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清儿妹妹,这是你要的闲置店铺的档案。”

    “多谢译哥哥。”

    宋浣清站起身,从宋译手中接过了房契 ,便自顾自地看了起来,翻了许久,却见身前的阴影没有散去,她抬头看去,发现宋译并未离开,好看的眉梢微微挑起,问道:“译哥哥可还有事?”

    “清儿怎么突然想起要开店了?”

    宋译的话让宋浣清捏着房契的手微微一顿:“译哥哥很好奇?”

    “当然不是,只是听府中下人提及,昨日府上来了个人,我是担心你会被人骗。”

    宋译嘴中说的那人是李虎,宋浣清以为他还要考虑再三,谁知道他第二天天不亮就到了后门来蹲她,惹得府上人尽皆知。

    索性她所做的事情从未想过瞒着谁,也没有想过越过宋姣去,店铺选址,虽然是宋府闲置的店面,但也是她真金白银问自家老娘买来的,必须将其跟宋家完全脱离开来。

    “译哥哥你未免想的有些多了,李虎是我寻来的雇员,如何能越过我去,又如何能哄骗于我?我看是译哥哥你不看好清儿,觉得清儿做不成事。”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清儿若是对管理店铺之事感兴趣,府上任意一家都可以供你挑选,一上来就挑战……”宋译说到这儿,猛得住了嘴。宋浣清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就说吧!你就是不看好我。

    宋译叹了一口气,低低说了一句:“清儿若是心意已定,我就不说了。”

    “译哥哥你最好了~可否帮清儿看看,这几家店面,哪一家最好。”

    “我看看。”

    宋译顺势搬了椅子坐到边上,手里拿着那一叠房契,仔细看着,时不时侧头与她分析这几家店面的优劣势,并结合了这几家店的经营模式做了相关推荐,譬如闹市区人流大适合开酒楼茶馆,西街那处靠近主城,可以尝试开布庄和红妆楼,有不少世家夫人小姐会来采买……

    宋译说的面面俱到,宋浣清的视线却停在了那张他没有过多停留的房契上,她扫了一眼,西郊河岸,她拿过这张在宋译面前晃了晃,认真问道:“这个呢?”

    宋译眉头微蹙:“西郊河岸,人流稀少,前些日子开的酒楼刚倒闭没多久,清儿还是换一家吧!”

    “可是我想试试。”

    西郊河岸,她记得那里有个港口,常有外城旅人渡舟而来,若是在那设个茶楼酒馆,可以获取不少情报,再则西郊河岸少有骑士巡逻,可以给李虎他们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由此想着,宋浣清预定了这块地,具体如何操作,还是得先去观望一番。

    宋译见她心意已定,并未多言,只让她由着自己的心意来。

    见宋译起身准备走,宋浣清鬼使神差的将他喊住,见他看来,她嘴角微动,半晌问道:“译哥哥,听闻明日西街有花灯宴会,你可否带我一同前去?”

    “明日我还有事,无法脱身,闹市人杂,清儿还是留在府中休息吧?改日,宋译得空,我们再一起去游湖泛舟。”

    宋译的话一如前世一般无限可击,若非她亲眼瞧见他背着柳惜儿去走了西市的情人桥,牵了红线签,她当真会觉得他是公事繁忙,抽不出空来陪她,呵呵,不是不得空,而是陪了其他美娇娘。

    “好啊!译哥哥你可要记住了你今天说的话,莫要再食言了。”

    宋译含笑点头,起身离开,他并未发现在他背过身的那一刻,那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眸子闪过一抹自嘲。

    带宋译离开后,宋浣清拿过房契便出了府。

    带着绿萝去西郊河岸,巡视了一圈,检查无误后,这才去找了她娘亲要了印章,更改了房主,宋姣为她安排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掌柜供她驱使,打理修缮事项。

    她将李虎几兄弟交到了掌柜手中,让其差使苦力,可以节省一笔人力费。

    很快,便到了元宵节晚上。

    她与家中长辈用过团圆饭后,便更换了着装,她趁着夜色,翻墙出了府,瞧见了等在一旁的秦暻丞。

    秦暻丞看她翻墙过来,瞪圆了眸子,嘀咕了一句:“为什么你可以翻墙?我要爬狗洞?”

    宋浣清闻言挑了挑眉道:“我还以为那是你的特殊爱好呢?”

    “……”他被她的话哽得说不出话来,转头瞪了一眼阿福:“你不是说,宋府有守卫,翻墙太显眼了吗?”

    “这不是墙太高,小的翻不过去啊!”

    “……你主子我翻的过去!”

    趁着秦暻丞与阿福在扯嘴皮的空挡,宋浣清稳稳地接住了从墙上跳下来的绿萝,看着那对笨蛋主仆还在喋喋不休,她没好气地拽过秦暻丞的胳膊就跑了起来:“还不快走,巡逻的人都快来了。”

    西市的街区灯火璀璨,到处挂满的花灯映红了半边天,街道人影重重,嬉笑声成片。

    阿福和绿萝一进来,就乐疯了,看到什么都格外的新奇,这看看那摸摸。

    宋浣清看着河面上随风飘荡的花灯,耳边是小摊贩们卖力的叫卖声,眼前的盛世美景,总让她有些恍惚和不真实。

    她收起了眸中那抹情绪,转身正想找寻绿萝的声音,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张青面獠牙的脸,宋浣清的瞳孔骤缩。

    “姐姐,你看……”好看吗?秦暻丞话音未落,下一秒裹挟着灵力的拳头朝他重重抡去。

    秦暻丞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一拳,眼见着宋浣清不由分说,又一次朝他攻来,他多次躲开要害,见准空挡,眼疾手快的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反制在了怀里,见她猩红着眼不住地挣扎,他有些急切的喊了一声:“宋浣清,你到底怎么了。”

    耳熟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点点思绪,她惊魂未定地从他的怀里撤出,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直至秦暻丞摘下面具,那因为恐慌而引起的呼吸紊乱都没有得到缓解。她神情有些晦暗不明,冷着脸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带这种面具为好,很丑。”

    秦暻丞不明白宋浣清突如其来的怒气,见她走远,赶忙将那面具还给了没有摸清楚状况的摊主,疾步追了上去,见她脸色还有苍白,他莫名有了做错事的心虚,他轻声道:“你要是不喜欢面具,我以后就不带了,是我的错,你别生我气。”

    秦暻丞的嘴角紧抿着,像极做错了事正在认错的稚童,宋浣清嘴角一动,她沉声道:“你不用道歉,只是我看到那个面具会想起一些很糟糕的事情。”想起在修罗届被恶鬼们群起而攻之的记忆。

    秦暻丞有意追问,但见她脸色不太好,便强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指着不远处被人群包围的摊子说:“那边好像在猜花灯,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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