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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身边都是自己人

    众人说了会儿话,也就到用晚膳的时辰了。因林黛玉说起她在扬州的生活,贾老夫人也知道了她在家吃饭,都是饭后过一会儿在吃茶的,如此才不伤脾胃,便在吃饭吃药上,依旧让她从了在林府时的旧规矩。

    此事由贾老夫人开口,众人自是不敢有什么意见。

    贾宝玉见黛玉锦心绣口,饭桌上并未多食,担心她晚上饿。回碧纱橱后,便只说自己饿了,又不喜一个人吃独食,叫秋纹去厨房端了两碗易消化,又不甜腻的山药薏米银耳羹来,叫晴雯送一碗进去给黛玉,还夹了一碟小菜,配了一碟点心,切好的梨与她。自己则把人都遣出去,沐浴更衣后,只戴了一条红罗白玉抹额,淋着月色在书桌前看那几本贾政与他的稀罕古籍。

    碧纱橱里间。

    紫鹃送走晴雯后,笑着在炕上摆了餐食,递了勺子与林黛玉:“我方才还想着,姑娘晚上没用多少,万一饿了怎么办?未曾想二爷竟如此体贴,特送了粥来与姑娘吃,姑娘快尝尝,我瞧着这粥极合你脾胃!”

    林黛玉眼波流转,心下微动,“紫鹃,何出此言呢?”

    紫鹃道,“嗯?姑娘不知道,宝二爷以前从不吃夜宵,纵是吃,袭人姐姐他们也不会让他吃这样的药膳,除非是二爷亲自点的。”

    听了这话,黛玉思及初见贾宝玉时那似曾相识之感,心中另是一番滋味。忽听紫鹃说,贾宝玉待府中姊妹们一向这样细心和善,待那位史湘云史小姐,更是亲近要好,方才定下心来。只道宝玉待自己好,也是将她与迎春、探春、惜春三人一同看待,拿她当自家妹妹照顾了。安心用完粥,又遣紫鹃亲自去谢宝玉,才重新梳洗歇下。

    碧纱橱外间。

    袭人与紫鹃说完话后,进来回宝玉话,才掀开帘子,就看见书桌那边烛光昏黄,在男孩儿散下的墨发上铺了一层淡金色,更衬得他面如美玉。虽然年幼,却仪态翩翩。其面色沉稳而认真,一双黑眸又清又亮,叫人不敢冒犯。

    二爷果真变了!袭人暗暗心惊,先行了礼,才敢过去,“回二爷,林姑娘吃下了,现已歇下了,刚打发紫鹃来谢二爷,我替二爷回了。再有,李贵替二爷去天齐寺还愿了,戌时才回来,您不在,我就赏了他一吊钱。”

    两人刚才在帘子外说的话,他都听见了。贾宝玉略微颔首,“倒杯水来,替我研墨吧。”

    放下书,执笔练字。

    袭人在一旁陪侍。她虽不认字,却也觉得宝玉这几个字进步极大,竟有几分字帖上那些名家大师的镌逸风骨!以往老爷检查二爷的课业时,二爷若拿出这样的字来,哪会挨老爷罚?

    正想着,忽听贾宝玉问,“李奶奶近日都跟谁打牌?是输是赢?”

    因他话听不出喜怒,像是寻常闲话,袭人下意识道,“她老人家就是跟几位小姐的奶妈妈玩儿牌,要说她近日手气儿,也只是有输有赢罢了。”

    贾宝玉道,“那就想法子,让她输个精光。”

    不轻不重的话,却如惊雷劈在袭人耳朵里,袭人更不解了。那李奶奶输了钱就来房里闹,非让宝玉填了这个窟窿不可,宝玉竟想让她输个精光?岂不是要把自己给赔进去么!不劝着就罢了,怎的还……

    发现宝玉说这话时面不改色,连下笔的力道都没变虚,袭人忽想起他下午同晴雯玩笑说的,要把李奶奶打发出去,不免心惊。却也咽了口唾沫,眼神渐渐镇定,“是,二爷。”

    接下来几日,贾宝玉每日寅时起,梳洗用饭后就去荣庆堂向贾老夫人、去荣禧堂向王夫人、去外书房向贾政三人请安。贾政会在应卯前抽出一刻钟考校他学问,检查他昨日练的字。满意后才放贾宝玉去君子轩跟贾雨村念书,不满意就加他课业。

    贾雨村本懒怠教人学问,闲暇时也是自己看书,四处走访关系,争取早日复职。奈何贾宝玉实在天资过人,就给他布置了明经、策论、明字、诗词一大堆,至于明算,却是不怎么讲的。贾雨村以为这些课业就够他学个一年半载,却不知贾宝玉前世早已精通这些,只是不愿入仕,才没去考。竟只七八天,就交上了所有课业!且完成得十分出色。

    尤其是他写的明经,所做策论,已初见通晓四书五经之意,平仄正反更是无一不妙,简直堪比一等秀才所作!且他字写的极好,极有神韵,只怕再苦练个三五载,定能成为远近闻名的书法大家。

    君子轩内,贾雨村忍不住捻须感慨,“我这一生只教过两个学生,偏两个学生都是天资过人,极有才情之辈!前一位你也知道,就是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如今住在你府上的林姑娘,林黛玉。可惜她是个女子……后一位就是你了。从前只教她时,我只道她已是极聪慧的学生了,可比起你来,竟有些平平无奇。”

