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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朝堂对峙

    舒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冷冰冰的长剑,激得她往后缩了缩。

    “不说话?”那人举着剑的手毫不留情地逼近了些,锋利的剑刃很快划破了舒亦娇嫩的皮肤,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老天爷明鉴,她这短短的一生,勤勤恳恳修炼,踏踏实实成精,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莫名其妙地就下了狱,现在还要被人用刀剑拿捏命脉。

    求生的本能迫使着她开口:“等等,侠士你手下留情,我,我是好人。”

    什么好人会在这种特殊时候乱晃,更别说还是个面生的。侍卫已经听不进去半点解释了,他看样子也不想认真听,只是将佩剑往下压了压,大有要直接杀人灭口的架势。

    舒亦一时都忘了自己能变回本体保命,只是绝望地闭上眼睛:呜呜呜,主人,不是我不想救你......

    遗言还没说完呢,脖子上冰冷的触感就突然消失,她只听见上一秒还在威胁自己的人闷哼一声,就没了动静。

    胆小的梳子精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瞄见那侍卫没骨头般向一侧倒去,硬生生摔倒在地也没有半点反应。

    什么情况,她睁大了双眼:“不会是我求生的意志太强烈,把人给吓晕了吧?”

    “想什么呢?”唐拾竹毫不留情地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我都不至于等你到现在。”

    “主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舒亦绷紧的神经立马放松了下来,连忙转过身去仔细打量。

    这一身熟悉的打扮,是她的主人没错。

    不过她这边还没来得及搬上救兵呢,舒亦连忙追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当然是根据原本计划安排的那样,由轩亲王的下属放出来的。不过这话可不能直白地告诉这小梳子精,唐拾竹含糊了一声,想起刚刚自己的疑心:

    他被放出来的时候顺口打听了一声,得知轩亲王这边,并没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前去寻求帮助。那时候他还觉得果然如此,舒亦哪怕真的是他母亲留下的梳子成精,但也不一定向着自己,没准这时候早就跑没影了。

    但他却没想到,这小笨蛋磕磕绊绊地赶了大半程,反倒被宫里的侍卫拦在了外头,还险些有了性命之忧。

    真是不让人省心,下次可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外头了。

    “没什么,我打晕了狱守,摸来钥匙,自己溜出来的。”唐拾竹嘴上胡诌道。

    “原来如此。”舒亦的眼里满是佩服:不愧是主人,没有自己的帮助也能成功脱险,太厉害啦。

    她不像刚刚被剑胁迫命脉那般唯唯诺诺,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唐拾竹光是看着,心情也莫名轻松起来,但他仍惦记着正事:“说起来,你在外头这么久,可是有何事耽搁了?”

    耽搁,也不过是目睹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舒亦虽然不明白生离死别的意义,但也知道,那个叫邹怀玉的老师,对于主人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经历过的,仔仔细细复述了一遍。

    “然后我就看见,皇帝他把刀刺进那个邹怀玉的心口,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还有一点溅到我身上了。”

    小梳子精光是说着,就肉眼可见的有些萎靡,更别说父母双亡后,从小跟在邹老师身边长大的唐拾竹了。

    邹怀玉对他来说亦师亦友,是难能可敬的长辈,也是高山流水的忘年知音。邹怀玉无后,只对这个小徒弟费劲了心血,莫种意义上,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了。

    本来他们应该有更好的结局,只不过......

    唐拾竹没说话,因为他的思绪像走马灯一般在回忆自己和老师的点点滴滴。

    “主人。”舒亦想要合时宜地闭嘴,却又担心唐拾竹,只好硬着头皮扯开话题,“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回家,对啊,他还得带着这小梳子精回家。

    逝者已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替老师揭穿这伪君子的面目,才能不辜负老师用生命教他的忠君报国。

    “我们先不回去。”唐拾竹拍了拍舒亦的脑袋,算是安慰她,也是让自己更冷静,“走,去朝堂,我还有事要完成。”

    行吧,反正主人去哪里,她就去哪里。舒亦别扭地承受下这份安抚,然后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主人的安排。

    等他俩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入朝堂的时候,皇帝正端坐在高椅之上,游刃有余地控诉轩亲王罔顾伦理道德,居然觊觎亲哥哥的王座。

    “哦?唐小将军怎么也来了,莫不是和朕这弟弟早已有了勾连罢。”

