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星期一,江映月和自己的同桌孙晓慧说昨天遇到帅哥的事。又在遗憾自己没有要帅哥联系方式。

    江映月捂着左胸口,模仿着安妮·谢里说道:“现在,我这儿非常痛苦,可那是快乐的痛苦,你有过这样的痛苦吗?”

    孙晓慧笑道:“我没有呢。”

    “哦不,我有。”说着,江映月捂着胸口倒在桌子上,装作很痛苦的样子,然后又笑了。

    江映月坐好,又说:“医生叫那帅哥今天再去打一针,如果去了,是不是会遇到他啊。”

    “那就去啊。”孙晓慧说。

    江映月摇了摇头:“算了,就算再去一次,我怕我还是不敢。”

    “也是。”

    老师进教室了,两人也没再聊了。

    到了午自习,孙晓慧一直在剧烈地咳嗽,咳得不行。江映月摸了摸孙晓慧的额头:“挺烫的,要请假吗?”

    孙晓慧点了点头:“请吧。”又抬手摸了摸江映月的额头:“你额头也挺烫,”孙晓慧思考了一下,笑了:“一起请吧,去那个诊所看看,万一就遇到那个帅哥了呢?”

    江映月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两人便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请假了。班主任看着同桌两人一块儿请假,心中自然会感到疑惑。

    但她看着两人,孙晓慧看着是真的人不舒服。

    而江映月嘛……虽然上个星期确实是因为生病请假,但现在看着也没多严重。

    算了。

    她想了想上个星期考试江映月全校第一的成绩,摆摆手 任由她去了。

    两人把请假条递给门卫大爷,大爷看了看,放她们出去了。

    两人出了校门,江映月骑着孙晓慧的小毛驴带着她去自己家小区附近的诊所。

    进了诊所,江映月并没有看到昨天的那个帅哥,心中有点失望。

    张医生在给孙晓慧问诊,江映月在昨天自己坐的椅子坐下,拿出手机翻看着。

    这时,进来了个人。

    江映月本不想管,继续看着手机。直到那人走过江映月身边,走向医生时,江映月问到了好问的草木香才好奇地抬起了头。

    就是那个男生。

    江映月情不自禁的笑了,脸上的酒窝浮现。

    那个男生并没有看向江映月,而是在站在医生旁边。

    张医生正在给孙晓慧做皮试。

    男生等张医生把药注射完才开口说:“医生,打针。”

    “哦,等会儿。”张医生翻了翻病历本:“叫宋……”

    江映月正探头想知道那帅哥叫什么,可孙晓慧走来,坐在江映月左手边对她说话,掩盖了张医生的声音:“卧槽,好痛啊。”

    江映月没去看她,直到帅哥坐在与孙晓慧相隔一个座位的地方坐下才去理她。江映月少了一眼孙晓慧正在流血的手臂:“哦,没事儿,等会儿就好了。”又凑到孙晓慧耳边:“那个帅哥,就是那个帅哥。”

    孙晓慧看了一眼男生,又回头对江映月说:“却是挺帅的哎。”

    张医生拿着药瓶来给男生打针,江映月等张医生给男生打完针坐到孙晓慧与男生之间。

    “嘿,帅哥,记得我吗?”江映月笑着看着男生。

    男生看了一眼江映月,又扭头去看自己的手机。

    江映月正想继续说什么,张医生把她喊去了。

    “月月,过来,量体温。”  张医生给江映月量好体温。

    “38·9度,”张医生看着江映月:“怎么又发烧了呢?昨天不是都没发烧吗?你告诉我,你昨天是不是熬夜了?”

    江映月没否认,点了点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都生病得流感了,还熬夜,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张医生生气地说:“我给你开点药,等回去后面烧开水把药喝了。”

    江映月点了点头,张医生去给她拿药了。

    江映月提着药,打开诊所里面一扇门,去里面烧水。

    张医生对着里面喊了句:“烧好水,把杯子端出来,当着我面喝,你这孩子从小就喜欢偷偷把药给倒了,病好不了,又哭着来找我。”

    江映月应道:“哦。”

    不久,江映月端着水杯出来,把药一一从袋子里拿出来。

    男生这次没睡觉,饶有兴致地抬了头看向了江映月。

    江映月正低着头把板蓝根颗粒倒到水里,没注意到男生的视线。

    男生看着江映月面无表情地把胶囊放到嘴里,用水送下,并不像他以前见女生喝药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

    江映月吃完药,去后面把杯子洗干净才出来,坐到男生旁边,这次她没和男生说话。

    可能是药物的催眠作用,加上昨晚一整夜没睡,江映月马上就熟睡了。

    身旁的男生等女孩呼吸均匀才偏头去看她,女孩眼底一片乌青,男生皱了皱眉。

    江映月昨晚又失眠了。

    江映月经常会这样,每次失眠就会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晚。

    等江映月再醒来,已经三点多了。

    “不给。”旁边的男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映月一脸疑惑地看了看男生,又看了看孙晓慧:“什么,不给什么?”

