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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之凤凰 第十六章

    她递一颗糖给我:“你说了我会有麻烦的,你也会有,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懂吗?”

    我摇摇头:“尽说成语,我等下回去翻词典看看。”

    想着毕业后要去我爸那里上学,我不由得好奇凤凰会去哪里。

    “凤凰,你高中会继续留在这边上吗?”

    她摇头:“目前还没有计划,到时候再看看。”

    什么叫到时候再看看?

    “凤凰,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如果高中真要分开了,估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再见了。”

    她笃定的说:“只要我想见你,在哪都可以,你信不信?”

    我才不信,她把自己当神仙了呢!

    “不信,世界那么大,我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从这个镇到那个镇这么远,你要是真离开了,我上哪能找到你?”

    她摸摸我的头安慰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现在说再多都还为时尚早。”

    我点头:“好像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

    她站起身伸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们一起往家里走去,一路上星星点点,我紧握着她的手心里升起浓浓的欢愉。

    到家才发觉已经十点多了,四姑妈让凤凰留宿,我想着她说自己不是女生,却又经常跟我一起睡,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由于成季表哥去了县城,桂花搬去了他的房间,我独自拥有了一间房。

    凤凰躺在我身边,我想着她刚在说的话,心里不安分的想逗她,便伸手去摸她的胸口处,摸着摸着手试探的慢慢下移,不料被她直接一把抓住放到了外面。

    她生气的低声吼我:“好好睡觉,你再这样我起身回去了啊?”

    她说的很严肃,我只能乖乖的缩回手转过身自己睡,不再理她。

    第二天上课,一切又回到了正轨,我照例整天腻歪着凤凰,像个连体婴一样赖在她身边。

    这样的日子别提多幸福了,让我以为人生照着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就是一辈子,殊不知人生不像火车的站点,只要按照你所需要的轨迹行驶就可以到达。

    今年,初一班级来了一个长相白净身形修长的男孩子,早操的时候被小艺第一时间就瞄到了。

    她一散场就冲着我们说她碰上真爱了,然后接下来的操作就是每天写情书找人牵线搭桥。

    这一年我们要冲刺中考,音乐体育美术这些课都被主课老师借走了,然后是做不完的作业。

    我们经常聚集在凤凰家做作业,唯独梅子一人没有参加,她说念完中学就不念了,要去沿海城市打两年工,然后就回来结婚。

    对于她这个决定我们选择了尊重,毕竟每个人都有为自己人生做决定的权力。

    桂花为了可以跟我一起去我爸那里上学,也收起了以前的玩心变得更加认真努力。

    只有小艺的行为我不理解,她每天人跟我们坐在一起,心却飘到那个新生的身上了。

    随着冬季来临,大雪再次覆盖大地,新年的到来让我们一家人再次团聚,辞旧迎新的喜庆一过,我又平安的度过了一年。

    新学期再次来临的时候,大家又聚在了一起,这时的小艺已经和那个叫做朱科城的成了定亲的关系,梅子照例混日子,只有我和桂花还在拼命的做题。

    今年种下的庄稼后,三个多月里愣是没有下一滴雨,老人们都说今年的年头不好。

    开学不久便传言有地方发生了疫病,听大人们说叫‘五号病’,传染给猪和家禽之类的,搞得四姑妈她们也都忧心忡忡的,毕竟周围人家都是牛羊养殖大户。

    后来听说外省爆发了Sars,从外省打工回来的年轻人都被叫到派出所去备案隔离,我们也被学校强制要求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不能去城里逛,也可以随便串门。

    这样的规定对我们学生倒也没有影响,大家依旧埋头备考。

    可能处于边缘地带的我们,无法去体会那些受疫情影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们,和无数扛起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的无名英雄。

    这场疫情对我们来说离得太远,我们只能听说,却没法去感受那种无助与恐慌。

    夏天悄悄来临,气候慢慢变得炎热起来,随着老人门口口相传的涨端阳水开始,天像是被孙悟空的金箍棒捅了一个窟窿一样开始没日没夜下雨,人们在忙着蓄水的同时又开始担心起来。

    中考随着端午的结束也慢慢到来,玩的好的同学们偷偷瞒着老师买了大曲二曲一类的酒躲到小山坡上一醉方休。

    彼时的西南山区,家里有条件送孩子上高中的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中学毕业,十五六岁就开始往沿海地区跑了。

    他们要比城里的孩子更早一步开始步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打工。靠自己养活自己,顺便娶妻,嫁人,成家立业。

    我和几个玩得好的同学关在教室里谈心,大家畅所欲言说着中考后的打算。

    梅子按照计划去沿海打工,等闵俊风上完高中考上大学就结婚,我看得出来她对这样的安排很满意,她觉得这样的人生很幸福。

    小艺一脸的憧憬,她抬头看着我们。

    “我不去城里上学,会留在这里重新上初二。”

    我对她的选择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这样选?初中毕业了又回去上初二?

