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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相知 无绝衰

    紫金顶上,一个身着黑色紫金龙袍的男子端坐在棋盘一边,另一个身着一袭绿色锦衣的男子坐在另一边,两人席地而坐,中间是一个半结的棋局,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玱玹颔首,眉头微皱,双目紧盯着棋盘,似是在仔细钻研这局棋的破解之法,眉眼含笑道

    玱玹:“我知你棋艺精绝,当年在清水镇,小夭还是玟小六,你还是叶十七,只是当时并未好好领略你的棋艺,如今看来,莫说在这西炎城,就是放眼整个大荒都未有能出你右之人”

    涂山璟唇色黯淡,鬓角丝丝白发,身后的头发流云般倾泻而下,风姿绰约,只是眼神中早没了当年的光彩,若说这光彩是在小夭离去后消失的倒不如说是在被涂山篌扔到大街上后消失的,只不过因为小夭的缘故亮了些许年头,涂山璟略略俯头,低语道

    涂山璟:“陛下说笑了,璟只是侥幸罢了”

    话尾,玱玹忽而抬起了头,一双墨色瞳孔含着笑意看向涂山璟,似笑非笑道

    玱玹:“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虚名,更何况,你还是我妹夫呢”

    听到妹夫两字时,涂山璟落在空中的手倏地停了下来,眼神露出一抹伤悲,万分艰难似地缓缓松口,喉结滚动

    涂山璟:“此时已非彼时,眼前人也已非彼时人,陛下早已知晓,又何必打趣璟”

    玱玹看着涂山璟鬓角的白发和神情,持黑子的手微顿,又马上恢复正常,意味深长道

    玱玹:“当年你二人的婚事,整个大荒皆知晓,虽说后来有了隔阂,但始终是缘分还在,不然你二人的婚事早就作罢了不是”

    涂山璟放下一白子,缓缓抬头,哑着嗓子说道

    涂山璟:“……其实当年我便知晓,我并非小夭的第一选择,无论是清水镇的玟小六,还是后来的皓翎王姬,她的心中……始终都有相柳,其实只要相柳想,我不会有任何机会,只是他放弃了”

    玱玹落子到涂山璟的白棋前,眼看五点一线,气吞山河

    玱玹:“涂山公子这是打算放弃了”

    涂山璟涂山语气深沉,透露出坚定的神情

    涂山璟:“不,我不会放弃……只要她愿意,我会永远在身后”

    玱玹:“想不到璟公子竟有如此脾性,连自己的妻子心中有旁人都全然不在意”

    涂山璟并未直接回应玱玹的话,帝王之心,实难相测,即使多智如涂山璟,也难以揣度当今的大荒之主

    涂山璟:“想来陛下也不会希望久思的身份被旁人知晓吧”

    玱玹:“那是自然”

    涂山璟:“璟还有一事,还望陛下小心”

    玱玹不以为意,语气玩味

    玱玹:“说说”

    涂山璟:“那日陛下走后,常曦族长满脸惊慌,我后得知陛下遭到刺杀,璟觉得此事和他们二人脱不了干系,大荒边界有几氏族屡遭死士侵犯,想必陛下也有耳闻”

    玱玹:“此事我已知晓,也派人去查过,也只是略知些皮毛,不知璟公子有何高见”

    涂山璟:“不知陛下可还记得鬼方氏”

    玱玹:“这鬼方氏,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的很,当年连我爷爷都不是很清楚”

    涂山璟:“当年相柳尸身化血,众人皆知,也亲眼所见,可为什么又活了过来,陛下不觉得有什么蹊跷吗”

    玱玹:“你的意思是……和鬼方氏有关系”

    涂山璟:“璟不知,只是猜测罢了”

    玱玹缩眸,落下最后一子,看着自己的黑子已经将涂山璟的白子团团围住,往后仰了仰头,唇线渐渐拉直,意有所指道

    玱玹:“你输了,涂山公子”

    海岛上,一个草屋遗世独立,再加上周围的荒凉毒气,真有半分玉山的风姿,只是进去一看,显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啊

    相久思:“大东西,你打算让我和娘亲睡库房吗”

    小夭:“你就,住……住这”

    打开草屋的门,应该说是帘子,小夭看着周围泥土铸成的桌椅,连床榻都是泥土做的,整个房里唯一能入眼的遍是两张棕熊毛毯,四周遍是细碎的灰尘

    若不是这岛上没有活物,小夭觉得这屋里真是缺了些蜘蛛,比当年清水镇的军营还要寒酸,像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小夭抽了抽嘴角,表情讷讷

    小夭:“你还真是,半点不挑,比当年还寒酸”

    小夭哑然,相柳不经意间脸竟有些烧的慌,面对一大一小两对视线,下意识转过了身,甩了甩袖子离开房间

    相柳:“等我回来”

    母子俩望着相柳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久思无奈地趴在那个唯一可以入眼的毛毯上喃喃道

    相久思:“娘亲,你当年是怎么看上我爹的”

    小夭坐在久思旁边,轻轻拂过久思的头发

    小夭:“你爹这张脸,可是整个大荒里最好看的一张,不然你怎会生的如此好看”

    相久思:“哦,我知道了,娘亲是见色起意了”

    小夭轻轻拍了拍久思的屁股

    小夭:“你个臭小子,敢编排你娘”

    相久思:“娘亲,你能给我讲讲你和爹爹的故事吗”

    小夭手一顿,回忆一股脑冲到面前,笑容里有苦涩,有欢愉,有释然

    小夭:“你爹,是一个将军,他这一生,对得起共工,对得起袍泽,对得起心中大义,却唯独对不起他自己……”

    不知小夭喃喃说了多久,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门口传来动静

    相柳从毛球身上下来,挥了挥袖子,扔下一堆木头,凝结灵力,手中有个小小的玳瑁,伸出手扔进屋里,凝成一张碧绿色的榻,在久思身下闪着熠熠光辉,又凝出另一张小榻在侧边

    屋内随着相柳的灵力逐渐有了人味,进屋抱起久思轻轻放在了小榻上,将毛毯盖在久思身上,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做了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他从不会随意糊弄,哪怕是一件小事

    安顿好久思,相柳站在原地,转过身望向小夭,耳朵竟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耳根泛红,像一朵初春的桃花

    相柳:“还不睡”

    小夭看了看玳瑁榻上的唯一一张毛毯,两只手紧紧攥着衣角不停揉搓,脸也是如同火烧云般,红晕印到了耳后,脸庞也是绯红,双眸如小鹿般,闪烁躲避,身子僵硬在原地,怎么感觉这冬季的夜晚如此燥热呢

    虽然之前有过那么多次的鱼水之欢,但是分开六年多的光阴,小夭有些羞涩,也紧张的厉害,相柳更是,红晕逐渐蔓延到了脸颊上,眼神躲闪,来来回回又落在了小夭脸上

    并排躺在榻上的两人都像被定住了一般,小夭睁着大眼睛望向棚顶,没有丝毫睡意,相柳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小夭感受到旁边的人没有了动静才敢回过头,伸出手描摹相柳的那张妖冶魅惑的脸,一夜无梦

    直到第二日清晨,相柳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目光,小夭也是突然惊醒,看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在相柳身上,脸倏地就烧了起来

    突然就听到久思吞声吞气幽怨的声音,猛地转过了头,久思满脸阴沉,那模样像极了当年相柳想吃了她的样子

    相久思:“见色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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