    他甚至分出心思搭理了一下唐拾竹——这小东西既然有本事从诏狱里逃出来,没有轩亲王的帮助,那他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在场的大臣压根不知道,唐小将军本人不久前被污蔑了通敌叛国的罪名,才往牢狱之中走了一遭。一个两个听了皇帝的片面之词,就投来怀疑的眼神。

    但唐拾竹半点不慌,甚至还有功夫向轩亲王行了个礼:“臣,见过亲王殿下。”

    轩亲王本人就算被皇帝诬陷、被臣子怀疑,身上的皇族风范那是一点没丢。但看到合作对象堂而皇之带了个女人前来,甚至还有心思给自己见礼,面上佁然不动的表情可算是露出了裂缝。

    你小子,说是有事处理,结果折腾半晌,带了个女人前来,可真是......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在合作许久之后,第一次有了质疑唐拾竹的想法。但他总不能在这种时候发出质问,只好冷漠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唐爱卿可真是伤朕的心,先一步和亲王见了礼不说,竟是半点不搭理朕这皇帝。”那老狐狸演得正起兴,抓着这个由头又泼了两人一身脏水,虽然什么都没明说,但在围观的大臣眼里,唐拾竹和轩亲王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居首辅上前一步,拱手道:“老臣不知,唐小将军怎么带着一个女子出现在此处,一身狼狈,不合礼数啊。”

    有人先开了口,剩下的一众臣子皆是连连点头。

    “就是,唐拾竹你有何居心,难不成竟要祸乱朝纲?”

    “这轩亲王也是,怎么就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侵扰皇上英名?”

    一时人声鹊起,众说纷纭。

    轩亲王倒也不急,与唐拾竹对过一个眼神之后,便悠悠地把问题抛了回去:“诸位且先不急着下定论,居首辅与唐小将军的那些恩恩怨怨,想必就不用本王多提,他若是先一步开口站队,想必有理智些的,都不会当真在意。”

    “至于本王侵扰皇上英名,大人您可不能口说无凭,英名不英名的,本王先不予评价。但是你嘛,据本王所知,毕竟某些腌臜事情里,也有大人你的身影啊。”

    轩亲王三言两语,又把气氛赶回了冰点,底牌一出,叫嚷最厉害的那些老臣纷纷闭了嘴。

    他舌战群儒,却空口不提唐拾竹带了个女人过来的事情,眼见的有人正要开口,他生怕对面拿这件事做文章,连忙加快计划,先一步扔出了最大的惊闻。

    “你说是吧,本王名义上的哥哥,又或者是,顶替了这个位置的人?”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惊疑。

    “亲王他说什么?什么叫顶替了这个位置的人。”

    “这,陛下确实应该是皇族血脉没错啊,总不会是当年出了些差错。”

    “当年先皇带着先皇后前去避暑,这都是庄子里发生的事情,要说有猫腻,也不是不可能......”

    皇座之下,一时纷纷云云。很遗憾的是,皇帝早就知道,轩亲王的底牌不过是控诉自己的血统,而作为铁证的真身契,早就被自己埋在邹怀玉的尸体边上了,暗门一关,谁又能发现?

    他面上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臣弟此话差矣,朕与你多少年的兄弟情谊,难道是让你一朝扳倒朕的利器吗?”

    下面熙熙攘攘的臣子个个管好了嘴,不敢多言。

    “再说了,你要是真的想坐一坐这皇位,朕让给你就是了,何必说些伤了感情的话。”他带着不变的笑意,虽然说些大度的场面话,但不知偷偷使了什么暗号,身后的护卫皆竖起刀剑,向前紧逼了两步。

    轩亲王也不逞多让,直白地挥手示意兵卫拔剑上前:“哼,就凭你这假身份,也敢和我拍案叫板?”

    两厢人马正对峙着,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直接打起来,大臣们早就看着场合,躲到了大殿的角落,生怕打斗会波及到自己。

    舒亦挠了挠头,直觉告诉她,这该是自己出马的场合了,于是她上前一步,跨出了唐拾竹不经意护着她的范围。

    这小家伙是要做什么,没看见两边快打起来了吗?唐拾竹一个头两个大,甚至没来得及拦她一下,就看见舒亦从怀里掏出一张仔细叠好的纸,扬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什么东西?轩亲王和皇帝双双闻声看去。

    这,这不就是自己藏好的身契吗?这女人手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皇帝眼尖,这泛黄的纸他可是看了无数眼,化成灰他也忘不掉,一时竟自乱阵脚,用手哆嗦地指向这陌生女子:“你怎么会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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