    孙晓慧凑到江映月说:“我刚看那个帅哥吊瓶里东西要流完了,还叫了医生,你又没醒,就帮你问他要联系方式,他说不给。”

    江映月再转头,发现男生已经起身,快出门了。正要追上去就摔倒了。

    “卧槽,腿麻了。”

    张医生过来把她扶起来,江映月再抬头,男生已经走远了。

    “啊!我哭死!”

    几分钟前。

    孙晓慧见男生吊瓶里的液体快滴完,便开口:“帅哥,你还记得这个女生吗?” 孙晓慧指了指江映月。

    男生没理她,孙晓慧自顾自地说:“你觉得她怎么样?长得是挺好看的,但是啊,我跟你说,她啊,上课就睡觉,天天也是独来独往的,但是在她身边见过的人,大部分都是男生。总的来说,就是不怎么样。可是,我不一样啊,我学习比她努力,也不天天和男生接触,可比他好多了。”

    男生瞥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

    孙晓慧见男生看了自己,又说:“那帅哥,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不给。”

    男生终于开口说一句话,与此同时,江映月正好醒来。

    江映月自己回家了,孙晓慧打完针也自己回家了。

    宋岑源回到自己的住所。

    主色调是简单的黑白灰,没有过多的装饰,房间很整齐,被主人收拾得一丝不苟。

    宋岑源拿出体温计,给自己量体温。

    还在发烧。

    宋岑源拿着水壶去烧水吃药。

    与此同时,电话响了。

    宋岑源看了眼来电人接了。

    “爷爷。”

    “我给你安排好了,下半年回去上课,从高一开始,重新开始。”

    “嗯。”

    “这次你必须的去,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

    宋岑源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为备战中考,班主任宋丽把班上的尖子生都叫到自己家,让他们做难题。

    班主任女儿是学钢琴的。

    这天上课,突然有人给宋丽来了个电话。

    班主任接到电话就跑出房间开门了。

    江映月在转着笔想题:“是用相似吗?”

    不久后,班主任重新进来,隔壁,传来琴声。

    身旁同学李叶舟在一边吵着自己,江映月翻了个白眼。

    班主任在讲题,江映月分心地想着:来调琴的吗?

    一个多小时后,下课了。

    江映月出了房间,去卫生间上厕所,路过班主任女儿的房间,一个男生从琴椅上起身。

    江映月进了厕所,关上了门。再出来,看到了男生。

    江映月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正要打招呼,班主任走来跟男生说话。与此同时,同行的朋友叫自己快走,自己被朋友拽走。

    “哎呀,干嘛啦,李叶舟不也在那儿嘛。”江映月不满地说。

    “人家李叶舟是她儿子,你算啥。”

    “嘁,你不觉得那男生好帅吗?”

    “是又怎样啊,帅哥永远不会是自己的,不如不看。”

    “哼。”

    “岑源啊,中午要不要留在阿姨家吃饭?”宋丽说。

    宋岑源摆摆手:“不用了,阿姨,我回家吃。”

    “哎呦,那谢谢你过来帮你妹妹调琴啊。”

    “没事。”

    一旁的李叶舟开口了:“我想要吃饭。”

    宋丽瞥了他一眼“一边去,你看看这次数学你考多差,还有脸吃饭。学学你哥,成绩好,还懂事,你嘞!”

    宋岑源说:“那……阿姨,我先走了。”

    “唉,好,注意安全哈。”

    宋岑源点了点头,走了。

    很快就到了中考那天,江映月正常发挥,出了成绩,不出意外被市重高市一中重点班录取。

    丁芸的重高新生暑假也是要上课的。

    八月中旬,早上,江映月揉着眼睛正要上楼梯去教室。

    彼时,一个男生正在下楼梯,两人在楼梯间门口擦肩。

    江映月抬头,两人正好走过。

    她闻到了一样的草木香,江映月顿住脚步。

    她转头,男生已经不见。

    是他吗?

    应该不是吧……

    宋岑源被自家爷爷给叫来,说开学后的班主任要和他聊聊天。

    爷爷虽然是校长,但他实在是说不过叶旭年,只好把自家孙子叫来。

    叶旭年在办公室和宋岑源聊了一堆毒鸡汤。

    “这个啊,学习嘛,是没有止境的,就算你学得多么好,你也得继续学下去,不然,前功尽弃,啥都没了。

    “古人云:‘学海无涯苦作舟’,高中有多苦你可能已经感受到了,但是还是得坚持啊。

    “我相信你的哈。还有这个啊……”

    叶旭年讲了一个多小时,快八点他要去上课了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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