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的近,俞静看的更加清楚:此人身形高大矫健,□□在外的四肢看起来修长而又结实有力,麦色的皮肤,五官非常端正,黝黑的乱发垂了下来,显的一双眉眼特别的有精神。
俞静猜测他是一位男性,因为他身上只围了羽毛编制的围裙,而胸口肌肉结实隆起,没有女性柔软的rufang。
除了跳了特别高,蹦的特别远,一爪子能给野兽开膛破肚特别厉害外,身形体貌都和俞静熟悉的地球人一模一样。
俞静:……
俞静:啊呸个一摸一样,哪个地球人能长出这么个手爪子!
俞静在观察他,他也在观察着俞静。
俞静不敢直视他,唯恐眼神激怒了他,造成更多的伤害,她低垂着眼皮,竭尽全力将全部的感官来注意他。
他几乎没有表情,围着俞静来回的看,
他的面部几乎没有表情,围着俞静踱步,一开始离俞静非常远,鼻子微微皱着翕动,似乎在嗅着什么?动作神态虽然放松,看起来很无害,但是俞静不敢掉以轻心。
突然他定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俞静,他的瞳孔特别大,似乎占据了整个眼眶,俞静不小心对视了一下,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彷佛被食肉性猛兽盯了一般。
他的眼睛慢慢的睁大,嘴巴张开,露出雪白锋利的牙齿…
“阿秋--”
他打了大大的喷嚏,使劲的抖了抖头,把乱发甩脑后去了。
俞静:……
他越看越近,渐渐的凑了过来,最近的时候,俞静似乎感觉到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在空气中的流动,。
俞静僵直着身体,屏住呼吸,任由对方打量着自己,虽然他的表情欠奉,但是俞静莫名其妙觉得他情绪渐渐和缓,心情似乎不错的很,他似乎是确定了什么,慢慢的后退,腿脚轻松愉悦,然后他单手提起野兽的尸体。
俞静:??
所以,他一手拎着猎物,一边跟踪自己?这个猎物至少有三百多斤吧?
这是什么怪物臂力?
既然已经收获到猎物了,为什么还要不辞劳苦的拎着猎物跟上来……
总不会是热情好客?单纯好奇?俞静细思恐极,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瞬间,似乎空气都凝固了……
他单手托着猎物,左右打量着,似乎在挑精拣肥,许久之后,才握住其中一条腿,高举起来,运力一撕…
尚有温度的血液,像是雪花般四下散开,俞静张大嘴巴,感觉到头脸有溅到温热的雨点慢慢变得冰冷,她颤巍巍的用手摸了一把,举到眼前一看,鲜红的,散发出铁锈腥味,一股股的,刺激着俞静脆弱的神经,俞静跟风雪夜行人,冻在原地,她的牙齿打着颤…
他撕开腿之后,直接把腿仍了过来。
俞静耳边轰隆隆,眼前阵阵发黑,挣扎着抬起头,整条后腿跟陨石撞地球一般砸中了俞静,俞静吧唧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她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俞静被砸晕在地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俞静觉得后脑勺隐隐作痛,她慢慢的睁开眼,可是眼前模糊一片,隐隐约约看到有个光影跳动,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在做什么?
渐渐的,视线清晰起来,她看清楚不远处的光影,是一个陌生的人,全身穿着奇怪的…羽毛装?光裸的上半身,结实而又线条,棕色的皮肤光滑的像巧克力一般。
半侧着脸,腮帮子鼓鼓的,机械而沮丧的咀嚼着,自己还没有动,只是睁开眼睛,他似乎察觉到,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过来,下巴还有一抹子刺眼的鲜红。
俞静:!
昏迷前的遭遇如同排山倒海的巨浪袭来,她想起来了。
俞静激动的猛地坐起来,正对上他异于常人的眼眸,她不由得打了机灵。
他轻巧跃起过来,俞静缩了缩,等对方在她面前蹲下,手递到她的面前,一股子铁锈腥味扑鼻而来,俞静仔细一看---
居然是一团粉色的生肉,明显是他从猎物身上撕下来的,俞静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到他下巴上的痕迹,以及咀嚼的口腔,所以,他嘴巴一直在咀嚼着的是生肉?!
一个模糊但俞静不敢深想的念头,如同翻滚的胃口一样,从压制的深渊里浮出水面,他为什么跟上来,是把她当成猎物了吗?就算是同样的体型,但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不是也一个猎物?一个准备圈养起来的备用粮?
