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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乙女】杀死你的孤独和沉默。

    summary:我看不惯你一个人。

    刃一直都独来独往。他喜欢一个人出任务,没有特殊情况从来不带着同伴;他会一个人沉默的靠在墙边,回味着过去的一次次经历与死亡的感觉,然后擦着自己那把剑。他从来不需要陪伴,或许也不理解什么是陪伴。

    他知道自己迟早要消失在宇宙中。他期望已久的,艾利欧答应的,那个没有他的未来。他不会被绑在任何人身上,也没有任何人会困住他。他在执着的奔赴死亡,以至于每次战斗都以不要命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他就喜欢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受伤也不用处理。他喜欢这种感觉。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

    银狼有的时候会叫他打游戏,他没赢过。他不知道自己想不想陪她打,但是她叫他去打,他就去了。他在这种事上一直是意外的老实和顺从。卡芙卡会在他睡觉的时候别个蝴蝶发卡,然后轻轻一笑说,还挺别致的。他没睡着,但他也没有反对。卡芙卡想别发卡,想逗他玩,那就让她别吧。他不会反抗。

    但是银狼并不是总叫他打游戏的。他永远都是那样的沉默寡言,那样的死寂,银狼不会黏着他,也不会总是笑脸相迎的叫他打游戏。大多数时候,他只是默默地走开,默默地看着他的剑,银狼也只是默默地看他一眼,并不叫住他,然后继续自己的抽卡。卡芙卡也不会总别蝴蝶发卡。除了这种偶尔的捉弄,她跟他的交流几乎仅限于任务和言灵。甚至于在他一身血胳膊上插着箭回来的时候,卡芙卡也只会一如既往温柔的笑着,问他说,阿刃,任务完成了吗。

    你是个例外。新加入星核猎手的小后辈,明明应该安安分分的学着前辈们的做法和战斗方式,但你却总是不知不觉待在刃身边。他一个人靠墙站着,你就站在旁边,他擦着剑,你看着他。他能感受到有目光在盯着自己,但他对此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兴趣理你。他一向不关注别人的事情。他只是站在那里,摩挲着自己的剑,不看你。你盯着他,又觉得你感觉他好像其实哪里都没有看。他目光有点飘忽,轻轻的像一层雾。他就那样目视着前方,没有表情。你隐隐约约觉得,他或许在看很久以前的过去。但你是那样认真的看着他,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的剑。被注视得久了,他像是突然回神了,撇了你一眼,起身走了,去问卡芙卡下次的任务目标。你还是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

    刃吃饭的时候,你也跟他一起。或者说,星核猎手本来就可以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是卡芙卡总吃饭很晚,而银狼作为一个合格的网瘾少女,总将食物拿到自己的房间,边刷游戏资讯边吃饭。刃好像是最老实的,你想。他在该吃饭的时候就去餐桌,然后吃完饭就将碗筷放入自动洗碗机。你也跟他一起。他什么时候开始吃饭,你就什么时候开始吃饭;他什么时候结束,你也就什么时候结束。他不是木头,早就注意到你总是跟他一起吃饭,他的独来独往变成了两个人一起。但他不想关注这种小事,也不想关注你。似乎是被这样盯久了,他还是没来由地觉得不自在,甚至开始有点怀疑你到底是为了跟他一起还是只是巧合。所以他开始吃饭不那么守时了,有的时候甚至耍个坏心眼故意很晚才吃饭。但出乎他的意料,你还是总跟他同一时间吃饭,同一时间结束。很明显了,你确实是在等他,在跟他一起。他不知道说什么,但他觉得不太舒服,感觉自己被缠上了。他甚至想问你是不是在捉弄他,就像银狼喜欢在他的绷带上那样画画。但他还是没有管你。就像他不会管银狼的恶作剧。

    你是个黏人的麻烦。刃想。他对于偶尔的恶作剧和发卡无知无觉,但是他独来独往,也从来不想身边被什么东西粘上。可是你就像黏上了他。他更习惯于冷漠和平静,他不会应付你的那双热切的眼睛。他觉得,你的眼睛会说话,好像总在问他,前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前辈怎么一个人在吃饭,前辈怎么一个人出任务。他不知道自己讨不讨厌,但是他应付不了你。他觉得你像热烈的海,你的眼神像浪花一样让他心里发烫。

