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

    斗篷下的脸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呢?”牧远风手猛地一挥,空气中划过一道亮光,直接飞向那没有防护的胸口。

    斗篷男的身躯一震,然后看向自己胸口,一把小刀从肋骨穿过没入了心脏,一口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牧远风慢悠悠的走过去,蹲在他的身侧道:“我若是问你的主子是谁,你肯定不会告诉我的,换个问法,为什么找广平王?”

    斗篷男捂着胸口翻了个身道:“不管你问什么我是不会说的。”

    “嘴真是硬。”牧远风把刀往斗篷男的身体里面送了送,钻心的痛也就是如此了。

    男人疼的低声哀嚎,四周的狗吠声不断,用不了多长时间巡逻的人肯定会来这里,牧远风知道对方是什么也不会说了。

    “算了,盯着广平王反效果也是一样的。”牧远风直接拔了插在心口的刀,将刀上的血直接抹在了对方的身上,起身藐视着对方道。“血流尽也就解脱了,天都这么多能人不知道你这张脸能不能让他们查的底朝天呢。”

    地上的男子只觉得冷,看着牧远风离开的背影,用尽了力气扯着银链拿到了自己的武器。

    *

    牧远风很快返回自己的房间,宋昭阳并没有让他和其他下人住一起,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屋子,这也方便牧远风的行动。

    他回来的时候,桌上的烛火的灯芯已经烧出一截,屋子要比他离开要亮堂很多,回身宋昭阳居然坐在他屋子的榻上,看着牧远风的忙碌并没有惊动。

    “你身上血腥味很重。”宋昭阳没有第一时刻问牧远风去了哪里,为什么穿黑色夜行衣出门。

    牧远风嗅了嗅自己并不能闻到味道,他已经格外小心了可能是沾染那人的血,道:“不是我的血。”

    不过,他暂时不想说自己去了哪里,这事情和自己父亲有关,他也不确定这个麻烦究竟有多大,而这只是他的怀疑而已,不必给宋昭阳徒增烦恼。

    宋昭阳站起身逼近,一字一句道:“你不想给我说你去哪里没关系,不过若是给宋家惹上了麻烦,我定将你千刀万刮。”

    牧远风微微苦笑道:“我不会给你惹麻烦,这是最后一次。”

    宋昭阳没有再追问,将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门边说道:“我夜晚过来,只是想说我北境那边找到了一个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根据找到的人说是你父亲典当的。”

    说完推门离开。

    牧远风这才走过去,看到的是在灯火下闪着光的红色宝石,他翻出了那把杀死父亲的匕首,金色刀柄后那空荡荡的位置,他用宝石对准恰好能够嵌入,宝石是和匕首是一体的,而这东西是父亲当掉的!

    他的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到底从哪里去梳理,从哪里去寻找答案,恨不得去往贱骨头说的乌塔尔。

    次日,长街上死了一个黑衣男人的消息就在天都传遍了,是一个打更的发现的,只不过死相十分的凄惨,这话从馄饨摊的另一桌传到宋昭阳这一桌的时候,宋昭阳深深的看了牧远风一眼。

    隔壁桌的人继续说道:“你们知不知道,那人的脸被刀刮花了的,地上还用血写了字的。”

    “那确实真够吓人的,估计打更的今后心里都有阴影了。”

    “快点查清楚吧,这天都也不怎么安全了。”

    牧远风嘴中的东西咽不下去了,脸被刮花他倒是很意外,那人他走的时候还未死透,大概是听了自己的话自己弄花的,真是个汉子。只不过让他在意的是地上写的字,他知道对方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如果地上的字就是自己的名字,那后果不堪设想,牧远风的心被提起来了。

    宋昭阳冷冷的看了牧远风一眼,也是猜出七八分了,用娟子轻轻擦了一下嘴巴,起身道:“老板钱放桌子上了。”

    老板应了一声,牧远风见宋昭阳起身也不吃了,原本他们想去刑部的,宋昭阳听了刚刚的话改了道。

    刚做出没几步,刘斌就匆匆忙忙从他们身边经过,脸上十分的严肃,就连他们都没能注意到。

    宋昭阳倒是先喊道:“刘都尉。”

    刘斌回眸就看见了宋昭阳,然后紧蹙的眉头松开了些道:“宋使怎么在这里溜达?”

