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被吓死了”，申成敏下台后直奔休息室，向经纪人抱怨，“要不是我反应快，在台上肯定要出丑了。”
经纪人一副“我进你是条汉子”的表情，用力拍拍掌，“姑奶奶，那么多年了，我觉得你这次最帅，你有看到林晶晶那脸吗，黑的跟包公似的。”
“这叫‘弄巧成拙’。”申成敏锤了锤穿着恨天高走T台的脚踝，要是刚才摔在台上，脚肯定会肿起来。
还有件事经纪人一直不明白，“所以你的衣服，是刚才重新找设计修改了吗？”
“……”
申成敏刚才台上那番话白讲了，无奈道：“没有没有没有！我的好姐姐，你看那设计师，主持人怎么问他都说不出来。我看衣服上的洞太多了，重新调整了穿法，有些洞不够大的我还把它扯开了，那设计师估计也没想到我不按常理出牌，改变了他原来的意思，他当然说不出话啦。”
“干嘛这样看着我？”申成敏解释完后，经纪人一副吃惊的模样。
“成敏啊”，经纪人很欣慰，热泪盈眶，“你终于长大了。”
这哪是长大啊，明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才懒得和经纪人去争辩。
“柔宝贝，我觉得有人在看我。”红鸾秀结束后，凌月妍留意到往外走的人群中，总觉得有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先带好口罩。”韩芷柔看到前一秒身边经过可疑的两人，大家都往门外走，唯独那两人反方向。防人之心不可无，谨慎一点总是好的，“要不，分头行动吧，门口汇合。”
“正有此意。”凌月妍微微一点头，拎上包先行离开。
“郭焱，我先走了，下次见。”凌月妍离开五分钟之后，韩芷柔也起身。
“等等”，郭焱一把拉住韩芷柔的手，“我送你回去吧。”
“你不等她吗？”韩芷柔以为郭焱要等申成敏。
“嗯，跟她说一声就行”，郭焱又想起之前申成敏一脸崇拜韩芷柔的样子，“她挺喜欢你设计的衣服。”
“噢”，韩芷柔还挺意外，“是我的荣幸。”
在无人的角落里，那两人趁着韩芷柔和郭焱聊天的间隙，偷偷跟上了凌月妍。
“哎呀，真的是。”凌月妍正在厕所擦拭着衣服上的咖啡渍，果然人做什么都不能心急。
刚才站在她旁边并排行走一起离场的人，不知道被谁莫名其妙推了一把，那人手中拿着的咖啡全都倒在她衣服上。
那人一个劲的道歉，她又怕吸引到大家的目光，只能草草了事。
本来都快要走出门口，现在不得不折回洗手间处理。
“我不管，我就是看不惯她，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把她弄走！”厕所最后一格传来撒娇的声音，让凌月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就答应我嘛，我连续几个晚上都可以去你那里的，你不是也想我喂樱桃了吗？”这些露骨的话，凌月妍如果还听不懂，这些年就白干了。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里面那个娇滴滴的女声是谁，只能同情那个要被弄走的人一分钟。
事不宜迟，避免打照面，趁着里面的人还没从厕所出来，凌月妍处理好赶紧离开，不过衣服上的咖啡渍还是很明显。
“嘭。”凌月妍低着头走路，俨然没发现刚开门从房间走出来的申成敏。
“哎哟。”申成敏吃痛的揉揉自己鼻子，谁走路不看路啊。
“不好意思。”凌月妍赶紧道歉，想绕开继续走。
“等等。”
语气不善，正当凌月妍以为对方要找麻烦时，申成敏开口道：“你衣服脏了，进来换一件吧。”
“不用了，谢……”她抬头才发现眼前站着的人，像是刚才台上的申成敏，又不太像，“你是申成敏吗？”
“你是……”，申成敏半天没认出来，看了许久，疑惑问道：“是凌月妍吗？”
从没想过以这种方式见面。
“进来先换件衣服再说吧。”申成敏看了眼她今天的穿搭，挑了件最简单的白T给她。
“谢谢，真是麻烦你了”，凌月妍换好出来，连忙道谢，又想到韩芷柔还在外面等着，“我有点事得先走了。”
本还想再寒暄几句，看到凌月妍着急的样子，申成敏也不好耽误，“好，有机会再见。”
“怎么还没看到妍儿，跑哪去了呢？”韩芷柔和郭焱出来门口已有一段时间，左顾右盼都没看到凌月妍的影子。
眼看韩芷柔又想进入场馆，郭焱稳定住她，“再等等吧。”
“郭焱，你还没走啊？”申成敏从后台通道走出来，意外看到郭焱，他身边还站在一个女生。
十五分钟前申成敏就收到郭焱说要先离开的信息，没想到那么晚了还在场馆门口。
“你小子在约会吗”，申成敏走近一看，“这……”
申成敏又惊又喜，眼前这个不就是她一直都想认识的韩芷柔吗？天哪，今天是幸运之神眷顾了吗？
此时的韩芷柔一心都扑在担心凌月妍上，根本没注意到申成敏的到来，转头一看才发现郭焱身边站着一个女生。
