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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

    敏感如我,一下因为她的用词受到了刺激,差点从桌上弹起来,随即又端坐好,只在桌下攥紧拳头,脸上要云淡风轻。

    不管接下来听到什么,我都接受和面对。我不想要什么主动权,场面还是要维持好。

    等一下,这也不是我擅长的,我到底擅长什么,或者说,到底该怎么存放自己的脑回路!抬头看她,一如当初,我心躁动,又陡然落寞。

    从刚才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在自己的脑海放了多少有用无用的东西。

    是她对我的影响太大,还是我身体的缘故?

    听说身体不好的人在稳定心绪上总要比常人花费多些。

    我是不是要真的像梦中人说的练一练!

    水已经烧开,山中绿茶蕴含着乡土之情,正好可以冲淡一些混乱的自作多情。

    山里的茶泡第一次即可,并不费事。

    我曾经很想带她和姥姥生活在一起,看如今四周光景现实,便知这想法仅证明自己眼高于顶。

    她现在开口讲述的怕只有别人的事了。叙旧不知如何开始,只有一句被需要。

    她喝了一口茶,茶盏落座的声音像是某种预告:“我知道当初离开你是我对不起你,当时我家的事业受到重创,联姻是短时间内最有效的解决方法。这些年我和他没有夫妻之情,他心心念念的是另一个人。”

    我的重点还是她:“那你呢,你念我吗?”

    “我……当然也想念你。这打打杀杀的世界,谁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情感,只有你愿意听我说话。可女人最终都要寻个归宿,很明显我们可以为彼此付出,却不是那种关系,没有到你能给我归宿的地步。”

    她说得平平淡淡,我却如鲠在喉,话茬怎么都接不下去,只是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痕迹,插入一张卡片,上面写着“预言”二字,与此情此景竟然吻合。

    这就是我的外挂在小试牛刀。

    “你怎么了?”女朋友喊着,我回过神,添上一些水说到:“是我没分清自己的想法。”

    “对,我也差点搞错了。从前有什么事我都跟你说,你也总是帮我出头,我很感激你,可直到你带我来看姥姥,我就有些觉得不对劲。你根本不是那种喜欢我。”

    我脑海中的“预言”卡片重新划过,像闪电刺痛了天幕。

    我不知道还要不要接下话题。

    “这次来是因为我丈夫。”

    我抬头看她,她盯着茶水。

    “几个月前他为了寻找治愈某种病症的方法,听了一些巫师骗子的话,把自己献祭出去。结果他一直昏迷,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她说完便望着我,探寻的意味一闪而过。

    她的解释我听得再懂不过。

    此时我对她丈夫的整体认知是这样:高知份子,答应“献祭”的智商实在颠覆大众的认知。光是奉献自己这点,她丈夫可能对某一个人用情至深才肯牺牲吧,也有可能只是为己谋利。几年前就做了学术投资,由于风格独树一帜,他在学术界投资界都有些名气。虽然我没见过他本人,但听说相貌堂堂,仪表非凡,是个女人都会多看他一眼。

    “会石化吧,他是美杜莎么?”我曾经还嫉妒地吐槽过。

    引得美杜莎自愿献祭的病症自然不一般。不过现在是新世纪,还是看一眼就磁化听起来比较科学,而且后续可能更加有意思。

    这么乱想着,我随口问道:“什么病要用献祭来治愈?”

    女朋友看我一眼,是在不满我的态度?

    她说:“要治的应该是某个重要的人,是什么病我们还不知道......当我丈夫昏迷后,我找了很多唤醒方法都没有效果。直到后来,有人说必须找一个灵感者进到灵感之地,才有机会唤醒意识。”

    我越听越觉得荒诞,明明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结果碰到的又是些什么事。

    难不成是没被发现的规律在呼唤人们的视线?

    还是世事常态不良,攻心之人拿鬼神做幌子?

    “巫师说的吗,可为什么会找我?”

    “巫师说献祭过后就将自己对此事的记忆全部清除,这是事前说好的,他要履行保密约定。”

    “你来找我,不会我就是那个灵感者吧!”我还是随口说着,她却目光一滞。

    我只得问道:“你也说是骗子了,他的话还能信?”

