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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哦豁,降落未知地点

    白梦鸢到心静峰把水缸的水打满,无事可做就打算去把柴劈了。

    自白梦鸢初到轩辕派,掌门就没过问与他有关的任何事,好比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在白梦鸢的观念里他只是个和掌门陌生的普通弟子。

    而且在门派众多弟子里也没有人与他有交集,所以他也一直是个透明,并且他也不是很想被人注意到。

    白梦鸢把木段放到墩子上,手持长斧挥臂集力一劈木段直接裂开,他以往都这么干脆。木头放上去,劈,放上去,劈,放上去……这回他的斧子迟迟没将木段劈开。

    今日林茨说他不想下山,虽不想承认但反复想来确实如她所述般。山下的人无论相隔多远,无论是否熟识,无论为人处世,他们的生活都大相径庭。富庶的活得潇洒,贫瘠的趋于黑暗,周而复始没有停止的那一天。

    他也害怕看见,害怕看见死亡。

    黑暗处的人总是容易先于光明下的人死去,这仿佛是世间稀松平常的秩序,这种秩序稀松平常得像稚儿诞于母怀,秋燕南飞的定论。

    那是上山前的一个秋天,他和母亲蜷缩在巷子里,他们在无人在意的巷角呆着,那里很黑能让他们免于暴露在人群。

    他和母亲已经三天没有饮食,新帝登基又加重了税务,每户都在为今年的税钱担心。

    他们乞讨不了任何钱财亦或食物,母亲已经饿得起不了身,岌岌可危得和猎林里被箭击中的鹿无不同。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放过早已无力生存的人呢?

    一个男人踉踉跄跄走进巷角,恰似蓄意来找他们母子的。

    一个时辰后……

    白梦鸢的母亲双手折断,肘关节从手肘处脱出。眼球滚落出来就滚在了白梦鸢的脚边,那些人嘲笑着他们的无能,路过的人像看见过街老鼠晦气地避开。

    他的确无能,眼看着母亲在他们手底下折磨地快死了,他害怕啊,他也怕死,但还是为了报母亲的仇冲上去。

    他的脚也断了,手脱臼,半死不活的母亲爬到他跟前用身体裹住他,帮他抵挡那些人的拳打脚踢。

    母亲失去眼珠的眼眶外翻,血滴在了白梦鸢脸上,白梦鸢哭着让那人别打了,一边摸着母亲的脸,像是为了让母亲的眼睛不那么疼。

    昨日的这个时辰白梦鸢和母亲闲谈,他们说或许明天就能遇到好心人了,或许他们明天依旧无食裹腹也还能坚持三天。

    今日的这个时辰,凶手口中龌龊地吼道:“那个死婆娘居然跟一个赌鬼跑了,你们女人就是连赌鬼都稀奇!哼哼,这个小鬼肯定也是个杂种吧!杂种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母亲最后是靠白梦鸢卖身成为奴婢的钱下葬的,也就裹着一张新竹席,刨了一个坑。

    那年大旱连月颗粒无收,赋税劳心已经没多少穷人能吃得起饭,他是跟着阿娘逃难才悄悄跑到京城的,他们以为在京城乞讨也好过乡下饿死。

    呵,最后不过是作法自毙。

    白梦鸢不想在看到什么孤儿寡母,乞儿无宜又无能为力的场面,母亲死的那天会一直在白梦鸢脑子里。

    想着想着一堆木头已经劈成为了柴火,鲜少过问他的掌门居然派人来传唤他。

    到长老议事厅时林茨也在这里,这里来人只有他们两人。

    掌门面容肃穆:“丁佑村出现河菩萨,特命弟子白梦鸢林小茨两人前往平息。”

    白梦鸢有些飘忽:要去那里……

    林茨此时十分不解:“掌门伯伯,为什么让我去啊,我什么都不会。”我去不是砸门派口碑么,而且为什么要在我名字中间加个小啊,听起来更乖吗?

    白梦鸢听到掌门的话也是瞳孔紧缩,身无绝技的他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去歼灭特定的妖魔。

    掌门看向林茨:“林小茨,放心。这个嘛白梦鸢师兄会护着你的。”

    白梦鸢心里五味杂陈:他好像…不是…特别…行。

    难道这个河菩萨就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副本or主线?

