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来的确很爱你女朋友，毕竟你这么个的扮相，还是很不常见的。”
“穿个睡衣又怎么了，睡衣也是衣服。”
自己嘴里辩解，唯独脸色已经忍不住得红了起来，同时南方也看到后座的苏媚打算脱了之前南方地给他的外套还过来，自己便急忙喊住了苏媚的举动，
“你不用给我，我没事，你穿着吧。”
他其实没打算真穿着睡衣去医院，于是就转头看了看副驾驶座上正笑着的周总，自己也笑了起来，一副阴谋诡计的笑容，
“哎，～，周总啊，你不是要认识我么，现在我们也算是认识了，我能不借一下你的外套？”
“嗯？你说这个？”
对方撩了撩那身西装，其实也不算是西装，看着倒像是风衣，但对于这一点，南方顾不上去多想，他一看对方的举动，就急忙点了点头，
“可是我给了你，我得光膀子了，你好歹还有一身，能盖住自己的睡衣，虽然有趣了一点。”
“光膀子才好啊，你应该不知道吧，你这份工作最适合光膀子了，最好还应该在胳膊上纹上一些骷髅头什么的，那比你动手更能吓住人。”
“呵呵，～，你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讽刺我？你不怕我不借给你衣服？”
南方脸色不变，却不笑着了，
“我怕什么，现在我可是大爷，你得顺着我得意思，毕竟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欠钱的才是大爷！”
周副总一听顿时乐了，然而他的笑容里夹杂有一丝说不出的阴狠，
“我不是借钱的，我只是讨债的，包括我来找她，都是我的一个工作。”
“那讨不到钱，结果不还是一样么，你依旧什么都得不到。”
“是么，但你会给我么？她现在有钱么？”
“不会。”
回答很快，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快，
“你倒是干脆，我还以为你会为了我这身衣服多说几句谎话呢。”
“那不至于，大不了我不进去得了，反正我女朋友在。”
“你不进去，我要进去，到时候你女朋友，”
对方不继续把话说完，因为他看到了某人阴冷的表情，以及之后更加吓人的话，
“我只要一转动方向盘，你就不会有这个机会。”
“那你也得一块死了。”
“不，”
自己不解释，周副总也没问，转而聊了别的，他确实对南方挺有兴趣的，不知道是不是南方对他不留情面的回答，还是这个人骨子里有被虐的基因，
“别不了，我知道你没那个胆子，而且我身后坐着的可是你女朋友，你不会这么做，但我突然间有点奇怪，你怎么会如此平静得说这样一个事情？似乎你对死亡没有任何的恐惧？”
“每个人都要死，既然都会死，那么我干嘛要恐惧？”
“虽说是这种道理，可你现在还年轻，另外，你女朋友没碰那个吧。”
话里提到的那个，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南方一时间也无法确定，所以回头看了一眼苏媚，只是苏媚对南方这不信任的一眼感到了生气，
“我没有！我早就跟你解释过了！你难道不信么？！”
“我信，我回头看是确认一下乐雨的情况，不是不信任你。”
“呵呵，～”
南方没理睬某一段不满的呵呵声，他在听到回答后又很快回头看着前方，同时自己口中也对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周副总强调道，
“她没有。”
“没有，你回头干嘛呢？”
“我已经解释过了。”
“喔，～。”
周副总也看了看苏媚，似乎开始对苏媚也有些好奇，只不过问话仍然是问着南方，
“兄弟，你是做什么的啊？看你开着车子，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家庭吧？”
“怎么？你要查我信息，然后算算我能不能还你那一百万？”
“你看你说的，我不至于把钱要到你身上。”
“为什么不可能，她肯定没钱，再加上现在就我一个人过来，你更是讨债公司的，没讨债完成，你钱也拿不到，所以我要是你，我就一定会逼着你把钱交出来。”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甚至是各种办法！”
对方听完只觉得可乐，
“哎呀，你把我看得也太厉害，我真要是有这种本领，我还至于待在那家公司么？”
“你可是副总啊，一家公司的副总，这样的身份，难道还有什么差的么？”
