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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

    只见酒馆的掌柜径直往一楼的客房走去,他们跟那对师兄妹到底是什么关系?阿关隐隐看见他的背上背了一把短剑。阿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此时他不害怕了,只是觉得这个江湖有趣了起来。不知道还有多少隐于市井的人物即将浮出水面,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时,后面的房间传来唰唰的剑声,接着便归入沉寂。阿开!阿关刚想转身,突然房间里伸出一把剑,顶在阿关的后背。“进来!”声音低沉,容不得拒绝。阿关慢慢后退,退到了房间里,只见阿开被绑在床上,隔壁那个男子的剑放在桌子上,“这位仁兄,请坐。那位小兄弟,不肯配合,便被我绑了。”男子竟然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阿关冷冷地看着男子,一言不发。

    “昨晚,你们是不是去府衙了?”男子呷了一口茶,悠悠的问道。

    原来这就是昨晚的那双眼睛,阿关果然没有猜错。

    “敢问这位大侠怎么称呼?”

    “花,花无影。”男子竟然邪魅地笑了一下。

    “大侠的这把剑好漂亮,想不到男子佩剑也可以这样花哨。”阿关说着就要去摸剑鞘。

    花无影拍了一下阿关的手,“说,昨晚你们去府衙发现什么了?”

    “我想喝酒了,想喝这个客栈最香的酒。”阿关抽回手,揉着被拍疼的手背。

    “小二,拿壶好酒。”花无影一脸无奈,朝楼下喊道。

    “错了!,不是最好的酒,是最香的酒。”

    “小二,拿一壶最香的酒。”花无影又喊道。

    “又错了,不是一壶,是几壶。”

    “小......”花无影还没喊出来,阿关做了一个手势,坐下,稍安勿躁。随后指了指被绑着的阿开。阿开的眼睛愤恨地盯着花无影。

    花无影上前解开绑着着阿开的绳子。“小兄弟,多有冒犯,得罪了。不好意思。”

    “你叫花无影啊?你跟花仙谷的花老头什么关系?”

    花无影心里一慌,“你怎么知道家师?”

    “这你就不要问了,你们等着,我下去拿酒。”说着活动了一下双腿,伸展了一下胳膊,看看楼下无人,便噔噔噔跑到楼下,不一会儿,抱回来四五坛不一样的酒。

    阿关把酒分别倒在几个杯子里,酒的颜色没有什么不同,三人闻了闻气味,阿关和阿开交换了一下眼神,摇了摇头。

    三人把剩下的酒放在角落里,那五个人身上红色的掌印,淡淡的香气。到底是什么呢?

    “花老头的徒弟,你为什么对那五个人那么感兴趣?”阿开问道。

    “实不相瞒,一个多月前,家师接到一封信,便准备下山,说是去见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交代给我,要我好好守在谷中,他最多一个月就回来。可是一个多月了,家师一点音信都没有。我怕他有不测,就出来找他。跟着师父留下的记号一路追到了金陵,但是好像到此为止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那五个人从一个酒馆出来,其中一个身上有一块牌子,上面画着一艘船,飘在水中,跟师父收到那封信中的落款一样。”

    花仙谷的谷主花詹隐居多年,早已不参与江湖事,什么样的信会让他出谷呢?

    “那封信,还在吗?”阿关盯着花无影的眼睛问道。

    只见花无影掏出了那封信,信上写着:

    花兄:

    多年不见,盼君一唔!

    阿关一看到落款的图案,眉头皱了一下。想起母亲有一方绣帕,绣帕上赫然绣着的也是这个图案,这些事情有什么关联?

    “两位是否知道风雨山庄有一个姓江的人?”

    阿开和花无影摇了摇头。

    “阿关兄,把昨晚我们看到的画下来吧。让这位花......帮忙看一下。”

    “花无影。”

    “哼哼,我知道。”阿开瞥了一眼花无影。

    阿关铺开纸,认真地画起了那五个人的样子,狰狞惊恐的表情,嘴角的透明液体,胸前的红色掌印。

    花无影认真地看着这五个人这副离奇的相貌。

    “花兄,你觉得他们是怎么死的?惊吓而死?被下毒?还是被一掌拍死?”阿关问道。

    花无影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

    这时,阿开拿出了那块刻着帆船的木牌,这五个人平白遭了毒手,都见过刻着帆船的图案,这只能说明这五个人跟师父的消失存在着某种联系,师父不知道怎么样了?花无影自小被师父花詹养大,这个时候突然后背发凉,一阵惧怕。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闭月剑,此时的他多么渴望赶快找到师父。

