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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我不需要

    苏瑷竹心里明白了些什么,但她只能憋在肚子里,毕竟说出去就可能传出去,还不如烂在肚子里来的安全。

    可她能压住倾诉的想法,却压不住那些突如其来的美名。隔了几日,衙门那边忽然又有人上门来了,只是这次倒没有要请她去衙门问话,反倒是格外的客气和感激。

    因为前社畜苏瑷竹推脱再三,在手劲这方面,终究比不过勤劳打工人的衙役。只能瞧见衙役同苏瑷竹我递过去,你退回来重复好几次,然后以衙把精美的包袱放好苏瑷竹的脚边告终。

    明明天气也不算冷,还有太阳照在苏瑷竹脸上,让她脸上还未褪干净的胎毛都清晰可见,但苏瑷竹盯着脚边的包袱,总觉得自己背上也多了个包袱。

    包袱她当然没敢打开,万一被人看到了,好的话还能讲清楚来龙去脉,将收留自己的安西候府摘出去;不好的话就是权法勾结?

    虽然在书中好像没关系,而且狗皇帝也变成傻子了。但谁知道他是真的傻还是装出来的?苏瑷竹不太相信原作者会这样对她的宝贝儿子,会如此纵容自己过上好日子。

    必须得小心一点,要不然就被人抓到把柄了。搞不好就是此时的苏瑷竹还不知道,这将成为她此后后悔一生的开端。

    苏瑷竹用力摇摇头,将门关上,然后蹲坐在包袱的旁边,好似干净的小叫花和她唯一的小伙伴。

    说来也奇怪,这安西候府的人有点少的可怜,就连门口都没有守卫,而且他们也不像原书中宫里的人那般战战兢兢,时不时就是下跪扇巴掌奴婢该死三件套。

    要是在宫里面,如果梳不好头,可能就要被刺死扔到乱葬岗了;但同为负责梳头的小锦,似乎也只是怕不给人梳头,就要去做别的比较累的活。

    而且小锦昨天一下子就能给自己那么大的一块银两,如此阔绰,怎么看都不像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身契在主人家手里,于是被主人家拿捏,以至于重要时还要替主人背锅赴死的佣人。

    “您这么在这里?”

    想什么就来什么,小锦本是去东厨看一下今日吃什么,以决定等下要不要去买最近卖的很火的冰镇豆花。

    “你要出去买东西吗?”苏瑷竹往旁边挪了挪,“衙门来人送了个包袱,但是我不敢打开,我怕有诈,然后连累到侯府。”

    “我准备去买冰镇豆花,但是有些犹豫,因为现在似乎还没到吃它们的季节。”小锦有力吞了下唾沫,“要不我去找人来守着,等刘管家回来让他处理。”

    苏瑷竹也喜欢在天气冷的时候吃冰的,在她看来,夏天如果能吃火锅把体内的湿气逼出来,那么冬天自然也能吃冰棍让身体认识到谁才是主人。

    “只要能买到,就是可以吃的时候吧。”苏瑷竹也有些馋了。

    这里始终比不过她原来的世界,泡上一大壶的水,渴了就搬起来喝几口,那像这里,一般是用秀气的茶杯,用碗还得被当成粗人。而且除了吃饭时间,都见不到碗,自然也无法用碗来咕咚咕咚地喝水。

    “一起去吧!听说最近夜里听到了狼叫,好像有野狼出没,您就和我一起吧,我们在太阳下山前回来,是见不到野狼的。”小锦恨不得现在就带着苏瑷竹飞过去,但是还得找个冤大头在这守着,“你先等等,我去找人,很快的!”

    小锦话还没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走远了。

    苏瑷竹艰难地吞咽,实不相瞒,她自从早晨漱口吃了粥后,就再也没喝过一口水。她本来就是容易忘记要喝水的人,一大壶的水一天下来能喝完三分之二,已经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人真的很奇怪,以前喝水容易不记得喝,现在喝水困难反倒是想着要喝了。

    “酸梅汤。”

    苏瑷竹本是空虚地看着前方,只等着小锦回来。结果面前光线一暗,出现了一双自己影响最为深刻的手,手上拿着的是个葫芦,里面应该就是那有点讨厌的声音所说的酸梅汤。

    讨厌这种事也很奇怪,苏瑷竹表面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觉得那天是王惠崖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她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不过这也不怪他,只能说是自己雏鸟心理太厉害了。

    人家只是好心救下自己,给自己免费的吃喝。怎么还能自以为是地去献上真心,自以为隐瞒了心机耍赖,自以为囫囵吞枣地看了故事的剧情,就能把早早死去的白月光拿来为自己所用。