食人,俞静从不陌生,在人类历史上,食人,一直作为动词出现各个文献上面,在这里看上明显蛮荒的森林里,弱肉强食似乎就是天经地义。
一股子的酸,从麻木冰冷的胃窜到天灵盖,加上刚才撞到脑袋,本来就头晕反胃,在被血肉一刺激,呕的声就吐出来了。
他的手正好伸在俞静面前,接住,一,滴,不,露…
俞静眼看他毫无表情的脸,似乎裂开了条缝,隐隐约约紧咬着牙关用着极其不善的眼神飕飕的刮着她……
一瞬间,俞静觉得空气都凝固了……
如果上天再给俞静一个机会,她一定好好把握住机会,马不停蹄的跑到一个小时前,一巴掌拍醒自己!
跑什么跑?出什么门,躺在家里,不好吗?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啊!!
此时的俞静被他拎在半空中奔跑,速度非常的快,余光中只见两边的树木滚滚而去。
俞静越想越害怕,一半是风大,一半是摔伤的肌肉和骨头被牵扯着痛疼,俞静的眼泪止不住的滚滚而下,她不敢哭出声,只是张着嘴巴无声的哽咽,涕泪横流。
俞静此刻心里无尽的后悔,人都会消亡,有人自然老去,有人意外去世。身边亲人的离世,让她早早思考过死亡的问题,在她的思考中,自己或许在医院的病床上,或者家里某个孤独的角落,最终都会在断气之后,烧成一把子灰。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成为某种生物的食物,生撕活吞,穿肠而过!
变成一坨,或者是N坨……粑粑!
俞静一想到这里,头皮发麻、胆战心惊!分不清楚是死亡还是成为粑粑,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忍不住呜呜呜的哭出来了。
俞静后悔了,悔到肠子都青了!
他突然停下来,单手将她举到眼前,两人脸对着脸对视。
俞静小心的闭上嘴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乖巧的样子,像一只狼狈的红眼小兔子。
可是是哭的时候长大着嘴巴,肚子里面进了风,她嘴巴还没有闭上,一股子急促的气流冲破了喉咙和口舌的樊笼,发出了响亮的声响。
“呃------”
怪物男眼睛微微的弯了下,砸砸嘴巴,发出很响亮的啧啧的声音,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
然后收起左手,一把把她甩到右胳膊上。俞静愣愣的坐在他的结实的胳膊上,忍不住的到抽口冷气。
她忍不住挪动了下臀部,似乎这个样子就能减少和他身体的触碰,直挺挺的挺立着腰背,这个时候,怪物男又跑了起来,俞静猝不及防整个身体往后一仰,啊的一声,伸手抱着他结实的胳膊,俞静似乎听到哈哈的声音,她疑惑撇着眼他,风中奔跑的怪物男一脸严肃,不像是他发的声音。俞静觉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转过头,两人对视着,他的眼睛黑幽幽的,明亮的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meng~”他发出一个奇怪的单音节。
“某……蒙”,俞静下意识跟着念,心里一动,这是语言交流吗?
她心里欣喜,对待猎物,似乎没有交流的必要。
她打起精神,心里疯狂运转着,还没有想好应不应该出声,怎么出声的时候,他转过头看路。
速度越来越快了,俞静竟然有种在高速颠簸晕眩的感觉,她紧紧的抱着他的的胳膊,突然在风中小声的嘀咕了句:“我不好吃,人肉很酸的。”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从喉咙发出轻巧的一声,似乎在疑惑她在说什么?
他遽然停下,俞静猝不及防,一头栽到他坚硬的胳膊上,撞的鼻子生疼,她眼含泪花,视线模糊的抬起头,呃----
好眼熟的建筑物!
她到家了?!
他们两个正站在俞静家后面的半山坡上,旁边就是看起来很眼熟,远看圆溜溜,近看更加圆溜溜的大石头。
就是早上俞静尝试攀登的山顶。
俞静大吃一惊,下意识转头看他,一路上设想千万个结局,但没有一个是:
送她回家!
而他,双眼瞪圆,一脸懵逼,从喉咙深处发出灵魂带的疑问:咕咕咕?
如果俞静听得懂他的语言,就能明白他说的是:这个什么鬼东西,我家呢?
小剧场:阿蒙疯狂转圈:我家呢,我那么大,刚刚才挖好干干净净哒家呢?我就找个对象回来,怎么家就没有了?
荷包蛋汤面
他像是被挑衅的兽王,对着山脚下房子,从胸腔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咕咕声,同时在山丘顶上方寸之地,来回转圈巡视,似乎在察看敌情。
俞静从看到自家的喜悦,到此时的惊愕,也才半分钟而已。
灵光一闪间,俞静有点明白了,他不是顺路停下,更不是凑巧来这儿。
这里,就是他的巢穴。
因为发现自己的地盘被侵占,所以发出如此激烈的怒吼。
俞静下意识的左右看,并没有发现有生物长期居住的痕迹,她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房子,同时心里浮出一个不妙的念头:他的巢穴不会刚好就在她家这个位置吧??
她抢占了别人家的宅基地了?
