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他们都说那是新任县令,仵作埋头走在人群中想着新任县令,那不就是自己的上司吗?

    那一天,他头一次想好好地去一次县衙。

    果然,在那里他看到了端坐着的李弗。

    后来李弗问过他为什么总躲在一角,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来来往往。

    他在生病时吃到的第一口食物是李弗煮的野汤羹。

    那个味道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

    县衙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便来这一群人要将仵作押走。

    李弗一生所追求的便是正义公道与光明。

    孙恒文看着前来的官兵惊讶,“这是?”

    领头的人说:“一个名为白岭的村民揭发了仵作的罪行,与允王一案牵涉甚广,现在依法将其扣押。”

    “白岭的村民?”孙恒文还没缓过神来,仵作便被羁押而去。

    后来,套着镣铐的路上,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李弗站在那里对着自己说,“阿岭,你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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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桓按着老谷主给的方子服用了多日后胸口的闷痛减缓了。

    和梁晓声成婚以后他办了个武馆,平日里就教教这些孩子。

    女学生他也收,梁晓声说女子也可以学习,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女子也要学习功夫保护自己。

    这个世界并不是依靠着男人才能转。

    如今的长公主,在当朝与邻邦的问题上指出了一个不用和亲就能解决的法子。

    这一方法一经采纳便给长公主树立了不小的威信。

    随着朝臣的敬爱,长公主提的几个治国之道也被采用。

    并且效果十分良好。

    长公主的名声很快传遍,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但是萧桓面对着女学生还是很头疼的。

    她不知道改如何去教,就在这时,张婉出现了。

    她的那节小木棍打得就是张时臣来了都得夸上几句。

    这下老师的问题就解决了。

    萧桓放心了,学生放心了,梁晓声放心了,有人看着张婉张时臣也放心了。

    但叶明焅可是一点也不放心。

    他没事就要来这边看看张婉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和哪个男子走得很近。

    今日他又把萧桓拽到一边,“萧桓,我可告诉你…”

    萧桓举着两只手,不等叶明焅说完便开口:“不要离张婉太近,盯好她别让她受伤,记得对给她备点吃的,嚷那些男子离她远点。”

    叶明焅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萧桓摊摊手:“我说太子殿下,你来来回回说了八百遍了,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更何况给背下来?”

    说着他又补充道:“难怪张婉不喜欢你。”

    叶明焅急了,“谁说她不喜欢我了,昨天她还请我吃了东西。”

    萧桓推开他:“陛下给你下发的任务都做完了吗?没做完别来这瞎逛。”

    叶明焅诚实地说:“做完了。”

    萧桓呛了一口,心想还真是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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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季夜晚蝉鸣,水塘边是稀稀疏疏的蛙叫。

    荷塘上事一页小舟,少女一身红裙躺在上面,长发散开。

    她手边是一壶清酒,随着波浪摇晃。

    而这时一个偷莲蓬的小毛贼看上了船上的人。

    身量纤纤,一船酒味,想来是个好欺负的主。

    可他拿毛手还没碰到少女的脸颊,一个飞棍便打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火辣辣地红痕。

    他以为是自己未反应过来,又急又恼,便不管不顾地直接就向少女扑去。

    哪成想少女轻轻一躲,又是一记飞棍,那毛贼便哗然落入水中。

    叶明焅从岸边轻身而来:“好不容易约你出来一次竟被这毛贼扰了。”

    张婉瞥了他一眼:“堂堂太子殿下就站在那里看着也不知道前来帮忙。”

    叶明焅捞起船上的那壶清酒,仰头倒入口中,“我知道这毛贼不是你的对手。”

    张婉抢回酒瓶,“太子殿下倒是自信,万一打不过呢?”

    叶明焅眸子映着天上的星星:“那我就会像现在这般很快赶到。”

    张婉拿起船桨猛划了一下,叶明焅措手不及差点没站稳。

    张婉:“太子殿下还是少说大话,我会让自己越来越强,而不是想着要依靠着谁。”

    叶明焅神色暗了下来,很快转而一笑,“那我今夜就陪着你看看这荷塘可好?”