    看来林茨还是有必要去的了,而且掌门特意叫来白梦鸢,想必这是白梦鸢的考验之一。

    林茨一定要试试那个神仙给她的法术,看看是不是真的比掌门还流壁,要不然咋保护白梦鸢(OS:也好称霸天下装呗呗)。

    此时白梦鸢看了林茨一眼,他还不知道小白师妹蕴藏了多么深厚的能力,他在想怎么在紧要时刻让林茨活下来。

    “掌门,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啊?”林茨问道。

    掌门:“你们回各自房间收拾好东西,就往这里走。”

    林茨就被搞得不清不楚的了:“掌门伯伯我们不会要离开很久吧?可明天是我的拜师礼啊。”

    掌门笑嘻嘻地:“等你们功成身退回来,拜师宴和庆功宴同期举行啊。”

    林茨嘟嘴,将心底想的说出来了:“我一点也不划算。”说完脑子反应过来,瞠目将嘴闭的结结实实。

    掌门笑笑:“我在这里等你们。”

    白梦鸢弯腰弓手:“弟子明白。”林茨看白梦鸢行礼,她也笨拙地学起来:“弟子也明白。”

    林茨与白梦鸢一起走出议事厅大门,林茨问道:“师兄,河菩萨是什么啊?”

    白梦鸢看了眼林茨:“河菩萨是村民祭出来的妖仙,而丁佑村就是献祭过你的那个村子。”

    “这河菩萨既然是他们祭拜出来的,那不是得负责保护他们么。”林茨单眉半挑。

    白梦鸢:“野仙没有道德伦常,通常是自己想如何便如何的,为了有趣也有可能会随处伤人性命。

    林茨听了先是震惊后面就是气愤:“他们不是自作自受吗?拿活人去祭祀,亏他们想得出来,果真是现世报吧。”

    白梦鸢:“他们应该是继你之后又进行了祭祀,不然不会这么快生成河菩萨。”

    林茨听到脸都绿了,想起她在河里窒息的那段时间,还有一样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遭他们的毒手,林茨咬牙切齿道:“这些刁民……”

    她一回想到自己沉到河底的感觉就已经很绝望了,她望着白梦鸢:“师兄救了我,以后肯定会有大大滴福报的。”

    白梦鸢清笑一声,像是自嘲般提到:“这倒是很好呢,不过这次我可能也没把握,所以你要时刻小心哦。”林茨懂事地点头。

    两人从各种房里收拾好包袱就连忙赶回议事厅,林茨的包袱是学的电视里的打包方法拿,一块方巾里面裹着东西把它的对角捆上,没想到以前看的电视还能发挥余热。

    路上碰见霓裳师姐只寥寥数语就再见了,说大实话,林茨真的超级期待!新的旅程!

    等林茨白梦鸢两人双双到齐,掌门六人就将传送阵开启,掌门递交给两人两张符文:“这个放在身上,传送时会穿梭于风中,你们可得把它搂紧点别掉了,离身就表示传送结束,会掉下来的啰。”

    林茨、白梦鸢:“明白。”

    “好,众长老,执法。”掌门示意两人到阵法中心。

    众长老:“聚——风——诀,天地苍苍号我为裳,洪流莽莽以风移形!”

    到这里林茨感觉身上多了层看不见的衣服,她和白梦鸢的身上都有循环往复的凉风流动。

    诸位长老拈手掐诀,将汇集的灵力都倾注在中间两人的身上,大风猛的一吹众人双眼只得紧闭,再睁开眼时阵法中心的两人早已消失不见了。

    林茨刚才也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用手肘挡着眼睛。现在她跟白梦鸢在云端飞着,飞得很快。

    林茨头发乱颤在她自己的脸上无情的拍打着,白梦鸢在她前头不远处,他们身边的风景都如细沙般流过。

    林茨飞着飞着怀里的符突然就露出来了,她曲身想去把黄符纸往回塞。

    那只手不巧被背上垮下来的包袱给打了一下,包袱吊在林茨手肘,符纸露出来的部分更多,黄符纸跟着风呼啸了一会儿。

    林茨决定重新把包袱甩回背上,这一甩把包袱给甩开了,东西全掉出去了。这一甩把符纸给甩掉了,林茨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这一甩让白梦鸢看见,他皱眉把自己的黄符纸扔在风中。这一甩让两人还没到目的地就掉了下来。

    林茨感觉自己简直一团便便,今天的运气也是一坨便便,白梦鸢眼疾手快地朝林茨方向跃去,正好在空中接住林茨单臂搂住她的腰跟把搂折叠椅似的。

    折叠椅林茨,头上一摞黑线。

    白梦鸢沉稳冷静地起咒让两人不至于砸在地上当肉酱,最后白梦鸢带着林茨平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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