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作用

    三周后,我在下午被叫去了温誉的书房。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温誉从来没有单独叫过我,除了那一次的刺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匆匆换上作战服,回到了宫殿。

    这个时候是埃米尔他们的时间段,阿方索在门口看到我,低了一下头。

    “队长。”他说道。他的态度,自从那次刺杀行动后,就改变了,为此他特意跑过来和我道歉,在看到我冲上前去面对那些刺客,而他们却在后方护送指挥官回程,他觉得我的勇气是他们几个都比不上的。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宽慰了他几句,每个人的职责不同,他如果在我的位置上,估计也会和我一样。

    我也冲他点了点头。

    屋内的阿方索和埃米尔见到我进来,就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指挥官。”我说到。

    温誉从书籍里抬起头,看到是我,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微的弧度。

    “父亲和我说,后天有一个慈善晚宴,在上海区,全城的商界和政界的知名人物都会参与,我需要代表温氏参加。”他说道,声音低沉且温柔。

    “是,我会让全部队员待命。”我回答道,这样大型的活动,是需要全体队员出动的。

    “不,”他否决到,“慈善晚宴,带护卫目标太明显了,况且也不利于名声,那里的安保本身就很严格。”

    “那我挑选4位陪您前去。”

    温誉摇了摇头。

    “我不会带穿着全副武装的护卫去的,我只需要带一个,带你。”他冲我点了点头。

    “我?”我疑问到,可是我也是护卫,他是什么意思?

    “我父亲原本的意思,是让我选择一位女伴参加慈善晚宴,但是现在我并不想与任何一位城里的女士在公共场合一起出现,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也需要一位护卫陪同,”他慢慢解释道,我越来越觉得不妙,但只能听他继续说下去,“所以我想,请你,我的护卫队队长,作为我的女伴陪我出席慈善晚宴。”

    我感到我的脸又在发热了。

    “如果指挥官要求的话,我会服从命令,可是.....”我有些犹豫和害羞,“我并没有适合参加这种场合的衣服。”

    “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叫人替你准备好,只是,你愿意吗?”他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我。

    我有资格拒绝吗?没有,这是我的职责,,我还没有这个能力拒绝我的顶头上司。

    “我愿意,指挥官。”我说到。我没办法对他的态度说不,况且,谁能拒绝穿上华丽的裙子参加晚宴呢,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我的首要目标,是要负责温誉的安全。

    温誉的目光似乎因为我的同意而变得愉悦,但这变化是微弱的,我仅仅在一瞬间捕捉到了那稍纵即逝的欣喜,甚至来不及确认。

    回到房间,晚宴的资料已经被传送至我桌子上的显示器里了,发送的源头是亚历克·黑斯廷斯。

    我研究着晚宴大楼的布局,思考者各种各样的撤退方案,安全死角,以及资料里的其他宾客信息。

    直到菲利克斯敲响了我的门,我才意识到我没有去吃晚饭。

    “有任务了吗?”菲利克斯进来的时候看到我显示屏上的资料。

    我点点头。

    “需要我帮忙吗?”他问,把手里的一盒牛排和土豆泥放到桌上,还是热的。

    “没事,我应付得来。”我回答道,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有在不顺心的时候才这么做。

    菲利克斯显然注意到了,他把手放在我的太阳穴,替我轻轻地揉着,“到底是什么事让凯旋门的队长这么头疼。”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心想不妨和他说说。

    “后天有一个慈善晚宴,不方便带护卫,指挥官让我作为他的女伴一起参加。”

    菲利克斯的手顿住了一下,随机又揉起来。

    我把他的手拿下来,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做他的女伴?”他问到,语气有一些酸涩。

    “只是任务而已,指挥官说现在与哪位女士在公共场合出现都有偏袒的嫌疑,我是他最好的掩护。”我解释道,不想让菲利克斯分心。

    “他是这么说而已,”他轻轻的哼了一声,“我怀疑他不过是......”

