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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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留下些什么!】

    编辑于2015年11月2日

    ……

    【现在干什么都要开车,无语!!!没有办法所以去驾校报了名,结果第一天要去练科二的时候教练跟我讲因为我有精神病终生禁考驾照,哦哦哦哦好吧。果然会上报,随便了能退我钱就好。最近很嗜睡,心理状况很平稳,好像是因为调了药(但同时也胖了好多啊啊,好羡慕那些体重没变还瘦了的)。有些朋友留言跟我讲真的不想再吃药了,太理解你们,真的……但吃药就是一开始副作用大,后面会越来越好的,请相信我,千万不要擅自停药!】

    编辑于2016年8月3日

    ……

    【好,朋友们我停药了。轻躁狂真的让我感觉很好,甚至觉得一直这样就好了,你们也会这样想吗?但这不是我停药的原因啦我没那么疯狂,上个月开始吃舍曲林结果产生了吃药以来最大的副作用,胸口发闷胃里翻江倒海到早上七点半都还没入睡,就这样折腾了一晚上,就这样连续了一整周。而且感觉近视都好像严重了,这个是不是会加重散光的??实在受不了去找医生,医生也奇怪,明明当初做了血检这药没问题……搞不懂,可能是个体差异吧。医生很好,跟我科普了很多专业知识,希望我坚持吃药,好。但是前几天得知我这个医生要离职了后就突然转郁,想死,又害怕,不想面对,不想动,停了一次感觉真好。这是我在国内遇到的最温柔耐心的医生了。刚刚流了鼻血,我的人生就这样吧。】

    编辑于2017年1月9日

    ……

    【我重生了。】

    编辑于2017年2月15日

    ……

    【为啥你们觉得我是健身教练?因为我经常发健身照片吗,我是搞艺术的啦,然后呢我现在在法国……外国人太爱咖啡和酒,差点破戒,那边吃饭也就一点点,搞得我每次吃饭碟子都堆得都好夸张。不想管别人怎么想了。又有宝宝私信我停药的问题,我只能说我就是个例子。那天发疯吞了九十多粒,洗了三个多小时的胃,脸又肿又红像那种快被杀死的猪,而且洗过胃后经常胃绞痛,老是想吐不舒服。好好听医生的话吧。最近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了国外,在有一点亢奋的状态中尚算平静地生活着?只有几件不太顺利的事情。合租的舍友从来不打扫厨房,那天很晚回到家,当时就感觉大脑充血,用蹩脚的外语吵架,忍住了没砸东西出去在街上走了一个小时,感觉那个便利店都要被我扫空了。告诉自己,躁郁并不是我的错,那些让我痛苦的都逃避吧。】

    编辑于2017年7月11日

    ……

    【忘不了那一天,夏夏说,佳佳我有谈恋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好想有人爱我啊。不知道是不是初恋留的阴影太大,现在遇见新人想更进一步时,病耻感就会腾上来。首先要给自己信心对吗?】

    编辑于2017年7月15日

    ……

    【上个月外婆去世了,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奇怪的人,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就躺在床上,一直流泪,像一只没有自理能力的蠕虫,也没有数自己是连续多久没睡了。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心跳一直很快。话说人会因为不睡觉死去吗?那个是不是就叫猝死……妈妈也没有逼我什么,但那些亲戚应该都在说我,可是我觉得礼是好死板的东西,他们为外婆流的泪水加起来有我多吗?他们像我一样梦里梦外都在回忆跟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吗?人真的好虚伪,我不过是在进行只有一个人的缅怀罢了。】

    编辑于2017年9月18日

    ……

    【图片】

    【这个药也太好看了!!!粉蓝粉蓝的,好像晚霞跟大海交融时的颜色,吃得我都没那么抗拒了。最近认识一个病友,说自己坚持吃药配合治疗了四年,现在都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太厉害了,大家一起加油吧!】

    编辑于2017年11月22日

    ……

    ……

    ……

    【爱你,佳佳。】

    评论于2018年4月16日

    【爱你,佳佳。】

    评论于2019年4月16日

    【爱你,佳佳。】

    评论于2020年4月16日

    ……

    【永远爱你,佳佳。】

    评论于2023年4月16日

    ***

    “都说肠胃是人类最大的情绪器官,这个是有很多种原因的啊,尤其他这种情况……没事。你们不用太担心。”

    梁又夏坐在冰凉的钢制排椅上,头发凌乱,衣服上满是皱褶。

    她看着医生说完离开,低下了头。

    空气中混着淡淡的药水味,医院的光亮似乎总比别的地方要冷白些。

    她一向体态端正,但此时却颓然下来,有些歪扭地坐着。

    “回去好吗?”王丽娜在自动售货机那儿买了一瓶矿泉水,喝完,再次开口,“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和休息。理清思绪,再去解决问题。”

    良久,梁又夏还是起身了。

    王丽娜最看不得她狼狈,回到平顶房后,推着她进了浴室。

    水流一条条流下,滑过她的头皮、后背、臀和脚跟。梁又夏在水流中合上眼睛,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太久,引得王丽娜来敲门了。

    安静和休息?

