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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惊梦

    且说,那几个金兵去王府通风报信之时,完颜康不仅和穆易越斗越凶,而且还和看热闹的郭靖大打出手,二人皆是自幼习武,寒暑不怠,都打得鼻青脸肿,后来还有黄蓉和侯通海追逐打闹,街上更有正邪两派数名武林好手观战,一时热闹非凡。

    雪愈下愈大,几方终于暂行罢手不斗。突然西边一阵喝道之声,十几名金兵健仆手执藤条,向两边乱打,驱逐闲人。众人纷纷往两旁让道。只见转角处六名壮汉抬着一顶绣金红呢大轿过来。

    小王爷身边的金兵叫道:“王妃来啦!”小王爷皱眉骂道:“多事,谁去禀告王妃来着?”金兵不敢回答,待绣轿抬到比武场边,争着抢上行礼。绣轿停下,只听得轿内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怎么跟人打架啦?大雪天里,也不穿长衣,回头着了凉!”声音甚是娇柔。

    陈念玄一听便知王妃来了,他听得王妃语气满是关心,心想这王妃素来体弱,还不顾大雪前来照顾儿子,自己挨打了却只能在寒风中受冻,心下凄凉,怆然下马,独自朝着风雪中走去。

    而完颜康与郭靖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了。双方争斗之激烈,更胜从前。街上的人们见二人年纪轻轻,但功夫不弱,都看得聚精会神、啧啧称奇,并未发现和完颜康一起骑马的少年悄然离去。而陈玄风在王妃队伍最尾,一直在找寻陈念玄的身影,终于发现陈念玄独自往郊外方向走去,便悄悄跟着他。郭靖本就木讷,功夫不如完颜康,集中精力相斗,尚且免不了挨个一拳半掌,根本没有发现队伍最尾的陈玄风。随王妃来的金兵仆从都戴着帽子挡雪,容貌被帽子挡着,而观战的参仙老怪、灵智上人和铁脚仙玉阳子等人,时刻准备上前相帮小辈,本就无心看那些金兵仆从,更想不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铜尸陈玄风竟会仆从打扮,因此也没有发现他。

    陈念玄自顾自地低头走着,耳边风雪声呼呼作响,他心想天寒地冻,我本就无所去处,偏偏又下了这么大雪,刮这么大风,难道一切都要和我作对吗?哼!我偏不遂你们的意!这么想着,他突然顶着风雪狂奔起来。

    陈玄风见陈念玄突然飞奔起来,心下一惊,还道是他发现了自己,不敢追得太紧,奈何风雪迷眼,转念之间陈念玄跑过几个树影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陈念玄在风雪中急奔,不觉已跑了大半个时辰,直跑得满脸通红,才慢慢停下来,倚着一棵大树下休息。他本就受了伤,彻夜未眠,还一直奔跑走动,未得休息。在树下靠了一会儿,便不知不觉睡着了。梦中,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大草原,眼前竟有一位年轻女子骑马朝自己奔来,那女子一袭红衣,头发高高束起,劲风一吹,衣带随风飞舞,显得英姿飒飒。那女子奔至近处,朝自己伸出手来,他才发现原来那女子正是自己的母亲,而且母亲的眼睛竟然复明了,只见母亲眼中到倒映着远处潋滟的湖光,煞是好看,他由母亲牵着,跃上了马背,一起在草原上策马奔腾,跑累了,他又去采摘湖边的红艳鲜花。梦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就算寒风将他吹得微微发抖,也久久不愿醒来。

    日头偏西,陈玄风循着脚印终于找到了陈念玄,他轻轻呼喊着儿子的名字,但儿子依旧沉睡。陈玄风心中疑惑,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才发现他额头滚烫异常。陈玄风心中甚是心疼,此处离城中太远,孩子病重,受不得车马奔波,他只得在近处寻了一个山洞生起火来,为儿子取暖。

    一切安排妥当后,陈玄风飞奔赶往城中买药,可他去了七八家店铺,店伴都说,像血竭、田七、没药这几种治伤的药都被买走了,就连金字招牌的大药铺,也都说这些药本来存货不少,但刚才恰好给人尽数搜买了去。陈玄风心下大疑,但又无可奈何,只得买些治疗风寒的药,便匆匆骑马赶回去照顾陈念玄。

    回到山洞时,已是月亮初上,陈玄风见儿子在睡梦中依旧瑟瑟发抖,心疼不已。他赶紧为儿子煎上药,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的瞬间,瓶中便飘来一股清香,沁人心脾。陈玄风将瓶中的药丸就水为儿子服下。原来那药丸便是桃花岛的治伤良药——九花玉露丸。陈玄风还在桃花岛时,师傅曾给了他们师兄弟几颗,他一直舍不得吃,担心自己心爱的小师妹会有不时之需,就算是在蒙古恢复记忆后,也是一边找寻梅超风,一边制作九花玉露丸。这药丸制作起来破费功夫,需用珍异药材,以清晨九种花瓣上的露水调制。好在经年不腐,也不枉负这一番功夫。

