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岺危?他?害羞?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她又仔细的瞧着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她有些失落,她还真以为沈岺危害羞了呢。
她正打算收回目光,就…就发现他耳朵通红!
“沈岺危,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
沈岺危听到这话立马站起身来,脸颊也渐渐泛红,两眼盯着她,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胡说八道!”
她笑着也跟着他说了这句话,“胡说八道!”
他看她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顿时满脸涨红,声音颤颤巍巍的:“别学我说话!”
“别学我说话!”
鹿婠婠起身缓缓伸手摸向他的耳朵,轻轻捏着,“可是你的耳朵好红啊。”
沈岺危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擦着,“别再捏了…”
他感觉自己心里犹如一股很暖和的热流在身体里肆意的流窜,他要控制不住了。
他视线下移,紧紧盯着她的唇,她的唇又粉又嫩,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感觉。
沈岺危不自觉的微微向前靠…
鹿婠婠看着渐渐贴近的脸,咽了咽口水。
越来越近…
“叩叩——”
鹿婠婠被吓得一激灵,急忙推开他退到一边,愣愣的定在原地。
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一眼。
仿佛他们好像已经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
……
第二次了…第二次被人打扰。
沈岺危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明显有些恼怒。
“叩叩——”
“阿婠…你怎么还没有睡?该回房睡觉了,太晚了。”
鹿婠婠:“喔…喔…是挺晚的了。”
友悠站在门前,看着里面的他俩,微微瞪了沈岺危一眼,“走吧走吧。”她拉过他的手,就往外走。
而沈岺危阴沉沉的、不动声色的两眼死死地盯着她们俩。
鹿婠婠回头,有些尴尬地说:“早点休息吧。”
……
沈岺危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两眼冒火,似是又想到什么…不自觉的喃喃道:“本座要让她是女子的身份公布于众,这样一来…”
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红,微微一笑,一言不发的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周围陷入一片死寂,气氛瞬间落到了冰点。
***
“阿婠,你去睡吧。”
鹿婠婠看着身后的庭院,招牌上赫然挂着几个大字:“竹骨室”。
她颇有些不解,回头问她:“你就只是为了看我有没有睡觉?”
“没有别的事吗?”
友悠觉得有些羞耻,她用手捏起一小撮头发把玩着,她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想见他了,所以就来了吧…这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她思考片刻,淡淡开口:“对,我找你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她在心里做了片刻思想斗争,终于对他说出来,“谢谢你阿婠。”
“我一直以为只要不反抗不反驳就能有完美的生活,我也以为只要顺从她,她就不会想尽办法百般刁难我的母后,也不会让皇奶奶帮她。”
“可是我想错了,这样她只会变本加厉,所以我很谢谢你帮我说出这些话,帮我对付凌贵妃。”
听她这么默默说着,鹿婠婠觉得她还是心存疑惑,她看着她说道:“凌贵妃是不是每次都会威胁你,而且也会把皇太后搬出来吓你?说你若是告诉他人,你的母后就会遭殃?”
见友悠点头,她又道:“可惜你错了,皇太后根本不会帮她,你一直以为她会帮助凌贵妃,甚至把她封为贵妃。”
“但是她不会,相比于她,皇太后在意的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人而已。”
“若你有胆量,从第一次她那样做时,你就同皇太后讲,你也不会至此被她这般对待。”
“所以…我希望这种情况再也没有下次了,也希望你能变的大胆。”
鹿婠婠叹气,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回去吧…天色也不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罢她转头就往院内走,她转身准备关房门,就听见一道坚定的声音传来。
“阿婠,我会的,我说我会的。”友悠看着他,冲他招手,“你也早点休息。”
鹿婠婠笑着点头,待她转身回去,才缓缓把门关上。
……
一大清早房门就被敲响。
“叩叩——”
“婠婠,有好玩的,你要不要来看看?”
鹿婠婠听见这句,急忙打开房门,“阿姐,我要去!”
“那便走吧。”
她有些好奇的问着鹿芹芹,“阿姐,是什么好玩的啊?”
“嗯…你到地方就能看见了。”
……
走了一会,看见眼前渐渐越来越多人,鹿婠婠一脸茫然的看着。
“到了。”
“阿姐,这是在做什么?”