    “别这么想,他如果是这样的人,那天下午茶里面随便找一个美女都可以带回家,况且我是他私人护卫的队长,理应由我去。”

    菲利克斯抿了抿嘴,“好吧,”他说道,“只是我担心他会占你便宜。”

    “我一向公私分明。”我笑着回答道,我理解菲利克斯的担忧,可是,如果温誉硬要做一些搂抱的动作,我该如何自处,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他?显然不可能。

    我只能祈求他不要在晚宴上展露出他那情场高手的一面。

    ——————————————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劳伦娜和我来到了宫殿三楼的一间空房间,一推开门,一堆化妆师造型师出现在我面前,房间另一端被展示出来的,是一件白色的无袖礼服,上半身是修身的,下半身则是有一些开叉的长裙。

    我的心脏暂停了一瞬间,我转过头对劳伦娜求助。

    “我不觉得我能做到,你要不去问问指挥官能不能你去?”我几乎是恳求的说道,劳伦娜斩钉截铁地看着我。

    “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坚强,况且这是你的工作,”她说到,随机白了我一眼,“这辈子让我穿裙子是不可能的,这位女士。”

    说完,她笑着帮我把门带上,留我一个人面对这些看上去迫不及待的女士们和男士们。

    我被她们拉着坐到了柔软的椅子上,看着他们在我的脸上拔去各种我都没见过的毛发。

    “我刚修过眉毛....”我看着眼前的女士拿着一把看着就很专业的刀往我的眉毛上方的时候,我提醒道。

    她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看着不像。”说这就开始上手。

    在我的眼睛被画上眼线,和一些深色的眼影之后,他们拿出了一排假睫毛开始讨论。

    “哦这个L型的好看,她带上一定绝了.....”

    “这个好看...”

    “不行这个太浓密了.....”

    我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再看着那一盘黑的彩的的吓人的眼睫毛,忍不下去了。

    “女士们,先生们,我需要提醒一句,”我稍微提高了点音量,确保他们都能听见,“我不是什么要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伴,我是一名护卫,带着这些睫毛,我连最基本的看清路线都做不到。”

    他们互相对视了几眼,终于还是放弃了。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其中一个男人说到,放下了大盒子,拿起了另外一个工具,“那就睫毛膏吧。”

    等他们全部收拾完,便把我塞进那件看起来完美的礼服里。

    白色的礼服面料很柔软且光滑,意外的贴身,并不影响我的活动,同时另外一位帮我穿礼服的女士正在我被礼服遮住的大腿绑带上安装□□。

    我的手袋里也全都是子弹以及枪械,还有一个小型的XN-7增强剂,不禁让我觉得安全了些。

    做完这些准备,我面对着镜子,看着他们为我带上闪闪发光的,钻石的首饰。

    我看起来,很美。

    我从来没有幻想过能穿上这样的衣服,能变成这个样子。

    我的头发在脑后被盘成了山茶花的样子,额前的碎发也被整理的服帖,脚上穿着可以跑跳的高跟鞋,白色的礼服衬托着我的肤色更加白皙有光泽。

    我不能要求更多,只求这一幕在我那不知道到底会走向何处的未来里,永远的被记住。

    在我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只有加西亚·巴里尼,也就是“火星”一个人在看守,他看着我,眼里露出了不可置信。

    “天,队长,你如果不做护卫了,做模特,城里的广告上就会全都是你的照片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他惊叹道。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因为慈善晚宴的性质,我们不能乘坐军用飞行器,而是乘坐温氏家族私人的飞行器,也就是我在第一次任务乘坐的。

    我在宫殿顶层天台停机坪看到了等待的温誉,他穿着一身剪裁流畅干练的黑色贴身晚礼服,白色的衬衫,领结和袖口和我这一身相配,是银灰色。

    我一步步朝他那里走着,他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仿佛我不是去保护他的护卫景宜,而是真实的他的女伴。

    “别被他的假象所迷惑了。”

    我想起那天菲利克斯对我说的话。

    也对,温誉是很善于伪装的,他现在的样子,估计也是为了一会的晚宴提前准备好的。

    我要看清这件事情。我在心里暗暗想到,回想着这几天看的流程图和逃生路线,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回放。

    “......景宜?你怎么了?”我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现实,抬头,他坐在我的对面,而此刻我们已经飞在了云层上方。

