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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欲罢不能

    吴用这伤虽然未伤及到骨头,但安道全还是建议休养几天,吴用听到后几乎是立刻拒绝,强忍着痛站起身系衣服。

    “不可。朝廷这几日就要派来人招安,我不放心。”

    安道全自然是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但依旧不慌不忙地将手往吴用胳膊上一按,摇摇头。

    “我知道你这伤不碍事,但你这身子熬久了吃不消。不如借此机会好好歇息,我只对外宣称你动了筋骨,没人会起疑。”

    “这怎么行?劳神医惦念,但我这点累点和梁山的前程相比算得了什么?况且朝廷这次来人,我怕公明哥哥他……”

    “让他去定夺。”

    “军师啊,放宽心,梁山乱不了。”

    “可是……”

    “他若是把兄弟们看的更重要自会来问你,若是铁了心的招安,你如何苦口婆心也不会听的。”

    吴用微微一怔,眼眸看向远处,慢慢回忆起先前种种,半晌,竟缓缓坐了下来。

    他之前和宋江说过那个想法确实费了很大心力,但无论如何宋江是同意了的。

    以他的了解,宋江绝对不会食言。

    但招安这事,又一直是宋江最在乎的。

    所以,他要赌。

    彻底闲下来的吴用,因为掩饰自己的“伤重”整日闷在屋子里,除了看看书也无事可做。等到有人来探望,便立刻演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滴水不漏的应对别人。等人走了,他想到自己是为了“偷闲”而装病,又觉得可笑。

    但在这件事上,唯有面对一人他可以毫无愧色,泰然自若。

    /

    如果不是看过一遍结局,知道在改变招安这事上必须要有吴用的支持,宋菀繄死都不会来见吴用了。但……

    几日后,朝廷派李逸辰到访梁山。宋江安排的很是周到,带人亲自迎接后简单寒暄几句,便带他去了客房休息。

    这下,宋菀繄彻底待不住了。

    “东西送去了?”

    “送去了。”

    “他有说什么吗?”

    小卒回话:“军师说若是姑娘担心不如亲自去瞧瞧。他说他不缺这点东西。”

    宋菀繄:“……我知道了。”

    她焦虑的在屋里走了几十圈,想了无数套话术,最后全被否决。

    死吧,早死晚死都得死。

    通报声传来的时候,吴用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宋菀繄真的会来。内心深处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不断涌现。

    “咳,传。”

    菀繄深吸了口气,带着紧张的心情缓缓进门,室内黑咕隆咚,窗户也没开,环顾一圈,定睛一看,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身体。

    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是。这么严重?!

    吴用(超高演技)用力咳嗽了几声,虚弱惆怅地感叹道:“小丫头,你没良心啊。”

    宋菀繄:“我怎么了?”

    “怎么了?我如何伤成这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不就是被书架砸了下嘛……”她声音渐小。

    “被书架……呵。你最后那一推,叫我直接从二楼掉了下去,摔断了两根肋骨。”

    “什么???!!!”

    宋菀繄傻了。

    吴用说谎毫不脸红:“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唉!朝廷官员来此我都无法去迎接,整个梁山上上下下忙得很,也没人来管我,我自已一个人苦点倒是无所谓,就是心寒啊……”

    “我管我管。”宋菀繄打断他啰里八嗦的话。

    拿捏这只不听话的小兔子,吴用心里美滋滋。

    “我也不是非要你,就比如吧,你看这天气闷热,叫人口干舌燥,我也没精力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倒水。”

    “这屋里也热,透不过气。”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开窗。”

    “坐了一天,浑身酸累。”

    “知道了知道了,我扶您下床。”

    宋菀繄搀扶着他慢慢坐到椅子上,吴用就又说:“这两日睡觉不敢乱动,肩膀又开始发紧了。”

    菀繄无语至极,默默翻了一个大白眼,过去给他捏肩膀。

    越捏越来气。

    虽说他是因为自己受伤吧,但要不是他偏偏半夜吓唬人何至于此呢,再说这档口还有求于他,这可如何是好?

    思前想后,她还得用那招。

    她慢慢贴过去:“先生啊,你说我们之间的事情都被别人看见了。你怎么还舍得拿我当奴婢使唤啊?若是一会儿来人探望您,该说您不怜香惜玉了。”

    吴用闭着眼享受,慢慢思索:“嗯……你说的有理。”

    宋菀繄一笑,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吟吟的凑到他跟前儿。吴用睁开眼睛正对上她那张明媚的笑脸。

    真美。说实话,的确叫他失神。

    他的目光从她明亮的眼睛慢慢移动到她的唇。

    “好看吗?是你上次送的口脂。”

    说着,用手指在唇上蹭了点送到他嘴边,示意他品尝,吴用眼眸含笑:“勾引我是吗?”

    “是又如何?先生不喜欢?”

