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丫鬟9

    白璎:“!”

    祭司:“!”

    老魇魔:“!”

    “醒了!”白璎惊喜地叫出声,忙托住她身体的脸蛋,“真的醒了!”

    少女眼眸漆黑,面无表情,她似乎听不到周围人的嘈杂呼喊,睁眼直视前方,没过几秒又闭上。

    这一次,白璎再怎么唤她都没睁眼,只有心在跳,手掌有微弱的温度,好像只是再次陷入长久沉眠。

    祭司急了,捏住白璎手腕又滴了几滴血,但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疼得白璎一肘子甩开他:“我的命也是命,失血过多死了还是一尸两命。”

    老魇魔在旁边幽幽道:“那不一定,说不定你死了天魂飘出来,白仙子就复活了。”

    祭司:“有道理。”

    于是他放血放得更起劲了。

    白璎:“魂箍还在,白仙子就算天魂觉醒也跑不出我身体,只能眼睁睁感受我变成一条烂肉。”

    祭司只得放手,看到桌上药盒没动:“你没给白仙子塞药?”

    白璎给自己洗澡已经很羞耻了,这种事她真的……真的做不来。

    “你不干活,主给她塞也一样。”祭司想想也是,这丫鬟到底是个外人,还是突然冒出来自荐的,动机可疑得很,他宁肯被主子骂几句懒货,也好过药被人做手脚害了白仙子。

    祭司收起盒子,突然发现白璎脸红得像染缸里泡过似的,莫名其妙地问:“给她塞个药而已,主都不害臊,你还害臊起来了?”

    白璎:……啊啊啊啊啊变态!

    最后她还是面红耳赤地将药推进去,过程很栓塞,她差点心肌梗塞,出门吹风强迫自己不要再回忆了。

    祭司这才想起来件事:“忘了告诉你,主一般用修真界那什么合欢宗秘制的欢愉露润滑,所以白仙子若是真能复活,她侍寝喊疼,主会怪罪你的。”

    白璎:……变态这个词她已经喊累了。

    娘的,都是一群变态,她得赶紧为自己打算了。

    她站在亭台外的白玉栏向旷野望去,空旷到似乎雪原没有边际,只能勉强凭日落的方位辨别东西。

    她只记得东边的路,那边有狐妖的巢穴,再穿过一片沼泽就到了混沌之地,之后就安全了,逍山在附近的城邦外有外务处,但愿还有弟子记得她。

    但愿吧。

    白璎低头向下看去,有女魔引着十几位一群华丽的年轻女子走进魔主正殿。

    老魇魔不知何时飘了过来,和祭司闲聊:“主又有新女人来了,最前边的女魔头我记得是大祭司的妹妹,你们祭司怎么个事儿,一边复活修真界那个一边又选秀?”

    祭司接过话:“老家伙你真蠢,一个修真界的女人被抢来魔域,连一个弟子都救不出去,你让那些自诩正道的家伙们脸往哪搁,我们也怕她窃取机密跑了。”

    老魇魔年纪大了,没听明白其中的关系:“那主为何……”

    他看了眼角落扫地的白璎,压低声音:“为何主执意复活她?”

    祭司摇摇头,山顶太冷了,他走下城墙迎接秀女:“咱也不敢探听主的心思,赶紧走吧,说不定未来魔后就是其中一位。”

    白璎放下扫把,眼睛闪闪发亮。

    太好了,原来一直只听命变态男人的祭司也不赞同主子留她,那她完全可以找机会扛着尸体跑路!

    白璎顿时来了劲,魔主还有好几天才回来,这等好机会她必须抓住,立刻去找她藏在库房的板推车,她知道有一条路没有守卫盘问,就是朝魔宫的城墙连着后山,那儿有狗头人侍卫为了方便和宫女偷情,在地底刨出来的一条……

    啊对,就是狗洞。

    白璎刚把自己的身体抱上小推车,外边地动山摇,暴雪吹开了窗户,她心虚地要去关窗时,一股强劲的力道冲进屋子,却在屋中央稳稳停下。

    黑雾之中,现出一张身量极高的男人的脸。

    白璎抱着她身体,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干笑:“主,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魔主盯着她怀里的人,白璎忙把身体放回床榻,立刻滑跪转移话题:“那个呃……主,有好消息!天魂一接近,白仙子睁眼了!”

