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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来,她敢嫁!

    现如今手臂上的的酥麻之感与当年如出一辙,苏凝乐嘴角似初月上弯,纵是眉目仍是闭着,眉梢得意之情不减。

    “野崽崽,你后来真的选择放了我是不是喜欢那瓶辣椒?”

    她枕着少年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自问自答:

    “可后来我又想,你绝不是外间传闻会吃人的怪物。这天寒地冻的荒野,怎会为区区辣椒舍弃食物呢?但是我不会替你澄清的,真如此,那些别人用心之心便敢来抓你。”

    晴空尽头红日渐熄碎星刚现,霞光与冷盈交相辉映中,野人紧紧抱着苏凝乐,双眼忽明忽暗。

    “荏苒五载,唯你最近我心。”苏凝乐指尖摸索着野人满是胡渣的脸,心头肉像被撒了一把盐,丝丝揪痛,眼尾忍不禁滑落两行珠泪,幽幽叹息:

    “野崽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两心依偎,野人似乎感受不安,急得伸手要摇晃着怀中人儿,胸腔里发出类似“乐乐······”

    声声呼唤如孤雁哀鸣传遍山野,苏凝乐听得清晰,她睁开双眸,强忍的泪如泉涌,隔着一层水雾隐约看着野人模糊的影子。

    “野崽崽,你是听懂我的话了吗?今天不知怎么还来了乌鸦,如果我不离开,他定会将我许配与他人。”

    野人当即从原地起蹦头摇如拨浪鼓,四周冰霜炸开齐刷刷裂开,蜿蜒延伸。

    “野崽崽,你是舍不得我么?”

    野人头点似鸡啄米。

    一阵红晕染上双颊,苏凝乐低着头贝齿轻咬下唇,把心一横却声如蚊蝇:

    “野崽崽,要想不分开,你,你要是能上门提亲,我······”

    话音未完,野人像凌空一个俯冲,堵在苏凝乐面前,一手拉着她一手指着自己嚷嚷:

    “我,你!娶!”

    苏凝乐愣住呆呆望着野人,忐忑羞耻又作祟,小心喃道:

    “你真的,愿意娶我?”

    “似!”野人口齿不清却斩钉截铁。

    苏凝乐一下跳起来,搂紧野人脖子,两人滚落冰天雪地里。女子笑声清脆如筝:

    “野崽崽,以后你别狩猎了,那些动物小崽崽是我的朋友,它们总有一天会长大的。我们借小崽的浮毛做毛毯独市生意,好不好?”

    野人身上垫着苏凝乐四肢平躺,鼻息重重哼应着。

    苏凝乐心花怒放,野崽崽竟然懂回应自己,他不是怪物!可转念间甜中又夹杂些苦涩,她能料想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可只要他敢上门提亲,她便敢嫁!

    苏凝乐昂望野人,见他皱着浓眉似乎在思索什么,忍不禁摸摸他鬓边乱发。

    日光终究沉沉下坠,天幕尽处交错斑斓极彩,期盼中她睡意渐浓。

    ——

    “吱吱~啾啾啾~”细碎歌声唤醒了纱幔闺帷中的曼妙身姿。苏凝乐睁开眼,对上窗外层层树影下跳跃的鸟儿。

    她俏脸沐浴在温暖的晨光中,伸了伸懒腰。每次野崽崽准会悄悄将她平平安安送回肖府里,从无例外。

    “小姐!小姐!”青莺一溜湫跑入庭内惊起群雀四散。苏凝乐下巴枕在玉臂上懒洋洋道: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小姐!不好啦,又有人上门提亲了!”

    野崽崽这么快来了?苏凝乐心如鹿撞连忙翻身下床,催促着丫鬟梳妆。

    “小姐,您说那淮雁王可真是奇怪,昨夜三更天亲自上府提亲,就连聘礼三书婚期都准备好了······”

    铜镜里倒影出一双眼睛乍亮骤沉,苏凝乐手中牙梳跌落,回头直勾勾看着青莺轻声道:

    “你说是什么人?”

    “听闻是陛下的亲侄儿,叫什么,唉小姐您去哪?”

