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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有人来爬墙

    叶凌凤只觉得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转身的瞬间,掌风已然挥了出去。待看清来人,连忙撤掌,却为时已晚。

    叶凌凤正担忧之际,对方却只轻轻一闪,避过了掌风,反手也朝叶凌凤劈来。

    叶凌凤惊讶,但手上动作却也不慢,不多久,两人便已过了数十招。

    叶凌凤慢慢地也发觉了对方的意图,从不下狠手,点到即止,看来仅仅是找她切磋。

    只是这才刚走又折返了回来,难不成就只是找她切磋的?

    叶凌凤内心狐疑不已,趁对方出手之际虚晃一招,退到了房屋之后。

    “恭王殿下,这大半夜擅闯民宅是要如何?”

    夏恭这才停了手,依旧冷着一张脸,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叶凌凤分明能感觉到对方似乎有些生气。

    叶凌凤对自己的感觉有些奇怪,毕竟两人着实有些不熟,她完全不清楚对方的气闷从何而来。

    “哼,果然是做了将军,就忘了与本王的承诺了!”

    夏恭冷不丁蹦出了一句,让叶凌凤更加惊诧。但也只一瞬,她顿时明白了,这人莫不是与她哥哥相熟?

    想到此处,叶凌凤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怪不得这人之前毫不客气。

    叶凌凤一时有些头大,如果真的相熟,她万一露馅了,那可就难办了。不过男大也十八变呢,更何况早就过了十年。

    叶凌凤用余光扫了对方一眼,内心苦涩,强装镇定道:“恭王殿下,都是些年少的玩笑话罢了,如今殿下贵为王爷,而下官只是这深陷漩涡的一根浮萍罢了。”

    夏恭似乎对他的话很是不满,难得拧了拧眉。半晌,才叹了口气:

    “我明白,凌锋和我一样,身不由己。我今日前来,只是想看看,这十年,凌锋经历了云州的风沙,是不是变得不一样了。”

    叶凌凤内心慌乱的一批,轻咳了一声,她实在是对这恭王突如其来的亲近有些招架不住。

    原以为这恭王是个清冷孤傲,又不近人情的冷面王爷。如今看来这人要是熟识了,大概和那吓晕的差别不是很大。

    叶凌凤顿觉头疼,但想到对方是她哥哥的至交好友,一时间又怕露馅,只想着赶紧应对,让对方早早离去。

    “十年,下官变了,王爷不也变了?”

    夏恭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本王没变,本王一直向往征战沙场,即使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但···”

    说着他定定地看了叶凌凤一眼:“当年你我曾经约定日后我若为帅,你定然为我之将,只可惜,如今我们都困在这座四四方方的城中罢了!”

    叶凌凤看着对方低垂的眉眼,不知为何,突然就能对对方的想法感同深受。

    如果她一直待在云州,也不是不好,只是她定然还是要来这京都走这一遭的,她的母亲,兄长的死不能就那么过去。

    想到这里,叶凌凤难得软了语气:

    “王爷也请宽心,陛下不让王爷冒险,自然有陛下的苦衷。”

    “不说这些了,记得十年前,凌锋明明比本王还要高上一截,没成想如今竟然矮出本王多半个头了。”

    叶凌凤内心翻了翻白眼,虽然她一直当自己是个糙老爷们,但毕竟是个女儿身。闻言几不可查地撇了撇嘴,她在男人中的确算不得高,但在女子中,几乎也算顶尖了。

    “自然,十年前,王爷锦衣玉食,下官疲于奔命,受了迭顿,自然比不得王爷身材颀长,威武雄壮。”

    夏恭点了点头,似乎没想到之前的挚友突然转了性子,但他竟然感觉到对方生了气。

    他不由得想到了十年前发生的事,于是一向独来独往的恭王突然间对自己刚才的冒昧有了些许抱歉。

    “抱歉,本王无意让凌锋想到那些伤心往事。”

    叶凌凤看着对方真诚的样子,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原本也只是一时气不过,没想到对方竟然道了歉。

    “王爷还有事吗?如今天色已晚。”

    叶凌凤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早已不见了月亮。

    “哦,这个送凌锋,权当本王恭贺凌锋乔迁之喜。”

    叶凌凤看了看对方送过来的剑,虽无各种奢华的装饰,但一看就非凡品。

    “王爷破费了,只是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说下官与王爷勾结,下官怕是跳进赤河也洗不清了。”

    叶凌凤说着又将剑还了回去,这无功不受禄的,万一收了这玩意,她以后说不定还要一直敷衍这个冰块脸。更何况,这恭王表面如此,谁知内心是不是城府比城墙还深。

    夏恭再次拧气了眉头:“本王来此,并为携带任何人,这剑也是本王偶然间所得,无人知晓,你……”

    叶凌凤拱了拱手,做出了送客的架势,夏恭只得皱眉收回了手里的剑。

    “也罢,等凌锋什么时候想要了,直接去本王那里取便罢了。本王……就先告辞了。”

    “王爷慢走。”

    叶凌凤看着那人轻身一提,早已越过院墙,不见了踪迹。

    “叶一!”

