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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齐二爷

    场内两只鸡斗得鸡毛乱飞,场外观战的观众热情高涨,而蒋宝茹则提心跳胆。她倒不是担心下注的三千两,而是闫楚禛和马老板的赌注,输了可是要赔四万两。蒋宝茹自从开始接手家里生意,就更加体会到凌挽馥的铁公鸡性格。挣钱不容易,四万两要熬多久才有。

    “宝茹,你抓坏我衣裙了。我刚做的,还没穿几天呢。”凌挽馥使劲抽出被蒋宝茹紧紧抓在手里的罗衫衣袖,心疼地抚平上方皱褶。

    “呵呵呵,不好意思。”蒋宝茹连忙收起手,“不对,衣裙坏了,我赔你十件都可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看,马老板的将军又追过来了。”

    “哪里,哪里。黑风都躲开了,不很安全吗。你紧张个什么。”凌挽馥往侧面挪了挪位置,远离蒋宝茹又递过来的魔手。

    闫楚禛的黑风不是被打,就是左闪右躲,她怎么能不紧张。

    凌挽馥见蒋宝茹紧张得不行,递给她一杯菊花茶,打开小折扇为蒋宝茹扇扇风,拂去燥热。

    “别担心,我瞧着黑风表现得挺好的。”

    “可它就只会知道跑。”

    “不跑,难道要等着被对手打吗?”

    蒋宝茹被凌挽馥的话噎得险些连茶盏都没接住,是啊,求生是动物的本能,不跑就要被打死了。如此琢磨之下,凌挽馥的话似乎也是很有道理,可她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马老板参加过的斗鸡不上千也过百,下场的将军更是正处于巅峰时期。今日闫楚禛领着黑鸡进来,他就知道战局必然如此。斜瞟一眼的闫楚禛,还有心思坐在那品茶,暗道,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不自量力。等吧,还有不到半刻钟,就有他哭得。

    “闫大人,别怪我不好心提醒你。现在退出还是来得及的,要是输了,可就连买鸡的银子都要不回来。丢的可就不是银两那么简单。”

    “小的看可不一定,闫大人那只鸡怎么瞧都是一只老鸡,回头去买几味药材,烧上一锅水,炖个鸡汤还是很不错的。”马老板身边的人狗腿子地附和着,一唱一和地评论着场内的斗鸡,实则指桑骂槐地笑话闫楚禛没有自知之明。

    “阿禛,你有没有觉得突然间好臭,是不是有些人身体有什么毛病,需要去看看大夫比较好。”

    马老板脸色顿时不好看,“世子爷有所不知,所谓术业有专攻,行行出状元。斗鸡有斗鸡的门道,熟悉的人一看,都不需要真正下场就可以辨出胜负。”

    “怎么了?你这么着急,是怕将军败了,你会受不?我可是有相熟大夫,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他过来给你瞧瞧。”霄元锦越过闫楚禛,探头回怼马老板。霄元锦对马老板,齐二不守诺言,背弃信义之事早就不耻,马老板又开口冷嘲闫楚禛,他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

    “世子爷你几个意思,怎么能这般侮辱人。”裕丰柜坊的人见主子被人欺负,手握着拳,向前跨了出来围在马老板身边。

    “呦呦呦,想来今日是有人要看我不爽。”想打架是吧,谁怕谁。宵元锦二话不说地抡起衣袖,扯着脖子准备干架。跟在他身边的宣王府的小厮跟在霄元锦身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都不用主子给话,就立刻起身跟上。

    “世子爷请息怒,马老板不过今日是喝多了,说了糊涂话,世子爷莫要见怪。”齐二及时拦在了两人面前,给霄元锦赔了不是。齐二与蒋老大分道扬镳,与蒋家分庭抗礼。因着蒋宝茹和凌挽馥的关系惹来了闫楚禛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万一又和宣王府世子作对,那就更加麻烦。

    闫楚禛不愿与马老板做口舌之争,让阿竖把气头上的霄元锦拉回了座位,斜睨了马老板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是输是赢,很快就见分晓,马老板又何须着急,不妨再稍等片刻。”

    即便口头上没有输掉气势,霄元锦心中还是为闫楚禛捏一把冷汗。眼瞧着就是争吵几句的空隙,场内的黑风又被将军追着满场跑了一轮,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只弱鸡。霄元锦实在想不明白,闫楚禛明明眼光就很好,为啥会选择了这么一只鸡下场。再看看坐得笔直的闫楚禛,双眸清朗,嘴角微扬,看得饶有兴致,完全没有置身于当下的慌张。想来他应该是心中有主意的。