    陈玄风见儿子服下丹药后,呼吸渐渐平稳,心中稍适放心。他一边扇着药锅,一边抱着儿子为他取暖。直到为儿子服下风寒之药后,才敢稍适休息。他一天一夜未合眼,早已疲惫不堪,没多久便睡着了,他梦中甚是折腾,一会儿梦到梅超风为了给他报仇,与江南七怪大打出手,最终寡不敌众而亡;一会儿梦到陈念玄独自在外与人争斗,显露出九阴真经的功夫,被人困在囚牢之中;陈玄风睡得很不踏实,直到梦到梅超风为了找寻他们父子,摸索着爬出练功之地,却意外掉落万丈深渊,才从梦中惊醒,醒来后浑身冷汗。他看着洞外的天色已是夕阳西下,才发觉自己竟然从昨晚睡到了今日黄昏。他挣扎着起身,却发现怀中的陈念玄依旧昏睡,他用手试了试陈念玄的额头,好在已经退烧了。

    陈玄风准备起身给儿子弄些吃的,可他稍微一动,发觉自己坐了一天一夜,已是手脚酸麻。他尽量轻手轻脚地活动,却不想还是把陈念玄给吵醒了。

    陈念玄大病初醒,脑子迷迷糊糊的,带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躺在陈玄风怀里,吓得连连后退,“你怎么来了?你要干什么?”

    陈玄风无奈地看着陈念玄,“念儿,你怎么了?我是你爹呀!”

    “你不是我爹,你仗着我娘目盲,欺骗于她。你说,你突然接近我娘,所谓何事?”

    “念儿,我能为什么呀?”

    “你还不说!不用装了,你定是为了学我娘高深的武功!”

    “哈哈,我为了学功夫?”陈玄风一脸无奈。

    “你还说不是,你从来没有显示过功夫,我打你一掌,你都不躲,你定然不会功夫!”

    陈玄风叹了口气,“念儿,我跟你娘经历了太多江湖风雨,好些事你还不明白。会绝世功夫,有武功秘籍,不一定是件好事。我和你娘只想平静地生活,平静地看你长大。教你和你师兄功夫,只是个意外。”

    “武功秘籍?”陈念玄撅着小嘴点头,“噢,原来如此,我猜得没错,你就是贪恋我娘的九阴真经,告诉你吧,九阴真经不在我娘身上,也不在我身上。你就断了这个念头,赶紧离开我们!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我不伤你。”

    “九阴真经?”陈玄风无奈地摇摇头,“念儿,你娘这一身功夫都是我教的,我跟你娘当年在一起的时候,九阴真经我早就烂熟于心,经上的内容已经印在我脑子里了,我还用得着跟你娘要?”

    “你胡说!你明明什么都不会,休要在此空说大话。”

    “你不信?”陈玄风心知,不将此事说清,陈念玄定然不信,“好,那我背给你听。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馀。退则进,弱则强。虚为盈,无为有,以反为正,以减为增。。。”这部《九阴真经》的经文,陈玄风当年他翻来覆去看了不下数千遍,在蒙古恢复记忆后,也时时默诵,是而这时背将出来,当真滚瓜烂熟,再没半点窒滞。他只背了半页,陈念玄已都惊得呆了,心中道:“难道他真的会九阴真经,真是他教我娘亲的?”转眼之间,陈玄风一口气已背了大半经文。梅超风临去蒙古时,已将九阴真经交给了陈念玄,之后再未过问真经所在。陈念玄前几日已检查过真经,发现真经并未被人动过,他深知父亲回来后肯定没有看过真经,如今却背得如此纯熟,不禁诧异万分。陈玄风犹在流水般背将下去,连最后那段缠夹不清的古怪文字也十分流畅地顺口全背了出来,终于全部背完。

    陈念玄不得不承认父亲根本无需骗取真经,却也不愿接受母亲为了这个久归的父亲,出手打伤自己。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头疼,终于呛咳起来,咳中带血。

    “念儿,收摄心神。?面北背南朝天盘,意随两掌行当中?。?意注丹田一阳动,左右回收对两穴?。?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一柱香?。”陈玄风赶紧将九阴真经中的疗伤功法传授于他。

    陈念玄照着陈玄风所授,运转真气,呼吸渐渐平稳,感觉内伤已好了大半。他终于知道父亲也如母亲一般深藏不漏,这两天当真是自己唐突任性了。

    “爹爹,我。。。”他虽知自己错了,却性子倔强,不愿认错,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陈玄风听得陈念玄再次认了自己,心中欢喜不已,他见儿子这两天吃了不少苦头,心疼不已,根本就不在乎儿子认不认错。他爱怜地抚摸着儿子的脑袋,“念儿,你这两天也受苦了。我和你娘以前也经历了许多苦楚,这些你娘应该还没跟你说过,你不知道这些,所以误会了,这不怪你。”

    “爹,我娘还生我的气吗?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说起梅超风,陈玄风一阵心疼,“你娘都担心坏了,她运功调息时匆忙出手,已是走火入魔,双腿动弹不得,要不她早就出来找你了。”

    陈念玄听得梅超风受伤,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爹,我错了,念儿再也不敢胡闹了。”

    “念儿,别说了,咱们这就回王府去看你娘。”

    说罢,他们起身上马,一起朝王府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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