    “属下在!”叶一从门外走进,看着叶凌凤垂手而立。

    “刚才恭王进来,你们可有发现?”

    “少爷责罚,属下并为察觉!”

    叶凌凤眼眸晦暗不明,她直觉对方没有那么简单,如今看来,对方刚才还是留手了。

    “罢了,下去吧。”

    “是!”

    叶凌凤坐在床边,沉默了半天,想从记忆中翻出她哥和恭王殿下的过往,但实在是想不出太多。她记忆最多的还是当年的谢林之,以及谢玲芝。

    谢林之她也见过了,谢玲芝,那个从小对她极好的姐姐,她却是不知道现如今是什么情况。

    罢了,总归来了这里,早晚都会遇到,想来对方比她年纪还大,说不定早已婚配。做不成她的嫂子,不知道哪个人有了那个福气。

    翌日,叶凌凤早早的起床去后院开始练剑。

    自从她跟着夏韫一起回京,她每每练剑之时,那人总是时不时烦着她。如今突然没了那人在耳边聒噪,她觉得仿佛少了点什么。

    一连几日,除了第一天恭王和康乐王来了她的小院,之后再也没有其他人来。她原本以为她会疲于应酬,没成想反而日日清闲。

    “阿锋,你说这陛下何时会召见你?”

    钟子期看着依然挥舞剑柄的叶凌凤皱着眉问道。

    叶凌凤没有回答,但一剑削断了练剑的木桩子。

    钟子期见状,无奈得很:“阿锋啊,咱们练剑归练剑,能不能好好爱护道具,你这练剑的地方我都给你修葺三回了,咱们这才来了几天。”

    叶凌凤也有些羞愧,她讪讪地看了眼钟子期。没办法,她这几日也烦闷得紧。

    这皇帝一直晾着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虽然给了她清净,她趁这些时间也大致理清了朝中的一些关系。

    她如果想查十年前的事,多半还是要能进大理寺,只是如今大理寺章颌是贤王的人,贤王至今未曾露面,她也不能直接上门,说不定被人抓了把柄。

    而这几日,杨柳也没闲着,天香楼的生意更加兴隆,也便打听到了一些当年的秘闻。

    据说十年前凌雪来京之时皇帝对其很是不一般,甚至有传言称这康乐王的母亲就是凌雪的替身。不过叶凌凤倒是没什么印象。

    还有一件事,让叶凌凤有些在意,据说谢林之十年前突然与自家决裂,投入太傅门下,这个时间让叶凌凤不由多想了些。

    而这些日子以来,皇帝的各个皇子派过来查探的探子几乎都要将她的小院儿给淹了。

    叶凌凤无奈得紧,

    “再等等吧,如今看来之前京兆尹他外甥是屁大点浪花都没翻腾出来。”

    钟子期正在靶子那里思索,想着不然换个铁的吧,总比这木桩结实。结果就听见叶凌凤这粗鲁的一句话。

    钟子期无奈:“阿锋,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今日算是体会到了。”

    说完耸着肩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决定给叶凌凤换个铁的剑桩。

    叶凌凤看着对方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人是个什么意思。

    “哼,谁和那个晕菜像了!”说着原本已经损坏的木桩顿时分崩离析。

    “将军,这有又和谁置气了?”杨柳的声音传来。

    叶凌凤这才转身:“柳柳,你今日怎么得闲了?”

    之前杨柳虽然在这里有了住所,但天香楼才开业不久,要忙活的事儿着实不少,几乎天天住在之前的小院。

    “哎,将军,奴家不来,将军就不能去么?”

    说着对叶凌凤眨了眨眼。

    叶凌凤直觉奇怪。杨柳却已然正了颜色。

    “将军,我听闻最近宫里正热闹呢!”

    “嗯?”叶凌凤奇怪。

    “听说最近好几位公主都想嫁给将军,所以宫里最近各种鸡飞狗跳。加上皇帝和太后的寿辰将至,所以皇帝大概近几日就会召见将军了。”

    杨柳看着叶凌凤略有所思的样子,低低笑了笑:

    “将军,消息称,皇帝会在召见时为你赐婚~”

    叶凌凤只觉得头大,虽然皇帝一直晾着她,她也不必思考这件事,但万一召见了,这就是必须解决的了。

    叶凌凤原本烦闷的心情,更加郁闷。

    “柳柳,你说我怎么才能让皇帝陛下既放心,又不用娶公主呢?”

    还真是难啊,叶凌凤不由得想。

    杨柳闻言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这确实有点困难,她这次进京主要的目的不就是要娶公主吗?

    “不如去天香楼坐坐,我那里最近新进了一批西域美酒,去尝尝?”

    “也好。”

    叶凌凤收了剑,却没有随着杨柳过去,反而回屋细细装扮了一下,这才出了门。

    既然要让皇帝放心,想来装成夏韫那种纨绔最是稳妥。

    只是叶凌凤刚到天香楼门口,迎面就对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怀里一个大男人,还在啼啼哭哭的,她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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