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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眨眼,又到放学时间,纪枞那群狐朋狗友又与约在一起放学去打篮球。

    言听对他这个神秘大佬的同桌感到有点好奇,然而她也不知为什么会对他感到好奇,或许长得帅,也或许是女性的某种敏感对异性的好奇。

    她没有爱听别人墙角的习惯,没太注意,他们讲的是什么,低着头收拾着书包。

    “艹,何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被鬼附身了?今天居然不跟我们一起去玩。”李岩大声的喊着。

    “我们打篮球的,就差你这么个全能顶级选手,您这是急着去哪还是咋滴,况且你你不跟我们一起去打球,你还能去干嘛?偷鸡?”

    李岩说话向来不注意分寸,丝毫没注意到教室一就还有个女生在,就已经开起了黄腔。

    “我想到有点事儿,我等会就不跟你们一起去打了,就这么说好了,下次再跟你们一块,嗤嗤,少说一些黄腔会死?这还有姑娘在:,注意点。”

    纪枞冷眼翻了个白给李岩,示意他少说这些污秽不正经的黄腔。

    何铭拍了拍几位兄弟和李岩,像赶鸭子似的把他们推出去,催他们赶紧去打。

    纪枞刚后脚往后门准备走,突然被何铭抓住了衣角,那人傻逼似的看着他。

    纪枞突然有种被无赖缠上的预感,眉头皱了皱不耐烦的看着他。

    “枞哥,您跟我一起去,上次你不是还说欠我一个吗?我这次就把它用掉,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纪枞冷漠的拒绝。

    “这场球我没有把握,我一个人还是不太能行,等一下我干完我的事试之后请你吃火锅咋滴?反正你平时打球这么厉害…”何铭依旧不死心。

    “打住说,重点。”纪枞觉得听了半天。他也没讲到底想干嘛,蹙了下眉,打断了他的话。

    “重点就是正好这次我也在,我们联手让他们势均力敌一下,毕竟他们队有个挺厉害的人,打不过,就那啥还挺…挺丢脸的…”何铭拍了拍胸口,越讲越小声。

    纪枞瞥了一眼李岩正在向自己疯狂的眨眼,没办法,毕竟是兄弟,那只能妥协吧。

    心里想了一阵后,于是便还是妥协的“嗯”了一声答应了,然后自己站到走廊外,带起了耳机,等待了起来。

    “欧耶!这次赢定了,我跟你说。我这次带了可是我打球最好的哥们,他一个能顶你们两个…,哦,行行行,我们很快就到…”

    何铭这打电话的声音几乎是全班都能听得见,准确来说是听得清清楚楚,但由于放学教室里的同学已经寥寥无几,只剩言听,纪枞的那几位朋友及他本人。

    那有点阳光少年感略微带点青春少男声的嗓子吼的有点让人耳朵震了一下,正好他聊着聊着电话,时而大声又时而小声的,让言听也下意识的烦躁去捂了捂耳朵。

    心里面抱怨道这人肯定是有点问题,说话就说话,讲个电话还说的这么大声,扰民!

    当然了,这种话还是不能脱口而出。

    何铭这把声音可是在班里公认第一大喇叭,还有人打着他的玩笑说,校运会有他这嗓子,连扩音器都省了,何铭当事人每次听到别人这么打笑他,他还挺生气的。

    等言听话要收拾整齐时,班里的人几乎走光,只剩下她一人。

    言听径直的拿起书包背好,然后走向门口,

    她刚准备踏出门口,由于一直低着头走路,两双眼睛正好督见两双一远一近干干净净的小白鞋,看起来很普通,但你一看这两双的品牌,就会发现价格都不菲。

    言听没有抬起头望那是谁,下意识的想礼貌一点绕道,让外面那个人先过。

    但外面那个人几乎没有想动的意思,言听有点烦躁不由得抬起了头。

    她抬起头,第一眼看见面前离他近一点的那位看起来有点稍微痞帅的一个充满少年气的男生,那人正好是班里今天早上一起起哄,让纪枞搭讪她的那位刚分手的花心少年何铭。

    她又看见了另外一位稍微站的有点远处的男生,那人正低着头敲打着手机,从侧面看那双冷冽温柔的桃花眸子,瞧久了,倒是看出了他眼神有几分调戏的感觉,但他似乎不是只是个陪同,他转过身走到走廊边上。