“听说有草原上的人来和亲,而且人还长的好看。”
鹿婠婠顿时兴趣全无,“我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呢,这也算好玩的吗?”
鹿芹芹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慢慢点头道:“这不算吗?看他选谁也挺好玩的,因为不管选谁都会被得罪。”
鹿婠婠看着眼前的人群,根本就看不见草原的人在哪,“他们在哪啊?”
“还没来吧。”
“那来和亲的人是男是女啊?”
“当然是男的啦!”
鹿婠婠微蹙着眉,还是有些不理解,转头就看见沈岺危他们往这边来,她向他招手,“阿岑,这里!”
沈岺危缓缓走向她身旁,而荣彦则是一路跑过来,他看着鹿芹芹,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围在这?”
“草原的人来和亲。”
“和亲?”
“对啊,人还没来呢。”
不是吧…
鹿婠婠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询问:“和亲的公主该不会是友悠吧?”
这一句话一出,他们愣愣的定在原地。
身份尊贵的王族女子,作为家族、国家的附属品,被相互赠与,绝无主宰自己命运的可能,也透露着女子地位低下的悲凉。
鹿婠婠吓得一激灵,“完了!”
她刚打算去找友悠,便听见一阵马声源源不断的传来。
此时中间已让出一条路,他们纷纷向那看去。
中间白马上的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蒙古袍,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鹿婠婠和荣彦同时说起,她看向荣彦,见他朝自己点点头,“咱俩意见一致。”
她附和道:“没错。”
那些男人缓缓向他们驶来,马蹄的声音渐渐离他们越来越近。
鹿婠婠抬眸正巧对上那男人的目光,她急忙撇开视线,对身旁的沈岺危说着悄悄话。
“他真的不是个好人。”
沈岺危听她这么说,也抬眸看过去,见那男人一脸唯我独尊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
他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他。
那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鹿婠婠,随即移开目光看向别处,正巧瞧见沈岺危,他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视线。
此人的目光如同魔鬼的火焰,让人不敢正视。
想必他的身份也一定不简单。
……
鹿婠婠等他过去,这才赶忙去找友悠。
……
他们到达她的殿门口,鹿婠婠小心翼翼的敲着门。
“谁?”
“是我。”
房门被打开,友悠的脸上出现掩饰不住的笑容,“你怎么来找我啦?”
鹿婠婠看她这模样,难道是不知道吗?
“你们先进来吧。”
房门被关,鹿婠婠这才开口,“你知道要和亲吗?”
一霎间,友悠的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她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她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询问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他们也都看出来了她根本浑然不知,显然这就是一场交易。
“我说…今日我们刚刚看见有草原的人来和亲,想问你知不知晓。”
“我不知道…可是…和亲需要的是公主,只有我一个是公主……”
鹿婠婠显然对她说的这句话不满意,她眉头紧锁,声音不自觉提高,“谁说和亲的一定就是你了,可以让你父皇为了和亲而将其他人册封为公主也可以啊。”
友悠摇头,“他们那些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阿婠,可是我不想和亲。”
她双手紧握,眼睛渐渐泛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主子主子!”
梓依的声音传来,他们纷纷转头看向她。
她来到跟前,气喘吁吁的说:“主子,草原的人来和亲了。”
“我知道。”
“啊?”她急促呼吸着,咽咽口水又道:“我去打听了一下,那人名叫维多那森,是他们的首领。”
“听闻他漏密景状混也,让许多女子都身怀有孕,所以每次他都会让人喝红花,以此来打掉孩子。”
鹿婠婠听得直皱眉,静静地思索着。
荣彦疑惑,忍不住问:“那不是可以用这件事来拒绝和亲吗?”
梓依摇头,“我们没有证据,那些人也是听说的,但是拿不出实质性证据。”
鹿芹芹:“我们可以找那些女子来证明。”
“没有那么简单。”
沈岺危的话语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他们纷纷看向他。
“那些女子想必现在都已经死了,或者毒成哑巴了,他有这些混事还能过来和亲,当然是已经打好了万全的准备。”
“所以我们必须另寻他法。”
另寻他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