    还是趁早分清点关系为妙。

    “谢谢,我不需要。”苏瑷竹决心要分清楚,自然不会含糊地应下,给人自己很好打发的感觉,然后又让自己有了幻想的机会。

    “……”王惠崖不知道想什么,保持那个姿势挡住了苏瑷竹的视线好久。

    久到苏瑷竹都闭上眼睛暗暗翻白眼了,他才嗓子好像被人用刀在喉咙那里划了一刀,声音破风又奇怪道:“是甜的。”

    “我知道,谢谢,我用不着。”苏瑷竹站起来,躲开讨厌的王惠崖,“而且比起我,你才应该喝他。”

    “嗓子都成那个鬼样子了,还说话……”

    苏瑷竹说的很小声,都被小锦带着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遮住了。

    但王惠崖还是如有天助,其实就是妖言对他嘱咐,【先来句对不起,再拿一个空葫芦找人放到她的房间里。然后好好养嗓子,等嗓子好了,再去和她正式赔礼道歉。】

    这好像不是招募军师的手法。王惠崖适时提出质疑。

    【先别管,她在看着你。眼睛慢慢往下看,手带着葫芦往下放。保持这个姿势,对!好,现在抬起头,假装自己刚刚才到。】

    王惠崖笨拙地照做。

    【不要掩饰自己的不便,和人打个招呼,双手被在身后,把葫芦藏起来,点头和人告别,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进去。】

    【OK,这次还算做的不错,接下来就赌她会不会因为你卑劣的演技感到不好意思,然后主动找你了。】

    什么叫卑劣的演技?王惠崖脑袋出现了好多青筋。

    【只是一个称呼。】

    妖言说完后,就躲了起来,任由王惠崖怎么呼唤它都不出来了。

    王惠崖站在原地思索半晌,将那一葫芦的酸梅汤一饮而尽,然后又转身让接替苏瑷竹的那位,直接打开衙门送来的包袱。

    包袱里面是一些城中孩童们喜欢的小玩具,然后就是一些封在琉璃里面的鲜花。

    一般来说,衙门不会给人送礼,而且就是实在要送,也不会送这些没用的东西。

    王惠崖本想让人直接解决,但想着方才苏瑷竹一动不动守着包袱的画面,最终还是说让人收起来,连同新的葫芦一起送到了苏瑷竹的房中。

    安西候府很大,但又有些小。王惠崖经常在书房睡觉,而书房拐个弯,就是苏瑷竹现在住的地方。

    并非王惠崖有意去制造偶遇,他先前住的房间,里面放了很多自己的机密,也留了很多自己不堪的过去。当时

    还不能下地走路,大夫也说以后走路可能要买个专门的拐杖回来扶着他。再加上那时候狗皇帝说要宴请自己,找人把自己抬到了宴会。

    可笑至极当时还以为狗皇帝真的好心肠,没想到来了一招杯酒释兵权,话里话外无不都是腿脚不便就该好好养伤,免得让敌国看到了还以为是狗皇帝他无人能用。

    王惠崖当时还假装不知道狗皇帝的真实意思,可太监的一声太后驾到,则让他意识到,他们太原王氏可能真的就那么消失了。

    然后不仅是狗皇帝给予的兵权,就连王惠崖自己培养的精兵,全部都到了狗皇帝的手中。

    王惠崖本想认命,浑浑噩噩,花天酒地过完一生。如果能早点下去见爹娘,倒也是件好事。可在他交出兵权的那天夜里,他的脑袋痛不可忍,他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磕头,直到脑袋都晕晕乎乎,上面留下来的血模糊了视线,那种疼痛才休止了。

    然后妖言就出现了。

    虽然是妖言,但这些年来王惠崖也算是找到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谁都不相信、也不自己从深渊里爬出来,那自己就也不去看他们,只管抬头往上爬,哪怕已经可以和他们平视了,也要抬着头。

    只是这时候抬头倒不是为了醉心努力,而是瞧不起他们那些小人了。

    王惠崖之前打仗没有用军师,但他现在却会为了军师去努力做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如果你要自欺欺人仍说是军师的话,那需要纠正一下,是军师预备役。】

    ……王惠崖拒绝在脑袋里面想下去了。总之他不呆在之前的房间,是因为在那里会梦到交出兵权,在地上打滚咳血的一天。那很狼狈,王惠崖可以主动想起,但绝不要触景生情被动回忆。

    【你的嗓子可是有原因的哑,需要我在帮你回忆一下那天跑到上山学狼】

    够了,别再说了。王惠崖在心里大声嘶吼,企图盖住那洋洋得意到讨厌至极的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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