    刃决定管一管你,让你没法再巧合地跟他一起。他觉得他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他在你站在他旁边的时候会沉默地离开,在你跟着他吃饭的时候会故意很早或很晚以甩掉你。他以为,这些足以让你认识到,他喜欢独来独往。但你就是总跟他在一起。他沉默地离开,你就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他去找卡芙卡问任务,你就在外面静静的等他,然后跟着他,看着他。他吃饭故意很早或很晚,你就一直在餐桌前,他吃了两口就不再吃东西了,你也不顾自己有没有吃完饭就也去洗碗机里放筷子。你像是直截了当地向他宣告,自己会一直跟着他。他终于发现自己是彻底被你黏上了。他不理解你,不明白为什么。他想问问你,为什么不跟银狼一样,看到他沉默寡言的离开,就也默默地干自己的事。为什么来黏他,而不是跟银狼打游戏。他觉得自己怎么看都不是会跟别人有很多交往的对象,怎么看都不会因为你的主动而去搭理你。但你还是总在他身旁。

    你是个黏人的麻烦,刃想。

    刃还是觉得,他应该跟你说清楚。放着不管和行为上的拒绝都不能让你明白。他应该告诉你,他独来独往,不想有人在他身旁。他应该告诉你,你黏着他,给他带来了困扰。他应该告诉你,他迟早要死的。你黏着的其实是一团空气。

    他决定在这晚告诉你,星核猎手的酒吧聚会。他坐在吧台前,你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你又在看着他。他感受到那种目光了,热烈的海。他起身了,像是要向你走来。但你却先走向他了。你踩着高跟鞋,拿着杯粉色地冒着气泡的酒,走向他,然后抬头看着他。

    前辈,要来杯鸡尾酒吗。

    粉色的鸡尾酒,还带着柠檬卡在酒杯地边缘。他觉得你的眼睛,热烈而真诚。那杯凉凉地鸡尾酒,此刻却烫的不行,像那片海,烫到他的海。粉色的气泡热切的邀请他答应你。刃觉得自己拒绝不了你的目光,就像他拒绝不了那片海。他看着你,觉得你的眼睛,会说话。你那样抬着头看他,那样真诚地邀请他,用眼睛说着,前辈,别拒绝我。前辈,陪陪我吧。

    前辈,我想陪陪你。

    在酒吧肆意的歌声下,他看着那片浪花,轻声说了句,好。

    想跟你说清楚的想法在酒精的作用下烟消云散了。刃其实不是很能喝酒,他知道的。虽然是活了几百年的不死身,但他很少碰酒精,更不会干什么深夜买醉的事情。但他还是答应你了。他有点醉了。他感觉自己晕晕的,晕晕的听你说话。他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但你确实在说话,一直在说话。你好像在给他讲故事,讲什么你小时候离开你的星球,你的星球有好多海,粉色的海。讲你在陪着一堆小孩子玩,陪着小孩子在篝火边热烈地跳舞。讲卡芙卡语气温柔的邀请你加入星核猎手,加入艾利欧的剧本,又讲小王子再也见不到他的小玫瑰。他很想反驳你几句,说点什么自己不关心这种事之类的话,但他说不出来,还有点懊恼地发现,自己确实醉了,但一直在听。他觉得你大概也醉了,要不然怎么会给他讲这些奇怪的东西呢。他迷迷糊糊的,只会时不时附和你发出嗯的声音,但他还是好想问问你为什么黏在他身边,为什么总跟着他。他突然不合时宜地觉得你可能没有让他困扰,他似乎也不讨厌你的存在。但是他还是很想问你,为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问出来,他觉得自己含含糊糊说不出来话。他早就不清醒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是完全醉了的,醉到连怎么回房间的都忘了。或许是你搀扶他回去的,但你应该也撑不起一个男人的重量。他睡了好久,梦到你赤着脚,手边拿着朵小玫瑰,你的眼睛依然热切而真诚,你问他,前辈,我可以陪着你吗。

    刃答应了。一如答应了你的鸡尾酒。他拒绝不了你眼里的那片海。你的眼睛会说话,他想。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刃感觉自己头疼的不行。昨晚发生的事已经忘了个大概,但他还记得那杯粉色的鸡尾酒,还记得他问你为什么黏着他。他又忘了自己有没有问了。也可能在梦里问了。

    他扭头,看到床边放着一朵小玫瑰。那一抹粉红色下压着一张字条:

    前辈,因为我看不惯。

    他战斗的方式一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几乎没有人会关心他的伤。他是不死之身,自愈能力堪称恐怖。他只会用绷带把血流不止的伤口一层一层缠起来,直到不再流血。