    苏凝乐脑子嗡嗡作响,抛开侍女一路跑去院子,脚下踢到东西站脚不稳扑倒在地,原来偌大的庭院中此时放满了的大大小小盖着大红锦帐的礼箱,艳红的海几乎将整个府院吞噬。

    她被眼前刺目的颜色吓得倒退一步,这阵势可比那天萧公子送聘礼时不知又多了多少。到底是哪里冒出一个王侯?

    苏凝乐立在晨曦的微风中冷静下来,就要去找苏老爷。身后小身影冷不防探头转到面前,笑嘻嘻仰望着她。

    “小郎,还不去书斋,不好好用功要是将来名落孙山,看婶婶不教训你。”苏凝乐此刻无心与小堂弟闲聊,随意打发道。

    苏锦程却两手背着后腰,摇着头一副老成持重的架势道:

    “阿姐,无妨。我娘说了只要你不在了,苏家这宅子财产都归我的啦!”

    苏凝乐先是一僵,慢慢垂眼看着四五岁的堂弟脸上清澈的愚蠢,不禁勾唇一笑,弯低腰姿小声说道:

    “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守住家业也需要本事,不然?”

    苏锦程一听眼里由喜转惧,嘴巴一扁,哇哇大声哭着跑走了。

    苏凝乐心里冷笑,当年小叔早死家境又一般,爹爹和娘亲见一对孤儿寡母生活无以为继于是接回家里照顾,从未有待薄怠慢,原本想好生栽培小郎,不枉手足情谊。如今倒好,不仅无心向上还教唆小辈妄图以旁门左道的发财捷径。

    不过,小鬼倒是提醒了她。自己与野崽崽缔结婚约,怕是要离开苏家的。爹爹视小郎为己出,赵氏要是安安分分照料苏家,分去些东西也是合理,但这若是肚子里存什么坏水,自己手里那些东西也够她哭着过完下半生。

    与此同此,苏老爷也是为忽如其来的求亲心神不宁。

    赵氏命婢女呈上一件斗篷披,替苏老爷披上道:

    “大伯,今晨起寒露未散,小心着凉。”

    苏老爷幽幽掂量着手中三书,回忆起两个时辰前还在软床里正睡的迷糊,忽然被家丁急促的传唤惊醒,喊着什么淮雁王就在门外。

    苏老爷睁眼瞧瞧灰蒙天边半沉的弦月,睡意顿成惊跳,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心道:

    淮雁王怎能夜半三更大老远从东边跑来?!不好!定是什么招摇撞骗的歹人想趁机作乱,要是被贼人闯了进来那还得了?!!

    于是慌忙指挥人众抄起家伙前呼后拥冲到府门前赶紧把人轰走。

    尚未到前庭,远远看见府门前,站着一人,河堤波影笼罩孤影微漾,

    苏老爷一看,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问话,那人淡袍拢着月色飘飘落落,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映水光朦胧恰似一卷会流动的水墨画。

    “淮雁王叶玉倾,亲求娶肖门小姐苏凝乐。”男子广袖轻轻一拨,三封红帖随风稳稳送至苏老爷面前,声音又起:

    “三书聘礼在此,婚期定于五天后。”

    别看鸿笺来势缓慢,可却向着人的面门,若是不接那是直接划破脸的,苏老爷不敢怠慢,抬手接过帖子,借着跳跃的火把抬首仔细打量着那人容貌,凄清里带着矜贵,疏离中又透些倦怠,明明与你对视,却瞧不真情绪。

    要非他真真切切站在面前,哪里能能想象出世上还有这般人物?嗯这人绝不可能是贼,那会是会是何许人也?

    苏老爷轻咳一声向左右打了个眼色:

    管他是仙是妖,先拿下再说!

    众家丁就要一拥而上,远处又一阵骚动。

    当先一人□□马蹄习习领着跟后一大群抬着的大箱子的公差正奔来。苏老爷定睛细看,悬空的一颗心当即安放下来,这些人他熟,乃太守也。

    救星来了,苏老爷正欲上前打招呼,哪知太守滚鞍下马,扶着头顶乌纱边小跑绕开肖家人直奔白衣男子跟前拜道:

    “侯爷,下官已经按您的吩咐,连夜将府上备好的聘礼送来,请您点算。”说罢往后一挥手。

    一众公差得令打开大红箱子,太阳星月像是从各个箱子里凭空蹦跳出来,金银彩霞五彩斑斓直接将昏暗的院子照个通明。

    肖府上下瞪直了眼,面面相觑,两伙人齐刷刷盯着白衣男子。

    男子像忽然嗅到什么臭不可闻的味道,蹙眉下睫毛轻颤,脸色从净润转向青白,不发一言。踏着满地银月飘然落到远处柳岸旁,捂住胸口干呕起来。

    此刻,苏老爷脑子里闪过男子奇怪举止,急急问道:

    “我让你打听淮雁王的事,打听得如何了?”

