随着怪物的移动而轻微晃动着。

    而在不远处观察的霍莉眼中,不明物种的长角男人似乎睁眼看了眼环境,恼怒地挣扎两下,不知为何突然眼一闭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可不能让他死了!”

    是时候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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