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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

    刚回到家,飒飒把今天游湖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严筱兰。肉眼可见的,严筱兰的脸色越来越臭,最后要提刀去袁家找袁墨算账。

    蓁蓁见状好言好语地相劝母亲,此事并未有证据证明是袁墨所做。最后总算是拦住了这位想要护崽儿的母亲。

    她一想到要是没有拦住严筱兰,被她闯入袁家,那她父亲徐伯明和严筱兰定要大吵一架,闹的家里鸡飞狗跳。

    徐伯明这人蓁蓁看不明白,他明明知道袁家人都是什么德行,非要自己的女儿未来嫁入袁家去受罪,目的仅仅是为了和现在的市长联姻,为他的公司保驾护航吗?

    可是据蓁蓁的了解,徐伯明在南京政府里关系匪浅,在北平的政界也能说得上话,这个联姻对他来讲帮助并不是很大。

    而且严筱兰作为上海泰发银行行长的女儿,家里不能说是上海首富,也差不了多少,怎么就嫁给了这个不通人情的徐伯明呢?按理说她应该看不上他啊。蓁蓁一直以来都很疑惑这件事情。

    疑惑归疑惑,她不想去研究这一大摊子破事,与她无关。

    虽然袁墨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蓁蓁,但是她秉承着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要能穿回现代,不在乎中途受了多大委屈,也没有想回击袁墨一个巴掌。

    可是冤家路窄啊。

    她想去说服陈稷实,一起寻找回家的方法。经过自己多方打听后,才知道他喜欢去青楼消遣。

    蓁蓁有些看不起他。处在这种环境下,自轻自贱,还轻贱他人。

    不管怎样,她还是硬着头皮去青楼门口蹲点,等陈稷实的出现。

    这个说是青楼的地方,倒是个僻静之所。地处深巷内,门口并未设什么明晃晃的招牌,只一个颇为雅致的牌子上写着“杭苏书寓”四字。

    不负蓁蓁所望,真的等来了陈稷实。她并不想当面拦人,这样既适得其反又丢脸。因此她打算悄悄盯着他,观察观察他的生活,才能有所突破。

    看着陈稷实和一众狐朋狗友由老鸨迎着,满面春光地走进去,蓁蓁一阵不屑。

    幸而杭苏书寓旁边的院子空无一人,她架起早已准备好的梯子,打算翻墙进院。

    来之前她做好翻墙的准备,打算换一身衣裤。思来想去,怕眼尖的严筱兰问她为何如此打扮,引起怀疑,又想起教授林徽因在研究中国建筑时,穿旗袍上房梁,说是更方便。最终才决定穿旗袍去翻墙。

    每上一个台阶,蓁蓁都有走光的错觉,对林徽因前辈的评价存疑。

    不管使用多么难看不优雅的姿势,总归她是翻进了院子。

    书寓里面别有洞天。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树木,繁茂有序。真可谓是曲径通幽处,交阴翠竹高。

    景色虽美,可小路有些杂乱,蓁蓁本来观察好陈稷实消失的方向,可随着方向前进,她还是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不知去哪里。

    前方传来一阵微弱的欢笑声,蓁蓁仔细辨认后脸被羞的通红。此书寓内,男女声音混杂,不用想就知道是在做什么。

    “铃木君,我还要待在袁家多长时间?”

    刚准备要离开的蓁蓁,听见了这句日语。说来也巧,她从小有些语言天赋,因为喜欢看日漫和韩剧,对于日语和韩语还算精通。

    她僵在原地,不是因为这里有日本人,而是因为刚刚那句日语是一个女人说的,她提到了袁家,并且她的声音极为熟悉,像是......袁墨!

    “阿墨,拜托你在忍耐一段时间。我们还需要再等机会。”那个被称为铃木君的人开口说。

    “为了铃木君,阿墨愿意。只是那个袁启实在是恶心,阿墨有些装不下去了。”

    听着二人好似欢乐后的呢喃,蓁蓁感觉信息量有点大。袁墨怎么跟日本人勾搭上了?她不喜欢袁启?她待在袁家是为了什么?