    她在肩上搭了个毛巾,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床边,流绪微梦,却只感到无尽的茫然。

    至于问题——没有什么好解决的。他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空间在缩紧,狭窄更带来憋闷,她闭眼坐了一会儿,下楼,看见王丽娜在泡麦片。

    王丽娜回头:“你饿了吗?”

    梁又夏摇了摇头,但王丽娜还是泡了一碗给她。两个人坐着,不交谈,死寂在蔓延。

    紧接着,耳朵敏锐地一动。

    “你去哪里?”王丽娜在后面问。

    梁又夏也不知道。她走出屋门,看见杨帮从车上下来。

    黑夜之下,一点点动静都那么明显。她迈步走去,在杨帮要关门时出现在他眼前。

    “又夏?”杨帮一怔,随后解释道,“那什么,指不定要不要住院,我过来给他收拾点东西。”

    “……他醒了?”

    “是。”杨帮看了她一眼。

    梁又夏一向得体情商高,此时却纹丝不动地站到门口。他也不好关门,要不像甩门似的。

    头发尚湿着,被风吹过,更加寒凉,与夏季格格不入。

    耿竞青住的这间没有她的大,只站在这里看,似乎都能将一切看全了。

    但梁又夏还是走了进去。

    明明家居齐全,物品并不是以生硬的秩序摆放,可她仍然感觉到冷清。杨帮提着个行李包,叹了声,往耿竞青的房间里走。

    他的房间比外面的小客厅还大些,床上扔了一件衣服,多了点人味。

    那边杨帮正拉开衣柜,认命地往包里装。而梁又夏没有乱走,环视着他的房间。

    很快,她明白那股熟悉感是什么了。

    真巧,这个房间和她拍《赤情下行》时住的地方很像,最像的就是那个安得很高的窗子,和那个很土的蚊帐。窗子那么高,蚊子应该飞不进来吧,可是确实会被痒得气急败坏,得放个蚊帐才睡得着。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把这两个物件记得很深、很深。

    现在它跨越数年而至,又让她错乱。

    紧接着想,在那个小房间门前,他们曾有过多少次的欲言又止。

    杨帮回头望了眼梁又夏,又到床头柜那边,静了静。

    尽管在视线盲区,可梁又夏分辨出了声响……他是在拿药。

    她手一紧,走近了些,但只能看见杨帮把一个个药瓶或药盒拿出来放好。又拿起手机,似在对照信息。

    梁又夏感受到一种强烈的荒谬之感。

    恍惚之际,听到杨帮自言自语道:“这笔放这里干嘛……”

    “……”她开口,“笔?”

    杨帮好像被手机屏幕吸住了,斜开了身子。

    梁又夏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只将目光投向那个好像应有尽有的、装药的床头柜。里面躺着一个礼盒。

    她开始想一般人会在柜子里放些什么?证件文件?书?那些时常要用、不用但是一定要放在身边的东西?比如护身符?心跳急促起来,脑袋有些昏沉,像发了烧。放那自动铅笔进来干嘛?笔是药吗?笔会是药的话——

    可他说了,你的东西在我这没那么特殊。

    好。

    她晃了晃头,这才察觉出杨帮的异常。这个都沉默的时刻,就如同是某种残酷的预知。

    她问:“你在看什么?”

    杨帮捏紧手机,回过了神。

    “他爹的,唯丽这群鸟人……”

    血液上流,头痛欲裂。

    梁又夏拿出手机,无需刻意翻找,指尖颤抖着,看见了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

    “《我愿意》重新启动,竟是耿竞青生母遗作!”

    她好像读不懂这句话一样,反反复复盯了好几遍,反反复复,直到确定这就是心碎了的感觉。再往下看,有点难以呼吸了,有点想要干呕。

    梁又夏微微地俯下身,手垂下去。

    它是她的遗作。她是他的妈妈。他是她的公司老板,她当时在空窗期。他的粉丝说,他□□年前就有部想执导的作品。他把它给了他。他拍了些很烂的片子。

    好。

    “走吧。”杨帮提着包,对她说。

    “……”梁又夏张着嘴,眼皮发热,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个像潘多拉宝盒一样的房间。

    但就在快踏出屋门的那一瞬,命运的子弹几经波折,终于狙击了她。

    隐形的手在半空里挥动,说,你看,你看。

    她慢慢抬起头。

    那是一个裂了的红色门筏。

    就此刻,丧失所有力气。

    “万事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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