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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究竟是什么?

    何荷没理他,混混沌沌地往外面走去,走出大厅,发现佩缨仍然站在原地。

    “你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她问何荷。

    何荷举起白色的血蔷薇作为对她的答复,然后跌跌撞撞地从她身边走过。

    当她的思维回到现实中时,她发现自己正在把花插在一个花瓶里然后在往里面灌水,然后跪在冰冷的地面上,眯着眼睛仔细地看着那朵花。

    也不知道多久以后,她用一只手使劲拧住另外一只手的手腕,就像周子斐那样希望疼痛可以帮助她抓住真实的现实。

    真相究竟是什么?

    何荷想着那件事应该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九宫城派来了碧金车,扔下了乌银伞,牺牲了他们自己孩子的性命,因为他们知道反抗军会派人去帮助他们脱离危险的。

    这种推断有相关的证据,因为碧金车上有九宫城的标志,也没有与敌方交战,而且,九宫城关于利用孩子作为他们对付各门派的手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第二种可能,正如司马翰所说的,由反抗军控制的碧金车炸死了孩子们,以便战争能尽快结束。

    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九宫城当时为什么没有向敌方开火?是太吃惊了还是没有抵抗能力了?

    另外,在苍狼堡,人们对孩子是非常宝贝的,至少何荷在那里的那段时间她感觉是那样的,他们看到那么多孩子在那里,而且明知道自己的大夫们会去救援,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很显然,他们是绝对不可能那么做的。

    所以,是司马翰在撒谎,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在利用她,希望她能与反抗军对抗,从而消灭他们。

    对,肯定是这样!

    可是究竟有什么一直在她心头纠结挥之不去呢?

    首先,是连续两次爆炸,这与陆青同郭鼎先前谈过的那个策略实在是太相同了,另外就是,司马翰并没有乘碧金车逃跑。

    何荷知道,正如他自己所说,司马翰委实是一个生存欲望极强的人,很难相信如果有可能,他竟然不利用碧金车逃去某个他事先准备好的藏身之所,而是这么甘愿束手就擒。

    最后的问题是关于他对科茹的评价,不可辩驳的事实是,她的所作所为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让九宫城与各门派展开激战,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她从容地夺取政权。

    不过,即使她的计划确实如此,也不能就此证明乌银伞就是她的手笔,毕竟,她完全没必要牺牲那些可怜的孩子,因为她已经胜利在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了,除了何荷。

    她回想起那次博巍和她谈话,当时他们说起了科茹的继任者,何荷坦诚没想过她的下一个继任者会是谁,他说:“如果你的第一个答案不是科茹,那你于她就是一个威胁,你的脸上就刻上了反对派的烙印。要知道,你个人的影响力可是比别人都大啊。”

    突然,她又想起了妹妹,她还不到十四岁,根本就够不上一个士兵的资格,但是却怎么阴差阳错跑到了前线去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

    虽然她也知道,她那热心的小妹妹毫无疑问是愿意去的,可是,那也需要官职相当高的人去批准啊,是科茹批准的吗?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希望何荷在失去妹妹以后完全疯掉?或者让她信心坚定地站在她身边?到那时,纵横镜会忠实地记录下那一刻并且永远铭记下来。

    所以,答案究竟是什么呢?何荷陷入了胡乱猜疑的疯癫状态。她需要把这一切都搞清楚,可是她现在身边没有什么她能信任的人,边梓文去了别的门派忙去了,博巍死了,妹妹死了,任凤生在救治处忙得昏天暗地的,剩下的就只有周子斐了,可是谁知道他现在精神状态如何呢?

    倒是可以问陆青,可是他现在也在很远的地方,即便他在她身边,可是她能信任他吗?她该怎么跟他说才能既让他帮助自己又不会暗示是他的炸弹炸死了妹妹?

    太难了。也许,这就是司马翰觉得可以在我面前稳操胜券的原因?何荷揣摩着。

    最后,何荷觉得只有一个人可能知道事情的原委同时她又可以信任,那就是申祖庚了,虽然跟他去提这个话题本身也还是会很危险,但是她想着,既然申祖庚在比赛场的时候都可以把赌注压在她身上,而且他们在一起毕竟也经历了那么多,他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出卖给科茹的,即便他们也发生过一些小矛盾,但是一是一二是二,他们的问题通常都会当面解决的。

    想到这里,何荷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出了门,穿过大厅,走去他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没人答应,于是就干脆推门进去了。

    啊呀,房间里简直乱得不忍直视啊,盛着剩饭的碗盆,乱七八糟躺在地上的酒瓶子,醉酒后打碎的家具,到处堆放着的衣服……

    而申祖庚本尊浑身脏兮兮地躺在揉成一团的被单里已经不省人事了。

    “申老大,”何荷一边叫他一边摇他的腿,根本就叫不醒他,她又摇了他几下,没办法,只好又用了以前的办法拿起水壶把水淋在他脸上。

    他猛地大吸了一口气,手舞足蹈跳起来,手里的刀子在空中乱舞。显然,司马翰的倒台还是没能结束他内心的恐惧。

    “哦,是你,又来这招!”他嘟囔着又坐在地上,还没有完全醒酒。

    “申老大。”何荷开口说道。

    “哎呀,不得了哦,轩辕暗鹦鹉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他大笑着说,“哈哈,普淮这老东西这回该高兴了。”说完,他拿起酒壶又咕咚咕咚大口灌酒,“哎,我怎么浑身都是湿的?”

