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红楼之当薛大姑娘重生为薛二公子 > 惜恶悯贫媛儿讲古,见缝插针绯玉求婚

惜恶悯贫媛儿讲古,见缝插针绯玉求婚

    过了几日,薛母让薛蟠带上厚礼,上门拜见文生。

    林如河、林如湖见文生俨然以黛玉的亲兄自居,又是收亲家礼物,又是出面代管家业的,一个个眼热起来,等薛蟠一走,就上门闹了一阵,硬说文生吞没了薛家的聘礼。

    第二日,薛蟠又给林如江家送礼,林氏兄弟愈发心酸眼热,眼巴巴在自家等了好几日,却毫无动静。

    林氏兄弟急了,找到文生,逼着这位现任族长去薛家声讨,不能厚此薄彼。

    他们在文生家坐地抗议,薛蟠却带了礼物上门,林氏兄弟回家,只看见满院的东西,听他们女人说,这远远不是聘礼呢,薛蟠放言聘礼到时候至少得摆满两条街。

    林如河、林如湖心花怒放,自己跑到知府衙门找薛虹答谢不算,还另外逼着两位夫人,三不五时地去林府探望黛玉,使得黛玉不胜其扰。

    好不容易送走两位奶奶,黛玉先长出了口气。

    谢媛儿笑着打趣黛玉:“想到这两位爷,也与你一般姓林,当真让人不可思议!”

    黛玉啐道:“也不知他们前几年在外省经历了什么,这样丢人现世的。我父亲当日就该让人好好访查一番,只接了大哥哥回来才好。”

    谢媛儿叹了一声,道:“我隐约听你大哥哥说过,自从你高爷爷袭了爵,他们这一支便分了家产另过。也曾想过科举入仕,奈何屡试不中,他们祖父便弃仕经商,挣得好大一份家业,咱们这几位叔叔,幼时家里都是阔过的。”

    黛玉拉在亭子里坐下,道:“既讲了古,嫂子坐下慢慢说,仔细累着。”

    谢媛儿笑道:“不妨事,等你到时候就知道了,适当走动一下,对将来生产好呢!”

    黛玉红了脸,转过身去:“说故事呢,如何扯到将来,你不说,我回房去了!”

    谢媛儿忙拉着她,劝道:“动不动回房做什么?怪闷的!其实天气好的时候,多出来散散,晒晒太阳,对你身体有好处。这一时入了秋,听紫鹃说你睡得不好,总是咳醒,也该告诉虹哥儿,给你找个大夫才好!”

    黛玉道:“我这儿还有药方子,照方吃几剂药就是了。他这一向怪忙的,可别去扰他!”

    “他是谁?”谢媛儿笑得促狭,“好好的,哪里出来个他来?”

    黛玉一跺脚,嗔道:“不和你说话了,还大嫂子呢!没说两句就要打趣人!”

    谢媛儿收了笑意,正色道:“虽是玩话,却是真心呐!他是你将来的夫婿,要和你过一世的人。你若身体不好,第一个受害的可不就是他?这会儿让他找个好大夫,仔仔细细地给你调理好了,岂不对大家都好?”

    黛玉捂着脸,从指缝里笑道:“你到底要不要讲古了?一个劲儿地‘他他他’的,我都快不认得‘他’这个字了。”

    谢媛儿听她当真害羞了,也不再说,继续最初的话题道:“我公公,还有这三位叔叔,自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他们的父亲是一对兄弟,有一次,出门走生意,做哥哥的被盗贼杀了,弟弟好不容易得了性命,竟吓疯了,丢了货物,独个儿逃回家里,请医问药,总也治不好。”

    雪雁带着两个小丫头送上茶来,谢媛儿接过,喝了一口,接着道:“有一天夜里,大家伙儿睡得正熟,那位叔爷爷突然发起疯来,用屋里火盆,引着了床上帐子。”

    听到险处,黛玉忍不住惊呼一声,手中的茶几乎掉在地上。

    谢媛儿拉住她的手,讲了下去:“那一夜,正是寒冬腊月天气,干燥,且挂着北风,火势一下子起来,把整个府邸烧去了大半。仆人、丫鬟、婆子更是死伤了许多。他们兄弟四个,被抢了出来,三叔、四叔、五叔年纪小,唬破了胆,从此对出门做生意生了怯意,可不只得坐吃山空。”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公公倒是能干,可惜天不假年,青玉还在我婆婆肚子里,就染病去了。你大哥又是那样体弱多病的,虽考了秀才,到底不济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叔叔抢了家底去败光。”

    说到此,谢媛儿看着黛玉,摩挲这她的手,满是温柔感激地道:“若不是你父亲有心,他们可能早就流浪街头、乞讨为生了,回到苏州,看你们这一支还是钟鸣鼎食之家,哪里不眼红?心理不平衡之下,作出这些没脸的事儿,也就可以想象了。”

    黛玉点头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古话诚不欺我。”

    她叹息一回,省起一事,握着谢媛儿的手,轻声道:“大嫂子,你的亲事是我父亲促成的,你可怨吗?”

    谢媛儿柔柔一笑,嗓音却是坚定的:“为何要怨?我感激大伯还来不及呢!能和你大哥在一处,便是路边讨饭,我也甘之如饴!”

