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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危机公关穿越了

    后脑勺一抽一抽地疼,她感觉自己被人紧紧地抱着,耳畔传来了肝肠寸断、余音袅袅的低泣声。

    雪薇迷茫地睁开眼,发现一位身着孝服的美妇正抱着她,视线再往上看,是一条断成两截的腰带,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她记得在旅游途中遭遇了泥石流,最后的记忆是石泥掩埋了她的车辆。

    她,名为闵雪薇,是国内公关领域的瑰宝,一手创立了享有盛名的危机公关公司。在她的领导下,无数次的重大危机被化解于无形,她的决断与智慧赢得了业界的一致赞誉。同行称她为“铁腕娘子”,赞叹她敏锐的洞察力与果决的行动力。

    四十四岁的她依然单身一人,本想趁着这次假期去和朋友介绍的男士见面,却在途中遇到了泥石流。

    她还活着吗?这里是哪里,眼前的美妇又是谁?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一幕幕画面强行闯入她脑中,仿佛放电影一般,让她看完了一个女子短暂的一生。

    她竟然穿越了!穿到了这个时空的“雪薇”身体里,而眼前的美妇则是雪薇的生母。她很想破口大骂,不敢相信世间竟有这样的母亲。

    原来,小雪薇发现生母上吊自尽,来不及叫人,自己踏着凳子去救她,却被昏迷中的生母撞倒在地。

    而这位姨娘醒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倒在一旁人事不省,也没有叫人,只是抱着女儿哭泣,结果直接哭得这具身体换了瓤子。

    “老爷,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可怎么活啊?”

    “秀秀,我苦命的秀秀!”

    雪薇发出嘶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怨天尤人:“姨娘。”

    苏姨娘惊喜地看向怀中的女儿:“阿秀!你还活着?”

    苏姨娘把雪薇扶上床躺着,准备出去唤人。

    雪薇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指着半空的衣带,嘶哑道:“先把那个收起来!”

    看着姨娘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在房里慌张地东窜西窜,雪薇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智商堪忧的母亲,揉揉额头,她回忆起刚才的那些画面。

    这里是她从未听说过的安国,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单雪薇,其父叫单炳文,是个绸缎商人,手里经营着好几个布庄和绸缎铺子,虽称不上富埒陶白,但也算财大气粗。

    正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一场疾病夺去了单父的性命。在葬礼后的第二天,就有单父的兄弟陆续上门,要求嫡母交出家中产业,由他们代为管理。等单炳文的儿子长大后,再来接管这些产业。

    他们的理由看似充分。首先,单炳文唯一的儿子年仅七岁,根本无法担起家中重任。再说,单妻不过三十几岁,如果她以后改嫁他人,难道还要把单家的财产带过去吗?为了确保家族财产的安全,最好交给单家族人代理,将来再转给单炳文的儿子。

    然而,话说得再好听,吃进嘴里的肉还吐得出来吗?

    单妻自然不同意这种安排。那几兄弟竟然联合起来,请了族老出面,给了单妻三天时间考虑清楚,否则,族里将会把单妻遣回娘家。

    府里下人人心惶惶,大多无心差事,不是偷溜出去“另谋出路”,就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讲闲话。

    苏姨娘上吊自杀,当时没有人发现,连出去叫人,也没人回应。

    好不容易来了丫鬟春兰,跟着她进房,看见倒地的坐墩和一块血迹,吓了一跳,眼神止不住地往上瞟去。

    雪薇一直侧头打量着春兰,见她目光游移,便出声吩咐:

    “春兰,刚才我被凳子绊倒了。你先去找药来替我包扎一下,随后出去请个大夫。”

    春兰回过神来应是,连忙往外走去。

    雪薇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春香的身契在府里,你和她不一样,该说什么,你自己掂量掂量!”

    春兰一听,身形一顿,不敢回头,快步疾出。

    喝过药后,雪薇沉睡了一会儿,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在梦中,她看到嫡母为了家族的利益,无奈地同意了族老的条件。结果,她唯一的弟弟被养成了骄横纨绔的个性,十几岁与族中的兄弟逛青楼时,因与人发生冲突,被人从楼上推下去摔死了。嫡母因为过于悲痛,没过多久也病逝了。她的姐姐因为没有生育,在夫家过得很不好,最后被那家给休了,无家可归,靠做针线为生,不到四十便劳累而死。而她自己被大伯一家送给了一个小官,不堪受辱,最终选择投湖自尽。

    在那深不见底的湖水里,一团暗影浮浮沉沉,乱发纠缠着瘦弱的躯体。水波荡漾,卷起发丝,露出一张苍白变形的脸。泡在水里的皮肤已肿胀,五官难辨,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空洞的眼里流出血泪,黑色的嘴在无声地呐喊。

    “报仇!”