    是不是不想打扰她跟何铭聊着“私事”,带着耳机,看着手机屏幕正在刷视频。

    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一位上午分手,下午活蹦乱跳的何铭。

    心里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有一点失望,又有一点喜悦,搞得言听有点烦躁。

    言听没打算继续跟何铭耗下去,直径的开门见山问。

    “何铭同学,有事吗?能不能麻烦你挪开一下脚,让我过一下,谢谢。”言听有点冷淡,她看着何铭的脸,用头示意他把脚挪开。

    何铭坏笑地看着言听,突然就起了,想捉弄人的心。

    “别啊,认识我啊,交个朋友!既然你看不上枞哥,考虑一下,我也是可以的,我也才刚刚在分手,好好考虑一下,这种那么好的机会不多。”

    何铭自恋的发言听得到人有点燥动,女孩面不改色的听他说,也没搭理的样,静静的戴上耳机听歌,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耐烦,但出于礼貌还是认认真真的听他说完。

    纪枞有点看不下去,推了推何铭,“别胡说,我今天早上是“被迫”的,别逗人家小姑娘!收敛一下你那副臭德行。”

    纪枞低沉沙哑对着对着何铭说

    “我有分寸,放心吧枞哥,我只是想逗一逗这小姑娘玩玩,这人炸起毛来还挺好笑的。”

    何铭小声嘀咕的回答,然后转过身依旧不依不饶的对着言听说着。

    “行,那退一步,跟我交朋友不亏哦,你确定不考虑一下,既然情侣做不成,你认我做个大哥,我认你做个小妹,你不说话,我就当做答应…”

    “谁答应你了?我没有……”

    言听还没说完就被何铭打断了。

    “小绵羊挺凶的嘛,为什么不想跟我交朋友?挺清高的,好学生看不起我们这种人?”

    “不是的,没有的事情,还是礼貌的再问一句“你能让开一下吗?谢谢。”

    言听按耐不住身上的怒火,那双明亮又让人有点看不透的眼睛闪过了一丝不耐感,开始有点生气,语气也从冷淡中感觉到几分怒火。

    何铭被她这生气的模样感到不怎么样,纪枞又在旁边提醒何铭“懂得适可而止,人家姑娘都不喜欢你,你老是往上凑干嘛,刚分手没多久又犯贱!”

    “小绵羊,交个朋友而已,应该不差这么点时间吧,嗯?你说是吧?你今天早上拒绝了我朋友,现在又拒绝了我,是不是有点不太给面子啊?”

    这话何铭说的很普通,却让言听出了有一股威胁的感觉。

    “这位同学,我再郑重的同你说一遍,我并不想陪你玩什么交朋友的过家家,请你不要再挡住我,我现在要回家,请你让一让,谢谢。”

    “新同学对不住啊!我这朋友脑袋不太好,我先带他走了,如果有什么打扰到你的话,我也代他向你道歉。”

    言听刮了一眼何铭,两脸通红,大概应该是被气的,但还是好脾气的回了句“嗯,请这位何铭同学不要再找我麻烦,谢谢纪枞同学。”

    说完,言听不再等何铭让开,而是直接冷漠的从他身边用力地撞过,那一瞬间,何铭对言听仅有的一点好感全部都消散云淡,也没再纠缠她。

    何铭揉了揉刚刚被撞疼的肩膀,吐槽道,“这新来的同学力这么大,脾气怎么也这么爆燥,跟个男的似的,撞的我肩膀疼。”

    纪枞用着一脸“你自己自作自受”“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惹人家女生”的样看着何铭,随后,两人一起去街边吃火锅。

    “……”

    回到家后,言听习以为常的打开了那所沉重的大门,她压抑地走进了家里,习以为然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电话声响起,是言妈。

    “喂,妈。”

    “喂,言听,今天结婚冷静期已经过了,我跟你爸刚去离了婚,我们商量了一下,你以后就衣食其住都在那间屋,我会定期找人去送点你平常需要的,我也有了新的家庭,希望以后你不要随便来找我了。”

    “好的,妈妈………等等”

    言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电话那已经传出了被挂断的声音。

    她脱力地靠在墙边,在这个房间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前几个月自家父母的吵闹骂打架声。

    她不由得坐到了冰冷的地上,那双白皙的手抱住了膝盖,整个人不住得往门后蹲了蹲,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眼泪忍不住地往下落,一颗颗如同珍珠一般的水珠沾湿了那双衣袖,眼泪像止不住的水泉,突涌而来。

    而言听伤心的并不是因为那些繁琐的离婚,而是因为父母双方都不想抚养言听,觉得她是个拖油瓶,两人都争执着,想把言听推给对方。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划过几年的情景,有喜有悲,有的充满欢声,有的阴暗又让人窒息。