    苏州地处南方,一进入秋季,就连绵下起雨来。

    黛玉的病,本就是春秋雨季多发一些,今年因林如海新丧,愈发添了一层惆怅。

    谢媛儿看她懒懒的,总吃不下饭,每日有大半日都得歪在床榻上,断断续续地咳嗽,照方子吃药越来越不济事,请了几个大夫也不见效果。

    她心下有些发慌,便让人去告诉文生,转给薛虹知道。

    因预备圣上南巡的事儿,薛虹这一向忙了个焦头烂额,听说黛玉病了,更是心急如焚,连着去看了几次,请医问药不说,又求母亲过去暂住照管。

    到苏州后,他曾派人到处找过那位姓纪的神医,却全无线索,有听说行踪的,一问之下,至少是在两年之前。

    薛虹几乎把能使得上的人都撒了出去,甚至是正游山玩水的薛蟠、柳湘莲,也被他发信派了任务,在整个江南地区到处寻访名医。

    如此断断续续过了半个月,医生看了有一打,黛玉的病却没什么起色,反而日渐沉重下去。

    薛虹忧心忡忡,一时竟有些疑心是不是因为自己留任苏州,使得黛玉羁留南方,未如前世般及时回到大观园的缘故。

    这一日,又得了关于纪神医的消息,说是他在苏州有远房亲戚。

    薛虹安排好公事,亲自带着洗墨跑了一趟,却是扑一场空,那知道消息的老婆婆眼瞎耳聋,问了半日,没有一句有用的。

    薛虹心底烦闷,回程时恰好路过文生家里,便抬腿走了进去。

    文生正在廊下读书,抬头见薛虹身上湿淋淋地进来,吓了一跳,忙引他到自己房里,拿出干衣服给他换了。

    薛虹未及开口,先连打两个喷嚏。

    文生出去叫人煮姜汤,竟一个人也找不到,林二婶带着绯玉、小丫头糖花儿去林如江家瞧林三奶奶的病,都还未回来。

    他只得自己到厨下生火煮水,切了细细的姜丝放进去,看着熬起来。

    薛虹裹着文生的被子坐在床上,想到黛玉前世就没活过十七岁,若不能根治她的病,今世就算尽力让她诸事如意,只怕也剩不下三、五年的寿命 。

    若当真如此,自己一人活着,还有何趣味?

    正心酸难忍之时,忽听门口有人笑道:“堂堂知府大人,竟然也会背后流泪呢?”

    他抬头,见绯玉穿着粉红色衫子,系一条红艳艳的石榴裙,咬着手帕,单脚踩在门檐上,正隔帘看着自己笑呢。

    薛虹忙拭了泪,规规矩矩地坐起身来,向绯玉道:“二妹妹好,我这会儿不方便,请妹妹到别处屋子坐吧!”

    绯玉一甩帕子,竟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径直坐在床头,笑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姓纪,对吗?”

    薛虹本要起身避让,听她这样说,不觉怔了怔:“你如何知道?是了,必是大哥哥告诉过你。”

    绯玉摇摇手,轻声道:“不是,我今日真个听到了这位纪神医的行踪!”

    薛虹拱手道:“既如此,还请妹妹赐教!”

    绯玉咬着嘴唇,慢慢道:“这位纪神医,能救林妹妹的病,是不是?你刚刚在这儿流泪,也是为了她,对不对?”

    薛虹正色道:“林妹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这一世,自然只会为她流泪!”

    绯玉垂了头,半晌不语。

    薛虹急了,催道:“这位纪神医到底仙踪何处?还请妹妹不吝赐教!”

    绯玉抬头,看着他笑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薛虹心底一惊,想着她是个姑娘家,必不会提出什么直白的要求,便道:“你说说看!”

    绯玉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娶我!”

    薛虹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避讳的女孩子。他冷了脸色,道:“这种话,我劝姑娘还是不要再说了!”

    绯玉急道:“不让你娶我为正妻,只要有个名分,让我跟着你就好!”

    薛虹掀开被子,下床站在门口,轻声道:“看在林妹妹和大哥哥的面子上,这话我只当没听过,请姑娘自重!”

    绯玉冷哼一声,道:“我光明正大追求自己的幸福,哪里不自重了?”

    薛虹闭口不言。

    绯玉终究是个年轻姑娘,撑不住流下泪来:“难道你,不想知道那位神医的行踪了吗?”

    薛虹目不斜视,道:“你既是今日得知,消息来源不外是街上绣铺、家里仆人,还有你今日去过的林三叔家。便是还有别处,我让人一家家访问过去,有何难哉?”

    绯玉流着泪笑了:“是了,你这么聪明,这点儿事儿怎么难得住你?我也不枉做坏人了!林妹妹能好,也是我们林家人的造化。”

    她走到门口,在薛虹面前停住,轻声道:“你快去三婶那儿吧!她有个远方侄女,三日前来的,给她诊病,甚有奇效。我今日和三婶闲聊起来,才知道那姑娘就姓纪,你到处打探的纪神医原来竟是三婶的一位族兄!”

    说罢,掀起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