申成敏即使戴着墨镜，韩芷柔都认得出来，现在这个模样，跟第一次在医院看到时的一模一样。
上次韩芷柔个人发布会，申成敏因为临时被通知去公司协商彩排，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红鸾秀结束之后想去寒暄几句，经纪人又说没看到韩芷柔，本以为再也没机会见上面。
果然机会在转角，这次怎么说也不能错过。
“韩总监你好，我是申成敏，我特别喜欢你设计的衣服”，申成敏冲上前激动地握住韩芷柔的手，“希望未来有机会能跟你合作！”
突如其来的热情把韩芷柔吓得连连退后两步，立刻回过神来，“申小姐你好，有机会一定合作。”
韩芷柔这句话，让申成敏心满意足。
等了一会，申成敏的车来了，她看两人一动不动，好奇道：“不过，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结束已有大半个小时，媒体和品牌方早就离开场馆，现在外面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在等个朋友。”韩芷柔担心的眼神一直望向场馆里。
“噢”，申成敏坐上车后，摇下车窗，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等的朋友是凌月妍吗？”
坐在车上隔得稍远一些，申成敏现在一看，才发现韩芷柔和凌月妍打扮的风格一样，极大概率两人是一起过来的。
“我遇到她了，她比我早五分钟走的”，申成敏又想了下，“奇怪，那她应该很早就出来了。”
申成敏离开后，韩芷柔越想越不放心，“郭焱，你先回去吧，我进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郭焱看韩芷柔还站在原地，“走啊。”
从申成敏房间走出来后，凌月妍才发现自己走的是反方向。
反方向自然离门口越来越远，不过场馆就那么大，现在还亮堂堂的，总能走到大门口。
凌月妍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跟着，他们之所以不敢光明正大走到她面前，无非是还没有确认她的身份。
但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凌月妍心生一计，干脆停下来，拿起电话，捏着嗓子假装在打电话，“老公，你到哪啦，我等你好久啦！”
大声说出这话后，她余光偷偷瞥见后面的人愣了一下，暂时没有再往前走。
不过这个方法只能暂时缓一缓，凌月妍只要停止说话，他们就往前走。
没办法，她只能边走边假装打着电话，“嗯，我等你来接啊，你是不是到门口了呀？”
“好好好，那我慢慢走到你那里嘛。”
“……”
“不用了，我找到你了。”转角传来熟悉的声音。
尹律出现在凌月妍面前，将手机挂断，行云流水的动作似乎刚才凌月妍打电话的对象就是他。
“都叫你不要乱跑了，我来接你不就好了吗？”
声音也不小，演的跟真的一样，论谁路过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尹律突然靠近，凌月妍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他伸手摁住她的肩膀，“配合一下。”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凌月妍还是照做，五秒不到尹律便退回来，揽着她的肩膀，“走吧。”
凌月妍点点头，余光往后面一瞅，果然人没有再跟上来。
“妍儿”，韩芷柔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凌月妍走出来，肩膀上还搭着尹律的手，“你们？”
尹律赶紧把手放下来，解释道：“碰巧遇见。”
能看到凌月妍平安出现就好，韩芷柔开口：“回去吧，散场了这里不宜久留。”
“柔宝贝，让郭焱送你回去吧，我找他有点事。”
韩芷柔用怀疑的眼神望向她，直到她回馈一个放心的眼神，才安心的离开。
“确定那个人不是凌月妍吗？”电话里传来王经理的声音。
“确定，虽然身形和凌月妍长得很像，但真的不是她。”
“看到正脸吗？”
“没有，她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听到声音了，确实不是凌月妍。而且这个人已经结婚了，有老公过来接。”
“这样啊……”
怕王经理不相信，他继续说：“我看到他们亲吻了，确定不是凌月妍。”
“行吧”，王经理气急败坏，“挖地三尺，你也要把她找出来。”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