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火神涅槃被袭之事随着鼠仙的死而告一段落,天后荼姚因私开粮仓被禁足,真相大白太微对润玉言语安慰了一番将三方天将归入润玉麾下不受天将府节制,太微的这个决定让众仙震惊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火神殿下是做了触怒龙颜之事让他做出着决定。

    “陛下不可十方天将向来有旭凤掌管,他并未有纰漏,你让众仙如何揣测。”荼姚愤恨地等着润玉。

    这摆明了是削旭凤的权,这个孽子她果然没有看错野心勃勃、狼子野心。

    “父帝,母神所言极是旭凤并无过失,恐众仙会…。”润玉走上前拱手。

    太微抬手制止润玉“本座已经决定尔等不必在多言。”

    白夕和洛霖静静看着,鼠仙的死已经让洛霖极为不满,旭凤听到太微做得决定

    “陛下旭儿涅槃失踪之日你曾允诺若是他能平安归来就立他为储君。”荼姚怎么会坐以待毙任由旭凤兵权被削,夺了旭凤的荣光故旧事重提。

    荼姚的一言掀起千尺浪,众神都看向帝位上的太微。

    润玉退回看着太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就是在下首的白夕都注意到太微的脸色,心中哀叹这荼姚不会看脸色说话,做事只要一股狠劲,这下拔到胡须。

    “旭凤之过就是有你这个母神,平日里得理不饶人才会豁延子嗣为他招来杀身之祸,你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以往的过失免得旭凤那一日因为你送命。”太微拍案很是不给荼姚脸面对立储之事绝口不提。

    太微今日两次不给荼姚面子让她在众仙面前下不了台,心中怒火中烧把这笔帐记在了润玉和白夕身上。

    润玉淡淡地没有任何的波澜。

    旭凤看出太微地不悦暗下扯住荼姚的衣袖“母神,父帝正在壮年何许要立储君,此时魔界对天界虎视眈眈多次袭扰忘川边界,儿臣立誓定然边境安宁魔界再不敢侵犯我天界,况儿臣资历尚浅不足以胜任储君之位。”如涅槃归来之时拒绝。

    “我儿有如此壮志父帝十分是欣慰。”太微脸色无甚缓和似是不满意。

    “这都是母神教导有方望父帝宽恕母神言语上的无心之失。”旭凤再拱手作礼。

    荼姚为旭凤感到骄傲,笑容可掬“旭凤掌天将以来屡建奇功,不久前一人吓退十万魔兵建立不世之功。”看了眼润玉语气讽刺“比起那些只会安逸享福的可强上千倍万倍。”儿子不争做娘的不能不去争。

    润玉冷然早对荼姚的冷嘲热讽习以为常,白夕向上翻了个白眼这对母子真会往互相往自己脸上贴金,说继续说。

    太微睨了眼荼姚不语转向润玉“明日大朝会后夜神就去天将府同火神交接兵权,为父希望你们兄弟二人如今晚这般相互扶持捍卫我天界的门户。”

    润玉知道接受兵权只能让母神更忌惮于他,但这也是个好机会,以前他韬光养晦面对她的刁难只是柔和地化解,现在,低眸余光看到白夕在微微冲着他笑。

    “儿臣遵命。”润玉辑礼接下。

    荼姚的脸立刻变了,形式对旭凤有些不利如今润玉有娶了锦觅后有水族和花界为依仗,太微出尔反尔不肯立储,有些脱离她的掌控。

    太微想着尽快把水族收入囊中,提起婚事“洛霖,魔界一直对天界虎视眈眈以本座之见不如及早安排润玉和锦觅二人完婚,以防魔界挑拨你我群臣。”

    润玉和白夕的视线不自觉交汇,白夕低头抿嘴,脑中一片空白。

    “父帝。”润玉大惊转身向太微“水神和锦觅仙子方才相认,还未尝得享天伦,再来锦觅仙子在花界长大对天界有诸多不适,不妨让锦觅多适应几日,一来儿臣清寒现在让锦觅仙子嫁到璇玑宫怕是要委屈于她,二来三方天将初归儿臣麾下定然会因公事轻待锦觅请父帝将婚事押后,您亦不必担忧和仙上砺带河山千载鱼水君臣情岂是宵小之辈随意挑拨的。”只能先将婚事压后。

    旭凤亦是站立不安和润玉是一个心思,上前几步却被荼姚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儿何处此言,你是我的长子即使你无尊位大婚后本座亦不会让锦觅觉得和在洛湘府有所不同,先成家后立业,有人为你搭理宫中杂事你便可安心处理军中之事。”太微知润玉心中是在抗拒这婚事。

    “父帝…。”润玉斜眸看着白夕欲拒。

    太微抬手“你不必再言。”询问洛霖“水神不知你意下如何?”