    “在这里吃了个早饭,怎么一脸严肃?”宋昭阳问道。

    刘斌见街上人多,将宋昭阳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用特别小的声音道:“今早急报,寒暑失序突发疫病,已经封城了。”

    宋昭阳听闻色变,道:“那处距离天都不远啊。”

    距离天都就只有跑马一日,而且陵县虽然只是一个县,但是由于距离天都近,人口也是众多也是重要的一个货仓,与天都之间人员往来密集,疫病应有潜伏难保已有潜入天都的。

    刘斌道:“我奉命去封路,凡是路过的车辆人员都要隔离,宋使这消息还是比较保密,你去医馆买些熏烧的药物预防吧。”

    宋昭阳点点头,沉思道:“太医署那边已经忙起来了吧。”

    刘斌道:“已经暗中寻民间医人协助太医署,估计很快就有方法了,末将有命在身先走一步了。”

    宋昭阳看着刘斌的背影道:“看样子那人地上写的或许和你暂无关系。”

    原来宋昭阳拦下刘斌是帮他打探这事,牧远风便要谢,宋昭阳拦了下来说道:“你不必谢,下次做事做的干净一点不要留下任何的把柄。”

    现下又有一个需要担忧的事情,牧远风道:“我要不先去医馆买些艾蒿、雄黄。”

    宋昭阳让牧远风去了,这疫病来的真是特别急,也不知道陛下那边要派谁前去防疫。

    牧远风刚买完东西回到宋家,前脚刚回到宋家后脚辰王带着皇宫的旨意就来到了宋家,只是这旨意也是秘而不宣,只是给了宋昭阳看。

    辰王连端上来的水也没有喝对宋昭阳道:“这次是陛下钦点你与我一同前去。”

    宋昭阳点了点头道:“殿下,太医署那边可已研制出医方?”

    辰王摇摇头道:“这消息才是今日入宫的,不过有往年疫病时的旧方,太医署暂时按照症状选了几个方子,带了一车药材,具体的需要咋们前去看看情况,然后再做其他的调整,你快些收拾我们即刻出发。”

    辰王面色凝重,这苦差事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落在了辰王的头上了,怎么说也是当朝的一个皇子,疫病前期传染都会严重些,疫病面前人人平等死亡也是必然的,这可比打仗容易折。

    据牧远风观察,这辰王一脸坚毅之色似乎真的忧国忧民超然生死,牧远风不由的对辰王有敬佩之情。

    很快宋昭阳带着牧远风就出发了,这一路上他们一行人全部骑马向着出发,在前往的官道上已经有士兵进行了布控,对沿路的行人开始进行了盘查。

    辰王也是乘机会与宋昭阳在路上慢行歇息的时候聊些其他的,“宋使也是到婚配的年纪了吧,马球场的姑娘最终最多的可也是有你一份,可有相中的姑娘?”

    宋昭阳道:“殿下,不要拿我取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事由家中的姨娘操持了。”

    辰王也是听闻了一些小道的谣传,直接侧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跟在后面默默听着的牧远风,牧远风便是对上满是笑意的辰王。

    “我可是听说你专门向父皇求旨赦免牧侍卫的罪。”果不然,这话题又扯到牧远风身上去了。

    “陛下仁厚,只是功过相抵了,人才难得手脚功夫不错死了也怪可惜的。”

    辰王这下子也是有些兴趣对自己的属下说道:“有机会你要不和他比比看看你们谁更加的厉害。”

    “是。”辰王那个领头的侍卫惜字如金,然后傲睨牧远风一眼,将牧远风不放在眼中的样子。

    “只是他的功夫定是比不上殿下的属下,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微末功夫。”

    “这话有捧杀谦虚之嫌了,什么也要等比过再说,要是你这侍卫赢了,我便免了他们让你这侍卫替我教教他们。”然后叹息一声感叹:“今年这王庭内外不安稳。”

    宋昭阳道:“殿下为国分忧还是保重身体。”

    或许是话题慢慢变的沉重,辰王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继续赶路。

    快要到陵县的时候,却有府兵在半路设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什么人前方已经封路车人一律不得通过。”

    辰王的属下亮出了辰王的令牌,府兵看清纷纷叩首:“参见辰王殿下。”

    辰王让免了礼问道:“你们是陵县府兵?”

    府兵:“是,这外围就我们这些个人守着,知县在城中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恐怕也是无法前来迎接殿下了。”

    辰王表示已经知道了,便要策马继续往里面走。

    府兵却赶快拦在马前,道:“殿下不能去,城中现在正是最严重的时候,已经出现死亡了。”

    辰王有些生气道:“这不进去怎么将这些药材送进城!我来也是为增加帮手而来的。”

    府兵跪了一地,毕竟辰王身体金贵若是有闪失没有人能担起责任来,人在辰王马前不动,势有一种要进城从自己身上踏过。

    “殿下,要不在下先进去一探究竟。”宋昭阳出口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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