    雪薇从梦中惊醒,一摸脖子,全是冷汗!这个梦境是如此真实,难道死去的雪薇给她托梦提示?一旦嫡母交出家产,梦中的事情就会一一应验?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解决目前的困境。

    “姨娘?”

    房中没人,雪薇挣扎着起身唤人。明日就是最后期限,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嫡母改变主意。

    春兰听见房中动静,进来查看,拦着下床的小姐,急道:“小姐不可下床,大夫嘱咐您要卧床休养。”

    “姨娘呢?”

    “苏姨娘去了佛堂,说替小姐祈福。”

    “春香呢?”

    “她陪着苏姨娘呢。”

    雪薇对这个既拎不清又爱哭哭啼啼的姨娘彻底失望了。

    她姨娘的父亲是个老书生,不事经营,将祖产败光后,连药都吃不起。

    她姨娘从小颜色好又会读书识字,可性子被养得娇滴滴的,遇事只会哭,也是她运气好,卖身葬父的时候遇到单炳文,被他纳回家做了妾。

    感觉还有些头晕,她抓住春兰的手道:“扶我去明辉院。”

    明辉院?那是夫人的院子,平日里除了请安,小姐很少主动去那里。春兰诧异地看向她,对上了她的双眼,那眼里的坚毅是自己从未在小姐眼里看到过的。之前的小姐虽不像苏姨娘那样柔弱爱哭,却整日里不爱说话,喜欢闷在自己屋里看书,而此刻的小姐格外得不一样!应该说自从小姐磕着头后,就变得和以往不同了。

    “小姐,此时天晚,怕夫人已经歇下了。”

    雪薇有些不愉:“你只管扶我前去!”

    春兰不再多言,找了一盏风灯,为小姐引路。

    路过花园时,只听得花丛里传来凿土的声音,二人停下脚步,春兰高提风灯,喝道:“谁人在此?”

    一个身影缓缓站起来,转向她们,没有回答。

    雪薇上前几步,在昏黄的灯光中,看到一张布满刀疤的脸。

    “老铁?”

    原来是府中的花匠。老铁是被单父捡回来的,一直留在府中打理花木。因他容貌被毁,又生得魁梧,府里下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这个时辰,他在这里做什么?

    雪薇问道:“你在此作何?”

    老铁略行一礼:“二小姐,小人在整理花圃。”

    对于他的回答,雪薇心存疑惑,踮脚看向花圃内,发现一丛丛带着花苞的植株被挖出,丢在一旁。

    “为何将花挖出?”

    老铁笑了,脸上的疤痕随之扯动,看上去有些狰狞:“生机已逝,救治何用!”

    拍掉手中泥土,老铁潇洒离去。

    春兰在一旁小声催促:“小姐,我们快走吧。”

    主仆二人到达明辉院时,竟发现门房值夜的婆子不在。

    春兰低斥:“这刁奴该打!”

    雪薇叹出一口气,摆手道:“无妨!倒也便宜了我们。”

    两人穿院而行,到了夫人卧房外,惊动了守夜的丫鬟。

    “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莲香暗自抱怨,定是那守门的婆子偷了懒,二小姐来此,竟无人通传。

    嫡母的房内尚有灯光,可见还未歇下。

    “我有急事要禀母亲。”

    莲香惊讶地看着二小姐,平日里这位小姐很难开口说几句话。

    “时辰已晚,夫人恐不会见您。小姐请回吧!”

    雪薇眼色一敛,沉声道:“你尚未禀告母亲,怎知母亲此时不愿见我?”

    “这……”

    莲香有些迟疑了,她是得了大老爷的口信,要她看住夫人,可二小姐向来是个没本事的,让她进去想来也无妨。

    “二小姐稍后,容婢子禀告夫人。”

    春兰瞥了眼小姐,猜不出小姐来此何意。这两日里,春香总是溜出府去,回来后便找莲香说话,被她偷偷瞧见过两次。

    春香和莲香都是府里买进的,她们的身契归何管事保管,而自己却是被老爷买来送给苏姨娘的,身契自然在苏姨娘手中,所以她比谁都惶惶不安。

    房内袁氏坐在桌前,凝视着桌上的茶盏,宛如一尊泥塑般毫无生气。

    嬷嬷叹了声,劝慰道:“夫人,早点安歇吧,不要熬坏了身子,中了小人的奸计。”

    “安歇?”袁氏苦笑,“我子年幼,他们早打好了算盘,我不欲与子分开,只能同意他们的要求。”

    房外的丫鬟轻轻叩门:“夫人,二小姐求见。”

    嬷嬷皱起眉头,暗怪这二小姐真是太不识时务了。夫人为一家子操心而睡不安稳,她却在这个时候求见,难道是来闹脾气的?她明白这几日下人办事懈怠,就如今日,苏姨娘的丫鬟求帖子请大夫,还被莲香几人推三阻四地不应,若不是被她遇上,禀了夫人,拿了对牌去账房支钱,恐怕二小姐的命都没了。

    “嬷嬷,让她进来吧!”

