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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警报,无踪而逃

    话说当三人到了小区楼附近,梁汝嫌停车麻烦,让另两人先下车走几步。

    这人送人都不送到底。梁成虽有微词,还是和康西塘下了车。日光虽强,却不毒人,康西塘勾了勾嘴角下了车。

    梁成顺带着跟上康西塘去看登雪山的装备,他与房主有些面熟,这回算是正式认识了彼此。

    维族房主现在住的院子一大半仍是自己一大家子在住,另剩房间则租给了一对带小朋友的夫妻和康西塘。

    和房主打了交道,才知道他还买了附近小区楼两层住房供出租。梁成打量了这个院子,康西塘所住的房间离他爷爷奶奶家反而最近,若是从侧门出去过马路到了另外一边再往上走一段,就可以到他们家那个小小花园。

    房主家的维族小朋友鼓着腮帮子,眼睛深邃,也跟着康西塘走到放在大厅旁的橱柜取他那大包袱,目光炯炯地在一旁看他把一些装备拿出来给梁成介绍又装进去。

    房主摸了把小孩儿的头,去厨房端晚餐上桌。

    由于饮食习惯差异,有时房主会让一位汉族的厨子给租房者另做餐食。但今天晚上是做的手扒饭和羊骨汤,房主热情地叫上所有人一齐上桌吃晚饭。

    梁成看完装备,和众人告别,也速速归家去吃晚餐。

    梁汝进门时,爷爷梁洪恩正在给她奶奶打下手。

    “梁汝回来了?这几天就在这边住吧。”

    “好啊,我今天就是收了行李过来的。”梁汝颇有几分骄傲地示意他们看自己自觉带来的行李。

    ……

    晚餐的家常菜让梁汝胃口大开,梁洪恩老两口近些年每逢梁汝梁成一同来聚餐,精神状态都相当好。

    “梁汝,你下次把傅越叫上一起吃个饭,他现在找玉有番门路,倒是少年老成,驾轻就熟了。”

    “好。”

    “梁成哮喘好久没犯了吧?”

    “没、没有,我现在锻炼着好多了。”

    “这个月末,你们也去那边看看。”奶奶瞪着两人使了个眼色,神色慈祥,说时气韵清亮,响急而不凌乱。

    梁成停了筷,望向梁汝,梁汝刚把汤碗放下,神色平常:“可以啊,他不是要过生日了吗?”

    梁洪恩看向客厅橱柜上放着的一件玉雕作品,目光沉沉。

    小摆件是雕的一棵冬雪里的长青树,是皮料中间露白肉细细剖成雪状,两边借褐青色皮雕作树纹而成。

    木的天性是参直腾上而无所止,遇上冬雪萧瑟,反倒直不能直,腾不能腾,俨然有些被打压的。

    可梁洪恩还记得那年小孩出生前,他从妻子怀孕时便开始雕这树,也只是求人能一生清茂欣然,不必荣显,但求衣禄尽享保安然。

    他那会儿年轻,在梁汝他爸和小吴中挑中了与他本质更像的一个,但绝无厚此薄彼之意。

    那时面对“皮料”和“沁料”,前者料性非常稳定,时间过去,仍保持定性,好久不碰它,它不会变干涩;后者呢,久不盘玩就会泛白起茧,但若加以盘玩就会变化得更灿烂。

    或是后者的惊喜感更合他心意,或是同时他担忧过二次形成的后者若停止了盘玩,会“变了脸色”触及下限,他更倾向后者些,扶助的力度不因亲疏而别。

    时间交了答卷,如同后者的沁料在长期盘玩中会包浆,得意门生做出了成就。而前者却一直□□,不下坠,不吊尾,但也从此与他本人保持了强硬的距离。

    ……

    梁汝这些日子为了那件“生日礼物”也是煞费苦心,吃过之后,就一个人出门走走。

    十点过,天色黯淡却没黑尽。

    她就一个人一边想着一档子陈年旧事,一边想着眼前的雕刻瓶颈。步子慢悠悠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挪动和踱来踱去。

    康西塘正准备从侧门回去,就远远看到了梁汝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另一头路上特别淡定地转悠。

    他停了下来,正滋生出一番趁机旁观的雅性,梁汝却几乎是在掏了手机之后的几秒瞬变,她的身影径直跑向路口,直接飞奔去招手拦车,急速转向而后匆促离开。

    康西塘眉头顿皱,立马给梁成打电话,却发现梁成正在通话中。他立马往街道跑,也准备去拦车。

    然而很快地,梁成的电话回拨过来,电话那头语气匆促:“我姐手机上联玉石店的防盗报警装置响了,她没拿车钥匙,我现在拿了车钥匙马上开车去赶她。”

    “我就在路口,接我一起。”

    ……

    梁汝让司机师傅直接开进玉石市场内,让他在楼下等,她心里五味杂陈,脚步沉重心里慌乱脑子突突响,然而下车后她发现一楼店面并无破坏痕迹,赶紧给傅越打电话:“你人呢?玉石店警报响了!”