    赵氏心中暗跳:

    这个苏凝乐不知怎么的明明是个美人娇小姐,命格怎么比搓脚丫鬟还要低贱,之前多少名门贵公子抢着提亲最后却莫名其妙打了退堂鼓。要是她一辈子赖在苏家,按南境俗例凭嫡女的身份,我那小儿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不行!真话绝不能说,要是她真被克死在淮雁王府那是再好不过了。

    “大伯,淮雁王行事低调,没传出什么不好的事儿呢。”

    可苏老爷神色未有缓下,沉吟道:

    “淮雁王亲自求亲。外间早有谣传乐乐命格不好,还有哪个人家敢来?但堂堂王侯怎么忽然之间竟亲自来求娶乐乐?况且连三书聘礼甚至婚期也定了,哪有人这般求亲的?”

    赵氏含艳带笑的狐狸眼转了转,和颜劝道:

    “大伯,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家乐乐聪慧娇美何人不知?什么‘郎见愁’那都是普通男子没本事,配不起咱家姑娘的法眼罢了。可淮雁王怎可与凡夫相比,瞧他这幅志在必得的气度,这婚事准没错。况且,连太守也知道这事,今儿肯定得扬出去,如果······”

    赵氏的话,苏老爷明白,如果乐乐连淮雁王这样的角色也拒绝,那此次往后可真的无人敢来求亲了。

    赵氏瞅着他迟疑不决的样子,决定再加剂猛药,她故意大幅度低打量四周,见无人贴着苏老爷耳朵细声道:

    “我那天撞见姑娘的贴身丫鬟青莺神色有异,追问下,才知道姑娘原来偷偷出门,日暮才回家,您说要是被外人撞见,这闺阁名声······”

    苏老爷面色铁青,一拍身边花梨木桌:

    “有这事?!”

    苏凝乐走到门外刚想开口,却被里屋那一阵声响吓住,她不知为何父亲有了怒意,低头揪着衣角徘徊了一会,终于抵不住心中焦虑还是走进屋里。

    一抬眼便见父亲面色不佳,知道八成与自己脱不了关系,可越是这样更需要开口,于是对赵姨娘说道:

    “婶婶,我有话想和爹爹说。”

    “好好!这就要出阁的姑娘自然有许多心底话跟父亲讲的。”赵氏瞥两样父女俩人呵呵笑着退了出去。

    苏凝乐缓缓站立在父亲面前试探着问道:

    “爹爹,外面的东西是······”

    苏老爷向苏凝乐招招手,示意她靠近身边坐下来,说道:

    “乐乐,你如实对爹爹讲,你是不是有心仪之人了?”

    这一下问住了苏凝乐,今天的事都来的太奇怪了,爹爹怎么察觉这事?事到如今迫在眉睫,就此吐露心迹,想念爹爹还是疼爱自己的,也好求成全,想罢点头承认。

    她低着头自然没有留意苏老爷那张由青变黑的脸色,只听到父亲继续问着:

    “所以,你私下出门是偷会情郎去了?!”

    苏凝乐大惊失色,呆望着父亲,一双羽睫微微颤抖。

    苏老爷盯着她良久,慢慢把淮雁王的三书推至桌子边沿,缓下语气:

    “是哪户人家?趁事尚未败露让他上门提亲。”

    苏凝乐原本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可俗话说丑妇终需见家翁,野崽崽也就要上门了,趁此机会说明白也好。

    “他住在北峰雪山里······”

    苏老爷心里疑云渐密,忍不禁琢磨着:“雪山?雪山哪有什么人家······莫非是野人?!”

    苏凝乐将憋在心里许久的一股闷气吐出: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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