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未完

    之前说过哈蒂娅负责训练场的值周清洗。

    之前也说过哈蒂娅现在处于日常被人挑衅的日常,而之前被斯摩格拦截的海军似乎真的听从意见,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哈蒂娅的值周训练场时间,每次她干活的时候必然看到那个家伙处在一旁虎视眈眈。

    没错。每次。

    从哈蒂娅第一次把那个家伙打翻在地之后,那个叫莱诺克的大块头就孜孜不倦的锲而不折的每天定点打卡“骚扰”。

    “我是不会输给海军之耻的。”他鼻青脸肿的喊。然而拜莱诺克带头所赐,训练场渐渐变成之前众多想对哈蒂娅进行讨伐的集中地,还有不懂情况的新兵扑风捉影之后去挑战哈蒂娅这个海军之耻。当然最后不是被叫重新做人就是怀疑人生。

    这么说来,哈蒂娅对每天打卡的大块头还挺佩服。虽然大多数时候哈蒂娅感觉那个家伙就是为了靠增加工作量的来恶心自己。

    因为打完之后清理工作都要增加几倍,由于对训练场破坏太大,这是没办法的事,校级以上更多能力者,海军六式掌握者和霸气觉醒者,切磋是更大的破坏力需要更高质量的专属训练场,校级一下的海军怎么也不会造成多大的破坏力,所以训练场相对就要脆弱一点。

    但哈蒂毕竟是凭战力差点晋升为少将的人,甚至有人怀疑她与中将大相比实力都不在话下。她因为反复对训练场进行迫害所以直接被安排进训练场的清理和修复工作。虽然这本来也是杂物兵和三等兵的工作。

    还有另外一拨,最初似乎科比和和贝鲁梅伯,然后是林奇几个一起去过庞克哈萨德临时小队的成员,也开始来找她希望能够指导。毕竟不是能力者有没有觉醒霸气之前,哈蒂娅本就是以剑术为主,辅助射击和格斗见长。然后一来二往,求指导和求虐待里一些的两波不知怎么居然玩到一起了。

    哈蒂娅:神烦!

    元帅之争的结局已定,世界政府很快发了指令。

    那是两个将近与海军巅峰实力者之间拼上自尊荣耀以及所有一切的战斗,论伤势赤犬丝毫不比青雉轻多少,差距只是赤犬赢了而已。

    所以不只失败者青雉大将伤残严重,入院许久才恢复意识;连胜利者赤犬大将,也将养了很久才能下床。

    但是听有传言虽然失败世界政府同时也向青雉大将伸出橄榄枝,毕竟这是海军内部不可多得的一大战力。似乎结局不太理想。

    而伴随着青雉大将住院时长越久,出院时间越近,然后众人发现最近训练场似乎格外惨,挑衅的人似乎格外的惨。(揍人)被挑战的人最近火气格外大,下手格外狠。

    不过,嘛,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嘛。

    那场元帅之战啊。

    还在医院吗?

    不刚刚出院,不过有消息说,青雉大将似乎有隐退的意愿。

    也无怪乎,作为青雉大将跟屁虫的雏稚哈蒂娅最近似乎火气格外大。连本来想要安慰一下的人也被扯进来。

    “既然曹长想要更熟练使用霸气那么就来对练吧。”对克比。

    “既然伍长相要追上曹长那就来对练觉醒霸气吧。”对贝鲁梅伯。

    好朋友角落相拥瑟瑟发抖。

    “既然……总之来训练吧。”对曾经有接熟识的不熟识的仅仅只是有印象的海军们。

    ……的雏稚,近来越来越少挑衅的人了,甚至连求指导的人都不愿意轻易轻去上去挨刀子的,

    哈蒂娅简直是专门跑到基层训练场来虐菜玩的。从头到尾俨然基层训练场的不败神话了。

    甚至从财务部传话来协调的伊利克特拉,从“在这么下去,批给训练场的修补资金用光就要从你的薪水里扣了啊”到“在这么下去,训练场的资金从所有参与斗殴的海军薪水里扣”到“够了哦你们在这么下去连我的薪水也要被扣了”几经改变,最后终于变成了“财务部已经开始扣我这个少尉那少的可怜的薪水了魂淡臭丫头!”

    “知道啦,我会知道分寸的……”哈蒂娅敷衍,看着对方叙旧,才敬称到:“……队长。”

    “……伯德哈蒂娅,”庞克哈萨德时几小时临时小队长的暴躁前辈一副眼神死,“你敢不敢喊一声我的名字。”

    哈蒂娅眨眨眼,一脚不着痕迹的迈开半步,“伊……利拉队长?”

