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哈莉笑的似乎过于激烈，不小心呛到了，戏谑的小丑式笑声转变成了咳嗽声。
艾薇听见了咳嗽声后停止了大笑，走到哈莉身旁给她拍背，藤丸立香把咖啡杯递到她手里，哈莉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咖啡，大喘几口气，算是止住了咳嗽。
“您没事吧，奎因小姐？”藤丸立香关切地问道。
哈莉抬头看向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的藤丸立香。从先前对话中流露出来的情感里，哈莉能嗅出和蝙蝠有些类似的气味：在疯狂左右摇摆但坚定不移的信念；和平静之下深藏的绝望。
“没事，小橘子。我只是……有一段时间没这么大声地笑过了。”哈莉拍了拍胸脯，缓过气来：“不要用那么生疏的叫法称呼我，叫我哈莉就好。我喜欢你，小橘子，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艾薇把刚才拍背的手放到哈莉肩膀上，说：“算我一个，以后叫我艾薇就好。虽然我们很可疑，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们，但是我们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
藤丸立香思考了一小会儿，便开口：“谢谢，哈莉，艾薇。看来我在哥谭又多出了两个朋友”
“好耶！”哈莉激动地给了藤丸立香的脸颊上来了一个亲吻。
艾薇挑了挑眉：“wow，那么轻易就相信我们了吗，两个前超级反派，在哥谭？”
“嘛……因为我以前遇见过不少骗子，所以识破谎言还是比较在行的，你们刚才的话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有你们当朋友的话，我的店应该也能安全些。”
“那你就要失望了，小橘子，我们最多给你加点业绩，或者让蝙蝠在夜里多往你这里飞几圈，但是你夜里又不开门。”哈莉摸着艾薇搭在她肩上的手说：“我和艾薇金盆洗手后就没管过帮派的事儿了，这方面你只能指望蝙蝠们去治理，但是可怜天见的，治理了这么多年，那些每隔一段时间他们还是会闹事，至于一般市民会不会被波及到，纯靠运气。说不好哪天某个□□老大突然心花怒放想在居民区械/斗，然后造成数个悲剧，让韦恩不堪重负的孤儿院又添新的住户。”
“甚至有时候，造成悲剧的不一定是□□，而只是一个度过了糟糕的一天的人。”艾薇说。
“糟糕的一天？”
“是的，糟糕的一天就能把一个普通人变成心理不正常的罪犯。人类的心灵就是这么脆弱，一点点生活中的压力积攒起来，冲破临界值，变成绝望，然后轻易将其染黑，使得人们走上犯罪的道路。多么真实而又荒诞，这也是心理学令人着迷的魅力之一。”哈莉感叹道：“顺带一提，大部分的超级反派也是由“糟糕的一天”造就的，哥谭特产，你懂得。”
“原来如此。”藤丸立香表面回应，心里在想迦里某位教授的【恶】属性赋予技能。“确实，人类的心非常容易沾染上恶呢。”只要开了技能，不管中立善还是秩序善统统加上恶。
“所以，小橘子，你知道哥谭最著名的“糟糕的一天”的主角是谁吗？”
“呃……”藤丸立香努力回想圣杯塞给她的常识里的超级反派的名称，挑了一个知名度最高的：“小丑。”
“哔哔，很遗憾，回答错误。”哈莉用手臂在胸前摆了个大叉：“小丑的真实身份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为遇到什么糟糕的事才变成小丑的。正确答案是————布鲁斯·韦恩！”
“我知道他，他是韦恩企业集团的董事长，亿万富翁，花花公子。但是，他现在生活得很好，没有成为一个用财富实施犯罪的反派，为什么他的“糟糕的一天”在哥谭会成为最著名的？”
艾薇回答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因为大家对豪门的事更感兴趣，就像美国人喜欢看卡戴珊们的抓马，哥谭人就喜欢听韦恩家族，尤其是布鲁西宝贝的八卦；也可能是因为每次星球日报采访的时候布鲁斯韦恩都要把这件事说一遍，跟脱敏治疗似的。”
哈莉小声说：“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他就是在脱敏治疗，通过一遍一遍在大众面前揭开童年创伤来让自己对此感到麻木？”
“这就有点变态……”艾薇刚想做出辛辣的评价，但结合他的另一层身份的一贯作风一想，这行为似乎挺合理的，于是改口道：“我是说，挺适合他的，没有童年创伤的布鲁斯韦恩不是完整的布鲁斯韦恩。”
“那，这位韦恩先生，到底经历了怎样糟糕的一天呢？”藤丸立香提问到，圣杯还真没给她灌输这件事的常识，这让她不禁好奇起来。
哈莉双手托住下巴，露出神秘的微笑：“嘿嘿，说到这儿，那就不得不说……”
“敬请期待下周即将上映的电影《韦恩枪击案：滚落的珍珠项链》！改编自真实事件，主演是我们的朋友，泥面人！我们这里正好多出来几张票，你要去看吗？”
“哇……”藤丸立香一边心里想着：有案底的演员居然也能上银幕吗？！一边嘴上说：“那真是太好了，我很感兴趣，能给我两张票吗，我会和医生一起去捧场的。”
“当然……”哈莉和艾薇再次对视一眼，心想：完蛋，刚刚和小橘子聊的太开心，完全忘记了那位医生的存在，明明她们一开始是想助攻的啊，怎么就顺带这给泥脸推销起电影了！
不过，转念一想，让两人一起去看恐怖（？）电影也算是助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