俞静将视线移动到苦主身上,如果他知道罪魁祸首是她的话…
俞静想到村里为了半分地打的鸡飞狗跳的陈年往事,不由的两眼一黑。
俞静爬山遇到他,不算是巧合,就算她今个没出门,乖乖的躲在家里,也会被回到巢穴,却发现被侵占的他撞上。
说不定情况比现在更差!
刚遇到时,他狩猎后,食物充足,对她充满了好奇,而现在,是巢穴被侵占的愤怒。
她会被像他狩猎倒的野兽一样,直接撕裂了。
想到某些画面,俞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此时,他发出了可怖的咆哮声,前爪拍击着巨石,同时俯下身体,往山下冲去!
俞静的心都提起来了,他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大,俞静不得而知,但是她能确定的是,有房子她可能活不了,但是没有这个房子,她绝对活不了!
更何况,这是她爷爷奶奶一砖一瓦建造起来的家。
这个是她独一无二的珍贵的家。
俞静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破坏她的家。
可应该怎么办呢?她能做什么才能拦住他呢?
俞静急了眼,她顾不上害怕,跟着冲下去。
与此同时,他回头看了过来。
俞静听到耳后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乍一听,还以为是打雷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山丘顶上那个圆溜溜的大石头滚下来了!
石头越滚越快,一路飞沙走石,宛如泰山压顶一般直冲她而来,势不可挡!
俞静第一个念头是:我命休矣!
第二个念头是:石头是他刚才推动的!
说起来是时间长,其实在脑海里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俞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赶过来的他一把薅住她的衣领,往旁边一推一送,看着轻飘飘似乎没用什么力,俞静被推送到四五米外,摔了个狗啃屎。
摔倒之后,就爬不起来,身不由己的滚起来。
她像是疯狂旋转的风火轮,一路上滚得火花带闪电,顺溜的滚到上墙边,整张脸就跟玉米饼子一般,呼的贴上锅,不,是墙上。
脑袋剧痛,两眼一黑,俞静毫无意识的昏过去了。
再一次。
俞静梦到自己出差。
下飞机后,发现机场外冰天雪地,她穿着夏天清凉的小裙子,冻得直哆嗦。打开行李箱后傻眼了,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一件衣服!她控制不住的抖抖抖,四肢麻痹到感觉不到存在,抖着抖着,她就像是坐在过山车上,身体控制不住的晃动、倾倒。
然后她就被冻醒了。
睁开眼睛,只见一角山墙,漫天星光天似水。
借着微弱的星光,她发现自己只身躺在地上,全身冰冷,冻的直哆嗦,而脑袋木胀胀的痛。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俞静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一动脑筋就痛的更厉害。
俞静挣扎着坐起来,发现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这个世界,化身成旋转陀螺,她根本坐不住,身体不由自主地倾斜。
身体靠在墙上,才勉强支撑住,眼前天旋地转。
俞静忍不住的呕吐,但这一天没有正经吃饭,只吐出来一些黄水。
吐完浑身出了层冷汗,夜风一吹,她激灵零的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自己不但脑袋痛,还手痛腿痛屁股疼,全身都痛,尤其是脸,越来越痛。
全身失温严重,再待在这里,只怕会一命呜呼。
她咬紧牙关,扶着围墙慢慢往大门挪动,平时走,只是短短几十步路,她艰难的走了大半个小时,靠着身体的本能,和对自己家的熟悉,几乎是闭着眼摸到一楼卧室。
俞静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头刚接触到柔软的纺织品,立马就昏睡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已经天色大白,不知道什么时间,俞静也不敢动,因为动作稍微大了,就会头痛恶心呕吐,俞静连黄水都吐不出来,只是干呕,差点吐得小命都没了。
她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而睁开眼,世界就是一座通了电的旋转木马!
俞静不吃不喝躺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二天,嗓门眼干的冒烟,她实在忍受不了。
小心地挪动着下了床,目标是桌子上,还剩三分之一的瓶装矿泉水。俞静如获至宝的拿到手,喝一口,含在口中过了会,才慢慢的,珍惜的,小口咽下去,滋润着要冒火的喉咙。
又在边柜里找了一包巧克力糖,剥开一粒含在嘴里,来补充体力。
毫无防备,她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了一下
俞静:!!
额头鼓了青紫大包,整个脸都浮肿起来,眼睛红肿成两条缝,更别说星星点点,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和血痂,简而言之一句话,惨成鬼样了!
俞静受到极大的惊吓,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俞静完全想不起来,稀里糊涂记得早上出门买早点,却发现连房子带人被传送到原始大陆,之后就不记得了,再睁开眼睛,她人就凄惨无比的躺在屋外,差点被冻死。
本来十二分的难受,在猪头脸的加持下,膨胀成120分了,俞静气若游丝般躺在床上。
她觉得她小小的脑袋,被大大的迷雾笼罩着,要不是外面是白天,她都觉得自己做梦还没有醒!