    “嗯?什么,指挥官,原谅我刚才有些耳鸣。”我说到。

    “我说,这件衣服很适合你,”他笑着说道,“估计只有你穿上,才能显出它的价值来。”

    我的嘴唇张开了,又合上,又张开,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尴尬了一会,我还是决定说点什么,“我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

    “你如果喜欢,我可以让黑斯廷斯给你送一些到你房间。”他说道,仿佛这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

    “不用了不用了,指挥官,这和我的身份不匹配,”我连忙拒绝,“平日穿作战服,根本没有机会穿这种衣服。”

    听完我的话,温誉仿佛有一些不悦。

    “我从来不在意一个人的身份是什么样的,”他的语气变得冷淡了些,“你如果觉得不需要,也没关系,但是你要知道,你不只是我的护卫,你首先是你自己。”

    我首先是我自己。

    我被这句话堵住了所有的想法,甚至有一些不悦。

    如果我首先是我自己,那我现在会生活在伊伦山脉,和妈妈弟弟一起,而不是被妈妈强制送进学院,又被林威胁到这里。

    我也想能首先是我自己。

    ————————

    我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上海区的夜景,听菲利克斯说,这是整个维斯·泰坦城最有特点的,也是最独特的区,这里不仅有高耸入云的现代大厦,还有着黑泥红瓦砌成的复古建筑。现代与东方古典美学结合的景色,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飞行器在其中最高的一个建筑顶层停了下来。

    习惯性的,我起身准备先下去检查周围安全,结果温誉比我行动的快,他轻巧的跳到了地面,随即对我伸出了手。

    “景宜小姐。”他说道,嗓音是如此的魅惑,我控制不住的呼吸停止了一秒。

    飞行器运转的风吹乱了温誉的发丝,他深棕色的头发略显凌乱的飘着,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从容,我看到他湖水般的眼睛闪烁着高楼大厦带来的光,有一瞬间失了神。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把手伸出去放到他的手里,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保护着我下来。直到他对我伸出手臂。

    “你可以挽着我。”他说道,飞行器在我们下来后离开了,渐渐远去的轰鸣声也带回来了我的一些理智。

    “这不符合规定,指挥官,我已经打破太多规则了。”我对他说道,心里哀嚎着不要再把戏做全套了。

    “恐怕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会认为我是逼着你来的。”他笑着回答到,对着我伸了一下胳膊。

    请这位先生能不能不要再笑了,我是真心的。

    于是我把胳膊伸进了温誉的臂弯里。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的体格比菲利克斯大,这是我第一个念想,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比菲利克斯这样接受专业训练十几年的人块头还要大,而按照他的肌肉量,他的力气不可能在我之下,我怀疑他自己就可以给自己当护卫。

    当然这些念头都是一瞬间的,很快就被我抛到脑后。

    我们通过专用电梯下楼,电梯里有主办方安排的两个守卫。

    出了电梯,门口已经有很多人了,而我们要想进去晚宴大厅,需要穿过全是记者的红毯。我紧张的瑟缩了一下,但表面上还是一脸严肃。

    温誉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

    “你只需要跟着我,尽量笑着,如果他们问什么,我来回答就好。”他对我说到,我一阵恍惚,但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跟着他往红毯走去,强烈的闪光灯让我很难看清前方的路。

    但是林锻炼过我在条件反射下的反应能力,于是我强迫自己观察周围的人流,防止有危险分子窜出来。

    “指挥官先生,这边!”

    “....指挥官先生,请问你今天要捐赠.....”

    “指挥官先生!”

    记者们不断的对温誉喊着,但他只是微笑着对他们挥手,直到红毯尽头,我们在一个巨大的摄像手柄下停了下来。

    面前的记者带着的名牌显示,他是全能城时报的。

    全能城时报,是维斯泰坦城内最为官方的媒体,基本上温氏家族的所有人,只会接受这家和其他两家媒体的采访。

    “指挥官先生,晚上好。”面前的男人头发有些微卷,一半都有些灰白。

    “陈先生,你好。”温誉有些大声的说,周围的环境有些吵闹。

    “您今天是代表谁来的呢?是作为维斯泰坦城主继承人,还是作为指挥官?”陈问到。

    温誉笑着摇了摇头,“恐怕都不是,我这次是作为温氏家族的代表来的,慈善晚宴这样的场合不应该携带着任何政治立场,这是一个公益的活动。”

    “您的弟弟,温晟先生也来到了晚宴现场,那他也是代表温氏家族吗?”

