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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剧情线总结6

    讲道理,如果司照栖知道还有这么个东西,她就不一定只砸酒窖了。

    这简直跟偷看青春期小孩的日记一样刺激。

    这并不只是视野狭隘而发的牢骚,这份痛苦影响了照栖的一生。

    ·

    母亲在离婚前已经有点神经质了,在离开后,这份神经质全部发泄到了照栖一个人身上。

    照栖的病情彻底恶化,四肢功能障碍,已经完全失去站立行走握的能力,不能上学,只能接受家庭教育,独自被教习母亲的“魔法”。

    姑且称那为“魔法”吧。

    母亲有一个有很多很多镜子的空间,母亲说,可以把这些镜子看做成诸个平行世界的入口,但她已经不具备驱使它们的能力。

    照栖也不具备,不仅如此,她还反受驱使,经常被动的去观看别人的人生,被迫共感痛苦,插手他者命运。

    离开韩国的第二年,照栖六岁,她需要站在比迄今为止她所见过任何事物都高的镜子前,穿越混乱的时间与空间,笨重的轮椅压过成溪流一般的鲜血,来到第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没那么和平的陌生世界,新闻里成天都在播报各种杀人魔,初来乍到的照栖成了孤儿,一个白化病、身体功能障碍无自理能力的小孤儿。

    大家了然为什么她会被弃养,怜悯同情却不愿意有过多接触,一家残障福利院收养她。

    然后在某一天,管理阿姨在管理其他小孩子,照栖一个人在院子角落发呆时,她被电视上通缉了好久的变态杀人魔推走了。

    黏腻的鲜血溅到毛茸茸的小毯子上时,照栖哭了。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哭,但她一般很少哭,在无数次因为基因缺陷骨缝都在疼的时候,被姐姐掐住脖子说只要你死了就好了的时候,爸爸妈妈离婚的时候,照栖被父亲以家庭破坏者异样神情看的时候,照栖都没有哭。

    但是在这里,一个陌生的,没有妈妈,没有任何她熟悉的人的世界,她只有无助的哭。

    妈妈告诉她可以回去,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回去。

    泛着银光的温热黏腻的鲜血溅到墙上又缓慢下流。在死去又重新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照栖知晓了回去的办法。

    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带着疼痛委屈问妈妈,“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去?”

    母亲的回答苍白而又平静,“因为我的血脉被玷污了。”

    明明是她接受了丈夫的求婚,长女的平庸天资也让她死心,可小女儿的出生,又让她死去的充满不甘的内心重新鼓噪起来。

    ·

    离开韩国的第三年,照栖七岁,她已经可以完全可以自由的进出镜中世界而不被轻易控制,一年间打碎了十三面镜子,银白的头发迤逦及地,学习成绩一团糟。

    十四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是心力憔悴死的还是无法控制情绪歇斯底里死的,照栖不知道。

    随着对能力的掌控越来越自如,身体的健康也有一定恢复,她已经可以短时间脱离轮椅扶着物品自由活动,可母亲并没有表现的欣慰或者高兴,她的表情可以说是悲凉,举止愈发疯狂,她已经逐渐分不清是小女儿的出生夺走了她的“魔法”,还是小女儿让她重新找回了曾经撑起她骄傲一生的天赋。

    母亲对照栖时好时坏,更多的时候是坏,照栖会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透过巨大的窗望着寂静的山林,等待母亲过来问她知错了没有,偶尔又会很好,像一个沉静宽容的长辈,告诉照栖不要每天都闷在房间里,趁年轻自由多出去走走。

    被锁在房间反省的时候,照栖偶尔会想,她究竟像巴普洛夫的狗多一点,看到温和的妈妈就忍不住亲近,还是像斯德哥摩病人多一点,对明明知道妈妈不好,却还是会对妈妈产生依赖心理。

    照栖已经不记得母亲离世时她的心情,她应该没有哭,只是在阿姨推荐的几家精神病院中选择了私立疗养院的高级病房,对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试图学会独立生活。

    直到她十六岁的时候,居住的私立疗养院耗光了母亲的积蓄,院方才想起联系她的家属续费。从护照签证到大使馆,远在韩国的父亲才知道妻女的近况。

    回到韩国的时候,照栖还是没有学会怎么独自生活,不过她确定了一件事,比起冰冷黏腻的畜生她还是更喜欢温暖而富有生气的正常人。

    “你需要去上学吗……还是继续家庭教育?”到家的第二个年头,父亲这么问她,其实已经默默开始寻找私教,照栖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