    袁氏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嬷嬷开门,让二小姐进入。

    雪薇转身看着几个丫鬟,对春兰吩咐道:“春兰,我耳环不见了,定是刚才不小心掉了。你带她们去找找,仔细找,那可是父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春兰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看向不情愿的莲香几人,提着风灯的手紧了紧。她再次看向二小姐,只见她眼里透着冷意,内心挣扎一瞬,对嬷嬷解释道:“小姐急着给夫人请安,来不及寻找,还请嬷嬷谅解。”

    嬷嬷不动声色地看着门外几人,尤其是这位二小姐,似乎与平时大不相同。她调开这些丫鬟,是想和夫人说什么呢?

    于是,她开口道:“既然是老爷送给二小姐的,切不能丢了!春兰,你带着她们去找找。”

    莲香不知二小姐的来意,本不想挪动,却被春兰连催带拉地往院门行去。

    嬷嬷深深地看着雪薇:“二小姐请随老奴进去。”

    雪薇进入房间,看到嫡母袁氏坐在桌前看着自己,便向母亲请安问好。

    袁氏听到她们在门口的说话,此时她打量着雪薇头缠白纱却硬支起脖子的样子,回想起这个庶女虽不善言辞,不讨人喜欢,但从不惹是生非。

    袁氏关切地问道:“你磕到头,怎不休息养病?”

    雪薇努力挤出眼泪,看向袁氏道:“女儿刚才从噩梦中惊醒,六神无主,姨娘却在佛堂,女儿只有寻来母亲这里。”

    “噩梦罢了!我会让嬷嬷给你一些安神的药,回去好好休养吧。”

    雪薇上前几步,跪在嫡母面前,悲戚道:“女儿梦见自己被大伯一家送给一个小官人。那人是个禽兽!女儿不堪受辱,投湖自尽。水里好冷,冷得刺骨……”

    嬷嬷见夫人脸色一变,低斥道:“小姐慎言!不可轻言鬼事!”

    “女儿还梦见……梦见……”

    雪薇欲言又止,只看向袁氏的眼神多了一丝不忍。

    袁氏听到庶女的梦境已心乱如麻,急切问道:“还梦见什么了?”

    “阿弟中了族中兄弟的算计,被骗到青楼,和人起了争执,被人从楼上推下……”雪薇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恐。

    袁氏的脸色变得灰败,嘴唇颤抖着,一时无法言语。

    嬷嬷看着雪薇,也被她的话吓到了。她歪头瞧了瞧雪薇背后的地面,心想二小姐莫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泪水从袁氏的脸庞滴落,她哀叹道:“我又能如何?”

    雪薇抬手替袁氏拭去泪痕,轻声劝道:“母亲保住这华府美院又如何,终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袁氏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她道:“谁让你来的?”

    雪薇稳住心神:“无人怂恿!女儿认为明日只有舍财才能保命,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也比在这府里被软禁得好。”

    “你是说……”,袁氏连连摇头,“不可能!小海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他们不会同意我们带走小海。”

    “但如果母亲愿意捐产出族呢?”

    “出族?”袁氏被她的话震惊不已,呆呆地看着这个庶女,“他们也会顾虑单氏的名声。”

    雪薇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母亲,他们用阿弟来拿捏您,您也可以用家产拿捏他们。”

    “怎么拿捏?”

    “他们不是以阿弟年幼,无法打理家中产业为由吗?母亲可提议,尽数变卖家中产业,所得之财全部存入钱庄,并在族老的见证下,与钱庄签订红契,约定这些钱财只有十年后,由阿弟亲自销契后,方可取用。”

    袁氏在心中暗暗盘算,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再看向面前的庶女,如此心机,往日是她看走眼了!

    “容我再想想!”

    雪薇见袁氏已动摇,便不再紧逼,起身凑近袁氏耳旁,用只有袁氏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母亲尽管拿定主意,明日自有女儿帮衬。”

    说完,雪薇退出房间,走到门前唤着春兰。

    春兰快步走来,一手提风灯,一手拿着绢帕。走到近前,她打开绢帕,里面躺着一枚赤金丁香:“小姐,奴婢找到了。”

    见莲香几人气喘吁吁地赶在后面,嬷嬷嘴角泛过一丝冷笑,故作大声道:“夫人累极,您请回吧!”

    离得老远,春兰才小声地问:“小姐何时丢的耳环?幸好没被人拾走。”

    雪薇转头看向她,玩味道:“方才你陪我走过时丢的。丢不丢在我,捡不捡可由不得他们。”

    春兰垂眼称是,一颗犹豫不决的心就此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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