    言听有控制自己不要再想,可是越模糊的记忆,越是记得清晰,言听哭的身体一颤一颤,她用双手按了按哭到发疼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床头柜,打开拿出了镇定类病情药物,恍惚间,仿佛想起以前。

    她的阿爷言尽兴患有家族遗传病的心癌,在言厅的13,14岁之前她还是一个家里人人都宠的女孩,但这一切在于阿爷因为突发心梗死亡,她的生活也就此开始改变。

    她在医院也被查出了患有阿爷同样的先天性遗传家族病心癌。

    之后言听的15、16岁时,言齐文与唐英感情就开始不好,两人争执经常起伏,话题都是言听的遗传病。

    什么赔钱货,废柴,克命,不详等词全都一夜之间在言听的身上扣上罪名。

    每次吵完架,言齐文都会拿言听发脾气,把气都撒在她身上。

    现在言听身上基本每一处都有被打过的痕迹,但也不全是家暴而导致成的,也有不少是因为校园暴力。

    学校里的人都说她是孤儿,父母不要的杂费,每当她想反抗的时候,总有人会将她按死死的,一遍又一遍的扇着她的耳光。

    鸡蛋壳,烂青菜,不要的剩饭,食堂里的泔水,往头上吐口水,太多太多了。

    谩骂声贯穿着她的十五六岁,女孩脆弱的像片纸,肉眼可见的窟窿仿佛遍身都是,无一处洁白。

    后来父母亲又开始闹离婚,谁都不愿承认这个有破损有遗传病的女儿是自己的。

    她的心理毛病就是因为这无止境的吵闹离婚声,父亲出轨又酗酒,母亲事业上的女强人坚决忍受不了,而且两人的感情本就没有以前那么浓烈,一天比一天都没有相互一起生活的感觉。

    所以离婚早就是进棺材般板上钉钉的事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时间没到而已。

    最终,他们决定妥协商量把言听留下,房子当做赔偿,父母双方离开家,房子的地产留在在言听的手下,让她自个自生自灭。

    父母长期积累下来打骂与责备,导致她心里埋下了家暴的阴影,还有她以前的被校园暴力导致她整个人开始变得不爱说话,去年奶奶发现言听精神不对,就带言听去看心理医生才发现得了中度焦虑抑郁症。

    可言听原本也是个家里宠着的小公主啊,是老天看她过的太幸福了吗?如果没有一切,她的病,一切的变故,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她仍是那个爸爸妈妈宠在心尖上的女儿。

    正因如此,母亲尽这些年的母女情才费了点功夫将言听转了学,而她才会转到这个学校。

    而且这次转学言母只留了部分积蓄给她了,每个月会固定转来但是根本不够一个月的费用,钱还得省省用,可是还要定期去拿药,看病,复诊。

    真不知道哪一天…害

    她随手倒出几颗,生吞了下去,喝了口桌子上杯子里没喝完的冷水。

    她吃完后,激烈情感也开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又倒出了几颗安眠药吃下睡着了。

    在梦里,她隐隐约约的仿佛看到小时候欢乐一家三口子,而美梦不长久,很快,她又梦到了自己父母重组家庭多了多了几个妹妹跟弟弟,她的心情也顿时难受起来。

    眼看着父母各自有着新家庭地拉着弟弟跟妹妹越走越远。

    她拼了命的跑过去想抓住,跑到一半,她不小心摔倒了,可她慢慢爬起来继续跑,但是光着双脚磨破了脚拼命跑也没能追上他们,他们越走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这梦境之中。

    言听慌忙地醒了过来,她的额头上全都是一颗颗冒着冷汗,她慌乱伤心的眼神,也逐渐的平复了下来,

    外面也开始安静了,悄无声息般宁静,言听自嘲的笑了笑。

    现在已经早上八点了,窗外的蝉鸣叽叽喳喳的在喧闹,阳光洒进房间的床上,像镶了一层厚厚的黄金一样,金光闪闪。

    刚想躺下,但是言听猛地看向窗户,发现窗外已经通透明亮,一脸茫然的看着泛白的天花板,猛地看向闹钟,完蛋……要迟到了。

    原本在她吃完药后,本来就想轻轻一躺,结果却睡到第二天八点,等没过多久她就背上整理赶去上课。

    到学校后,由于早上没吃早餐的原因,她的胃开始隐隐的有点发疼,汗水也不由地从额头滴下了几颗汗珠,言听艰难加快了脚步,当她到教室门口时,班里已经开始上课。

    这节是英语黄老师的课,她可是是出了名的凶。

    “报告!”

    言听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那站着等待老师回应。

    黄老师看了看走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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