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翻了他的牌子?

    "殿下,殿下,您小心一些……”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公主,瞧着她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樱桃不禁很是担心,自从驸马没了之后,虽然殿下总说不在意这些,又日日同京城里有名的贵妇厮混在一起,这会子,又被灌醉了,实在是叫她忧心得很呐!

    “本宫无碍……本宫没有醉,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今日本是萧轻云的生辰,才守寡不久的她本该低调一些的,可她偏不!若不是檀郎变了心,她又如何会守寡呢?才从浴房出来,因着酒劲浑身酥软的美人儿只觉着疲惫得很,可她想一个人呆着,依在榻上的迎枕靠了靠,软软地斜躺着,萧轻云挥退了侍女却又觉着有些困倦,望着那幽幽红烛,思绪却有些飘远了。

    萧轻云自来便是靖王府的独女,自是金娇玉贵娇养着的人儿。因着模样性情甚得太后欢心,甚至连生辰都是和太后娘娘早逝的独女在同一日,郭太后便时常宣她入宫陪伴,待她长开之后,更是艳冠京城,又有了上京第一美人的称号,求娶她的世家公子更是不胜枚举。可她那个时候对这些都不大懂,只觉着父王给自己挑的夫婿应是不错的。

    于是,萧轻云便照着靖王的安排,将薛檀招进了靖王府,檀郎是个清俊温柔的男子,又是皇帝钦点的探花郎,自然是才学过人,对她亦是十分爱重,新婚时,他们两个很是和睦,相敬如宾,甚至她感觉檀郎比自己的父亲还要疼宠自己。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隔年便被她撞破了檀郎在外头豢养外室。

    原本她是个不懂男女之情的小姑娘,因为檀郎,一夕之间她成为了他的妻子,可薛檀却这般背叛自己。一直以来,萧轻云自觉自己活在云端之中,是他让自己第一次遇到了如此不堪的丑事。眼看着上京城中流言四起,她虽然是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娇娇女,却也随了母亲杀伐决断的性子,所以当着人处置了那外室之后,薛檀一脸哀伤地央求自己不要送走那外室,还跪着同自己道大晋律例并无驸马不可纳妾的条例在。

    闻言,萧轻云真的是被气笑了,好一会儿她才道:“大晋律例更言公主丧夫不必守丧!”撂下这话,她倒是心情十分松快地带着随侍同大皇子一起狩猎去了,回王府的时候,长史官便说薛驸马暴毙了,瞧着被草席裹着的那一团,她只觉一团寒意涌起。

    夕阳下,一身紧身红色骑马装的长公主第一次周遭的一切让自己觉着疲惫,却又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大皇子慕诚却在她耳边道:“按着大晋律例,轻云贵为长公主自是不必为夫婿守丧,你切莫过于悲恸才是……”

    是呀,都过了小半年了,她不该总是沉溺于过往才是,想到这儿,萧轻云才觉着心里头舒服了一些,这才注意到榻边的矮柜上放着一块儿赤金头牌,上面写着一个‘言’字,她记得今夜未曾点过任何陪侍公子的牌子,思及此,萧轻云只有些吃力地想坐起来,不想从珠帘微微琳琅轻撞,烛光一下子暗了下来,只见一个位身形高大的公子裹着一身宽大的寝衣,缓缓朝自己走来。

    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地看着那带着半张面具,只露出下巴同嘴唇的男人,萧轻云只揉了揉自己额角,软软地道:“本宫没有点你的牌子,退下!”

    虽然萧轻云身份贵重,本朝对贵族女子的约束也少,可她从前并没有豢养男宠的嗜好,便是逛秦楼楚馆,也甚少让楼子里头那些俊美的小公子陪伴,不过近来她倒是时常来这碧云庄玩,一次偶然点了一位浑名叫言公子的,自此,往碧云庄同上京贵妇们一起玩儿,这喜欢带着面具的言公子便时时陪着她,这会儿她并没有指名让他来,这男人竟然来了,不禁叫她觉着有些不悦。

    “我想陪陪你,公主……”面对长公主的冷待,男人却并没有退却,反而十分大胆地,在她跟前坐了下来,又伸手勾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一把将她给抱在了自己怀里,又紧紧地扣住了她,让这醉醺醺的美妇人软软地伏在自己的怀里。

    “你,你别闹了~”许是因为吃了酒的缘故,萧轻云觉着自己身上乏累得很,整个人更是迷糊得厉害。她原先就不喜欢跟人有太多接触,自从薛檀死了之后,她更不喜欢被一个男人这么抱着,往日里,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她也是让他离远一些,听他抚琴,吹吹萧,这会儿被他扣着那纤细娇小的身子,萧轻云不由很是嫌恶地皱起眉头。

    “我没有闹,你又在想薛檀了?”