    驻足了大概有几分钟,听着屋内没了声音。不知二人是否还在低声聊天,蓁蓁害怕被人发现,脱下鞋子,光着脚,每走一步都格外仔细。

    她可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但凡偷听,必会被人发现,引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蹑手蹑脚地走到安全地带,她也终于发现了陈稷实的屋子。本来她打算不要脸地在外偷听,希望抓住一点有用的信息作为和他谈判的筹码。

    可惜冤家又路窄,她又听见了袁墨和那个铃木君的中文聊天声音,慌乱间逃进了屋内。

    门突然打开,陈稷实吓了一跳,右手上的钢笔悬在空中,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光着脚,左手提着一双鞋,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在这儿?”陈稷实一脸不敢相信,说话的语调都有点不自然。

    蓁蓁尴尬一笑,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哼,我知道了,你在跟踪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乐意通过去死返回现代是你的事,但是我害怕真的因此死掉。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互不干预。”

    “我...我...,借你的宝地暂避一下。”听到袁墨和铃木的声音渐行渐远,蓁蓁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完全忽视了刚才陈稷实的话。

    她这一番模样被陈稷实看出来了,他笑道:“你在躲谁呢?袁启?可是他爱你深切,不会来这烟花之地啊。”

    他故意将“爱”字作为重音,来恶心蓁蓁。游湖那日,他就看出来蓁蓁对袁启的态度有所转变,从无奈变成恶心。

    “呵呵,陈先生真会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蓁蓁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眼神扫到了陈稷实的书桌,上面铺满了纸张,纸张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蓁蓁一挑眉,惊讶道:“陈先生真可谓是大隐隐于市,在这种烟花之地设一张书桌,你这里真算得上一番净土。”

    陈稷实无所谓地拿起一张纸,冲着蓁蓁甩了两下,“天下之大,我家却容不下一张书桌。来这里学习,真算得上是我的净土。”

    陈稷实的种种行为让蓁蓁对他的判断两级反转,从之前那个万花丛中过的浪荡子到现在一个爱学习的有为青年,反差也太大了吧。

    “物理学吗?您这是要当科学家?”蓁蓁微微眯了眯眼睛,大概看清楚纸上是关于物理公式的演算草稿。

    “你这个学问还能看出来是物理?我这个有为青年学学物理也犯法吗?”陈稷实不屑地看了一眼蓁蓁,嘴上依旧不饶人。

    蓁蓁被噎的说不出来话,心想真是命里跟他犯冲。自己温柔淡然的人设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了牙尖嘴利的人了。

    此时,门又打开了。来人看清这里多了一个姑娘,穿着一身白色暗纹的旗袍,头上简单插了一根沉香木簪。她回首而立,温柔的杏眼内有些恐慌,仿佛微凉安静的夏夜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蝉鸣,让人心头一颤。

    “周子辉,美人在此,也不能如此失礼啊。”陈稷实调侃着来者,心中不屑,此女看着长得也算得上美女,至于眼睛都直了吗?

    来者也惊觉自己这样的眼神有些不礼貌,他微微鞠躬,向蓁蓁作揖,“在下周子辉,稷实的好友。刚才有些冒犯,还请姑娘原谅。”

    蓁蓁将手叠在腹前,点头微笑致意,“周先生说的夸张了,谦谦君子,冒犯何有?倒是我打扰了。”说罢看向陈稷实,眼中满是不舍之情。

    周子辉捕捉到了蓁蓁的目光,带着一丝八卦、一丝疑虑,问道:“稷实,难道你不引荐一下这位姑娘吗?”

    陈稷实被蓁蓁看的一愣,她柔情似水的眼神让他想起了六国饭店时,落在他衣领处的茶花香,浅浅暗香,悠然醉人。

    “周先生,我叫徐蓁蓁。不瞒你说,我与稷实相爱。但我父亲却硬要逼我嫁给另一人,心中满是委屈。无奈之下,才来这里寻得稷实,倾诉心事。”蓁蓁一边说着眼神就暗淡起来,演戏可谓炉火纯青。

    周子辉听罢,头重重地点了三下,一副了然的神情,“原来徐小姐和稷实还有这种缘分。”

    他想了想,解释道:“徐小姐不要误会稷实身处此处。我们只是借用这个地方来钻研学问,并无别的意思。”

    “行了,周子辉。”陈稷实一把拉走他,低声说道:“你别给我添乱了,我跟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马上送走她,你在这里帮我看着。”

    说罢,陈稷实拉着蓁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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