    他看到你了。明明是单独的任务,但他居然看到你正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抬头,和他对上了视线。你不说话,你的眼睛依然那样热烈而真诚,像那片海,一层一层的浪。但好像起雾了,湿湿的,朦朦胧胧的。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莫名觉得有一种无力感浮上心头,他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为什么连出任务都跟着他。他想问你,为什么用那样哀伤的眼神看着他,即使你的眼睛依然热烈,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却没来由地觉得,你像是要哭了。他又有点恼了,不知道恼什么,可能是恼你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他,但他好像又不讨厌你黏着他。但他就是恼了,他恼你给他留了那张看不惯的字条,他不知道你看不惯什么。他想问问你是不是看不惯他,但这种小事似乎根本就无所谓。将死之人并不在乎别人是否讨厌自己。刃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像有块石头硌地心里又闷又恼。良久地沉默后,他开口了,就在那站着,离的很远地轻声问你,干什么。

    你是想干什么呢。刃想。

    刃不知道你听到没有,但你确实是往这边走了。你慢慢走过来,用那样热切地、雾蒙蒙的眼神看着他。他不觉皱了眉,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不舒服,像是为你的眼睛,又像是为那朵小玫瑰。他微微俯身,又问了一遍,干什么。

    你不说话,头低下了一点,指着他的胳膊。

    前辈,你的胳膊受伤了,在流血。

    前辈,我来给你包扎一下吧。

    刃一时失语。他突然就感觉你像个莽撞地小孩子似的,连这种小伤口都在意的不行。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也从来不管自己的伤口。但他看着你,看着你的眼睛,热切而真诚的眼睛。雾蒙蒙的,像那杯鸡尾酒里一闪一闪的粉色气泡,像粉色的海里的浪花。冰冰凉凉却让他感觉被烫到。

    他鬼使神差地说,好。他拒绝不了你的眼睛。他觉得你就是个小鬼,给他包扎这种事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但他还是拒绝不了你。随后他又有点别扭地想,你或许一直在捉弄他。一直黏在他身上,在这种小事上关心他,让他总是闷闷地困惑。不过他应该是不讨厌的。就像他也从来不讨厌银狼的恶作剧。

    你慢慢卷起他的袖口,看着那一道道泛着血的疤,感觉自己的手有点抖。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痛一般,不看自己的伤口,也不看你,一如既往地抬头目视前方,眼神失焦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用随身带的酒精轻轻擦拭伤口,又轻轻涂抹着伤药。你觉得好难过,看着他手腕上的血痕觉得好难受。你涂啊涂,竟将之前的几个疤也涂上了药。你轻声问他说,前辈,疼不疼。

    啊。他低头看了你一下,发出意义不明的气音。没感觉。他说。

    你很想哭。你好想问问他,怎么会没感觉。受伤了,流血了,这么多的绷带,这么多的疤,怎么会不疼。你想告诉他,前辈,伤口要好好处理。

    你很想抱抱他。

    但你没有这样做。刃那天醉酒的时候,其实说话了的。他说自己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喜欢跟人接触。你听到了。所以你没有哭,也没有抱他,只是抬头,用那双眼睛看着他说,前辈,那我尽量轻一点。

    刃很疑惑了。他没有说疼,你的动作也轻的不能再轻了,好像怕把他弄坏了一样。他简直觉得好笑了,想告诉你这个他是不死之身,想告诉你这个因为小伤大惊小怪地小孩他自愈能力很强,根本用不着这样的小心翼翼,也用不着给他包扎伤口。但他看着你那双眼睛,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问你,哭什么。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他,黏着他。他慢慢地竟然有点适应了。他开始觉得奇怪,还有一点没来由地恐慌。看着你跟着他出任务,他居然想告诉你让你小心点。他为自己的变化感到有点害怕了。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死的,或者说,他追求的就是死亡。他发现自己居然快被你绑住了。冷酷的杀手从来不考虑自己的安危,但居然开始担心起别人来了。他害怕了。他不想自己跟任何人有什么深一点的交集。他自己就是个快要消散的碎掉的剑罢了。他又开始有点恼了。他觉得自己因为你变得不正常了,他甚至荒唐地想吵你几句,让你快停下这种黏着他的行为。但你还是一如既往用那样热切的目光注视着他,用那样雾蒙蒙的眼睛,那样哀伤的看着他。他看到这样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他烦躁地不是你,但他确实觉得这样的眼神让他不舒服了。他不讨厌的,他喜欢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但就是觉得你看着他的样子哀伤又悲悯。你这个跟小孩一样莽撞的后辈居然总在用悲悯的眼神看他。他被这个认知搞的有点想笑。

