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学习就很好，在班里也很受欢迎。

    他每天放学都会兴奋的和妈妈说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像只巡视完领地翘着尾巴回巢的骄傲小孔雀。

    但是今天是个例外。

    窦妈妈看着他垂头丧气握着试卷的模样，笑着揉乱了他的头发，问道：“怎么了？今天不开心吗？”

    他把试卷攥得紧紧的，嘴角也向下垂着：“妈妈，我没有考好。”

    说着，他把试卷展开递了过去，窦妈妈大概扫了一眼：“这不是挺好的嘛。”

    他听了更沮丧了：“我只考了第二。”

    这还挺难得的。

    窦妈妈兴致来了，问：“那第一是谁呀？”

    他撇撇嘴：“陶秋歌。”

    从这一天以后，窦妈妈就经常性的从他嘴里听到陶秋歌的名字。

    “陶秋歌今天又被老师夸了。”

    “陶秋歌今天上课睡觉被老师用粉笔砸了头。”

    “陶秋歌今天体育课跑步摔了一跤，摔得可狠了。”

    “陶秋歌今天......”

    虽然没有见过陶秋歌，但是窦妈妈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一个非常完整的印象。

    爱笑，成绩好，眼睛很大，以及体育很差。

    领期末成绩那天，他无精打采地回到家，窦妈妈正在切菜，看都没看他，张嘴就说：“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考了第二，陶秋歌是不是又考了第一？”

    “......”

    窦妈妈见他没说话，放下菜刀擦了擦手，弯腰看着他：“怎么了？”

    “......我考了第三。”他扁着嘴，声音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嚯。

    看着自家崽崽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窦妈妈赶紧安抚儿子。

    “第三也很好啊，光光。”窦妈妈蹲下来给他擦擦眼泪：“你爸爸当年考试还是倒数呢，你已经很棒了。”

    “我以为我会是第二。”他的声音里多了点不甘。

    窦妈妈：“那第二是谁？”

    “......唐枫。”

    哦，是个新名字。

    窦妈妈打起精神听他的抱怨。

    “他经常跟着陶秋歌在一起，一起上下学，一起吃零食。”他瞪着眼睛吸了吸鼻子：“像个跟屁虫。”

    “......噗。”窦妈妈还是头一次从儿子嘴里听到这个词。

    “我下次一定超过他！”感受到了妈妈的嘲笑，他一脸势在必得。

    “那陶秋歌呢？”窦妈妈打趣道。

    “......我下下次再超过。”

    窦妈妈不由得露出笑容，拍拍他的头，站起来说：“好，下下次再超过她，现在先去洗脸，然后等你爸爸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