    每个心中都有自己的棋局,在这场权利的追逐中各自步步为营,洛霖是对这些个勾心斗角十分的厌恶,他和临秀回天界就是为了女儿。

    “陛下!锦觅修行尚浅,尚未飞升得道,恐非夜神大殿之良配,洛霖自请解除二人婚约这毁誓之罪洛霖一力承担。”加之好友鼠仙之死和考量到整个水族的兴衰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女儿跳进天家这趟浑水中。

    白夕抬头未想到自家爹爹想轻言退掉这门婚事。

    “这婚书已签他们就是明正言顺的夫妻怎好出尔反尔。”太微厉眸以为是润玉和水神沆瀣一气“润玉年岁尚轻言语中是否有所冲撞之处,我让他给洛霖陪罪。”递了个眼神“魔界之人袭击水神之女的事本座也必会查清给洛霖一个交代。”

    润玉手攥成拳转身面向洛霖作礼欲赔罪。

    “陛下,夜神并无不对和失理之处反而是对锦觅做得面面具到。”白夕亦知这门婚事不容易退掉“反而是锦觅,天界礼仪繁多不如让锦觅多留闺中几日我们慢慢教导,也不至于乱了天界的法度。”

    “父帝,兄长和锦夕仙子所言甚是,儿臣也同意将婚事暂缓。”旭凤开口。

    太微也知松弛有道,不再坚持。

    洛霖后悔那日九霄云殿轻易应下婚事,如今太微怎可罢手如此也勉强点头应允容后再想办法。

    润玉如释重负好在先暂时压下了婚。

    荼姚看准时机适时开口“陛下所言极是先成家后立业,旭儿和穗禾还等着赐婚,陛下可不能厚此薄彼。”

    “母神…。”旭凤自是不愿。

    太微也觉得时机成熟,但也只应了句“本座心中有数,不会委屈了穗禾和旭凤。”

    旭凤面露难色,润玉自己的婚事都顾不得,自是管不了旭凤的。

    ………。

    鼠仙一案定谳结案,天帝长子和水神之女锦觅的婚事也延后,看似一切尘埃落定,但有很多事情尚未查清。

    鼠仙真是为义愤不满才袭击火神?簌离是何人?有无魔界的人私闯天界?水神长女当真看错?众仙有疑虑,却无人问,太微俯视众仙让散去。

    润玉、白夕和洛霖走出九霄云殿,卯日星官已经上值,白夕看着等在殿外的旭凤,伸伸腰。

    “火神殿下。”施礼问候。

    看到走出的三人不去理会白夕,旭凤上前向洛霖行礼“仙上旭凤有话要对大殿和白夕说,请仙上应允。”

    听到旭凤找自己折腾一夜无精打采的白夕憋憋嘴,洛霖侧身征求白夕。

    “阿爹你先回洛湘府,阿娘担心的紧,女儿随后会回去。”白夕倒想听听旭凤特意等在此要有什么要同她说的。

    润玉见洛霖有几分不放心辑礼。

    “仙上请安心,润玉稍后定把夕…。”润玉一顿改口“将仙子平安送回洛湘府。”

    洛霖看了三人转身离去。

    “不知火神特意等在此为了锦觅。”白夕见洛霖离开单刀直入不想浪费唇舌,她的五脏庙空空还要回去补觉呢。

    润玉在旁。

    旭凤开口“我和锦觅是朋友,白夕仙子何故要将我送的东西都给退回,那些不过是旭凤的一点心意而已。”

    白夕揉着太阳穴“罗敷有夫,使君有妇,火神殿下避嫌的好。”走过。

    旭凤听到此言嗤笑。

    “仙子和夜神明明有情,方才大殿上为何不袒露心思,水神仙上爱女心切定会顾虑就此取消婚约,仙子何以会那方措辞。”旭凤握住白夕的手臂拦住她。

    白夕低眸皱眉同旭凤拉扯。

    “旭凤!”润玉上前牵制住旭凤分开二人,将白夕护在身后“请自重。”

    旭凤反问润玉“大殿又是以何立场来对我说这句话?大殿大可借势退掉这门婚事,为何要推延婚期。”满是质问责备。

    白夕抚着被旭凤握过的地方,顾及到九霄云殿外,忍着怒火。

    “男女授受不亲,仙子是女子九霄云殿熙来攘往火神殿下不要落人口舌。”润玉昂胸和旭凤对视。

    旭凤势必要问明白他们二人是何用意,直视润玉,润玉亦是半分不让,本就是旭凤无理纠缠在先。

    白夕柔柔开口“火神殿下为何在大殿和众仙面前不同天帝言明喜欢锦觅,天帝爱子也会思量殿下的感受。”把旭凤的话丢还给他。

    自己没胆还要别人出头,坐收渔翁之利,他看不出今日的形势,润玉和锦觅的婚约从头都是天帝笼络水族制衡天后的筹码“至于你和锦觅,莫说有婚约即便是没有这一纸婚约阿爹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看着旭凤茫然“我看火神殿下还是去问问天后娘娘,四千年前我娘亲先花神是为何身死道消。”