    倘若说黑风第一次在将军鸡嘴里逃脱是偶然,第二次是幸运,那么第三次,第四次呢?正常的状态下,将军早已结束了此次的战斗。已经是将近一柱香了,黑风未曾倒下,反而是将军在不断地追赶之下快速地消耗着体力。这着实太奇怪,不管是那只呆头呆脑的鸡,还是闫楚禛。周边人的起哄,推波助澜地把马老板心中的不解渐渐翻滚出不安。

    “啄到了,啄到了。”马老板闪神之际,黑风趁着将军体力不支给了它一击。忍耐已久,反击开始了。一方是失去了体力优势,依旧不可小觑,另一方负伤逃脱,稳扎稳打,最后的应战。鸡鸣声起,两只鸡冲到了中间,扭打成了一团,跳起,啄斗。攻守逆转,几番斗打之下,黑风经常把将军击倒在地,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马老板承让,承让。”

    结束得太过突然,马老板一时都无法想明白个中问题出在哪里。观赛的百姓为这场实力悬殊的逆袭之战拍手叫好,马老板才回过神,接受了事实。

    “闫大人厉害,不知能否告知我,你是如何相中黑鸡的。”

    “不过是内子买回来的鸡群中随手挑选,不过就是幸运。我赢了比赛,它也免不了要成为鸡汤。”

    马老板一愣,尴尬地呵呵两句,“原来是夫人独具慧眼。”

    “谢谢赞誉,不过如果齐老爷能兑现赔赌,我想会更开心。”凌挽馥笑得如春花灿烂,缓缓而至。

    赌局是齐二做东设下的,胜负既然已知晓,当然是得按照允诺的比例兑现赔付。一此二的赔率,押闫楚禛赢的人不多。当伙计拿着登记册子过来,齐二一眼扫过登记在闫楚禛名字下的下注人时,顿时脸色大变。一万两,凌挽馥居然下了一万两的赌注。不仅如此,为数不多的几栏名字下,还有霄元锦的五千两,蒋宝茹的八千两。按照赔率兑付,这三个人至少从齐二手中拿走了四万六千两,比当初马老板答应给蒋宝茹的还要多,还得是现银。

    斗鸡输赢本是未知数,凌挽馥能果断下注。除了对自家夫君有信心,拼的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决心。不是齐二和马老板大意,而是凤宜阁这位凌小姐下手太狠。

    众人出来时午饭时间已过,不过天降横财,并不影响大伙的心情。宵元锦豪爽一挥手,下馆子去,吃香喝辣随便点。

    “最后还得是你出手。”蒋宝茹下注的只有三千两,那多出了的五千两是凌挽馥偷偷让人以蒋宝茹名义下注的。除去本金,两人从齐二赢来银两,得以让蒋宝茹在不用抵押店铺前提下,也能勉强解决了蒋家现银紧缺的问题。

    “哎哎哎,你可别来。那是你前几年放在珍宝斋没拿的分红,而且多出来的部分,你应该要感谢地是齐二爷。”

    藏都懒得藏得开心,还得装得一脸无辜,要是给齐二看到,估计要气死。就是这样一个欠揍的凌挽馥,是好友,也是及时雨一般的存在。

    酒菜刚过一轮,阿兰从外头走了进来,偷偷附耳在凌挽馥身边。凤宜阁派了小厮过来,说今日若有空,希望少夫人能够抽空回去。今日不是十五,又不是每月月底查账日,芸娘让人带话过来,必然是有要事。夫妻二人跟其他人简单寒暄几句,就上了马车回凤宜阁了。

    出事的事凤宜阁中一名叫槐香的妓子,凌挽馥还没走入房间,就听闻阁中的姑娘的劝慰声。

    “我们都劝你了,他们能为了给儿子娶亲把亲女儿随随便便卖了,就已经不把你当亲人看待。就你还那么傻,还顾着他们。瞧,这回好了,辛辛苦苦存下的银子都没了。”

    “是啊,要不是小姐及时出手,说不定你已经在那个官老爷府上被折腾死了。”

    “可那是我的母亲,我实在看不到她活活等死。”槐香哭到嗓子都哑了,说话全然没了平日的悦耳。

    一群人围在一起抹眼泪,凌挽馥根本不问不清是什么情况。凌挽馥让小丫鬟打水给槐香梳洗,自己则和闫楚禛到采艺楼等着。槐香是凌挽馥偶然从一位官老爷手中抢回来的,官老爷原本是把比自己孙女还要小的槐香纳为小妾的,进来凤宜阁已经好几年了。半个月前,槐香的兄长找上了她,说母亲病重,急需一笔银两。槐香把自己的积蓄全部交给了兄长去换银子。昨日,槐香偶遇来京的老乡,才知兄长没有送银子回去,母亲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又得不到家人照顾,在饥饿和疾病中走了。

    “那银子的去向,还能否取回?”

