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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丽妃现原形

    一直忙前忙后的石砚书还保持着清醒,他提醒盛云初兹事体大,应先封锁消息,皇帝疯魔本就是大忌,还杀了婶母更是皇室羞辱。

    “传话崇郡王立即封锁宫门,不出不进”,平静后的盛云初起身道。她将自己的腰牌递给雪鸢,“另宣魏王、中书令、礼部侍郎入宫。”

    “是。”

    “你们先退下。”

    宫人和太医纷纷退下,跪在院子,等候发落。

    “让芳主殿给侯爷传信,让他回来奔丧。给秋姑姑传信,就说女帝殡天,让她准备奠仪。”

    雪鸢含泪应下,她明白盛云初的意思,陈滟霓生死都是陈国人。

    “全都出去吧”,盛云初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陈滟霓的侍卫。

    雪鸢向陈滟霓行跪拜礼之后,也拿着腰牌快速离去。

    此刻陈滟霓的脸还有些余温,手指还算灵活。盛云初细致地擦拭着她身上每一处的脏污,直到她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身体开始冷却,她才相信她已死。

    “来人。”

    屋外,陈滟霓的侍卫走进来,跪下听命。

    “ 准备二十个暖水袋,快”,盛云初的惊慌让侍卫不敢停留。很快,暖水袋就放在了陈滟霓的床上。盛云初将陈滟霓外衣脱下来,将暖水袋放在她身边,盖上被子。

    “本宫是皇后,退下。”

    一道惊人之声响起。

    盛云初擦干眼泪,冷声:“让她进来。”

    “即便你权势滔天,也不过是个镇国公主,你软禁皇上是要造……”正在质问的皇后看见躺在床上的陈滟霓后,吓得话卡在喉间。

    “说下去,造什么?”盛云初冷漠地看着她。

    “皇婶怎会?”皇后吓得腿软,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从她记事起,她就知道陈滟霓,听过她风华绝代的故事,听过她与魏明帝的故事,听过她登基为帝的故事,听过她……当她成为皇后,向她敬茶那刻,才终于见到她。

    “皇后,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是兹事体大。回你的坤宁殿,本宫自会给你一个解释。”

    皇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是皇后,是国母,可面对真正的天之骄女盛云初,她提不起丝毫的气势。陈滟霓是摄政王妃,是婶母,是长辈,更是烈宗皇帝隐形的皇后。她迟疑了一下,蹲身向床上的陈滟霓行礼,然后快速离去。

    皇后一路惊慌失措,她还未能从皇上被幽禁的震怒中醒来,又看见已死的陈滟霓,前后一想,不难关联,她惊恐不已。

    此时,魏王、中书令、礼部侍郎已跪在门外,几人相互看了眼,还是魏王先开口:“还不去通禀。”

    宫人这才硬着头皮去敲门,“殿下,魏王和几位大人来了。”

    “宣。”

    石砚书推开门迎接,魏王带着几位大人走进去。

    屋内,弥漫着药材的香味,药香中还夹着浓浓的血腥。

    几人跪在床前,无论她是女帝还是摄政王妃,死者为大。

    “魏王请起”,盛云初也看着他们,率先开口:“皇上得了失心疯,失手伤了摄政王妃。”

    几人听后面色巨变,原本陈滟霓忽然崩逝已经让他们震惊至极,得知竟是皇上杀了陈滟霓更是震惊不已,甚至还是失心疯。

    盛云初给了一刻钟的时间让他们去消化。一刻钟后,魏王先开口:“摄政王妃已去,殿下节哀。皇上如今?”

    “本宫已将他软禁在光明殿,他暂时无碍。”盛云初知他想问什么,直接回答。

    “殿下节哀。只是皇上因何会突然发作失心疯?从未听闻陛下有相关的病疾。”徐谦开口。

    “本宫也未曾听闻,但他那时的状态,分明是神志不清。石大人,本宫命你倾尽全力查出究竟。此事,干系重大,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是。”几人纷纷回应。

    “都起来吧。”

    石砚书扶着中书令起身后就退下去,此刻他顾不得安慰和陪伴盛云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殿下,娘娘仙逝,微臣须立即着手操办丧仪,只是娘娘身份特殊,是以亲王妃规格操办还是更高规格,还请殿下明示。”石砚书不在,礼部侍郎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魏王觉得呢?”

    魏王被点到后,躬身回应:“若按大魏礼制,应以正一品亲王妃规格下葬。不过王妃生前是摄政王妃,超品,有辅政之功,可比照摄政王规格下葬,举行国葬,为期十日。

    “尚书令觉得呢?”