    “你这样不是等于白白浪费时间吗?正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两年的时间很珍贵的?”

    她露出甜甜的笑:“我要等朱科城,我们在一个班上学,等他毕业我们就结婚,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我呆呆的看了她半响,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了一个男生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我始终不明白她们坚持的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爱情有这么大的魔力,可以让她们完全放弃了自己,一心守着另一个人。

    桂花拍了我一下,笑眯眯的指着她自己。

    “跟她们比我是不是正常多了?我不会为了荣彩惠放弃去舅舅那里上学,我还是很自我的。”

    我看看她,可能她跟梅子和小艺比起来算是最正常的一个了吧。

    梅子则好意劝我:“宝玉,你要明白,做为一个姑娘家,一辈子的路无非就是嫁人生孩子,平平安安的守着男人孩子过一辈子,你也要趁早为自己多做打算。”

    真的是这样的吗?可我现在一心只想好好考试,然后上高中,考大学,然后呢?没有然后,目前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而已。

    我转过头问一旁安静聆听的凤凰:。

    “凤凰,你呢?”

    她仰起头,优美的脸部线条让我分外羡慕,她浅浅的笑了,低头看我。

    “你去哪我就去哪,怎么样?”

    我一听这话,激动的直接跳到她身上,她赶紧嫌弃的让我下来。

    桂花看看我俩忍不住打趣我们。

    “你呀,也就凤凰的想法跟你一样了,不然你得有多孤独?你是不是把凤凰当成亲妈来依赖了?把我这个从小跟着你的书童都抛弃了。”

    我回头看她:“你怎么能说凤凰是我妈呢?她那么漂亮,要是我妈把我也生的这么漂亮,我就算死也值了。还没说你呢?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样?”

    桂花洒脱的摆摆手:“我不想考虑那么多,先考试,能去舅舅那里再说。至于结婚嘛,至少得达到年龄才行,我不想早早就当妈妈,想着就累。“

    临近考试时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我名字跟户口本对不上。

    这时我们这里上学报名都还不需要户口本这种东西,都是直接说名字就可以报。

    而这一年当地开始强制执行九年义务,很多没有上过学的小孩子被按照户口上的适学年龄安排到了学校。

    我也被要求参加中考要用户口上的姓氏名字,不然以后上高中可能连名都报不了,更别说另作其他用途。

    无奈我只能按照户口把名字改成了金水仙,石宝玉这个名字从此成了历史。

    我一回到教室,改名字的事就提前一步被传出来,几个捣蛋的男生就开始拿腔拿调的唱起了水仙花,说林妹妹没有了宝哥哥,宝哥哥变成了水仙花,并追问我的俊臣在哪里。

    凤凰好奇的拉着我问:“俊臣是谁?”

    这时一边的闵俊风解释:“邱俊臣是磁带‘水仙花’里的歌女水仙的爱人。”

    凤凰似懂非懂的看向我,我只能慢慢跟她解释。

    “就是小时候听的一个故事,水仙和她的妹妹相依为命在一个歌厅里做歌女。后来认识了富家少爷俊臣,并和他相爱,但是遇到家人的反对分开了,水仙生下孩子就死了。”

    我讨厌这个故事,为什么俊臣没有来救水仙,为什么他的家人要拆散她们?也不知道当时爷爷干嘛给我起这么个名字,搞得我成了当时的笑话,毕竟我们这一代人都听过水仙花的歌剧,而且结局还是个悲剧。

    我承若凤凰:“你要是喜欢等我回家找找看,磁带要是还在我就放给你听,不过现在都买VCD了,没有人家还有录音机和磁带了。”

    想着以后还有凤凰陪伴,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临近考试头两天我干脆吃睡都在她家,她也依着我。

    我们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差不多三年的岁月,说真的,我对她的依赖比桂花还要多。

    考试来临的时候,我们都带着别样的心情走进考场,同学们也都被分散的七七八八,换了其他学校的老师来监考。

    我心里紧张,但还是忐忑的做完了所有题目。

    考试持续了四天,最后一天出考场的时候,我跑到操场边的小树下乘凉,陆续等来了我的小伙伴们,大家都谈着自己的发挥是否正常。

    此时的我还是有目标有向往的,所以我并不觉得迷惘。

    凤凰说休息一天她就要回老家了,这次离开会很久,我让桂花告诉四姑妈凤凰要回老家的事,我想多些时间陪陪她。

    晚上躺床上,我好奇的问凤凰:“凤凰,你爸是什么样的人?”