    “啊……已经决定好去哪里了。”孩子似乎早有准备,在问的下一分钟就递了一份学校的招生简章给父亲,非私立非国际,只是普普通通的公立学校,中规中矩,毫无特点。

    司父皱了下眉,“确定是这家吗?如果你要上学的话国际学校会更适合你一些吧?这种……”只是浪费宝贵的时间。

    考虑到与孩子的关系还有些生分,司父没有接着说下去。

    照栖啊了一声,像是在想事情根本没有听到父亲在说什么,只是路乱应付的说道:“发生了些事情,稍微有些在意。”

    沉默三秒,司父选择退让,他的长女已经足够优秀,家大业大,次女即便在普世意义上无法获得成就也不会影响她的生活水准。

    孩子高兴怎样都行吧。

    一阵无话可说的沉默后,司父主动挑起话题打破了尴尬:

    “说起来,韩柱集团的大儿子好像出事了,最近你姐姐如果行程抽不出时间,你就帮忙去出席葬礼表示慰问吧。”英至好歹和韩柱沾点远亲,上代结亲不成估计云斐这代还要联姻维护下感情,司父只是觉得有点可惜,韩柱这代有点出息的除了那个毒蛇一样的大女儿也就这个儿子了。

    “……是意外吗?”照栖不太了解财阀之间的恩怨,一时之间也对不上号,只是勉强接下父亲的话,比起意外她更倾向谋杀,毕竟是拥有顺位继承权的受器重的长子。

    “据说是做慈善义工的时候哮喘发作抢救不及时,跟你姐姐差不多的年龄,是个优秀的孩子呢。”

    “现在是要培养顺位的下一个孩子?”

    “呵……”司父笑了一下,“虽然比我还要大,但是那个老畜生可还觉得自己宝刀未老呢。”

    父亲的用词真是犀利。

    照栖沉默,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比起陪着退休老父亲看花品茶,她更想发呆。

    .

    入学在半个月后安排好,说是上学态度其实很敷衍任性,比如拒绝着装校服理由是皮肤过敏,如果早上起不来那就一整天都不会去,拒绝了司机接送但是要求会长的秘书室的人亲自接送说是怕被霸凌。

    而秘书室的人虽然觉得再这么下去会被炒鱿鱼但好脾气的从来没有向上司提过意见。

    结果照栖小姐真的出事了。

    那天因为下雨但照栖即便是起晚了也还是去了,结果路过某地方的传来了某些不和谐音,路过的时候直接被推倒在地,跌进水坑里,肇事者倒是很有前科。

    几次三番的走过来终止他们的游戏,拿着个破手机就知道报警,这次看她又那么败兴,全在俊才忍无可忍过去抢手机,他知道这女的有点背景,豪车接送,从来不穿校服,最会看脸色的老师们对她也是轻声细语的大气不敢喘……但是几次三番不给面子,朴妍珍那家伙倒是忍得了说退就退,只是他凭什么忍这种女的。

    等全在俊翻看手机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只是普通的简讯。

    【我的东西好像落在车里了帮我送过来吧,>﹏<】

    全在俊在雨中惊疑不定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女孩,被雨水打湿的面容是一张很平静的面容。

    几米外,一个拿着书包的男人举着雨伞将将站停。

    这是照栖第一次主动干涉能力对自己产生的负面影响,原因是希望自己有个好梦。成果喜人,接下来一整个月她都没有再做那种恶心的梦。

    因为报警的是财阀,被霸凌的是财阀,所以警局的人很机灵勤快,英至的法务部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几个人挨个起诉,然后是在开庭前让撰写资料收集尽可能多的证据让这几个青少年进少管所。

    .

    “下次不要做这种事情了。”医院里,坐在脆皮小女儿病床前的糟心父亲叹了口气,“她想要公理是警察应该给的,而不是我们,如果警察给不了,那也应该是她自己想办法,财阀也不是我们一家独大,其他家的会稍稍退让,但绝不会由着你损害他们的面子,不要再做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了。”

    事实上孩子的面子受损才是老父亲真正糟心的,大家都是欺软怕硬的,要是有人因为孩子被平民欺负排挤她可怎么办。

    “爸爸,有两件事。” 因为膝盖破了正好是雨天伤口感染了的司照栖躺在床上挂吊瓶,问了个问题:“我霸凌别人还是别人霸凌我,哪个更让你痛心?”

    蠢问题。

    老父亲沉默。

    “后者吧。”司父叹了口气,回答了傻孩子的问题,“比起你道德上的丧失,我更担心你失去狼性任人宰割,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因为私德让自己深陷舆论进了监狱,我不会救你。”

    因为这两者都是“弱”。

    让自己陷入软弱境地任人宰割的“弱”是比不善隐藏自己被拿捏弱点而无法解决的弱更为无能的一种“弱”。

    “人无完人,照栖,你得更深刻的去理解这句话。”

    弱是最无力申辩的原罪。

    “你是狼的孩子。”

    女孩子看着韩国病房不太熟悉的天花板,心说在能反咬那些畜生前,我可在轮椅上任人宰割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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