南方注重副总这个词语，却忘了在这样的社会上，副总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得了吧，就一家十个人不到的公司，而且我只能管五个人，那五个人还加上我自己，公司也压根没注册，前短时间已经被警察给扫了一次，进去三个，剩下的这几个都是全部的人了，我们要不是因为需要钱，不然何必做这一行，你以为我不懂法律么，我什么都知道，毕竟我本身就是走在灰色地带，哪怕是为了自己以后考虑就不得不好好研究一下法律。”
“既然懂得法律，那你应该明白什么叫做非法拘禁吧，刚才你做的就是非法拘禁了。”
“我没拘禁谁，我只是带着人来找你女朋友的朋友，刚说一两句话，她就犯了那玩意，你女朋友要打电话，我以为她在报警，所以我才夺了她的手机。”
“你不是没犯法么，为什么要怕我女朋友报警？”
这问题问得有些傻，倒是最后的答案并非是周副总说的，而是苏媚忍不住给了她自己所认为的答案，
“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大哥一开始不清楚乐雨的情况吧，再加上乐雨当时出现的症状实在是太可怕，连我都被吓到了，那么他多半是怕这事会推到他身上，然后才不让我打电话报警的。”
苏媚小心翼翼得说，最终得到了认同，还有一句赞赏，
“聪明！你女朋友的确和其他的女人不同，难怪你会喜欢她，要是我，我估计也喜欢这种聪明且漂亮的女人。”
南方才不要他喜欢自己的女朋友，于是先翻了个白眼来表达不满，
“那是我女朋友，你喜欢她干什么？”
周副总依旧一副笑容满满的模样，不懊恼，
“漂亮的女人谁都喜欢，要不然她干嘛会成为你女朋友，不过呢，其实挺让我吃惊的。”
“我知道你吃惊什么，但你最好不要说出来。”
“我明白。”
他又继续笑着说下去，
“既然我们有缘，我就给你一句忠告吧，在那种地方，什么人都有，也容易学坏，你女朋友可能意志坚定，但人的本性也是最受不住诱惑的，不然夏娃和亚当又怎么会被蛇给诱惑了呢。”
“你还知道亚当和夏娃啊？”
对方收敛住笑容，似乎这才有了点生气，
“我不是□□，讨债公司也不是□□组织，我是正规的公司副总。”
“那如果是正规，你为什么还说自己之前被警察打击，就因为没注册？”
“我，........，我至少没打你吧？”
“打我才算犯法么？”
南方怼得对方无话可说，他反而有了一丝兴趣，也是一种很莫名其妙，甚至是恶意的兴趣，
“怎么不回答了？而且我也挺好奇的，你竟然有那么多的话会说，另外你的所作所为更不像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所拥有的样子，我倒的确信了你一点，你确实是一个正规的人，虽说公司和你正在做的事不怎么正规。”
“那我应该感谢你么？”
“不用了，但对于我的问题，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么？”
自己放慢车速，就等一句回答，只是苏媚感觉到了车速的变化，那让她不免有些心急，毕竟南方本就开得不快，
“你踩一踩油门啊，速度太慢了，乐雨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你放心，她出不了事，瘾上来了都这样，等一会儿熬过去就可以了。”
说完，他很快转头，同时眼睛看了一眼周副总，嘴里又重复道，
“你说说你的答案吧。”
对方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话也随之过来，
“没什么答案，我这个人本身就喜欢说话。”
“就这个原因？”
“不然呢，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没有，我好像又把你给想成是□□了。”
南方十分尴尬，而身边听着的人则露出一副不出意料之外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觉得在中国还有真正意义上的□□么？”
“有啊，之前不是被抓了，18年的那件事。”
“喔，你还知道这个啊？”
“我好歹也是这座城市的居民，既然18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是，也是。”
周副总同样变得尴尬，却在之后依旧替自己做了一番辩解，
“但我和18年的那些人不一样啊。”
他在强调不同，唯独南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哪里不同了，讨债公司本就涉及暴力和违法，暴力和违法也是□□的一个特性，要不然干嘛警察一直在打击这个，而且那个钱，八天十倍，你还觉得这不是□□么？如果我报警了，你认为谁有好果子吃，她，”
话一停顿，顺便抬头朝着后视镜看了乐雨一眼，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