    张婉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脸在月光下很是好看,连同着满塘的荷花,仿佛世间所有的光芒都照在了她的身上。

    “太子殿下,我的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人,这事殿下可知?”

    叶明焅滑动着船桨,“我知。”

    张婉点点头,又道,“萧公子也只会娶晓声姐姐一个人,这事殿下可知?”

    叶明焅道:“我知。”

    张婉叹了口气,“可是当今圣上身边妃嫔无数,殿下又可知?”

    叶明焅道:“我知道。”

    他顿了一会,补充道,“可未来的新皇一定会开创一个先例,那便是后宫只有一个人。”

    张婉按住了叶明焅滑动的船桨,“殿下既然用了后宫一词,那便明白这二人注定不会平等。”

    “而且,皇家之事,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我看着姑姑在这深宫中多么的不自由多么的身不由己,我是不想过上这样的一种生活的。”

    “叶明焅。”

    张婉声音小小的,轻轻地呼唤,“你愿意为了我放弃皇位,和晓声姐姐他们那般吗?”

    她语气平静,问得十分认真,听不出任何情感,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件稀疏平常地事情。

    她知道答案,而叶明焅也给了她答案。

    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叶明焅握紧双拳,摇了摇头,他这宫中蛰伏多年,他是不可能放弃皇位的。

    张婉看到这个答案后松了口气,“还好。”

    叶明焅眼角泛着泪,“还好什么?”

    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但还是不死心。

    张婉说:“还好你没有放弃你努力了多年的东西。”

    今晚,他们俩就像是普通的友人那般游走在荷塘之上。

    张婉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之前还问了我哥,如果我成了皇后他是不是还好给我磕头。”

    叶明焅笑了,“按照礼法是需要的。”

    张婉红唇弯了弯,“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我不能接受看着我长大的人,我尊敬了一辈子的人要在我的面前下跪。”

    叶明焅撑着船桨,叹了口气,问道:“婉婉,你喜欢什么样的皇帝?”

    张婉想都没想到:“永远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上的皇帝。”

    叶明焅保证:“我答应你。”

    **********

    此次荷塘一别,三年未曾见,三年后,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减轻赋税,整修官场,翻天下冤假错案,正天下英杰之名。

    百姓爱戴,人民安居乐业。

    唯独后宫一直空缺,朝臣百般劝说无济于事。

    萧桓抱着女儿坐在院子里梁晓声刺绣,一个罕见的身影溜了进来。

    是叶明焅。

    萧桓笑着说:“陛下打扮成这样是什么意思啊?”

    梁晓声站起来:“参见陛下。”

    叶明焅连忙摆手示意梁晓声坐下,然后摘下斗篷,说道:“张婉最近如何?”

    萧桓听后和梁晓声互相看了一眼,“她要成亲了。”

    叶明焅眉头紧皱,“成亲了吗?”

    他缓了好久,“那人如何?”

    萧桓道:“听张时臣说那人是张婉游历江湖时所遇。”

    叶明焅深深地吸了口气,同萧桓和梁晓声心不在焉得说了几句话便回了皇宫。

    张婉大婚当日,张府收到的贺礼无数。

    张婉的夫君齐安握着她的手跪在张太傅和张夫人的面前,保证自己这辈子都会怼张婉好。

    少年丰神俊朗,朝气蓬勃,他笑起来好像四月的阳光,看向张婉的眼神里全是炙热。

    宫里的王公公端着叶明焅的贺礼前来。

    在场的人看到王公公捧着圣旨而来刚欲下跪便被王公公拦住:“各位大人且慢,陛下说了,今日只为送张府贺礼而来,各位不必行礼。”

    说着便将一个金灿灿的盒子递给张婉,“陛下的这份礼可大着呢。”

    张婉颔首,谢过陛下,有劳王公公了。”

    张婉端着盒子,在嬷嬷的指引下走向洞房。

    盒子里是一块随意入宫且不用行礼的金牌,以及一枝早就干枯了的梅花枝。

    枝干上挂着几朵干花,想来是被人很好的保存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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