    何荷怯生生地把水壶扔到身后的一堆脏衣服上。

    “问你些问题啊。”她说。

    申祖庚打了个嗝,喷出一口酒气,“说吧,死丫头片子?又是男孩子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何荷觉得他的这句话伤害了她,因为他以前从来不拿什么男孩子跟她开玩笑。

    申祖庚虽然醉醺醺的,但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讪讪地说:“呃,对不起,收回刚才那句话。”

    这时,何荷已经走到门口了。

    “哎呀!都说了啦,收回刚才的话!回来!”他嚷嚷着。

    何荷听到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估摸着他是想追上她,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回来了,不过却没继续问他了,而是在大房子里绕来绕去的,最后找到一个挂满了衣服的柜子,把衣服都堆成一堆,然后钻到衣服堆里藏了起来,用手紧紧地抓着那些衣服企图把她快要发作的歇斯底里给压制下去。

    但是,这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她听到申祖庚在远处喊她,但她有把握他找不到自己,更紧地把自己裹在衣服里,觉得这种状态是最安全也最令她舒服的。

    不过,到了夜里,她就不舒服了,被衣服箍得越来越难受,她开始局促不安地扭动身体,极力想摆脱那些束缚着她的衣服,那些衣服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了束缚着她的茧子,而她自己就是一只昆虫,正极力想要摆脱束缚长出美丽的翅膀……

    但是,不管她怎么拼命挣扎,她终归是一只丑陋的昆虫,被炸弹里冒出的熊熊火焰烧成了现在这副丑样。

    与司马翰的相遇又把她带回到噩梦连连的过去,一个个可怕的影像出现在她的梦里,偶尔暂时停歇一下,她以为自己已经醒了,但是另外一些可怕的影像又接踵而至。

    当护卫最终找到她时,她被很多衣服交缠着,正坐在柜子里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他们过去扶她,她还拼命反抗,一直纠缠了好久,最终她相信了他们是在帮他,于是才停手。

    他们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陪她回到她的房间,在回房间的路上经过一扇窗,她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雾霭笼罩着九宫城,天上还飘着雪。

    申祖庚在她房间等她,面前放着一堆药丸和一盘子食物。

    他俩都没胃口吃饭,申祖庚尝试着与她说话,发现她不愿意开口后就让她吃了药丸之后去洗个澡。

    她泡在水里,眯着眼睛靠在浴桶边沿上,希望药丸尽快发挥药力。

    突然,她想起了那朵花,睁开眼才发现一夜之间它的花瓣已经脱落,整个房间充满了它扑鼻的香气。

    她赶紧起身拿了块毛巾想挡住那股味道,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房门开了,露出了三张熟悉的面孔,是化妆匠们。

    她们正要冲何荷微笑,可是看到她疤痕累累的身体,不免失声惊叫起来,麻延慧甚至掩面大哭起来。

    何荷开始为她们的出现感到惊讶,后来才想明白今天肯定是审判司马翰的日子,她们是来给她收拾好为出现在纵横镜里做准备的。

    看到何荷被烧得遍体鳞伤的身体,她们碰都不敢碰她,生怕弄疼了她,何荷只好对她们说,她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疼痛了,让她们随意,可当虞积把长袍给她披上时还是缩手缩脚的。

    到了卧室,何荷又吃了一惊,发现艾琳正身板挺直地坐在椅子上,人还是如往常一样显得干净而利索,除了眼神有些空洞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艾琳,别来无恙。”何荷说。

    “嗯,何荷,别来无恙。”艾琳站起来,抱了抱何荷,好像自从她们最后一次在宿命对决赛前分手之后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天在等着我们呢,所以,你赶紧准备吧,我也要开始行动了,看看是否一切都能按计划进行。”

    “好的。”何荷如往常听她安排那样乖乖地答应着。

    “大家都说普淮和申祖庚费了好大劲儿才让她活下来,你逃跑后她就被关进了监狱,这才算没死。”温娆压低声音说。

    艾琳,反抗者?这么说虽然说有点牵强,但是何荷确实不想让科茹杀死她,所以她在心里暗暗记下了,一旦被问起的话,她就说她是反抗者。

    “普淮把你们三个绑了来倒是无意中做了件好事,你们三个现在看起来还不错。”何荷说。

    “嗯嗯,所有参加宿命对决赛的化妆匠中只有我们几个活了下来,其他人都死了……当然,边梓文不算。”温娆说。

    她并没有特别说明是谁杀死了他们,可是在何荷看来,是谁杀死他们也无所谓了。

    温娆小心翼翼地把何荷满是伤疤的手放在她的手里举起来仔细地看。“呃,你觉得指甲该涂什么颜色?红色还是黑色?”

    给何荷弄头发时,虞积展示了高超的技术,把前面的头发修剪整齐,李勇后面较长的头发把疤痕盖住。

    何荷的脸因为没有被火烧到,化妆还不算是很难,她穿上边梓文设计的轩辕暗鹦鹉的服装之后,露出伤疤的地方就只有脖子、脑门和手。

    麻延慧把轩辕暗鹦鹉吊坠给她戴上之后,大家都退后一步,看看镜子里面的效果。

    何荷真不敢相信,尽管她身上的皮肤像是火烧之后的荒原那般坑坑洼洼,但是从外表看,她们已经把她打扮得和正常人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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