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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褚鹦周,仔细提防

    又说回这隐轩茶楼。

    虞伏心还在颇为头疼地叹着气,道:“叫老百姓们这样误会下去,也实在不是个办法……”

    说话间,窗外忽有细微的破空声传来,裴道晴立即去护凌云生,虞伏心双棍一挑,那物事撞上来,叮地一声就拐了弯,直直地扎进墙里,尾羽还在轻轻颤动——那竟是一柄小箭,杆子上绑着一张小小的字条。

    “又是这信笺。”虞伏心皱眉道。

    裴道晴听罢起身去取那字条,道:“无妨,让我看看。”

    虞伏心不悦也是有原因的,他本是个极不爱杀人的人,而这信笺上却从来只写着要杀的人的名姓。

    幸亏那些要杀的对象多是死有余辜的歹人,否则他虞伏心是万万不肯动手的,非但自己不动手,还一定要拦住他阿姐不可。

    “阿姐,这信笺究竟从何而来?你既然没了以前的记忆,又为何如此信任这传信之人?”

    裴道晴闻言拢起了眉头。

    “我只隐约记得,这送信之人与我有极大的恩情,我不能不还的。”

    裴道晴将那信笺打开,上头是一个姜字。

    不必想,必然是他们最近在暗中调查的从六品官员,姜饮何。

    “是谁?是谁?”凌云生摸索着来拨她的手,问道。

    “姜饮何。”裴道晴答道,眼神已冷了下来,“这信笺从不会错,看来他倒卖妇幼、贪污受贿之事,那人已有了定论了。”

    “这姜饮何实在也是个狡猾之辈,”凌云生道,“咱们查了这许久,也只摸到一点狐狸尾巴。若能有确凿的证据,便能直接上报官府,光明正大地拿下他的项上人头了!”

    裴道晴却笑道:“无妨,对于咱们而言,先前瞧见的那些已然够了。何况这信笺既然送来了,说明这后面调查的人也有了确凿证据,咱们只管去办,不用担心错杀了人。”

    虞伏心从看见信笺起便明显心情不虞起来。

    他总忧心这来路不明的信笺会在人命关天的大事上出了错。

    然而一则这信笺来得次数并不多,二则他和阿姐事后还会继续追查,只为送些证据给朝廷来收尾,却每回都发现那些人当真是死有余辜。

    因此即便他心中隐隐不安,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正如这次。这从六品的姜老爷倒卖妇幼之事,正是他与阿姐亲眼所见,两人藏匿气息跟踪了这许久,才一层层拨开接头的暗探,真正追查到姜饮何的头上。

    只是这姜饮何做事尤为谨慎,简直可谓是滴水不漏。二人即便查到,也只是匆匆一眼,连用留影石录像都来不及,画面中只一个模糊的背影,根本就作不了什么证据。

    轩闵王朝尚武,修士遍地开花,没有天赋的,也大都会学些拳脚功夫。修士中没有世家宗门背景的,为了自身发展去投靠朝廷的并不少,很多修为甚至已达筑基后期或即将结丹。

    虞伏心和裴道晴,两个金丹修为,在这江湖上行走,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然而凭他两个的本事,连日里追踪这些人,才摸到他们露出的马脚,这信笺的幕后之人,竟也几乎在同一时间递来了消息,仿佛猜到他们正拿捏不定,送上来给他们吃定心丸似的。

    虞伏心紧盯着裴道晴手里的字条,忽然开口道:“这背后还有字。”

    裴道晴闻言一愣,快速将纸张翻过来,念道:“威远侯褚鹦周,仔细提防。”

    凌云生抚掌道:“这我晓得!”

    “威远侯褚鹦周,当今皇室支脉,曾拜入轩闵西北的阮云洲第一大宗门剑道阁门下修习。”

    “五年前,褚鹦周未及出师便自请下山历练,于轩闵王朝西北边境戍边有功,从士兵一路升迁为将军。”

    “两年前得胜归来,皇帝亲封了威远侯的名号,还赐了他手下一支亲兵,可见皇恩厚重。”

    “这两年,他也时常奉皇命奔走,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身上担着镇边将军和威远侯的名号,可谓不辱使命。”

    然而裴道晴盯着那字条,表情却很奇怪。

    “裴道晴?”凌云生极敏锐地感受到气氛的凝滞,开口道,“怎么了?”

    虞伏心看了一眼凌云生,三年来,凌云生时不时就喜欢连名带姓地叫裴道晴的名字。阿姐数次纠正无果,竟也随他去了,然而自己每回听见都还是十分别扭,每每他叫阿姐的名字,虞伏心总忍不住要看他一眼。

    裴道晴皱着眉头道:“这名字有些熟悉……只是这皇室旁支的威远侯能同我有什么关系?”

