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职守弟子们一个个震惊在原地,下半卷剑谱!是指千川归鞘?长老这是跟廖尘龟里应外合,想要,先算计瀚墨,再背刺门主!吃到如此惊世巨瓜的众人,在当事人面前,很有默契跟守规矩的缄口当哑巴。

    宋闻是几个大步到风狂身侧,拿起瓷瓶看着上面所写名称,但仍不可置信在风淡的一段话里,要不他姨丈经常私下里诽腹他满脑子就知道吃。

    风淡则是要起身,但几步跌跌撞撞,一路摩擦着膝盖骨,忙掰开风狂的嘴伸着手指往里扣,急到眼泪涕流,“哥,你怎么就想不开,快,吐出来,吐出来啊……”

    为了能更好的掌控住陆冬至给自己做事,风狂要给她吃的是每十天才会发作一次的慢性毒药,且只要陆冬至乖乖听话,他就会定期给她解药,这毒药也就不是问题,所以风淡还不知道,他哥是被他不经意揭露开所有秘密,所以才无地自容的逃避式昏倒。

    “咳,咳,咳……”

    任谁被这样扣嗓子也会扣醒。

    风淡抱住侧过脸,好在没吃早午饭,被他弄得晕从恶心中起,冲一边干咳的风狂,简直苍老了十岁抽泣道:“醒了,兄长你醒了!”

    “放开我,我糊涂,我对不起剑掠,对不起我外甥宋闻,也对不起叫我好好辅佐他的他爹,他娘啊,现在事情败漏,我还有什么脸面面向剑掠一众,我还不如以死赴罪,也不能叫剑掠为我这种人流传出污点,呜……”

    怎么就,就这么的难。

    他都抢先在说不出顺耳话的糟心丫头,道出他要夺剑谱的秘密前挽尊了。

    哪知道风淡可好,直接将他跟廖尘龟同流合污,要夺取门主一事都给说出来了,没法活了,他的一世英名都毁于一旦了!

    门外弟子:长老这是在提醒他们,不能说出去,否则就是叫他们剑掠在名门中同啸风一块直不起头做人?

    眼尾还挂着泪,手指捏在萧逐恨衣衫,本以为自己知道什么秘密的陆冬至也吃惊了!还有,她才知道经常来店里吃饭的宋闻竟然是剑掠门主,而那日风淡食肆的伙计之所以称他为表少爷,不是他是掌柜的外甥,而是风狂的外甥!

    至于风淡,这还是陆冬至头一回见到一直给食肆制造麻烦的指使人。

    看起来跟风大爷一样,脑袋不怎么好使,可坏是坏一块了倒是兄弟情深,但她是不会同情一直给自己使绊子的坏蛋的!

    被风淡拼命拦住的风狂还在哭个不停的自我抨击,要死但风淡求他别死。

    “想死?”像是冰块砸在水面,但却有些钝的声音自陆冬至脑瓜传来。

    她抬头去看,要不是她听到,甚至不能确定这饱含嘲讽跟无尽嗤笑的两字,是看上去头都没回到好似没说过话的大魔头发出。

    但尚且低哑的一句反问,也击穿了现下状况之外的僵局。

    蝴蝶骨被带着轻哄意味的蹭了几下,陆冬至只见松开自己,走到风狂面前的大魔头干脆无视掉风淡,一把掐起风狂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

    萧逐恨比风狂要高,但他却把人提的比他还高一些。

    “你,你,这人做什么,松手,贤侄,赶紧阻止他啊,贤侄……”咣咣,使劲去拽萧逐恨手的风淡被点了不动穴,只能用嘴去叫站住不知想些什么的宋闻。

    而风狂,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一心求死,脖子到脸都青紫了,也不挣扎,但就像是萧逐恨问的,想死?

    萧逐恨松手,低睨着虚软在地的风狂,俯身在风狂衣襟里拿出瓶对应着宋闻手里瓷瓶的解药,捏起风狂的下巴,就一整瓶往他嘴里倒。

    他手指沾染上风狂身上的血,手背上还有在小渔村时蹭上的,陆冬至刚才抽空摸了下,松气,还好不是伤口,但受到眼前画面冲击,渐渐感觉出大魔头不对劲,脑袋里不禁浮现出黑化两字的她有些傻眼。

    门外的职守弟子也看蒙圈了,但不管怎么看长老现在都是剑掠的罪人,门主没说话,他们也不能冒然上前。

    这边,以为这是看风狂服毒自尽不成,所以萧逐恨要亲自动手给他兄长下毒的风淡,眼泪都糊住了眼,“挑事,要拿菜谱是我不对,我该打该骂,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兄长吧,食肆给你们,多少银子也给你们,宋闻求你救救你姨丈啊!”