    我能感受到温誉的肌肉一瞬间缩紧。

    “恐怕也不是,”他还是一样镇定的回答,“我想他是代表凛枫资本来的,但是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陈尴尬的笑了一下,显然,温晟并没有接受他的采访。

    “我不仅注意到您身后这位美丽的女士,您可以为我们介绍一下吗?”他转移了话题,转到了我的身上。

    “这位美丽的女士是我的私人护卫队‘凯旋门’的队长,景宜,我相信每个在场的人都会发现她是多么的光彩夺目。”

    他在说什么??

    “请问景小姐,您认为今晚该如何协调您作为护卫和女伴的身份呢?”

    温誉让我不用回答,那我就不会开口接这个话,不然我说什么都是错。

    “景宜小姐今晚只是作为我的女伴来的,并不需要尽她作为护卫队队长的职责,我相信此次安保不需要我们担心,而且,”温誉停顿了一下,“景不是她的姓氏,她就叫景宜。”

    我很震惊他竟然知道这一点,但是转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在我们到达钻石城之前,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全部的信息了。

    陈记者还想问一些关于雷吉纳多·布兰科参选的问题,但都被温誉打太极圆过去了。

    等我们进入到晚宴大厅,我感觉自己比出一天任务还要疲惫,而这种疲惫,是精神上的,更折磨人。

    我和温誉像其他人一样,从侍从手里拿了两杯香槟。

    不过远处倒是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我亲爱的哥哥。”温晟走过来,亲切的喊着,而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他装出来的假象。

    温晟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位穿着同样华丽的优雅女士,似乎和他差不多大。

    “玉柔,亲爱的,”他对那位叫玉柔的女士说到,“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全能城的下一任城主,指挥官温誉先生。”

    救世主。我对这个名字紧张了一下,看来这个谣言大概率是从温晟嘴里说出去的。

    他到底为什么对他的哥哥有着这样的敌意?是因为他无法继承城主的位置吗?

    我的脑子里不禁思考着这个问题。

    我对面的女士把手伸了出来,“我是梁玉柔。”她的声音很好听,细细的。

    “亲爱的,你要介绍一下你的父亲,他们才能知道你是谁。”温晟说到,我察觉到他语气里有一些不耐烦,还有一些炫耀。

    “啊....家父是金融业协会主席梁渊。”梁玉柔的声音听起来更小了,她有些害怕温晟。

    “哦对了,我已经和玉柔订婚了。”温晟把梁玉柔纤细的右手直直的拽过来,无名指上赫然闪着一个耀眼的钻石婚戒。

    “我说过,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无意踏足政治,我也不会插手你的公司,你没有必要这么敌对我。”温誉冷冷地说道。

    “没有必要?”温晟讽刺的笑了一声,接着低声往前走了一步,“你是答应过我,然后呢?你无声无息的搞出了XN,害得几乎所有的投资都想注入有你持股的艾恩科技,你知道你让我损失了多少钱吗?你知道我被迫裁员了多少人吗?”

    温晟的表情越说越扭曲。“你不守信在先,现在我也想尝试一下,玩玩你的游戏是什么样的感受。”

    “你喝多了,弟弟,应该去休息。”温誉冷冷的说到,对远处的安保交换了眼神。

    但温晟似乎没听见,他慢慢逼近温誉,伸出一根手指就要点在温誉的胸口。

    我立马上前,挡住温晟。

    “她防备我?”温晟看着我对他伸出的手,不可思议的冷笑着说,“一个小小护卫,她防备我?!”

    “闹够了没有?”

    “她如果不知道什么事情,她能这样防着我?我TM也是温家人!”