    “所以认识这么久……”伊利克特拉微笑着轻吐口气,转而一脸恶鬼上身,“你还是记不住吗!”一脚向说完就跑的哈蒂娅头上飞踹而去。

    “伊利克特拉少尉,”追在后面的林奇劝解到,“再这么下去训练场又要坏掉了。”

    但新兵如他很快就见不到两个人的踪影。

    躲在男厕所隔间的哈蒂娅听到隔壁同性同僚一阵尖叫,以及追击者落荒而逃的声音,重重的叹口气。

    有什么事情比你誓死追随的老大要走人还要嫌你废物丢了你更让新伤心沮丧的呢,真是让人郁闷到想自杀,但是自杀这种有辱气节的行为她是不会干的。所以她不过在训练时用废了八成的训练道具,打趴了所有的对手……

    哈蒂娅抱着待处理的文件和信件回办公室时,见到的青雉时正懒洋洋的坐在窗前的靠椅上。像极了他懒散度日而她奋笔疾书的每一个日常。

    然后她就听到像每一天的闲聊一样,青雉看着窗外开口:“已经把申请交了,虽然会审批需要时间,不过我已经约好后天九点的船离开。”

    哈蒂娅吞咽一口唾液,努力消化这个消息,磕磕巴巴的半天才撸直舌头:“青、青雉,先生……”

    像是听到她的声音,青雉扭回头看着哈蒂娅,然而又像是没见到她想说话的欲望,直接打断哈蒂的话自顾说着:“我跟鹤中将提过,但她说需要你的同意,想了想似乎也是这样,而且……”

    哈蒂娅皱起眉,又一次唤到,“青雉先生!”

    这让青雉停顿了一下,但依然一脸波澜不惊到,“你最近似乎跟卡普先生走得比较近,不过他最近毕竟在东海……”

    “我明天也去交辞职申请,”哈蒂娅瞪着他恶狠狠地宣布着自己自己的想法:“我也要……”

    “不要任性了……”青雉的脸色终于发生变化,但也只极短一瞬的严肃,很快又恢复无奈的懒散,如同叹息一般:“别任性,以后没人……”

    “库赞先生!”哈蒂娅厉声打断对方,“您不能总是这样!”

    文件被撒了一地,因为气愤或者其他什么哈蒂娅气喘吁吁,“您不能……总这样……”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能总是来为我做决定,您觉得这是我需要的,您觉得这是对我好的……您不能。您……不能总是这样。”她摇摇头,最终退到门口,宣布,“我现在就是去准备东西。”

    哈蒂娅气冲冲的回宿舍把自己的东西归类打包,又直接往上交了一份胡乱写着两笔“我要辞职”的申请书。

    这之后的哈蒂娅本想回归办公室,但是转念思考跑去拆了大半个训练场发泄。五分钟内躺平了日常所有追着她求指导和“求虐待”的家伙,甚至还跟闻讯赶来的彭恩中将大斗一场。

    中将级别战力自然不必其下寻常海军,而彭恩中将又同样以剑术见长,很快哈蒂娅的注意力便被完全吸引到纯粹的剑术比试上来。

    最终两人点到为止,见好就收,彭恩中将锤着腰夸赞道:“与上次一别,雏稚剑术更近一层啊,若是战场相见怕是难敌。”

    略显疲惫的的哈蒂娅也没了一早的暴躁,转身向这个关爱部下见长的中将鞠躬致谢,“您没事吧?十分抱歉。”

    “无妨要时刻关心下属的心理健康,”彭恩中将拜拜手,“库赞先生的事我也早有耳闻,甚是可惜。”不过他的地位也限定他不能在这件事上大加评论,之转言到,“陪下属缓解内心压力是一个上司的责任的。”

    “呃……很明显是她单方面的缓解压力吧。”旁的有人小声吐槽。

    “修理费从我薪水里扣吧。”离开前的彭恩中将对管理员说。

    这让哈蒂娅一阵感动,连带接下来虐菜都下手收敛很多。

    然后就迎来了还未收到消息以为还要自掏腰包的伊……队长爱的脚踹。

    哈蒂娅坐在马桶盖上重重叹一口气。

    辞职并不是符合最初的计划,但是一时冲动之后她思考这样也不错,只是在海军的渠道所能利用的方面减少,但是更可以以其他角度和途径去做一些事。

    是的,这个世界不需要海贼,但却确确实实存在海贼。白胡子在所占领岛屿的的声望远远高与民众对海军的期望,这曾经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哈蒂娅所疑惑的事情。这个疑惑在她闯进白胡子领地之后得到了答案……但是,这是不对的。

    这个世界需要海贼来保护,民众需要海贼来救护,这样的世界是不对的。

    跟随青雉先生大概就是很难再从内部来寻求答案了,但只要目的不变,同样可以纠正这个错误的世界。

    哈蒂娅深吸一口气,确定没有人之后,打开隔间门走出去。然而刚刚走到洗手间标示处,迎面遇上准备去厕所的斯摩格。

    斯摩格又看一洗手间性别标识确认一下,在皱眉瞪着刚刚难测出来的哈蒂娅,还未吐槽就先被截断,“你好斯摩格,拜拜斯摩格。”哈蒂说着,小跑着走远,“不用管我,我已经用完了,你随意。”

    徒留斯摩格一个人咒骂一句,“搞什么鬼!”

