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流放人间三千年 > “有事贺总,无事贺明炎,挺会啊。”贺明炎还嘲讽她。

“有事贺总,无事贺明炎,挺会啊。”贺明炎还嘲讽她。

    贺明炎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八点了,一进门,就见两只鸟蹲在玄关柜上,盼归模样。

    我就说养宠物对身心有好处,贺明炎默默想到。

    作为一个霸总,一回家,换上家居服后,第一件事就洗手给两鸟准备晚饭,还要道歉,回来晚了,饿坏了吧?我买台小冰箱改造一台自动喂食机,这样你俩就不用挨饿了。

    “不是啊,贺总,我也不会一直当鸟吧。”要么人,要么死不是她最终的结局吗?

    贺明炎一下子就懂了,他细细切着鲜肉:“不用担心,不会死的,明天我带你去拜访一位高人。”

    “嗯?高人?多高?比长生还厉害?”

    “见了才知道,是历史系一位老教授推荐的,他是考古方向,对神话学也颇有研究,我本来一位教授会知道你身体里这火苗的来处,可以相应想办法灭掉,可是老先生也不知道,他说听描述,最像佛教里的红莲业火,可那是在地狱才存在的,带离地狱的的条件只有一个,从上品先天灵宝十二品业火红莲上获取。”贺明炎一边干活一边娓娓解释着,顺手给瞿星晚塞了一条牛肉。

    “那一窝黄鼠狼没那么高端,也就用用幻术吓吓人,偷偷鸡,哪也弄不来业火吧。”不怪瞿星晚瞧不起黄鼠狼,毕竟连头头儿都能被贺明炎一匕首给砍死。

    想到这儿,瞿星晚又多看了贺明炎几眼,平时穿着以舒适为主,跟她一样像个社畜,以为他只会敲敲键盘开开会,最多去健身房健个身呢,没想到还挺帅,手起刀落,绝不拖泥带水。

    贺明炎又给瞿星晚塞了条鸡肉,无视了旁边嘴都张开等着投喂的傅文萧,傅文萧只能咂咂嘴,假装不尴尬。

    “他们知道这是神火,知道沾上了熄不掉,目标明确是冲你而来,所以,这大概率不是意外得来的东西。”贺明炎分析着,可惜也没有更多的线索。

    “他们幕后有黑手要弄死我,还是大佬,我以前到底得罪过多少妖啊?”无语问苍天,早知自己有今日,当年就该收敛着点,凡事留一线。

    贺明炎笑了:“你觉得呢?”

    她还是不想了,容易焦虑。

    一人两鸟的晚餐很快吃完了,贺明炎直接去了书房忙碌,快深夜还在敲敲打打,她听到贺明炎和长生约定过,贺明炎加紧设计、搭建实验室,然后长生送妖丹过来,再进研发。

    贺明炎这么晚一定是为了实验室的事,瞿星晚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她左看右看,水是端不动了,衣服也拖不动,只有桌上果盘里的东西能打打主意。

    瞿星晚衔着车厘子飞进书房,它们猫头鹰飞起来,连一片羽绒都不会惊动,但是——惊动了书房的监控,所以,她一进门,贺明炎就抬头看过来。

    一只黑乎乎的小煤球叼着红艳艳的车厘子,配色有点好看,有点乖。

    贺明炎很自然地就伸出手,让猫头鹰落在自己手心:“宵夜?”

    “那倒不是,我就是找个由头催你睡觉。”瞿星晚抬翅膀挠挠头,“实验室的事不急,你不是还有疗养院的项目吗,赚钱要紧。”

    “怎么不急呢,你看,你一说话都有烤肉味喷出来,再不急你就烤熟了。”贺明炎把她放下。

    瞿星晚就蹲着陪贺明炎,后来她困了,开始走来走去醒神,一不留神踩空掉下桌子,就在她要展翅自救时被贺明炎一把接住,顺手就放在了自己腿上。

    “就这样睡吧,别走来走去了。”

    那当然加热软沙发比桌子好,反正她只是一只小鸟,趴在男人腿上也没什么……的。

    醒来时,不知为什么,瞿星晚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累,头晕沉沉的。

    不会是长生把感冒传染给她了吧?

    睁开眼睛,瞿星晚一眼就看到天花板上的灯,小小的。

    又小小的?