    我对我爸也挺好奇的,只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相处和理解,凤凰也跟她爸分开了,是不是跟我一样。

    “一个很好的人。”

    “哦”凤凰显然不愿意多说,我便不再问。

    想着我们能相处的时间没几天了,我侧身抱着她,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可能就像桂花说的,我不知不觉间把她当成我妈来依赖了,毕竟我的记忆里没有妈妈这个角色,她比我长三岁,又总是对我照顾有加。

    “凤凰,你能不能多说说话?”

    “为什么?”她问我,许是不理解我的要求。

    “你回去后就没人和我说话了,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我回答她。

    凤凰笑了,她笑话我:“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为什么你总是有那么多话说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着要跟她多说说话,万一以后分开就没机会了。

    她拍拍我:“赶紧睡觉啦,明天我带你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我一听赶紧问:“去哪里?玩什么?”

    她突然转过身背着我,半响才说了句话。

    “明天就知道了,赶紧睡觉了。”

    竟然不告诉我,我只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期待明天的到来,却不知我以为美好的一天却是凤凰最糟糕的一天。

    大清早我正在凤凰家门口水池洗漱的时候,四姑妈和桂花,成季表哥,安表哥几人都来到了凤凰家。

    我正想说凤凰带我去玩的事,四姑妈上前照着凤凰就是一个大耳光。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脸凶相的四姑妈,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凤凰撕成碎块一样。

    凤凰平静的侧过脸没有说话,没有哭,也没有任何动作,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四姑妈挽起袖子举起手又要动手,我一咬牙闭上眼站在凤凰面前挡着,我感觉自己腿都在发抖,但誓死要保护凤凰的心却一点不减。

    安表哥这才急忙上前拉住四姑妈的手。

    “妈,算了,闹开了对谁都不好,先把宝玉带回家吧?”说着就过来拉我。

    我犹豫着往后退,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个时候凤凰肯定很需要我,我不能就这么离开她。

    桂花也担忧的看着我,成季表哥冲着我摇头,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四姑妈突然伸手进我脖子摸索了半天,我想挣脱力气又没她大,她将我脖子上的虎牙吊坠直接就扯了下来往凤凰脸上砸去,我见凤凰眼里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四姑妈一脸嫌弃的看向凤凰:“把你的东西收着,我家不稀罕,我要看见你还来找宝玉,看我不打死你。”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一反应就是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于是我转身死死抱着凤凰不肯撒手。

    四姑妈和安表哥上前硬生生掰开我的手,我咬牙说着不走,不要跟凤凰分开。

    凤凰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没有表情也没有哭,手里紧紧握着那个吊坠,也没有说任何辩解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被安表哥拖走。

    大早上路上的行人不多,偏僻的小镇上甚至连车辆都少得可怜。

    我一步也不肯走,咬着牙流着眼泪,无力的被安表哥死拉活拽拖回家直接关到房间里。

    四姑妈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坐在我身边开始讲起了大道理。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我要知道她是这种人我不会让你们走这么近的,我后悔死了宝玉,你让我觉得我对不起你死去的妈妈,更对不起你爸爸和你爷爷,我没有照顾好你。”

    到底凤凰做了什么事要让他们突然这么忌讳她?四姑妈突然用力的抓住我肩膀问我。

    “宝玉,你好好跟四姑妈说说,你们睡在一起都干嘛了?”

    她问得奇怪,看着我的表情好像我如果撒谎她就会立马掐死我一样,我只能害怕的摇头。

    她又问:“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什么都没做还是说什么都做了?不然你为什么总是不回家睡?”

    我不太明白她说什么,含着眼泪解释:“我们就是躺着说话,什么也没干,我们就是躺着说话。”

    我们是躺着说话,我断不敢说凤凰亲我的事,我怕被四姑妈直接掐死。

    她又用力的掐着我胳膊,眼神冷静严肃的看着我。

    “你跟她睡在一起的事以后不能跟任何人说起,知道吗?你那几个玩得好的同学我会提前跟他们家大人打好招呼,不然你这名声就算是毁了。”

    我虽不明白她说了什么,但还是顺从的点点头,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那我还可以找她玩吗?”

