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睁眼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朱依可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围,这才记起,这里是谭靖的公寓。
身体像被碾碎过一样,她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
“谭靖?”朱依可微微皱眉,嗓子哑到破碎。
门开了,谭靖走进来。
随意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黑色休闲裤,赤着脚,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还有些微湿。
两人目光交汇,朱依可抿唇低笑,有些羞涩,用被子蒙住头,留出一条缝,偷偷看着他的大长腿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又顽皮地把被子遮严实。
折腾了一晚上,他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谭靖掀开被子一角,让她露出头,立刻吻上她,要不够似的。
朱依可按住他的脸,手指轻轻抚摸他的下颚,喉结,在他脖子上挠痒。
吞咽声此起彼伏,朱依可微微移开自己,用手压住他的唇,将手指轻轻伸进去:“我口渴。”
他将牛奶拿过来递给她:“慢点喝。”声线也有点哑。
哪能慢的了,她都快渴死了。
朱依可喝完一整杯牛奶,舔掉嘴边的残留。
谭靖拿出一盒药膏一样的东西,挤出一点在指上,将杯子掀开。
“你干嘛呀!”朱依可羞恼地盖住自己,晚上她意乱情迷还不知羞耻,现在大白天的,被他这么看,那还得了。
“你是第一次,帮你搽点药膏,会舒服很多,不然待会你会痛。”谭靖道:“把被子掀开。”
朱依可红着脸:“不行。”
谭靖看了她一眼,将手伸进被子里。
朱依可默默地躺着,用被子盖住半张脸,眼睛盯着他,脸越来越烫。
谭靖专注,不敢用大力,但神情渐渐变了,眸光转深,和她视线纠缠。
谭靖俯身吻住她,轻轻的,慢慢触碰,然后一点一点变深。
“喜不喜欢我?”谭靖声音很沉。
朱依可嗯了声。
“有多喜欢?”
她有些迷离和失控:“很喜欢。”
“表现出来,我看不到。”谭靖哑声。
朱依可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经过昨天,她已经有了经验,知道怎么能让他舒服。
她知道谭靖现在还是有很强烈的侵占性,心里那股火还没消,想要欺负她,却偏偏要忍耐。
朱依可手指很轻,像是安抚一样,“谭靖,你喜不喜欢我这么对你?”
“喜欢。”
“你是喜欢我重一点对你,还是轻一点对你?”
“随你高兴。”
她掐了他一下,又给他一点糖。
谭靖进了被子里,朱依可咯咯笑着,“你干什么!出来!”
她呆了一下,神色一变,脸红如血:“出来!”
“谭靖!别!”朱依可的脸转为红褐色,羞到要滴出血来。
......
再次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味,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身旁是谭靖为她准备的衬衫,他的衬衫。
穿在身上松松垮垮。
谭靖搬了张小桌过来,将食盘放在上面。
朱依可还在为自己的衣服不满,“你的衬衫我穿着太大,特别没有安全感,空空落落的,像在挠痒一样。我的衣服呢?”
“烂了。”谭靖随口说,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到她那边:“先吃点东西。”
“还不是你撕的。”朱依可没好气白他一眼,坐在床上吃牛排。
谭靖又给她倒了杯果汁,神情淡淡的。
朱依可小心翼翼看着他:“还在生我气?”
谭靖不搭理。
朱依可跪起身,在他唇上亲了亲,“对不起,我已经道了一百次歉了。”
她说完,又坐回去。
谭靖用手指擦了下嘴:“都是油。”
“你也吃点。”
“不吃了,已经饱了。”
“你吃了什么?”
谭靖目光向下移去。
朱依可红着脸啐了一声:“下流!”
谭靖淡淡一笑:“我真的吃了,你睡着的时候,去下面随便吃了一点。”
朱依可叉了块牛肉递到他嘴边:“再吃一点。”
谭靖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吃完去浴室泡个澡,我还有点事,去书房。”
谭靖神情淡漠,带上门离开。
朱依可默默地看着他离开,三下五除二将牛肉吃完,去了浴室。
放了热水,她坐了进去,躺下之后,觉得浑身舒畅。
一想到这里是谭靖的家,谭靖泡过澡的地方,她愉快地笑起来,还哼起了小曲。
泡完澡,她穿着对她而言裙子一样的衬衫出了房门,迈着光溜溜的腿,小心翼翼在走廊走着。
这是一个双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A市的繁华。
光着脚走在柔软的地毯上,朱依可下了楼,墙上挂着各种艺术画,还有一些奇怪的艺术品。
她在每个地方都转过之后,又重新走回二楼,每个房间每个房间查看,想看看哪个是书房。
终于在推开一个门时,看到了谭靖。
谭靖坐在电脑前,似乎在工作,淡淡瞥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朱依可轻轻关上门,戳着手指,在书房打量。
走了一圈,她站到谭靖身后,用小拳头轻轻给他捶背,揉肩,敲打肩膀。
眼睛盯着电脑,上面的报表和数据她看不懂。
谭靖什么也没说,任由她挠痒。她有一下没一下贴上自己,似乎完全忘了她自己浑身上下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衫。
柔软的触感让他没了心思工作,关上电脑,慵懒后靠,闭目假寐。
朱依可在他太阳穴这里揉按,时不时紧紧搂住他,在他脸上唇上亲几下,有时候甚至会把手放到不应该放的地方。
谭靖终于忍无可忍,将她拉坐到怀里,“你想怎么着?”
才一个晚上,她就无师自通各种招数。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朱依可挠了挠脸,低下头。
这种无意识地纯真行为,总能挑拨他。
谭靖抱住她,深吸一口:“没了。”
“但是你还在生气,”朱依可想推开他,反而被搂得更紧:“假结婚的主意不是我想的,是沈晨宇,他平时的一本正经都是装给我妈看的,其实歪主意特别多。”
“小可,”谭靖将她压到桌上,眸光深深:“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