    瞿星晚迫不及待扭头找参照物,就见床边地毯上,贺明炎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她,神情疲惫,恍如一夜未眠。

    “我又变大了,那是不是说明在好转,我打给长生问问。”瞿星晚激动地就要起来,结果刚一动,自己都觉眼前一花,灯又变大了。

    她伸出翅膀,然后看到了一条手臂,她久违的、没有长毛的手臂。

    “我是程序要崩了?这么不稳定。”

    “每个形态能维持三四个小时,快起来,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拜访高人。”贺明炎先出去了。

    瞿星晚小心翼翼下床,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变形前一天的衣服,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们妖变形衣服自带,否则每次变形就得被锁文。

    他们出发时才凌晨四点多,瞿星晚趁着有手有脚,主要是有脸,给自己自拍了几张照片,还录了视频做公证,主旨是她死了之后,如果老瞿精神状态仍旧没有好转,则由贺明炎代替处理房产、遗产及老瞿的养老事宜。

    “太悲观了。”贺明炎说。

    “时间紧迫,都不知道下次变回人形还有没有智商呢,贺总,我爸就拜托您了。”瞿星晚做完这些,还不顾妖的死活,抓紧给塞壬打了个电话,请塞壬有空的时候去给老瞿做个催眠,让他彻底忘记老婆变鸟这事,就当老婆死了。

    如果老瞿忘了这事也许就能恢复正常,那就不用麻烦贺明炎了。

    看瞿星晚淡定处理后事,贺明炎一向平静的内心难得升起了一股烦躁,但他没表现出来,就由着瞿星晚在那儿自言自语安排着。

    “贺总,傅文萧你想养吗?不想的话,我让长生把它带回钟山,让他们兄弟俩互相照应。”瞿星晚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贺明炎就觉得自己熬肝熬肺没有被尊重,一怒之下就喊了声“玄鸮”。

    笑着的瞿星晚疼得一秒变脸:“贺明炎!”

    “有事贺总,无事贺明炎,挺会啊。”贺明炎还嘲讽她。

    “我错了,贺总,以后您就是贺总,只能是贺总。”瞿星晚多识时务,立刻改口。

    贺明炎没理她,车子已经开上山路,必须要谨慎。

    车子在盘山路上,绕啊,绕啊,瞿星晚有点惋惜,这会要是猫头鹰形态,给她个定位,她原地直飞多好。

    “这是山里住着的神仙吗?”瞿星晚瞭望山中,初冬的山间弥漫着白雾,确实有点仙气飘飘的样子。

    “快到了。”

    贺明炎的快到了,还是又跑了半天,并且开下了柏油路,转上石板铺就的路,石板多有磨损风化,坑坑洼洼,很有一些年头了,并且越往里开,树就越茂密,形成了一个拱形的树廊,弥漫着白雾的树廊,怎么都让人有点《闪灵》的恐惧感。

    这高人非见不可吗?她怎么有种有去无回的感觉?

    早上六点,贺明炎和瞿星晚终于来到了高人的——道观。

    道观外表很朴素,墙都是青石堆砌,观中建筑还是木头所建,不知多少年头了,表面乌沉沉的,还带着细碎的裂缝。

    上面一块厚重匾额,瞿星晚一看,不知什么字体,一个都不认识。

    这个时间,观门还紧闭着,里面没有洒扫声,也没有修行声,果然很道系。

    瞿星晚看贺明炎一眼:你别不是被老教授骗了吧?

    贺明炎也回她一眼,一个白眼,随即上前叩门。

    门敲了半天里面才传出一道不愉快的声音:“谁呀,一大早扰人清梦。”

    好像为了准确传达不愉快的意思似的,那声音在说完话以后,硬是又过了快十分钟才把门打开。

    是个中年人,身宽体胖,头上胡乱揪着个发髻,即使身穿道袍,也挡不住一身酒色财气的气质,他正开着的手机视频里,主播穿着短短的小裙子正跳舞。

    瞿星晚轻轻扯了扯贺明炎的衣袖,贺总,咱们还是走吧,这不靠谱。

    “你好,我来求见——”

    “观主吗,进来吧,他昨晚下山玩,三点才回来。”胖道士看看表,“你们要不先去膳堂自己找点吃的,观主怎么也得九点才能起来。”

    进了门,胖道士随手一指膳堂方向就趿拉着鞋又走了。

    道观不是很大,一进门就是一棵巨大的树,两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枝丫将整个道观都覆盖住了,初冬时分,叶子落了很多,尚且感觉遮天蔽日,其余三季可想而知是个什么阴凉景色。

    就不说别的,瞿星晚这个不懂风水,只是从小说里学到的那一点点知识都知道,这大树对着门不好,从科学角度讲,遮挡阳光也容易让人生病啊。

    从不科学的角度讲——瞿星晚凑近贺明炎,压低声音:“贺总,你不觉得这里阴气太重了吗?”

    “怎么,又感受到敌人的气息了吗?”贺明炎问,他倒像是很坦然接受的样子。

    “那倒没有,我现在也没那个修为。要不,咱们回车上等着,九点再来?”

    “进去,教授说过,观主脾气奇怪,很多人来求都是无功而返,放咱们进来,就是有戏。走吧,给观主熬个粥。”贺明炎说。

    瞿星晚忍不住:“贺总,你少看点没营养的电视剧,现在人真不是一碗粥就能骗的。”

    瞿星晚话刚说完,就听到树上传来可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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