    然而刚刚走到楼梯拐角,哈蒂娅低头就遇小队长撞个对脸。

    “我刚想起来,”哈蒂娅在虎视眈眈的队长压力下慢慢退两步,“我需要去个厕所。”

    她转身往回冲。

    就听伊队长响彻楼层的大吼一声:“雏稚你有种别跑!”

    哈蒂娅几步又一次窜回男洗手间。

    “你特么究竟搞什么鬼!”刚刚拉链的斯摩格彻底崩溃,“有完没完!”

    “我是有原因的。”哈蒂娅忙着狡辩。

    见斯摩格一副听你在编的不信模样。

    她胡诌一句,“因为有种。”远听着追击者的接近,直接冲到窗户,“总之你好斯摩格。”

    “雏稚你个臭小子居然敢玩儿我!”暴躁少尉冲进正确的洗手间,恍然发现上级,连忙立定收敛自己失态。

    哈蒂娅挥挥手,“您好伊少尉,拜拜伊少尉。,拜拜斯摩格。”

    “给我叫对名字啊!”已经全然不顾上司的少尉一脚跃出窗外飞踹过去。

    斯摩格全程看着眼前闹剧,切一声。

    哈蒂娅回归办公室之后并没有见到青雉,不过在对方的休息室门口察觉的里面有她要找的人。她没进去,只在门口直接通报了自己一系列操作,宣布绝对不会让上司甩了自己。

    青雉没有回应。但哈蒂娅知道他听到了。

    哈蒂娅跑回去处理完自己权限内最后一叠文件,想了想,又把其他文件分门别类贴上分类标签说明。

    既然直接就要走就不会再管文件批不批的下来的问题。那什么样的人来接管也与他无关了。

    哈蒂娅自觉干完所有的事情,想起了自己收到的信。

    那是曾经因伤过重不得不从海军的退役的同僚好友写给她的信。信里提到对方在特殊医疗部时见到前去调整右臂义肢的泽法老师,随行还有跟随的宾兹。

    见到老师的消息让哈蒂娅严肃的表情微微软化,然而紧接着就被一句“对于你在总部的行为与情绪激动的宾兹交谈时,泽法老师全程没有一句发言似乎很是不满”直接石化。

    这件事上,信里最后写道,“你要哪天去游击队时一定要小心了。”

    她

    被打击的趴在桌上半晌才恢复精力继续看下去,不由得皱起眉头。

    “……那些医生科学家说手术失败丧命的可能性很高,我终究还是胆怯拒绝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战死在战场上,可居然是没有办法再继续战斗而退役这种结局,感觉自己像逃兵一样,真的不甘心……所以你知道我看到那家伙上了通缉令时有多兴奋吗……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笔账讨回来……只可惜没办法在以海军的身份……我只想说,如果你现在还在萎靡不振的话,真的大可不必,虽然被贬为实习兵重新开始,但你依然在有人所希望却永远也没办法回去的地方,你总有一天会站起来,也一定会有新的目标,所以为了各自的目标一起努力吧。——你的朋友 伊夫林写。”

    哈蒂娅收回信,久久不能平静。

    不晓得对方在知晓自己已经提交了辞职申请会是怎样气愤。

    她确实也是觉得在这条路上跌倒,并没有按照原本计划继续,而选择溜号,就像逃兵一样。

    哈蒂娅用力拍着脸,坚定自己的想法。她看着那封信,最终开口吐槽:“哪有实习兵那么惨,是三等兵啊,笨蛋。”

    悲剧的是,做好一切心理准备的哈蒂娅,在规定时间到达港口,只见宽广的码头却空无一船。

    “九点只有货船,”被询问的站岗海军战战兢兢回答,“青雉大、呃、先生,他坐的是八点的船。”

    哈蒂娅,“……”

    哈蒂娅转身回去了训练场,许是怨念过于实体化,大家都在“珍爱生命远离雏稚”的行动,所以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但是所有的沙包木桩训练器材全都惨遭摧残。

    趁机打听到事件原委的众人越发的不敢接近。

    只她一人沉默的发泄结束,又沉默的开始收拾。

    但是总有勇士敢于上前,熟悉的气息让哈蒂没来得及反应,然后熟悉的迎面飞扑,熟悉的被抱个满怀。

    “你还好吗,哈蒂?”达斯琪担忧的问询。

    然而还不等哈蒂娅回应,就有人只在之后开口。

    “行了,达斯琪。”有人紧跟着达斯琪进了训练场,不出意外的斯摩格紧跟着进来,对达斯琪命令道,“让开别碍事。”

    “那个……”达斯琪站在哈蒂身前犹豫到,“反正申请已经递交了,您是不是不用。”

    斯摩格吐一口烟,切一声,“你别老惯着她!”

    “哎?!”台词被抢的达斯琪闻声一愣,刚要反驳,身后的人探出头。疑问,“干嘛啊你俩?”

    “离开训练营就没打过了,”斯摩格不顾部下想要阻拦的表情,上前把达斯琪推开,对哈蒂娅说:“哈蒂娅,跟我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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