又躺了三四天,总算没有之前眩晕的厉害。
俞静这几天饿得前胸贴后背,尽吃一些甜的腻人糖果和饼干,又饿又馋,稍微恢复自理能力,就身残志坚的直奔厨房。
冰箱里的食物在密封高温的环境里,都变质腐烂,俞静猝不及防的打开门,就被里面的气味冲的头晕眼花。
啪的关上冰箱门,俞静饿得两眼发黑了,她摸到柜厨,打开看到里面半包挂包,两板鸡蛋,不由两眼放光。
此时胃空肠冷,就想要吃一口连汤带水热乎的,她找到酒精炉子烧了一壶水,烧开了放一边备用,换成一口小锅,烧热,下冷油,又从竹筐里摸出鸡蛋摇一摇----只有三个没有变质,直接磕破滑下锅,煎成荷包蛋,一边焦香酥软,一边溏心尚未凝固,直接倒开水,稍微烧一会儿,汤色浓白,特有的蛋白鲜香扑鼻,下面条,放点盐巴,放点生抽,稍微焖一会,面软汤浓味美鲜香,俞静嘴巴里的口水都要包不住了。
她也不用碗,直接拿筷勺,小心的喝了口汤,浓厚而又有点烫口,熨帖的从口腔温暖到冰冷的胃里,俞静舒服到忍不住的长叹口气。
俞静高中是走读,正是长身体胃口大的时候,读书写作业到半夜,常常饿肚子,奶奶就煎荷包蛋做汤面吃,奶奶做的面可丰盛了,不但有煎蛋,还会有一截煎的油滋滋的香肠,两颗嫩□□白菜外加一小碟子香脆脆的花生米儿,配着汤面吃美得很。
俞静又嗦了一口面,咬了一口又煎又煮过的荷包蛋,鲜美浓香稍有嚼劲,俞静特别喜欢这个口感,氤氲的热气从锅口直扑到俞静的眼角鼻尖,留下了湿润的雾气,她悄悄的吸了下鼻子。
吃饱喝足,俞静舒坦的瘫坐在厨房条凳上。
此时非常的安静,没有丝毫的噪声污染,只要她静下心来,就能清晰的听到外面阵阵的虫鸣,瑟瑟的风动叶舞,还有啾啾啾的鸟叫声…
俞静睁开眼睛,觉得这只鸟叫的急促,似处境凄惨,稍嫌刺耳。
她转念寻思着,统计下自己的物资,好安排日后的生活,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一想到未来的艰难,俞静难免黯然神伤,但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她强打起精神来了,找了纸笔,写写画画,一边思考,一边理清思路。
首先,人身安全。她需要排查屋子内外有无安全隐患。
其次,食物、水、其他必需品。食物和水这是保障人体机理正常运行的基本条件,她需要统计出来,最优化使用,好让她尽可能长时间内温饱无虞。
最后,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她可能永远回不到正常社会,为了生存,就需要尽早的种植、打猎、采集,特别是种植,她虽然有工具,有种子,可这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现在,最急迫就是前两个问题。
俞静先是检查房子的安全。
她不清楚这种穿越时空,会不会伤害到建筑,而房子本身的安全与否,直接关系到俞静的自身安全。
毕竟她离开了房子,只身去野外,只怕过不了一个黑夜。
这个不是猜测,而是真实发生的。
她只出了个院门,然后整个白天的时光都不见了。俞静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她整个白天遭遇了什么?
俞静家是一栋三层小别墅,房龄有十多年,她记得是父母离婚后,又各自再婚后,爷爷奶奶掏出积蓄修建的,说以后给俞静,就为了这事,季父一直对爷爷奶奶有意见,对俞静也淡淡的不甚亲热。
俞静并不在意,她自小和爷爷奶奶生活,很少看到亲生父母,对他们也不亲近。
自小生活的地方,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门前是个大院子,朝东原来是自留地,索性就圈到院子里,靠着水泥砌的水池种了一排农村常见的果树:三棵枇杷树、一棵柿子树、一棵桃树、一棵枣树、一棵樱桃。挨着果树是四畦整整齐齐的菜地,往年种满了家里吃的蔬菜,今年因为奶奶生病,她也无心也无力打理,地里的杂草疯长。
朝南是正大门,水泥硬板地,靠围墙处还有三个花圃,种植了花花草草常绿植物,朝西边用防腐木搭了两个葡萄架子,一个爬满了葡萄藤,一个围墙和屋子砌了两堵墙,前几年作为猪圈,后来不养猪了,改作鸡笼了。
房子是地下一层,地上是两层半,每层大约有200多平米。一楼正大门是堂屋,靠左右是两个房间,左边是是爷爷奶奶的房间,以及一个储藏是,里面放着日常用的大小物件等,右边是厨房和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