    徐谦躬身:“微臣附议。”

    盛云初看向礼部侍郎,“魏王提议可符合礼制?”

    礼部侍郎忐忑道:“大魏虽没有先例,前朝倒是有例可循。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生极宠,若皇室无异议,微臣附议。”

    “那便如此。”盛云初起身,走向几位老臣,“大魏正值多事之秋,朝廷异变恐民心不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望诸位大人与本宫勠力同心,撑起大魏这把旗。”

    “微臣定不辱使命”,几位老臣互看一眼,齐声回应。

    盛云初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今夜是个不眠之夜,诸位大人要做好准备。”

    一个时辰后,所有伺候在长明殿和光明殿的宫人、侍卫悉数被杀。

    当夜,所有看见昭帝刺杀陈滟霓之人,盛云初一个不留。其雷厉风行和果决心狠令人无不畏惧。

    当晚,所有太医被盛云初派人秘密送至西北大营,人虽活着,彻底葬送了自由。

    盛云初的私人禁卫军和崇王府的禁卫军秘密接管了皇宫的宿卫军。

    “崇郡王来了。”雪鸢敲门禀报。

    “让他进来。”

    盛云舒急步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盛云初,以及早无血色的陈滟霓。

    “母妃”,盛云舒跪在床边,头磕得哐当响,泪流一地,“儿臣不孝,来晚了。”

    “大哥,爹走了,娘也走了。我没有爹娘了。”盛云初泪流满面,说话都很困难。

    “你还有大哥,大哥永远在。”盛云舒起身抱着她,“还有大哥,还有大哥。”

    “哇”地一声,盛云初在他怀里痛哭,压抑了一整日,此刻她终于能痛快地释放出来。

    半夜,石砚书将调查结果禀报给盛云初:“皇上长期服用五石散,近期更甚,以致精神恍惚。另外,微臣在五石散里发现了神疏草,神疏草虽无毒却能致幻,这种草药在大魏极少见,一般长于雪域高原。”

    “漠北,又是漠北余孽。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盛云初捏紧的拳头,其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

    石砚书心疼至极,忙将手帕掏出来给她包扎上。

    “后宫查了吗?皇上服用五石散纵然是自愿,神疏草又是谁下的手?”盛云初看向石砚书。

    “外臣不可入内,臣还需殿下的一道旨意。”

    盛云初将千刃令拿出来,“见此令者,犹见太祖皇帝。别说后宫,皇帝跟前,你也无须顾虑。”

    经过反复地盘问和推敲,石砚书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了线索。他拿着千刃令走向丽妃,这位昔日的不可一世的宠妃,如今像只受伤的小鸟,依偎在侍女身上。

    “丽妃娘娘,得罪了。微臣有几句话请教,还望娘娘如实相告。”他将找到的神疏草锦盒打开,里面还有整整一打。

    “娘娘可认得此物?”

    ---“不认识。”

    “娘娘可知此物有何作用?”

    ---“不知道。”

    “娘娘何时带入宫?”

    ---“不知道你说什么。”

    “娘娘用了多久了?”

    ---“不知道。”

    “娘娘为何要谋害皇上?”

    “不知道。啊?本宫没有,你休的污蔑本宫。”

    石砚书将她床前的香炉去过来,细致地倒在一张纸上铺开,“太医就在门外,可要验一验?”

    “你怎么么会知道?”丽妃下意识问。

    石砚书眼色一变,他本是随机应变,没想到真的诈出来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的手段天衣无缝,做过的事无人知晓?雁过留痕。”

    “说,为何要害皇上?”石砚书变了神色,厉声质问。

    “他活该。若不是他血洗渭城,我如何会痛失家园,流落异乡。我只恨没有毒死他。”丽妃一脸恨意。

    “娘娘,你别胡说啊,娘。”侍女吓得魂不守舍。

    “来人,丽妃毒害皇上,已亲口认罪,带下去听凭发落。”

    丽妃一路疯癫地笑着,“他活该,活该。”

    经过石砚书彻夜的审讯,几经折磨下,丽妃终于供出了原委。

    她入宫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预谋,取得昭帝信任后,她用香草、麻叶和莺粟果碾成的粉末制成熏香熏在衣物和发饰上,每每昭帝见到她总觉一副神清气爽,久而久之对她就形成了依赖。

    她知昭帝本就吸食五石散,后她将神疏草放在五石散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摧毁着昭帝的神经。

    丽妃将所有罪责揽于一身,未透露半句跟漠北有关的信息,但又将自己与漠北无形地联系起来,只是她身为盛忏最隐秘的杀手身份却无人得知。

    丽妃死了,带着满足的笑离世。世人只知她是丽妃,却不知她是白鹤,虽死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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