    润玉看着旭凤“方才在大殿火神大殿也看到了,母神口口声声要拉我和水神下水,险些动摇天纲,父帝为了安抚水神才将我和锦觅的婚事提上日程,父帝的脾气你觉得凭着我和水神就能随意退掉的,拖延婚期以是过多拂逆天威。”

    “母神虽脾气不好,但她熟知天条律例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弑杀上神。”旭凤一个字都不信“仙子是听信谁言?可是花界的芳主?可有凭据?”肃目凌人逼近。

    润玉挡住旭凤“这些年来母神的手段到底如何,想必你我都清楚,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又怎会放过异己,父帝和先花神的过往她怎能容下,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无论如何我们都是骨肉至亲。”

    事情本容不得推敲,花界外水神的欲言又止,芳主对他的敌意,退后几步。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天后做过没有殿下自己去查便可,凭据总会有的。”白夕从润玉身后出来。

    旭凤蹙眉欲分辨时燎原君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忘川军情有变,抬头看了眼,向润玉和白夕告辞匆匆忙忙而去。

    “疼不疼?”旭凤走后润玉走到白夕身前眼神落在她的手臂处。

    白夕摇头笑了笑“无事。”她不是易碎的娃娃,一点疼就委屈得不行。

    “无事便好,我送你回洛湘府。”润玉也不在追问,知道旭凤方才有点不分轻重。

    白夕点头,二人一前一后步向洛湘府。

    ……。

    洛湘府。

    临秀和洛霖坐在院中品茶,看到进府的二人让仙侍把她做的鲜花饼端了出来。

    “拜见二位仙上。”润玉先行礼。

    “阿娘,阿爹。”白夕唤了声。

    “夕儿折腾了一夜累了吧。”临秀把白夕拉到桌前“尝尝我做得鲜花饼。”转向润玉“夜神也一起吃点吧。”

    白夕眉头一皱愣愣地看着临秀做得鲜花饼:能吃吗?向润玉猛挤眼,可润玉…。

    “润玉叨唠了。”润玉坐下。

    白夕扶额“阿娘早上吃的太甜不好,我去膳房给你们准备点粥。”转身就走。

    临秀的厨艺她是见识过的,真是六界的极品,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夕儿。”洛霖唤住她“你阿娘做鲜花饼的手艺是最好的。”拿起一块递给她“先尝尝再忙也不迟。”

    阿爹我可是你的亲女儿,临秀温柔地看着她,也不好拒绝,泄气坐了下来,接过洛霖手中的鲜花饼。

    洛霖和临秀各拿起来一块,润玉捏起块咬了一口慢慢咀嚼,有了上次的经历白夕不敢轻易入口。

    白夕咬着嘴手指抚着嘴唇“怎么样?”传音术传音润玉“你实在不用太勉强。”他竟然咽下去了。

    白夕扶额,问也白问,就算难吃到极致润玉也不会当面拂了临秀的面子。

    果然。

    “风神仙上的手艺是极好的。”润玉面色没有任何的异样,看着她手中的那一块。

    洛霖也吃了一块。

    “夜神喜欢就好。”临秀依旧温和笑笑。

    三个人看着她,白夕陷入天人交战,一只兔子跳到她的怀中化成了人形。

    “是临秀婆婆做得鲜花饼。”团子询问洛霖和临秀“我可以吃吗?”

    看着滑头的团子白夕错愕,上次阿娘为自己和锦觅做得饭菜他看到比谁都跑的快。

    “自然是可以。”临秀点头。

    润玉从蝶中拿给团子,揉了揉他的头。

    白夕不禁怀疑,自己也吃了口“阿娘不是不善厨艺?”却是极好。

    又咬了一口。

    “你的娘亲就特别喜欢吃鲜花饼,我常常会做一些。”临秀怀念起以前他们三人在一起的时光。

    师兄弹琴,她和梓芬舞剑,风花雪月想起临秀笑意丛生,只是后来梓芬受了很多苦,想到此临秀责怪自己。

    白夕看着由喜转暗的临秀“阿爹,簌离是何人,为何天帝和天后听到此人的名字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立刻揭过此页。

    润玉转头看着洛霖,白夕看似问得漫不经心用灵力封了团子的灵窍,洛霖和临秀的脸色也变了相互对视,既而转向润玉。

    “润玉也想知道这个簌离的来历,那位身着红衣脸上有疤痕的女子可否就是鼠仙口中的簌离。”簌离当真是父帝以前的一笔风流债,水神应该认识,从两人的反应正好应征了润玉的猜测“请仙上明示。”

    洛霖惊讶“夜神见过她。”

    “没有,是夕儿见过。”润玉据实已告“簌离这个名字润玉似曾相识,却记不起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

    洛霖转眸已经看向白夕,白夕点头。

    “是,那位前辈我的确见过。”阿爹虽然没有承认,但不会错了。

    洛霖起身,润玉也跟着站起身屏息凝神。

    “本神无可奉告,夜神还是去问天帝陛下吧!”说完和临秀一起进了殿。

    润玉站在院中,白夕在他身后转头看着抿嘴,八九不离十,那簌离是润玉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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