    温晟的声音越说越大,开始有人往这边看了。

    温誉猛的一下拽住温晟的礼服,把他揪了过来,在外人眼里,就好像他们在拥抱一样。

    “你如果在晚宴上出丑,你觉得父亲会不会让你继续跟梁家接触,你觉得他知道你这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还会不会继续给你公司的股东好处,让他们能留下?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温晟一下子从温誉的手里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恨恨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你现在或许是继承人,你小心点,别让你的秘密暴露。”

    说完,温晟拽着被吓得说不出话的梁玉柔离开了。

    “没被吓到吧。”良久,温誉问到。

    “没有,指挥官。”我回答,观察着他的神色,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攀谈的人群。

    温誉叹了口气,把我的胳膊搭在他的胳膊上。

    “走吧,我们去加入那些人。”

    ——————

    “温先生,你父亲对于里约区和悉尼区的边界划分整改草案怎么想的.....”

    “这种问题很抱歉我暂时还不能够替我父亲回答,或许我们可以把注意力放在今天的慈善捐赠上?”

    “温先生,我觉得城防区的.....”

    “我们可以在下一周约一个会议......”

    “景宜小姐,你的工作是不是和我们所想的一样,特别艰巨?尤其是指挥官有那么多的行程....”

    我和温誉面对这群人聊天式的问题炸弹,已经疲惫不堪,哦不,是我疲惫不堪,而温誉还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景宜小姐,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杯,你真的太美丽了,哦.....”其中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的企业家对我说到。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身为护卫,我不被允许喝酒。”我拒绝道。

    “哦~您一定要赏我这个光,我一定要和你喝一杯。”

    他太执着了,我刚才已经被迫喝了一杯香槟,不能再喝了。

    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拒绝他,我的杯子突然被拿走。

    “我替她和您喝,坎恩先生,我想您也不会太为难一位女士吧。”温誉拿走了我的酒杯,对那位坎恩先生说到。

    “指挥官先生......”我有些担忧的说到,而他只是拍拍我的手,表示没问题。

    可我已经数不清他喝了多少了。

    “我觉得景宜小姐作为护卫太可惜了,她这样的容貌,恕我直言指挥官先生,让她进入娱乐行业,能给你带来更多的资源。”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到,眼神一直在打量我,让我很不舒服。

    “如果你了解她的能力,你就会知道,景宜小姐作为护卫队的队长,是弗里杜鲁宫最大的资产。”他回答道,我有些受宠若惊,接着他不仅喝了他的那一杯,还喝了原本属于我的一杯。

    “指挥官先生,我们应该回去了。”我小声对他说道,我不了解温誉的酒量,我害怕她如果在这样喝下去,我一会就要拔出枪来为他开道了。

    “好。”他格外冷静的回答我。

    于是我们和那些人最后周旋了一次,就离开了晚宴现场,我通过传呼仪告知飞行器过来。

    在电梯里,温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

    “对不起,指挥官,我让您失望了。”我道歉到。

    “怎么说?”他挑起了一根眉毛。

    “我应该及时帮您挡下他们的酒,而不是让您深陷他们的陷阱里。”我说到,低下了头。

    电梯门打开,我先一步走出去,确保现场是安全的,随即打开了飞行器的门,让温誉进去。

    等飞行器起飞,我才发现温誉一直在盯着我的动作看。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他轻轻地说道,语气和那晚在花园里一样,“我需要去和那些人纠缠,如果我想把自己救出来,我完全可以做到。”

    “是,指挥官。”

    “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指挥官了,景宜,这个名字太生分了。”他的眼睛或许因为酒精变得有些湿润,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我猜不到。

    “我...”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温先生.....?”

    温誉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发毛。

    “以后的宴会,你都和我一起参加吧,好吗?”

    一定是酒精的作用。我确定到温誉这样的说话方式,温柔询问,真诚的眼神,再加上轻松的肢体动作,那天在花园也一定是,我没有闻错,就是酒精的问题。

    我一向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对方还是我的上司。

    不知道是不是我也喝了一杯香槟的缘故,我没有拒绝温誉的邀请,我看着他,他带着期盼的目光看着我。

    我忘记了我是如何说的同意。

    但温誉第一次在我面前真正的笑了,眼睛弯弯的看着我,似乎得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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