    “什么?”四姑妈一声大叫站起身愤怒的看着我。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抖,她突然朝着我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我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劲,我脸颊火辣辣的疼,发着抖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也不敢哭出声,只能任由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四姑妈突然朝着楼下喊了两声。

    “安宇,安宇……,你赶紧吃饭,等下就把宝玉送回乡下去。”

    我内心在说不我愿意我不想回去,可面对四姑妈愤怒的眼神我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我觉得自己手脚麻木,我在发抖,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就这样大清早莫名其妙被强行带回来,还被赏了我人生中的第二个耳光。

    四姑妈没理我就走出了房间,我坐在床上哭了一会儿平复了心情,开始好奇凤凰到底做了什么事能让四姑妈这么凶她,甚至都不让我跟她玩了。

    这时桂花上来收拾她的包裹,收好之后她进屋找我。

    “宝玉,收拾东西回家吧。”见我一动不动也不理她,她主动帮我收。

    我想着大家都欺负我,都违逆我的意思,便疯了一样冲过去阻止桂花收我的东西,把衣服什么的扯得满地都是。

    桂花从未见过我这样撒泼,我也是第一次这样撒泼,她嫌弃的直接下楼了。

    “她不收,也不让我收。”桂花下去就告状,我讨厌死她了。

    不一会儿四姑妈凶巴巴的冲上楼二话不说就开始打包我的东西,我不敢说话,她收拾好直接提下楼了。

    等安表哥叫我走的时候,四姑妈直接上来再次把我强行拖上车,她往我手里塞了两个热热的肉包子。

    临了瞪了我一眼想伸手摸我的脸颊被我躲开了,她放软了语气。

    “你今天恨我我知道,你那眼神有多恨我知道,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我是为你好,如果你大了还恨我,那我也认了。”

    安表哥突然开口:“妈,我先送她回去吧,你少说两句。”

    我坐在副驾上,桂花和成季表哥坐后面,一路上安表哥都在偷偷看我。

    我则一直哽着脖子一句话都没说,心里一边在跟他们置气,一边想着凤凰怎么样了。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在置气中到了,安表哥照例把桂花和成季表哥送到家,最后剩我一个人。

    他上车没有立马走,而是侧身看向我,盯了我半响他突然笑了。

    “你一直这么憋着不难受吗?嘴巴可以挂一桶水了。”

    他说着伸手戳我头,我厌恶的躲开。

    他叹气,语重心长的问我:“你了解凤凰多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样对她对你都很过分?”

    我静静听着却也不搭理他,他开始跟说起了事情的缘由。

    “宝玉,你是不是觉得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

    废话,世界上不就只有男人和女人吗?

    安表哥见我不理他,放慢了语调。

    “凤凰却不一样,她是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第三种人?有人叫他们双性人,也有叫阴阳人或者公母人的。”

    什么?我没有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好奇的给出了反应。

    “宝玉,你也学过生物课了,换句话说,凤凰她同时拥有男人女人都有的生理特征,她既可以作为男生也可以作为女生。

    我被他这句话惊得一时间懵了,凤凰既可以是男生也可以是女生?所以她才会拉我去碰她的胸口,一再告诉我她不是女生。

    这不就是她要我帮忙隐藏的秘密吗?她是选择了做男生,是因为我吗?可我却无法接受世界上还有第三性人这个事实。

    我在怀疑中,但嘴上却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件事。

    “我不相信你说的,凤凰就是女生。”

    安表哥解释道:“我们也是听熟人说的,人家跟凤凰他爸很熟,凤凰在之前的学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转过来的。你看见有几个姑娘小小年纪就飙到一米八几去?比我还高一截,那年她去我们家的时候也没这么高,长这么快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每天跟凤凰在一起,我也没发现她长了多高,再说我不也长了一个头吗?

    安表哥见我油盐不进,又说了一个案例。

    “小艺家旁边那栋大房子知道吗?那栋房子的主人是我同学的小妈,她也是双性人,她也是快到一米八的大个子,她选择做手术成为了女人。她做了手术,所以严格意义上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但是凤凰不一样,她如果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对你造成后果是你无法承担的。”

    既然可以做手术,为什么要动手打凤凰?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跟凤凰在一起?我让她去手术变成女生不就可以了吗?”

    安表哥不解了看着我问:“你希望她是女生吗?”

    我希望她是女生吗?不管她是男生还是女生我都喜欢她,就算知道她是双性人,我还是很喜欢她。

    所以不管她选择做男生还是女生,只要她还是凤凰我都会一直喜欢她。

    思及此我坚定的回答:“只要她是凤凰,不论她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她。”

    安表哥似乎觉得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又伸手敲我脑袋。

    “你咋这么蠢呢?我的意思是,如果她是女生,那你就可以跟她做姐妹,但是不一定能一辈子在一起,因为以后嫁人了总会分开的。如果她是男生,你们又相互喜欢的话,就可以像桂花和荣彩惠一样提前把亲事定下来,这样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现在是你要搞清楚你对凤凰的喜欢是哪一种。”

    安表哥这么问无疑是给了我一个很难的选择题,我根本就分不清是把凤凰当作男生还是女生来喜欢。

    如果是女生,跟小艺和梅子那种喜欢又不太一样,如果是男生,可我又是一直把她当成女生来对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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