    男人这才嗯了声,听不出情绪,坐在床边探她身体的脉搏,白璎正想松口气,窒息地发现干涸成褐色的血滴沾满她身体的衣襟,在雪白上格外刺目。

    男人转脸,那股慑人的威压又开始压迫她了。

    白璎冷汗簌簌,一五一十将刚才睁眼的过程讲述一遍,威压这才缓缓消退,闻到血腥味在她鼻腔蔓延,白璎以为自己被震内伤了,后知后觉才看到魔主膝盖垂下的衣摆在滴血。

    男人咳嗽了声,血腥愈发浓烈,颊侧沾着零星的血珠,在苍白皮肤上触目惊心。

    白璎:“您受了伤,奴为您去取药。”

    魔主一摆手,白璎正想跑路时,门哐地一声被风狠狠关住。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她背后:“血不是孤的,你过来。”

    白璎老实巴交地爬着回去,男人不看她,只专注盯着床榻上沉睡的少女,温柔抚摸她脸颊,脖颈,再向下探她心口的跳动。

    白璎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男人对她的身体上下咸猪手,脸都扭曲了。

    她正崩溃时,魔主突然抬眸,皱眉:“你一个丫鬟,你激动什么?”

    再次被真言术裹挟的白璎:“你摸她,你是变态。”

    魔主:“……”

    白璎:“你摸她的**!我都没摸过!”

    男人捏住榻上少女的手:“很软。”

    白璎:“你个变态,把她还给我!”

    ……

    男人霍然起身,白璎都准备好以下犯上的罪名挨捶了,可下一瞬他开始脱腰带,露出精壮的上身。

    白璎:“……?”

    不是大哥,当面摸就算了,现在直接活春宫了?

    “替孤擦洗伤口。”

    魔主拉上床幔,坐在对面的贵妃榻上,白璎这才发现他后背伤口可怖,满背的血染红了贵妃榻的浅色软枕,刀口横横纵纵,皮肉外翻,最外层已经发白了。

    怪不得他皮肤是苍白的,祭司说主时不时就出去打架,一人围剿一族,伤成这样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伤药在魔宫每一处宫殿都早有准备,白璎打来热水先替他擦洗,男人很镇定,他甚至知道自己哪儿伤得最重,叫白璎多清理几遍。

    白璎也受过刀剑伤,知道这种伤口必须烈酒消毒,她拿棉花蘸了一点,提醒道:“主,会很疼。”

    男人:“孤不是你这等脆弱的凡人。”

    ……好罢,白璎便不再留情,把他当作一块磐石,沉默但有力地替他包扎好,他胸口腹部也有伤,虽然不如后背严重,但他坐在贵妃榻边,白璎又不可能请动他换个方位,只好蹲在地上处理伤口。

    但这姿势怎么那么奇怪呢。

    魔主劈开双腿,她跪在男人腿间,抬头仰望能看到他锋锐的下颌。

    但他的气息却不是幽凉阴森的,却是雪山上好闻的冷冽气息,带着一丝冰昙花的沁香。

    白璎一吸鼻子,记起她之前有个荷包也是同样的香味。

    男人低头,古怪地盯她,在她袖摆碰到他大腿前一秒,嫌弃地避开了。

    白璎撸起袖子,若无其事地继续擦洗伤口,用纱布固定药包,她突然听魔主道:“以后见我,必须纱巾蒙面。”

    白璎应了声,但还是能感觉出这人在控制杀意,她忙道:“您受伤严重,短期内不宜大动干戈,也不宜做动作剧烈的事。”

    上|床也不行,那也算剧烈动作。

    魔主用纱布盖住她的脸:“你长得像我一个恨之入骨的女人。”

    白璎心一跳,装傻地问:“男人为什么会恨女人,难道她对您做了惊天大坏事?”

    魔主并没否认:“她杀了孤的人,下一次见面就是她死期。”

    白璎震惊得无以复加,连绕绷带的动作都抖了一下,感受到威压再次袭来,她极力控制情绪,给她包扎好后,已经满头大汗了。

    魔主似乎没有离开这一层的打算,白璎继续收拾乱糟糟的地面,擦了把汗。

    男人沉沉审视着她,或许伤太重的缘故,他眼前有些恍惚。

    跪在地上的少女背对她,简单粗糙的侍女打扮,脸又是那么……却让他无法抑制地与多年前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她们连随手的动作都一模一样,那个人那么自矜,连擦汗都由下向上,她从来脊背挺直,不做向下的行径。

    哪怕这姑娘不是白璎,只是一条沉睡的天魂。

    当真沉睡了吗?

    白璎干完活就跑,提桶跑路前还巴巴望了眼床上的身体,再次提醒:“请主保重身体,一定不要剧烈运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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