    虞伏心收回那别扭的感觉,寻了个凳子坐下,道:“阿姐先前也是从阮云来,说不准和这剑道阁有什么交集。”

    “能有什么交集?”凌云生却道,“阮云那么大,又不全是他们剑道阁的地盘。”

    “不过,”凌云生也摸了个地方坐下,双手一合,腕上的银环便叮当地一阵儿响,“我倒知晓这信笺上为何叫你小心威远侯。”

    一时间,屋子里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凌云生目不能视,倒浑然不绝,自在道:“我们初来乍到之时,杀的有为非作歹的土匪,有搜刮民脂的县令,但却从未杀过六品以上的大官。如今一个月内,先是那从五品的刘子抚,又是这正五品的赵运谐,有名有姓的官员一下子死了两个,而且官品还越来越大,我看啊,是有人担心自己也丢了命,倒恶人先告状,请人来捉了我们呢!”

    “因此,这威远侯恐怕是来抓我们的了?”虞伏心也迅速地反应过来,接话道。

    凌云生嘴角微微地一勾:“正是。”

    “抓我们?”裴道晴抱着那剑,随意地往墙上一靠,扬着下巴笑了,“我倒要看看他几条小命来抓,今晚我的修罗印就下到他的家门口去。”

    “阿姐,”虞伏心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不过是云生的一番推测。”

    “我的推测,何时错过?”凌云生马上接话道。

    虞伏心却转头问裴道晴:“阿姐,你当真同那剑道阁没有瓜葛?”

    裴道晴却道:“恐怕是有些关系。剑道阁,我只要一想起这名字来便十分抵触,却不知是何原因。因此这威远侯,我恐怕要会上一会了。”

    “方才云生说,威远侯五年前未及出师便自请下山来历练,阿姐失忆时,却也正好是五年前。”虞伏心忽然道,“这当中是否有些联系?”

    凌云生听了这话,反倒沉默不语起来,好似不太高兴。只见他耷拉嘴角,将左手搭在右手腕上,拨弄着他的银环,直发出细碎的响声来。

    “怎么又不高兴?”裴道晴见他撇着个嘴,坐下来问道,“这剑道阁与你隔着十万八千里,又何时招惹你了?”

    凌云生却道:“你莫忘了,我也是阮云人呢。”

    “剑道阁地处阮云西南,势力范围笼罩阮云洲,按说应是庇护一方的大宗派,又与你有什么过节了?”

    凌云生身体本来就弱,又患有心疾无法修炼,平日里两人就对他诸多照顾,见他不高兴,裴道晴怕他气郁伤身,便耐着性子哄他。

    凌云生气闷半晌,总算开了口:“你可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我在阮云时救过你一命?”

    裴道晴笑道:“这我怎能忘记呢,虽然我记忆缺失,可你提起来后,我也多少想起一些。只不过问起细节来,你又不肯说了。怎么今日突然又愿意讲了?”

    凌云生板着脸,一字一顿道:“那么我便告诉你,当时追杀你的势力,正是那庇护一方的大宗派——剑道阁。”

    虞伏心闻言大震:“这样重要的事,你先前为何不肯告诉我和阿姐?”

    裴道晴却笑道:“因此你方才说的话,不过是不想让我同剑道阁再度扯上干系了?”

    凌云生闻言,却把脸撇到一边去,不肯再讲话了。

    裴道晴见他这别扭样子就要发笑,哄道:“这又有什么所谓?左右我已逃出生天了,这楚洲天大地大,我再多加遮掩,那威远侯还能认出我再抓回去不成?”

    凌云生却怒道:“你竟还不当一回事,你可知倘若你被认出来了,不仅朝廷要抓你,剑道阁必然也不会轻饶你!”

    “那么我究竟是怎样招惹了剑道阁呢?我先前可有同你讲过?”

    裴道晴不问还好,这一问凌云生更加生气:“你当时若肯告诉我,我倒还好替你筹谋一二,怪只怪你当初像个锯嘴葫芦,多一个字都不肯吐露!”

    裴道晴闻言愈发好笑道:“我既然不说,便说明此事不必太过挂心,说不定我当时已想法子解决了,你又在这里凭空忧心什么?”

    “你总之要答应我,你们两个这一回务必谨慎,要给那姜饮何下杀印,只怕姜饮何第一个就要求助远道而来的威远侯。”凌云生神色严肃地警醒道,“威远侯未及出师便敢下山历练,征战五年便能封侯,是真正从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单凭这一点,他便决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好了,”裴道晴笑道,“我晓得了,我答应你,总行了吧。莫要再板着个脸了。”

    话已至此,凌云生总算放过了他两个,裴道晴与虞伏心结伴出来,凌云生只说留在隐轩客栈还有事要办,没有跟着一道走。

    “他究竟成天在忙些什么?”两人走到门口,虞伏心回头往里望了一眼。

    “人各有自己的事情,你不也见天地往外跑,我也没追着你问。”裴道晴拍了一下虞伏心的肩,道,“左右今日无事,先想法子会一会那威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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