    吴用答:“我不喜欢你手上的。”说罢,压着她直接按到案台上,宋菀繄灵活的像一条泥鳅出溜从他的腋下滑了出去。

    抱胸而立,站在不远处笑着看他:“嘿嘿,先生,我瞧着该食午膳了,不如先去给您上饭。”

    吴用慢慢闭上眼,忍不住轻笑一声。

    就这样,宋菀繄一连几天把这类似的把戏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次次把吴用的□□加速点燃,然后慢慢折磨到极致,等他把持不住又迅速脱离,直叫他抓心挠肝欲罢不能。

    这是件极为有意思的事情,她偏喜欢看庄重清冷的军师隐忍到欲罢不能的模样。久而久之,她算是在这件事上找到了一些快慰,动不动就要搞这么一出。

    又是深夜。

    宋菀繄将案台收拾了后,主动提议:“今儿夜里冷,我给您暖床吧。”

    这两日被她折磨的,现在吴用一听到“暖床”这两个字,心里就开始痒。

    等她钻进被窝又打算发坏,吴用一手抓住她不老实的手发问:“我问你,这些年我待你怎么样?”

    “挺好的啊。”

    “那你为何……”

    “我怎么了?”

    见吴用不说话,宋菀繄继续笑:“我怎么了?你说呀。”

    吴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床厚重的被子叫两人都热气腾腾的。他问:“如今连碰都碰不得了?”

    她继续装傻:“先生,菀繄一向愚笨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呢?”

    吴用只是直白的盯着她,脸色毫不避讳的染的通红:“宋菀繄,你好大的胆子,上次在藏书阁竟敢如此挑逗我。”

    宋菀繄脸上也跟着一烫,继续扯慌:“我……我见先生心里欢喜,一时之间没忍住,反正、反正……他们都说那个很正常。”

    “谁说的?”

    “他们都这么说……”

    “谁?你说来我听听。”

    她改口:“书上说的。”

    “书上?”

    吴用眯眯眼:“你既然这么好学,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让你尝个够。”

    宋菀繄看他的神色,感受到玩火自焚的前兆,终于决定步入正题:“我自然想,但是眼前这种境地我又做不到完全放下心来。如果将来被招了安,就再也没有现在这般自在的生活了。”

    她眨眨眼:“你休息这几日,朝廷派了人来,你可知道?”

    “我知道。”

    “唉,所以怎么办呀?若是你能说服宋江,我们不用受朝廷的调遣,我……我如何,还不是随你。”

    吴用笑:“当真?”

    “当真!”

    吴用缓缓道:“这件事,我早有计策。”

    菀繄捂住他的嘴,制止了他莫名其妙的自信:“不不不,我没说清楚,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拿开她的手:“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放心。”

    “可是我还没说,你如何知道?”

    吴用神秘一笑:“我就是知道。”

    宋菀繄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被无语到了。不过她想到自己刚从地府回来时,吴用的确肯定过她的想法,但是说服宋江这件事……

    简直比登天还难。

    吴用对着走神儿的少女脸颊一捏,拉回了她的思绪。

    “所以,这个奖励我想提前要。”

    宋菀繄愣了愣:“哎不是,不是,等等……”

    吴用压过去,两人缠再被子里,门子锁着,室内昏暗。

    她想挣扎,不争气的是,只要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没了气力,软了身子。

    “先生,别,别这样。”

    这话说起来断断续续的,带着娇喘,在吴用听起来,更像是在勾引他。

    吴用压着她,舌头一点点撬开齿关,与她纠缠,可他还是觉得不够,身上的□□不断的烧灼着他,比以往每次都更加难以忍受。

    是寂静的夜,是缠在一起无法扯开的被子,是欲望之火,是很多很多的喜欢。

    (删)

    许是最近金瓶梅看多了,大脑嗡的一声,巨大的恐惧让她整个人瞬间处于一种防御状态,双腿乱蹬,一脚踩了上去,教他一下闷哼出来。

    宋菀繄心里一惊,随即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啊先生,不是,我刚刚还以为你是西门庆了。”

    她这一脚没轻没重,心里大概又知道踩到了他哪个地方,心想着完了完了,这还没成亲就把先生给踹坏了,那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正想挪开离他远些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腕。

    她不明就里,心里害怕他又要罚自己,一张小脸愈发委屈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您、您没事吧……”她红着脸往他那里看,宽大的衣袍遮遮盖盖,什么都看不见。

    吴用摩挲着她白皙光嫩的脚背,哑着声:“这么喜欢踹是吗?”说罢拉着她的脚附在自己那处,“那便踩个够。”

    宋菀繄往回缩,却引来他一声呵责:“别动。”

    她觉得吴用真是个变态,现在她才发觉原来他刚才那声哼竟是爽出来的!白害她担心了一场。

    菀繄委屈着:“您这是干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

    (删)

    “您真是……”骂人的粗话正要从嘴里吐出,一回头,他便整个身子都压到了她的背上,沉重的体魄叫她无路可逃,身后的人断断续续的呼吸着,满眼情动的模样。

    宋菀繄一时恍惚,当即闭嘴。

    吴用抱住她,他的□□平息了一些,可女孩半张脸已经埋在被子里不敢抬头了。

    或许是心虚,门口一旦有什么光影,菀繄心里立刻咚咚狂跳起来,像是被发觉了偷/情/的恐惧,抓着他衣襟问:“你听见声音了吗?外头可是有人?”