    姨丈?是不靠谱了些,但平日里对他多加关心的姨丈,可也是如此的姨丈,早就对他有所顾忌,背地里想着要怎样拉他下马,还会担心他在外游历是否受伤。

    唇边勾起可笑的笑,捏着瓷瓶的手用力,宋闻对门外的弟子说道:“今日所见,不要对另外一人提起,让师弟们见笑,都下去忙好了。”

    不同陆冬至一开始所见宋闻时,好似一切都比不上吃一顿好菜来的闲云自得,他说起话来,带着无尽的倦怠。

    关上门,像是要了结这场闹剧,走到彻底摆烂的风狂,跟看上去有些吓人,又那样举止矜贵的萧逐恨面前,“萧兄,此事是我们剑掠之过,但还请你放过我姨丈这一回。”他不问风狂为什么要绑陆冬至,但想也只是跟剑谱有关,“若是我姨丈伤及何掌柜无辜,那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不会多加阻拦,但现在不管是你我来的急时,还是他良心未泯,算是未酿成大错,就当我宋闻欠你的人情。”

    是啊,风狂真该为他的良善感恩戴德,要不然早在进门那一刻他就会杀了他,但现在杀了他,人是自己杀的,却会叫冬至为此背上一条人命,风狂他也配。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代表不了他,既是人情就叫他自己来偿。”手里拿出颗药丸,萧逐恨给风狂吃下,起身对宋闻说道,“他不是要服毒,那我就成全他,每半个月会有人登门给他一记解药,我不要他的命,但他需记得,假使它时禾禾有难,他风狂得站出来,为她解难。”

    被提及的陆冬至杏眸轻颤,她大概知道萧逐恨这是何意,而她也少有听他说过这么长的一句话,还是淡淡的不起波澜,却令人不寒而栗。

    去瞥地上泣不成声的姨丈,深知这是以退为进,但也是最好的宋闻叹气,“接下来的事,事关在下家事,改日宋闻定带姨丈到食肆向何掌柜致歉。”

    他的家事,萧逐恨三人本就不感兴趣,要抱陆冬至回去,但觉得自己得昂首挺胸从两位风大爷面前走出去的陆冬至摇头,而且被这么多人看着好奇怪啊,“我自己能走。”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陆冬至和萧逐恨乘一匹,问了她都哪里不适,叫萧逐恨不要担心,只是脖子疼的陆冬至,腰肢全程都被锢的紧紧,比她刚才抱大魔头时还要紧,熟悉的胸膛也同她的肩胛紧靠在一起,陆冬至有种自己要被萧逐恨揉到身体里的错觉。

    但,她也好想跟大魔头待在一起,一开始的自己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晕倒在地上,又叫风狂藏在推车里灰尘尘的小脸垂下,陆冬至不动声色的向萧逐恨靠近些。

    晚饭是在路上买现成的回到小渔村吃的,饿了一顿饭的陆冬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食欲,吃饭时视线都要不时睨一下萧逐恨的,她不想叫自己体现的过于腻人,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接收到这些视线的萧逐恨有看回去,像是在叫受到影响的小怪兽不要怕,他就在这,但不同于以往的回来就摘下绸带,从剑掠回来到现在他还系着。

    碗是虚妄提出来他刷就好,能看出来要是自家龙首一块的话,门口就会站着一只陆冬至一直等在那,也不肯去洗澡,这家伙……虚妄看着比被萧逐恨带回来坠崖那次不那么惨烈的陆冬至,狠狠松了口气,有为陆冬至松的,更多的是为自家龙首。

    但虚妄不说,萧逐恨也是要先带陆冬至去梳洗。

    在他一趟趟将烧好的水混着凉水倒到桶里时,陆冬至就跟在边上也拎了个竹筒,是萧逐恨给她温的牛乳,叫她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调好温度适中的水,泡在木桶里的陆冬至,指尖触碰到点一下都疼的脖颈儿,脑袋支在桶边上,往屏风那边看皱眉。

    屏风的另一侧,即使陆冬至说她没关系,叫萧逐恨也赶紧到别的屋梳洗,但只是潦草冲了下,就回到屋里擦拭水滴的萧逐恨又将绸带系上。

    一出来,不出所料在屏风这边看到他的陆冬至跑过去,抓在萧逐恨的青丝上,还是小声说道:“做什么冲凉水澡,我又不会……”想说不会再被绑走,但避开这个话题的止住。

    扬起头来凝视着比起平时简直是刚着水就出来了的陆冬至,萧逐恨只是浅笑,“天气热,怎么不再泡一会,还不是一刻也离不开我的冬至做什么生气?”像是心情尚可还反过来调侃她。

    “那我不气了,也不离开你了……”

    抱着绸布的陆冬至气势十足道。

    杏眸水润润的将东西塞到萧逐恨手里,转身背冲着他,深呼吸了一小下,这才声音照常说道:“要你来,都绕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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