    “他们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味,像山茶花,又比山茶花还要浓一点,还有点发甜。花兄,你知道是什么吗?”阿关问道。

    花仙谷有很多种类的鲜花,谷主花詹行遍了山南海北,搜罗了很多奇珍异花。花无影自小开始辨花认花,从花的颜色、形状、气味进行辨别。可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有哪一种花是这样的香味。他茫然地摇了摇头。

    “难道这不是天然的花香?”花无影喃喃的说。

    这个客栈不简单。

    “有必要再探一下客栈。”阿关沉思道。

    “阿关兄,我去,你再想一想有没有要补充的地方,画得仔细一点。花无影,一起来?”阿开腾地站起来。

    好像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个晚上,安宁客栈的老板竟然大然摆筵席,请出了所有的房客,免费吃喝。门口和厅堂都挂上了灯笼,灯火通明,还请到了城里最美的舞妓十三娘跳舞助兴,理由是官府宣布案子破了。

    灯笼挂起来了,火红的蜡烛也点起来了,舞台也搭好了,绣着凤凰喜鹊的帘子也挂起来了,大桌子也摆上了。各种精美的吃食一一端上来。音乐响起来,客人的说着笑着,比过年还热闹。

    花无影和阿开站在人群里,观察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随着音乐的曲风一转,乐曲变得婉转起来,众人安静了下来,只见十三娘缓缓走上台前,头发梳成了一个云髻,一支五彩的孔雀钗环插在头上,额头上点着红色的山茶花的花钿,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只见她轻轻地抬起手来,眉梢一挑,眼带笑意看向众人,腰身一转,身上的轻纱飘了起来,众人看得呆住了。

    突然,阿开看到了十三娘衣服上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图案,跟那个香囊上的图案一样!那个差点被自己丢了的香囊。她拉起花无影就向楼上奔去。

    阿关依然在画着这幅画,那个神刀门弟子挂在身上的香囊也被阿关画了上去。阿开和花无影推门进来的时候,香囊已经被阿关放在了桌子上。三人坐了下来。香囊上隐隐约约闻到了山茶花的香味。

    “拿酒来。”阿开把酒又倒进了不同的杯子里,把香囊打开,一点一点把粉末倒进酒里,直到第四杯酒的时候,粉末竟然融化了,散发出甜甜浓浓的山茶花味道。突然,花无影迅速点了阿开和阿关的穴位,把酒泼向窗外。打开窗户,直到味道散尽。

    “我好像看到我娘了。”阿关长吐了一口气。

    阿关把那坛酒拿了过来,只见酒坛上写着:仙人醉。还真是,差点就成仙人了。

    “十三娘今晚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这个香囊难道是十三娘给那个神刀门弟子的?”阿关陷入了沉思。

    “唰!”一只飞镖从窗外飞了进来,插在床边的柱子上,花无影展开,上面赫然写着:

    不要再查下去了,小心性命不保!

    这件事就像一个线团一样,扯出一个线头,后面一点一点就出来了,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厅堂的宾客渐渐散去了,灯笼也取下来了,也许有的事情只有夜色沉下来的时候才能发生。

    突然,后院里响起了铁器碰撞的声音,三人从窗缝看去,只见一个手持长剑的黑衣女子和一个有点矮胖,手持短剑的的汉子与一个中等个头的黑衣男子在打斗着。“张女侠,奉劝你们凌波剑派早日归顺盟主,哈哈,蔡松明,想不到你终于还是出山了。”说着,发出两枚暗器,朝两人要害部位而来,“喀拉喀拉”两声,暗器被一一击落。凌波剑法讲究以柔克刚,张宛萱的剑宛若流水一般,在空中划出一圈圈的剑花,就好像水里的涟漪,漾开去,把男子罩在中间。蔡松明的短剑一招一式把男子的动作看得死死的,使暗器发不出来,男子就地一滚,逃出了张宛萱的剑圈,也不还手,飞也似地逃走了。“转告你们那个所谓的盟主,凌波剑派分得清是非。”蔡松明朝男子喊道。

    张宛萱和蔡松明抬头看了一眼阿关房间的窗户,收起剑走了。

    阿关打开窗户,纵身跃下,捡起被蔡松明打落的飞镖,又跃上窗户跳进来。三人赶紧关好门窗,再次找到打进屋里的那枚飞镖,这几支飞镖一摸一样,只是普普通通的飞镖,没有任何标注。明显那人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看来不但要会一会十三娘,还要会一会凌波剑派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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