    吴用仿佛没有察觉女孩的担忧,阖着眼呼吸逐渐平缓。

    宋菀繄说完,得不到回答。盯着吴用看了半天,吴用只是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这让宋菀繄有点生气,摇了摇吴用的身子,又拍了拍他的脸,问他说:“先生,你倒是你说句话啊!”

    “嗯。”

    吴用嗯了一声后,就没了反应。

    /

    李逸辰就这么在梁山被晾了几天,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凌乱迷茫的状态。

    这天,宋江约他到后花园赏花共饮,听说多日未曾露面的恩师吴用也在其中,刚好转的心绪忽然就跌到了谷底。

    他实在不敢回忆,只匆匆打了招呼便罢。之后就胡乱回应着宋江的话,连吴用的眼睛都不敢看。

    ……

    “娇娇姐,你看我就跟你说这里的凤仙开得好吧,你还不信。”

    “哇,还真是!快,摘几朵我们回去染指甲。”

    宋江三人在亭内饮酒议事,忽而听到花丛里传开一阵女儿欢笑声,陈娇娇弯腰附身正要摘花,抬头看见三个男人正朝这边看来,整个人浑身一震。

    宋菀繄毫不知觉:“姐姐,这些够了吗?”话落,被陈娇娇往身后一拉,“宋头领,军师,李侍郎。小女与妹妹偶经此处,不知三位在此,若有唐突,还望莫要怪罪。”

    宋江大度的摆摆手,转眼看向李逸辰:“侍郎,这是水军阮小二头领的夫人,另一位是军师的学生。”说到这,他顿了顿,又呵呵笑起来,“宋某糊涂了。这说起来,你们三位还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呢。”

    头顶的阳光明媚,倾泻在花丛中的两个女孩身上,幼年时光略过心间,一阵心悸又忽然消散,李逸辰遥遥看着对面的陈娇娇和宋菀繄,只短短的两年时光啊,他们之间却早已经隔了一条看不见的银河了。

    阳光照到他的脸上,有些刺眼,他声音带了些怅然若失:“是啊。”

    说话间,宋菀繄偷偷往袖子里多塞了几瓣花,被陈娇娇强行拉走时,还故意朝他们做了个鬼脸。李逸辰心觉好笑,想起年幼时在学堂的日子,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吴用,却见吴用眸色幽深地正盯着菀繄的脸,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李逸辰脸上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他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整颗心忽然像是被巨大的石头狠狠撞了一下。

    昨晚无眠,他在梁山闲逛,自来梁山后宋江的态度是极其客套的,好吃好喝招待他几天,可偏偏不提诏安的事,每次他一开口就被岔开话题,他百思不得其解。若是照这样下去,即便最后诏安这事成了,也不免会在朝廷里落人口舌,新官上任就开始四处贿赂与人勾结,如何如何……若是没成,就该搬弄是非说梁山贼人如何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囚禁朝廷命官,诸如此类。

    那些奸臣憋着什么屁,他一猜一个准,但又无可奈何。

    自从上任后,他就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君臣之礼将他与双亲、与友伴全都隔离了。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做官,这顶帽子在他头上,除了被东溪村的人们当作教育孩子的楷模,一遍遍歌颂外,也没给他带来什么其他。有时真的不如在村子里爬树掏蛋来的痛快。

    可若真的一辈子待在村里,他又不甘,人生啊,好像怎么选都是错的。

    正忧虑间,一抬头恰好走到吴用住处,里面亮着灯,李逸辰心喜,想着多年不见恩师,今日趁着外人不在正好去和探望一番,也正好借此机会问问这诏安一事他到底怎么想的。

    刚走到门口却听到屋里的传来男女床第间缱绻的暧昧声,他脸一红,转头就要走,突然发觉这声音甚是熟悉。

    ……

    吴用从远处收回目光,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逸辰一直看着我,可是有话说?”

    一句话臊得年轻正直的侍郎不敢抬头。

    后面宋江再与他梁山人马军队建设,他也一度听不到心里去了,满脑子都是夜里那几句暧昧的呼唤,等到神思回归,吴用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茫然四顾,宋江问他在找什么,他却支支吾吾不好开口。

    这件事本与他无关,可却没由来的折磨了他整整一天。思前想后,他决定去找吴用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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