    我现在宁愿相信鬼神的说法流行是因为看不清真相,也宁愿认为之前的菌物事件,是幻觉。

    女朋友发了简讯,很快房里就多出俩人,也不管这里是我的卧室。

    俩人中的一个是牵着铁链子的黑衣青年,高大身材,神情肃穆,手中铁器冷不丁响起。

    一个是被绑着的长袍中年,上一秒姿态恭敬,下一秒就睁开贪婪之眼,环顾时似乎在探究能从此房主人身上捞到多少好处。

    我应该只是想象力丰富,所以才会如此看待他。

    如果医师在这,也会说这是我把自己的心思投射到别人身上。

    可一个中年人明目张胆的眼神,我学不来。所以就算是投射,我暂时也不想停止。

    但我没有太多精力,他们终归是要离开的。我也不用后悔当初没去客房,只要想明白我与女朋友都不够人情练达就可以了。

    我算是已经调整好自己,马上又想着要是女朋友直接带着这两个人跟村长走一路,中年人身上哐哐当当,村里人就会有各种离谱猜测。

    直到女朋友问长袍中年话的时候,我的意识才魂归故里般聚焦眼前。

    “巫师,你说清楚什么是灵感者,你找到的灵感者又是谁。”

    在她问话的时候,我脸上的眉毛略微动过。

    一种预感如渊中藏石,压制着一股内在澎湃汹涌的明火。

    长袍中年此时低眉顺目,开口答到:“灵感者即是跟异灵有感应的人,能察常人所不察,见常人所不见。

    “按照之前的推算,这座山上有聚灵之地,虽逐渐削薄,但眼下这座四合院便是中心。能够救下事主的灵感者,灵感之力可以一般,须得与事主认识,而且能量场匹配。与事主匹配强的,房里正有一位。”

    他抬头将视线极缓地略过各人,最终停在我的身上。这下房里的人都看着我了。

    真是道行高深,仅凭一个眼神就能引导大家的意志,也毫无悬念,毕竟房里就这么点人。按他的话和他的视线,现在我不仅是灵感之人,还是跟那位感应最强的。

    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要进灵感之地?鬼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时候我还能不能醒,于是我问他:“你的意思是,与他形成强匹配的灵感者并不只有我一个?”

    “是,只是从事主认识的人群里定位,结果就是你一个。我可以为你相面,做最终确认。”

    “可惜我们不认识,”我对女朋友说道,“上次他带你走的时候,我都没看他。”

    “不是上次,还在之前,你们见过的,婚礼上。”

    “除了你,我谁都不会看!”

    女朋友可能大受震动,安静了好一会,只得向巫师求助。

    巫师也似回过神来说道:“根据感应结果,你们不仅认识对方,还有很深的渊源。”

    “什么渊源?”

    “这我就没有看得那么深了。”

    我脑子里实在没有多的印象,只得说道:“上次我们也算遇到了,姑且当作与他认识。你是要当面确认我的灵感体质吗?”

    巫师点点头。

    对上女朋友期待的脸,我只得笑一笑,一眨眼底线全无说道:“行,来吧!谁叫我乐于助人!活了这么久,我也有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

    结果先不管,反正还有备选人。过程值得期待,也许是一番奇遇,以后碰到有缘人还有资本炫耀炫耀。守孝漫长,姥姥应该也不会怪我贪玩。

    这么想着,我就进入了一种成年人等待打针时的状态,明知可能会有痛,但也明白打进来的是药。

    不对,这是错觉,明明是我代入母亲,把手伸出来想要抓住孩子却不得的状态。

    是危险!

    啊我答应得太容易了!

    可女朋友已经发了消息,一队人已经各个一手提一盏点亮的煤油灯,一手端了香菇和罗勒进来,摆成阵型跪坐好。

    “换个房间吧!”我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巫师不留情面:“在这里效果更好。”

    他身上绑的东西有似如无,我只好看着场上,陌生感浓烈地飘到心里,仿佛这不是我的卧房。

    由于阵型知识匮乏,我只知道他们摆的是太极或者八卦,中间两团灯组,听说与两仪什么的有关。

    大白天的点灯,阵型看起来缺了一些气氛,这大概是即时行动应有的代价。

    他们能一手一个煤油灯,完全是因为我族里刚好有那么多灯,不过是藏品,他们怎么拿到的?族里人就那么好说话?

    他们能在这里摆好阵还不显得拥挤,真的是因为我的房间内里墙壁可以双拆开大部分,见水后可以放几块木质漂浮的小平台。

    一般双门口都有几扇屏风挡着,但我这里暂时还没备好。

    之所以有这样的卧室待遇,可能是因为母亲对我病发时会引发的后果有诸多强调。相对应的,更多人因此知道了我的情况,对这间房避而远之。

    后来我还听说族里人有对外传达“出门最好带一小瓶水在身边,遇到发病了也不怕”的说法。

    这个路子,就不是我母亲走的了。

    更像是哪里来的风水师显神通。

    现在看屋里的罗勒,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江湖上神秘的幻觉组织,里面多的是厉害的致幻师。

    再看戴着铁链的长袍巫师,我似乎有理由联想他们就在身边。

    我问女朋友:“你之前说他是骗子?”

    女朋友问巫师:“你说清楚,我朋友是不是也有长睡不醒的危险!”

    “我不会担保什么。”巫师开口了。

    他有着干裂的嘴唇。竟然没有喝水吗,明明在葬礼这种最不会缺茶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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