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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皇室秘闻

    怎么会是自己的字迹?唐拾竹微微一愣:在他的记忆里,自己从未写过这样的信件,更别说内容还是与敌国勾连,先考要是知道了,非得从祖坟里气醒,来把自己打一顿才好。

    他把信纸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无论怎么打量,这字迹确确实实和自己笔下的一模一样,容不得抵赖。看起来,刚刚那群人费尽心思要找的东西,便是这份早早安排在他房间里的伪证了。

    只不过阴差阳错被这小家伙收了起来。

    唐拾竹思索了片刻,马上有了答案,他想起一个人——韦昌。

    这人生来便过目不忘,还有一手能模仿他人字迹的本事,一下子凭借这份能力,成为了皇帝身边的红人,深受重用。

    现在他可算是明白了,韦昌这老东西,没少用这份手段,只不过净做些陷害忠良的不义之事罢了。

    自己顺着蛛丝马迹调查,怀疑到了皇帝的身世上,自然是碍了那位的眼,这才招来了牢狱之灾。

    幸好他与轩亲王早有准备,就是这小梳子精......唐拾竹看着这无端出现的变故,难得有了无奈的想法。

    正想着,边上的小姑娘突然伸出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这边又冷又潮的,我不喜欢......”

    这家伙,怕是真心惦记着怎么才能出去。

    唐拾竹起了点坏心思,故意吓唬她:“出去什么?我们都出不去了,估摸着得死在这里。”

    少女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明明不久前自己还美滋滋地享受生活呢,怎么这会儿就濒临死亡了?早知道她就不修炼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偷偷尝尝主人书桌上那份凉糕。

    倒是唐拾竹逗完人后,又有了点闲心:“说起来,你还没有名字对吧,要不我给你取一个?”

    “这,这哪里是惦记我有没有名字的时候!”少女的表情更加夸张了,像是见识了什么很离谱的事情。

    唐拾竹不为所动:“那你想不想要个名字?”

    上一秒还在震惊的少女迅速变脸:“要。”开玩笑,这可是主人给取的名字,不要白不要。

    “既然你的本体是梳子。”唐拾竹想了想,“那便姓‘舒’,如何?”

    “舒。”少女学着念到,“我姓舒,我有姓了!”

    都说名如其人,这小家伙这般没心没肺,干脆叫做舒无好了。唐拾竹开玩笑般地想到,但是开口却是正经琢磨过的话语:

    “山色空蒙雨亦奇[1],前些日子刚好下了一场雨,你既是今日才被我发现的,不如就用描写雨后初晴的这句诗,就叫你舒亦可好?”

    舒亦把新得的名字在舌尖滚了两圈,看起来开心极了:“舒亦,这是我的名字诶。”

    她得了甜头,又忧心起主人的生死安危:“要不,我变回本体模样,出去找人帮忙吧,主人你总不能在这里白白等死吧。”

    本来唐拾竹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他之所以悠闲地待在牢房,是因为早早安排好了后路,不多时,就会有人帮他出去。

    但既然舒亦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否决这个提议:

    “这样也好,你记着,出去千万要避开人,小心着些,然后往东走,去最大的那个房子。”

    小姑娘仔细记下了“东”是哪边,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去最大的房子里找人。”

    实际上,往东走最大的房子,正是朝堂,这个时候,想必轩亲王已经开始行动了。舒亦如果往那边走,不过是借着本体独自前行,前一步前往轩亲王边上罢了,算不上去搬什么救兵。

    唐拾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验——这家伙当真会听话,对我毫无戒心吗?

    他面上不显,将变回本体的小梳子精递过铁栏,送到了外面。

    舒亦心念一动,又在外头变回了人形,她四下张望了几眼,没见着狱守的身影,这才放心下来:“主人你别急,我这就出去找人帮忙。”

    说完,匆匆朝着唐拾竹指好的道路,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被抓进来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没走很远。舒亦在模糊的印象里努力调动着,朝着一个方向磕磕绊绊地跑去。

    走了好一会,她也没见着半个狱守,不由得在心里纳闷:怎么回事,居然没有人巡视吗?

    虽然心中起疑,但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多加小心,毕竟出都出来了,当然不能辜负主人的信任,她一定会成功找到人,把主人救出去的!

    舒亦跌跌撞撞地快步小跑,摸索着出去的道路,谁知却在一个转角处踩到了什么,不受控制地向前摔去。

    理智告诉她不能发出声响,于是她只能在心里紧张兮兮,先一步感受摔倒在地的痛楚。

    疼痛感迟迟没有传来,原来是因为太过焦虑,舒亦不受控制地变回了本体模样,这才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跌在阴暗的角落。

    是不是该庆幸一下,自己是变回本体再摔倒的,好歹是免去了人形能感受到的痛感?