    贾宝玉暗道,他可比不上林妹妹。林妹妹自幼便是通透聪慧之人,他是占了重生的便宜,才得贾雨村这般夸奖,面上谦逊道,“多亏贾先生教导,学生才能有这般进步。听闻明年院试在二月初举行,我想去试试,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参加院试的人叫童生,考过院试的人叫秀才,秀才之中,前一二等才能继续参加下一级考举人的乡试。

    若在之前,贾宝玉说出这番话来,贾雨村定要训诫他戒骄戒躁,不可盲目自大,可现在贾雨村已全然将他当成天赋异禀之人看待。

    他能做这种孩童的老师,心中既骄傲,又欣慰,自然答应,“你年纪轻,提前去试试也好,不管成败与否,于你而言都是好事,你父亲那边,我会与他说的。”

    随后提醒贾宝玉,若准备明年二月去考秀才的话,要赶在秋末前报名才行。

    贾宝玉谢过贾雨村,待放学后,先回荣庆堂陪贾老夫人用膳,随后回了良栖院。

    他是前日搬进来的,这院子虽然尘封许久,但一贯有丫鬟婆子看守,所以并不荒芜破败。良栖院中间一座正房,左右两边分东西厢房,院子地面用青石平铺,中间一颗老松树,枝干蔓延,松叶四季常青,日光从叶缝中撒下来,金光曳地。树下还摆了一张石桌,并四方小凳。

    贾宝玉回来时,秋纹、麝月、碧痕坐在桌边玩儿骰子,袭人、媚人在浇廊下的花儿,茜雪在扫地。至于其他丫鬟,贾宝玉搬院子时嫌多,顺道打发了。

    媚人先看见他,巧笑着迎上来,“二爷回来啦?今儿老太太派人送来一碟杏仁儿板栗糕,说是正明斋买的,我给您放房里了,您尝尝~”

    院子里除袭人年岁较大外,就属媚人最为成熟。她长得瓜子脸,桃花眼,看人说笑时妩媚勾人。贾宝玉看了眼余光似不经意看着这边的麝月,笑着对媚人拱了拱手,路过袭人时,道:“你给我倒杯茶来。”

    袭人应是,跟了进去。

    贾宝玉进屋坐下,端着袭人沏好的白毫银针茶喝,将桌上这一碟板栗糕往两人面前推了推,“两位姐姐与我一道吃吧。”

    媚人婉转一笑,拈起一块糕点俯身喂贾宝玉,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二爷,我喂您~”

    袭人蹙眉,正欲说她,贾宝玉却握住她手,怜惜道,“媚人姐姐,你怎么不去跟李奶奶打牌清闲清闲?浇花这种粗活儿,你往后只让袭人做就是了!”

    媚人是李奶奶安排进来,要给贾宝玉做妾的。李奶奶这几日输光了钱,正愁怎么弄他房里的钱,有媚人牵桥搭线,她要拿钱就轻而易举了。贾宝玉要让良栖院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除了敲打袭人外,还要彻底赶走李奶奶。

    媚人并不知贾宝玉打算,反而为得主子宠爱而暗自狂喜,忍不住得意的飞了平时处处胜她的袭人一眼,对贾宝玉笑盈盈道,“瞧二爷说的,奶奶们打牌,哪有我一个小丫头凑趣儿的理儿?哪怕给二爷浇一辈子花我也愿意呢。再说,李奶奶今儿才输了钱,我哪敢上她老人家跟前找不自在?”

    贾宝玉指着她笑,叫袭人把钱匣子打开,露出里面一大堆金灿灿,白花花的金、银锭、锞子。媚人只觉满室钱光,眼睛一下定住了。

    贾宝玉道,“好姐姐,告诉你吧!你只管来这里挑,李妈妈爱这些,你若拿了这个见她,她就不骂你了。”

    媚人看得眼睛发热,又见袭人在一旁防备的看她,心里忽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原要推辞的话到嘴边转了一圈儿就吞了回去,朝贾宝玉福了福身子,娇笑道,“谢二爷~二爷既这么疼我,不若把这些小银锞子也赏我玩儿吧?”

    贾宝玉自然同意,由着媚人喜滋滋的给李奶奶拿了锭五两重的银子,又抓了把银锞子去院儿里分与小丫鬟们炫耀。

    至于桌上放的板栗糕,他没看一眼,叫袭人打了水来,用香胰子好好搓洗了方才碰过媚人的手,一边擦干净,一边对袭人道,“把桌上那碟板栗糕撤下去,给秋纹碧痕她们吃了吧。”

    “嗳。”

    袭人把媚人赏她的小银锞子放回钱匣子里,转头收拾点心,才发现方才媚人喂他的那块板栗糕,他竟是没动一口。一时拿余光看那面无表情的贾宝玉,心下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只觉二爷不像以往那般疼惜宠院儿里的丫鬟们,并且有意无意疏远她们了。

    罢了,她想这么多做什么?虽然她是唯一一个发现二爷有这般变化的人,可二爷并没拿她当外人,做什么事都没避着她,她只安心伺候二爷就是。

    袭人才端着点心出去,晴雯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她额头还有汗,细腻的能看见一层小绒毛的脸上红扑扑的,像是才跑回来。

    一看见贾宝玉在屋里坐着吃茶,一边看书,好不惬意,晴雯立时走过来道,“哼~你倒好,让人家辛辛苦苦帮你去东院送东西,人家回来,连杯茶也不给人家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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