    他觉得自己被你困住了。被你的眼睛困住了。他烦躁地想,你可能真的在捉弄他。像卡芙卡的蝴蝶发卡。他不会因为发卡而生气,可你的眼睛确实让他陷入苦恼了。他还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总黏着他,为什么总看着他,为什么总那样忧伤的注视,为什么告诉他,你看不惯。

    为什么总是,陪在他身旁。

    彼岸花开。

    刃发现自己面前逐渐变成一片血色,什么也不剩了。他感受到身体支离破碎,浑身像是有千万的创口,一阵阵发痛。骨骼和肌肉重新长出来的声音搅得他难受,他又看到那个女人,上千次的用剑捅穿他的身体,让他在无尽的痛楚中不断回味着死亡。面前有什么他看不见了,他只觉得自己想复仇,想用利剑斩破所有,想让过去的一切都在剑下碎掉。他感觉头痛欲裂。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但他确实想不断得挥剑。他不知道利剑划到了哪里,心中只剩下仇恨和愤怒,他想用剑将所到之处捅穿千万次。他感到有人在阻拦他,但他什么也不想管了,只想让那个女人,让该死的一切都得到报应。他发现自己不像个人类了。从被丰饶诅咒,时不时魔阴身发作开始,他就已经不是人类了。他早已死了千百次,是地狱中诞生的恶鬼,是已死之人。

    但他还是慢慢清醒了。他发觉刚才魔阴身发作了,冷汗出了一头,身上还留着万千创口的幻痛。他以为最后是卡芙卡来了,结束了这一场的噩梦,对他说了那句,听我说。但他没看到卡芙卡。他只听到了微微的哭泣声,感受到有人正从背后轻轻抱着他。

    他扭头,有点意外的看到了你,看到了被他魔阴身发作时伤到的,一身血还在轻轻抱着他的你。

    你好像在说,前辈,阿刃,放轻松吧。

    刃无法理解你了。他甚至有点愤怒。他提醒过你很多次,在魔阴身发作的时候离他远一点。他不明白你为什么像个倔驴,明明知道他根本不清醒却还在他身旁。他觉得你简直脑子出了点问题,跟看不见自己的伤一样,像个傻子似的抱着他。但他最后还是轻轻松开了你的胳膊,轻声说,没事了。

    他还是问你,为什么。

    你哭了,声音带着哭腔。他觉得那片粉色的海变得越发透明了,像滚烫的眼泪,一层一层的扑。他要被这浪花淹没了。

    你哭着说,因为我看不惯,看不惯阿刃一个人……

    你看不惯。你感觉他太孤独了,太悲伤了。你觉得他整个人都哀伤得不行。你看不惯他那样落寞的摩挲剑,看不惯他一个人吃饭,看不惯他一个人出任务,也看不惯他明明那么多伤却无知无觉。你觉得他疼死了,你也疼死了。你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你觉得,他整个人都像枯萎的玫瑰花,永远哀伤的等待死亡。你看到他就觉得难过,很难过。看到他的绷带,他的伤,他的手腕,他的沉默寡言就想哭。你也看不惯他魔阴身发作一人痛苦地一遍遍回溯着过去。你想黏着他。你想陪着他。你想让他不那么悲伤,你想让他也能放松下来。你想问问那朵枯萎的小玫瑰,为什么总在哭啊。

    你想杀死他所有的孤独,想杀死他所有的沉默。你想让他也能感受粉色的、滚烫的浪花,你好想包裹住他,将他支离破碎的灵魂拼起来,然后对他说,阿刃,笑一个吧。所以你总在那样热烈地看着他,那样哀伤地看着他,那样悲悯地看着他。你好想抱抱他。

    前辈,我看不惯你一个人。

    咔嚓。像是相框突然碎掉了,掉出了很多年前的老相片。刃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明白了你那片热烈的海。他又好像不明白,因为他永远执着地奔赴死亡,但他却隐隐约约发觉你仿佛要把他留下。你没有捉弄他,一直都没有。你只是黏他。你只是一直一直在拥抱他。你看不惯他一个人,看不惯他永远沉寂在那片苦痛的海。你在用你的热烈、用你的浪花包裹他。你看不惯他在孤独与沉默中支离破碎。你只是觉得,他像枯萎的小玫瑰花。

    你想陪陪他。像那杯鸡尾酒,像那双悲悯但热切的眼睛,你在说,前辈,让我陪陪你吧。

    你杀死了他的孤独与沉默。

    刃没有说话。他只是在听你哭,看你哭。听你哭着告诉他,你看不惯。看不惯他一个人。

    你那双满眼泪花的眼睛在请求他,前辈,让我陪陪你吧。

    良久,他俯下身,用暗红色的眸子注视着你,轻声说,好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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