    舒亦默默宽慰了自己一下,正打算变回来接着跑路,却听到了边上传来了动静,吓得她立马噤声,装作空气,借着角落的遮掩,安安静静地躲着。

    然后她就看见一个穿着华贵的人独自走了过来,在墙壁上动作了一番,一声怪响之后,石壁居然移动了起来,露出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小门。

    那人走了进去,也没留心关上门,便开始振声怒斥:

    “邹怀玉,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严格算来,舒亦现在就认识唐拾竹一个人,顶多再加一个素未谋面的轩亲王,所以她听得一头雾水,但为了防止被发现,她只能悄无声息地躺着,假装自己不存在。

    那个被称为邹怀玉的人看起来像是经受了什么酷刑,开口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听起来就好像命不久矣:“陛下,你也有今天啊,咳咳咳......”

    陛下?走进去的那人,是当今圣上?舒亦看不明白了,在她简单的认知里,九五之尊是天之骄子,怎么会屈尊纡贵来这种地方?更别说看样子像是来审人的。

    “你别太得意,你徒弟不过是知道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凭他还想要扳倒我?”皇帝怒极反笑,狠狠踢了一脚铁栅栏,发出沉重的闷响,“唐拾竹现在可是被我抓起来了,就是不知道,通敌叛国这个罪名,他能不能抗得住?”

    “你这血统不正的杂种,你怎么敢,拾竹他!”邹怀玉一时气血上涌,咳嗽的声音愈发激动,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碎一般。

    舒亦只是听着就感到了猛烈的痛苦,看样子,这个叫邹怀玉的,应该是主人的恩师,只不过得罪了皇帝,才引来了牢狱之祸。

    主人果然是被诬陷的,而罪魁祸首居然是当今圣上,不对,邹怀玉说他血统不正,难道这皇帝的位置,居然坐着一个外人吗?

    她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冲昏了头脑,还未来得及理清脑内纷乱的思绪,又听见了利剑出鞘的声音。

    “邹怀玉啊邹怀玉,你一肚子的墨水,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皇帝拔出佩剑,慢条斯理地比划了两下,“就算你知道我血统不正又如何,这皇帝的位置还不是由我坐着,而你嘛......”

    他突然止住话头,反手一剑刺进邹怀玉的心口,左右搅动了一番,又毫不留情地拔了出来。

    血顺着剑势飞溅出来,有几滴透过敞开的暗门,落在舒亦的本体上。

    “就带着这件事,永远闭嘴吧。”

    这是,杀人了?舒亦的脑子转不过来了,只惦记着身上溅到的血渍——这才刚刚脱离躯体,还留着些温热的触感。

    皇帝借着已死之人的衣摆,随手擦了擦佩剑,然后混着未擦净的血痕,将其收回剑鞘,做出无事发生的假象:“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只要没人找到这份身契,我不是正统血脉的事情,谁能咬死?”

    他对着尚存有模糊意识的邹怀玉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份泛黄的纸张,毫无戒备地当着他的面,抽出边上松动的砖块,然后把身契塞了进去。

    “这下,身契就在你边上,可你却永远也没法拿到了,哈哈哈哈。”

    对皇帝来说,这个隐蔽的牢房是再安全不过的地方了,除了他没人知道这地方该怎么打开。别说邹怀玉还死在这里,没有什么是当着这位老忠臣的面藏好身契,更能气得他死不瞑目的事情了。

    做完这一切,他整了整衣摆,将暗门原模原样关上了,这才大大方方地转身离去。

    这本来该是天衣无缝,轩亲王和唐拾竹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找到至关重要的身契,但皇帝千算万算也不会想到,有一只小梳子精,完完全全目睹了这一切。

    估摸着皇帝走远了,舒亦这才哆哆嗦嗦变回了人形,她试探着上前,照着记忆中的手势打开了暗门,石壁轻动,然后她就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邹怀玉。

    这是主人的老师。

    她犹豫着走近,然后裙摆就被流出来的血微微濡湿。

    舒亦呆看了一会,无师自通地对着尸体拜了拜:“您,希望走得不是很痛苦......”

    说完,她强行稳住心神,四下张望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仍露出一角的那份身契。舒亦小心翼翼地抽出泛黄的纸,这回她仔细叠好了,才塞进怀里。

    主人还等着她去救,千万不能继续耽搁时间了,她来不及关上暗门,埋头就匆匆地往外跑。

    这回外面更是安静得要命,见不到半个人影,舒亦莫名觉得不对,又说不上原因,只好加快脚步。很快她就跟着记忆的路线,跑出了大牢,奇怪的是,就算在大牢门口,也是无人看守。

    难道狱守们还能下班?她挠挠头,稍微放松了些警惕,跑得更快了点。

    正当舒亦火急火燎地往东赶,已经要看清最大那栋房子的模样时,拐角处一个人闪身而出,用剑直指她脆弱的脖颈。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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