    “什么时候?我绑的一楼没有响,你绑的二楼的响了?”

    “大哥,我都装的是三鉴探测的,误报率很低,那二楼很可能他妈的被盗了,我马上去看。”梁汝说出这句话时有种后果未卜的欲哭无泪和抓狂感。

    “你别一个人去啊,哎,梁汝…”傅越话没说完就被挂了电话。

    梁汝前脚刚和司机打好招呼,自己打了手电往上去看,楼下梁成开了车火速赶到了楼下,大灯晃晃,没看到身影。

    康西塘开了车门就往二楼冲,那平时会上锁的门完好无损地大打开,他大喊了一声:“梁汝?”

    没有回声,就在他试探去开灯时,里边工作间的灯开了。

    他心里一阵敲鼓似的响,走到工作间里边,却一目了然地看到了梁汝一个人手里拿着大号的尖锐磨头,往窗户外面探身望着。

    梁汝转过身望向他时候,先是感觉喉咙发不出音,然后擤了一下鼻子,指着大打开的窗户说:“从这儿跑了。”

    “梁成已经报警了,丢什么了没有?”几乎是在康西塘问出这话的同时,梁汝开始往打开的柜子那儿去看。

    然而一番翻找下来,虽然有小偷翻箱倒柜的痕迹,却似乎什么都没丢。

    梁汝带着满腔的疑虑和康西塘走下楼去,司机已经开车离开了,店面周围恢复了静默,三人站着等出警的人过来。

    突然,对面一只趴着的狗叫了一声,在静寂之中仿佛让空气激荡了一番,触到了梁汝的某根神经。

    傅越也很快到了,四个人去警局等待着调楼下过道的监控。

    好不容易找到了有人影出现的片段,那捕捉的画面里,却只能判断出是一个男子,黑色衣裤,头戴帽子遮得严实,从楼梯里上去的画面有,从窗子出去的却因为是监控盲区拍不到。

    梁汝看了那片段重复播放,那人几乎没在一楼停留而是径直去了二楼。二楼门锁甚至没有被撬而是正常打开的,而翻了一通之后竟然什么都没偷?

    她就抱着手一直想,把各个细节和猜测在脑子里过。

    ……

    “之前钥匙有掉过吗?”

    “没有。”

    “最近有进很贵重的货吗?”

    “没有,傅越进的货放也是放在一楼。”

    “玉石店最近情况,来往人员?”

    ……

    一番盘问,已是凌晨,和傅越商量好先停业几天,换锁等警局指纹结果和调查情况,梁汝坐在梁成往回开的车上一言不发。

    康西塘坐在后座,一时无话。

    车内气压很低,梁成先发了话:“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狗贼,这样搞这一出,扰了安宁市也停了生意,关键是他竟然什么都动了又什么都没拿。”

    梁汝本来正按着太阳穴恍神思考,听这话挑了挑眉。

    “你把康西塘送到门口,然后再开到那边车库。”

    梁汝心里还是很感激那时她闯进漆黑一片时,康西塘喊了一声让她从泛哆嗦的程度变成能确认一圈后直接开灯。

    “你们好好休息,这事不像好出结果的,但是没有损失还是好的。”康西塘下车之后冲着车内的人说道,而后拍拍梁成离开了。

    两人往家里走去,灯还亮着。“老人家反倒被我们叨扰了清静。”梁成还算淡然,但又颇有些悻悻然。

    两人回家的时候,梁洪恩和老伴就坐在客厅等,两人的脸色都并不好看。

    “老梁,没有啥损失,真的是一点损失没有,你们放心,咱玉石店好好开着,也能一直开下去。等警察调查出来再说吧,别想有的没的了。”

    梁汝走过去贴坐在两位老人中间,试图去瓦解下老人的顽固和负担。

    梁成泡了蜂蜜水,端给这三人,然后也不多说,自行洗漱去睡了。他很擅长在特定的时候把自己抛出去,像独善其身,实则是给太沉浸的人一个跳脱的刺激,作出个表率。

    老梁在老伴儿的劝说下一块儿回房去睡了。

    梁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及这戏剧性的一出,越想越郁闷,慢慢梳理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有些发酸,她才起身去自己的卧室睡觉。

    手摁在灯的开关上关灯准备睡觉,结果她又不小心摁了一下让灯又开了,灯开的时候她脑子里闪过的是那心有余悸的时候她听出了康西塘的声音摸索着开灯的一帧画面……

    她又关灯,临睡着的意识模糊里,她好像又闪过了那一声狗叫,而且分外熟悉的,打开了一些连锁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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