    “你……你别胡说八道……”不晓得为什么,萧轻云觉着自己吃了酒,身上热得厉害,没想到这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更热,自己还被迫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不由更是让她不高兴,而且两个人贴得那么近,她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那狂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恍若直击心灵一般,一时间倒是勾得她万分紧张了!“你,你放开我……”

    原本萧轻云是个极为冷静的人,可她毕竟是成过亲的女子,自然隐隐能发现这男人同平时有何不同,不由有些慌乱地推搡着他,试图挣扎开来,可是男人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捏紧了她那纤细的腰,堵住了她的嘴唇。

    此时此刻,男人突然这般贴过来,又含着她的唇瓣,一阵异香在两人的唇齿之间弥散着,萧轻云一时有些慌乱,不是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发慌,而是她隐约明白了男人今夜为何如此古怪,可是她还没思考完,这言公子又扣紧了她的后脑勺,大掌不停地在她的衣料上逡巡着,这分明是再逾越不过的举动,一开始她也是出离愤怒的,可是很快地,那奇怪的异香在她的唇舌间扩散,她渐渐地也失去了理智。

    幽幽的夜风轻轻地拂着满室的纱帐,昏暗的烛光此刻更是明明灭灭,那红色的烛火更是不停地跃动着,原本清静的内室此刻却弥漫着犹如春夜玫瑰园子里浪漫而旖旎的气息。那沁人心脾的馨香在两人之间纠缠着,又在不经意间撩拨起了一丛一丛的火苗。

    在萧轻云的记忆里,眼前的男子善于抚琴,而此时此刻的自己便宛如那琴架上的一把琴,任由他那略略带着茧子的手指,一再抚弄,轻拢慢捻,丝丝琴弦在那一颤一颤的振动中吟唱出犹如夜莺一般的优雅啼鸣,更是叫人醉心不已。

    那宛如夜莺一般的吟唱,着实叫人迷醉,男人更是觉着受不住这般,原本便十分不适,呆着躁动的身体更是变得十分热情,狂放。男人的身形是那样地高大,高挺的鼻尖在她那绯红不已的脸上不停地蹭着,他自己个儿都觉着悸动得不行,整个人更是绷得紧紧的,不过他从未做过这档子事,又觉着有些不得其门。

    “你,你是不是被算计了?”被男人不停地拨弄着,萧轻云的气息有些不稳,可这会子,便是再糊涂,她也大约明白了男人到底遭遇了什么,不由眉头金锁,很是古怪地瞧着跟前的男人,纤细的手儿轻轻地放在他背上,一双噙着水汽的眸子更是雾蒙蒙地瞧着他。

    “嗯……抱歉,公主,公主……你可以帮帮我吗?”他不想去找别人,此时此刻想到的唯有她而已。明明男人是那样高大,那样健壮的身体,可是现下却好似一只笨拙的大型犬,只不停地漫无目的地乱拱着。

    “你……”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大胆了些,有些冰凉的面具蹭着自己的脸,这个男人简直是不要命了以下犯上就算了,居然还要自己帮他做那种事……思及此,萧轻云有些气恼,更是想推开他,可是男人却又将那温热的嘴唇送了上来,又是一阵令人迷乱的吻,异香又一次在自己口舌,鼻息之间弥漫开,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祸害……可偏偏此刻,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祸害与冒犯,她有些难以拒绝,必定是自己也着了道了,想到这儿,美妇实在是气恼得不行,可很快地,那纤细的腰肢被男人一再刺激而软了下来。

    “我是初次,公主……”似乎是怕自己会被这小妇人给嫌弃了,男人只十分委屈地解释着,明明早已是蓄势待发却一再隐忍,自然了,也有无人教导不通人事这一项原因在。

    这会儿,整个人都软得起不来了,萧轻云只幽幽地叹息一声,借着微弱的烛光瞧着跟前的男人,又伸手在料子上摸索一阵,明明已经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了,可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儿,原本十分精致娇艳的小脸儿,此刻更是妩媚动人得很,宛如春日里迎风招展又亟待雨露滋润的娇花一般,好一会儿,她才重又抱着男人的背,微微仰着脸儿,目光坚定地瞧着他:“本宫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的女人沾染,明日自将赎身契拿来……”

    “多谢公主!”

    此时此刻,两人皆是剑拔弩张的状态,可还是努力维持着理智,不过当这段口头协议说出口,却又十分默契地回到了那等孟浪的状态。

    明明她已经不是初次了,可到了关键时刻她却紧张得身子紧绷着,似乎她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包裹在花房之中,不欲接受一丝一毫阳光雨露的滋养,可男人却好似一团包不住的火,不停地燃烧、冲撞、挣扎、乃至长驱直入。

    原本他确确实实是什么都不懂的,可随着外头雨滴狂放地落下,不停地鞭打着那舒展开来的美人蕉,男人却也渐渐摸索出来了门道,犹如外头院子里的疾风骤雨一般,里面亦是一阵狂乱,他的美人蕉一会儿迎合一会儿退缩,反反复复,似乎矛盾极了,可狂乱而密集的雨柱子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她那舒展开来的淡红色叶片,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及至天明,才稍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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