    槐香摸了摸泪,“罗叔已经帮我找过了,根本就找不到人。”亲人没了,积蓄下落不明,双重打击,槐香没受住,回来就想不开,幸好是阁中人发现及时,才不至于酿成坏结果。

    事情是挺惨的,可罗叔和芸娘也自行处理,或者让人带个话就好了,倒不至于让人着急把她叫回来。

    “事已至此,收拾收拾心情。先支些银子,回去老家看看你母亲的后事是否已经办妥。芸娘,你去安排,最好还是派两个精明的跟着槐香一起回去,遇事好有照应。”

    芸娘搀扶着槐香出去,罗伍才跟闫楚禛和凌挽馥道出让闫楚禛和凌挽馥回来的真正原因。人是找不到,但是罗伍的人在槐香兄长下榻的地方找到了一些线索。

    “假的。”闫楚禛手拿起托盘上的半串铜板,放在光线下掂量着。不管是从质量,和重量上都和真的非常相似,甚至上面还有刻意做旧的痕迹。“槐香姑娘的兄长是否和齐家钱庄有什么关联?”

    “姑爷从何得知,槐香的兄长在京这几天,在京中这几天经一熟人介绍,经常出入齐家赌坊。”

    “你见过这?”凌挽馥指了指案桌上的铜板。先有齐二和马老板的暗中联系,又有人出入齐家赌坊后不见人影,巧的是闫楚禛似乎都能看出端倪。

    闫楚禛点了点头,京中近期有□□在民间流通。闫楚禛暗中调查,发现经手之人似乎都和齐二有着某种联系。所以闫楚禛才得知齐二其实已经在和马老板勾搭上。因事情尚有很多不确定,闫楚禛不便告知太多,选择了其中的部分跟罗伍说了。

    “罗叔,你继续暗中派人去调查槐香的兄长,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夫君。”□□事关重大,此类朝政之事凌挽馥不懂,但是既然罗伍有接触过相关线索,想必应该能给闫楚禛一点帮忙。

    “行动要隐秘,注意安全,最好能够找到人。”齐二大部分的营生都是见不得人的暗处,官府层面大张旗鼓的调查容易打草惊蛇。罗伍不一样,他道中有人,熟知其中的门路,此时比闫楚禛更加容易与方便。

    “是,我知道,姑爷放心。”铸造□□在京中流通,容易哄抬各种买卖价格,百姓手上的银两成了无用的废铁,其中的利益都流入了造假者的手中,祸害不浅。历朝历代都对铸造□□定义为重罪,齐二舍身涉险谋取巨额的利益,罗伍是想不明白,这人是不是闲适的日子过得太久,想不开,要那点刺激自己,和脖子上的头颅开玩笑。

    凌挽馥给槐香安排的回乡之行最终还是未能出发,两个小厮带着芸娘给的银两以槐香远亲的身份回去代为料理她家中的事情。槐香的兄长被罗伍的人找到了,正确来说,是在一群黑衣杀手的手中抢回来的,人已经被刺得像个筛子。还没回到凤宜阁半路,人就已经没了。消息传来的那一刻,槐香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再次受到冲击,人直接就晕了过去,找来大夫又是针灸,又是涂抹药油,槐香才醒过来。

    “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人追杀。对方是有些武功底子,下手挺狠的。”

    “人员伤亡怎么样?”

    “搏斗过程中除了两个是重伤的,其余都是些皮肉伤。另外,我们还捕获了一个黑衣人,没注意到对方口齿间含有毒药,抓到时咬破自尽了。不过我们也一并带回来了。”

    “谢谢你,剩余的事情交给阿竖去处理就好。稍后,我会让人送一笔银两过来,麻烦罗叔你分给各位弟兄,感谢大家的帮忙。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可找阿竖。”

    罗伍摆摆手,弯腰行礼道:“姑爷客气了,我们受少夫人的恩,是少夫人的人,能帮姑爷跑腿办点小事,那是应该的。都是些粗人,能帮忙的地方实在不多。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姑爷不必客气,大方吩咐就是。”

    不管是力排众议迎娶凌挽馥,还是在朝廷上的所作所为,罗伍都是有目共睹。他敬重闫楚禛的为人,为他的信念所折服。能让他甘心追随的人,除了落华夫人与小姐,看来又要多了一个。

    槐香的兄长找到了,罗伍的任务算是完成了。闫楚禛的则是刚刚开始,他命人把尸体搬走,槐香的兄长不过是个来京找妹妹帮忙的外乡人,行踪本来就不会引人注意,如今人又没了,原有的线索还灭来得及找出有用的信息就断了。闫楚禛需要从槐香的兄长以及那个被罗伍的人抓回来的杀手的身上找寻其他的线索,死去的人有时能更老实地告诉在世的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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