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顺行宫

    “蓁蓁,夜深了,已经有药可治疗你母妃了,快回寝宫就寝吧”

    徐元圣打断了徐蓁蓁与谢凌岳对视的僵局,随后紫苏带徐蓁蓁回了摘星楼,谢凌岳也自请回了宫,神医向徐元圣请求留此,徐元圣念在陆云韶的毒,批准了,因此房间里便只剩下了陆云韶与神医

    太医暂时止住了陆云韶体内的烈火焚身之痛,眼下陆云韶已经入睡,神医坐在床边默默的注视着陆云韶

    “咳咳”

    神医回头一看,来者正是聆初,她一过来便精准的叫出了神医的大名“祝思远,你能不能收敛点,刚刚把脉的时候人多,我不好提醒你,你那眼睛都快直了,一直盯着主子”

    没错,神医本名祝思远

    祝思远尴尬的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想念姐姐嘛,放心不会有人看出来的,还有,你们怎么不劝劝她啊,一开始你们出这主意我就不同意,最后居然先斩后奏,万一出事了谁担待的起来”

    祝思远说着说着,神情就开始严肃起来,局面就变成了祝思远批评聆初,聆初被噎的说不出话,直到紫苏进来

    “我们也没辙,劝不动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一向执拗,做好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况且她密谋这件事这么久了,她又怎会轻易放弃”

    紫苏进来解释,阻止了二人争吵

    ……

    翌日

    徐元圣依旧是下了朝直奔向瑞雨阁,“云韶,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祝思远为陆云韶把脉完后,对徐元圣说“陛下可否查过贵妃娘娘如何中的毒”

    “各宫搜查过,毫无头绪,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点”

    祝思远沉思了一会,问道“可否查过贵妃娘娘的东西,赤荆花的汁液滴在衣服上,发簪上,床上,反正触碰到便可渗入皮肤,总之这毒,肯定与贵妃接触过”

    徐元圣受到祝思远的警示,便立即要求太医与侍卫搜寻瑞雨阁

    “陛下,此发簪有异”

    太医拿来了那支金镶玉簪子,用帕子垫着簪子

    徐元圣一眼便认出来那簪子是那时他亲手给陆云韶戴上的那支,他先是震惊的看了眼陆云韶,随后又向房内的宫女问道“你们可有人见过谁在这簪子上动过手脚”

    紫苏稍作停留,随后走上去答到“这簪子平日里戴的时候都好好的,自从上次这簪子丢在了长清宫,半月后,娘娘便毒发了”

    ……

    长清宫

    “佟贵妃,皇上有请您移步瑞雨阁”

    此时的佟贵妃正斜靠在椅子上,吃着丫鬟喂的青梅羹,听到徐元圣的太监来请,立马起身跟了过去

    到了瑞雨阁正殿,只有徐元圣一人坐在主位,却不见一宫主位的陆云韶陆贵妃,佟贵妃见情况不对,请安以后就一直跪着,好半晌,徐元圣开口了

    “佟贵妃下毒谋害陆贵妃,夺取封号,卸六宫权,降为贵人,禁足一年,按西越律法,朝臣之女入宫,其罪与母家一同受罚,来人,带佟贵人回去”

    徐元圣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没给佟贵妃反应的时间就被拉下去了,被拉出去的佟倾伊出了门才想起喊冤叫屈

    她的声音在瑞雨阁正殿的门口回荡,逐渐的声音开始变小,路过的奴婢都听见了她说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没干过这事啊”

    佟倾伊被带走了,徐元圣回到了陆云韶的房里,“你们都下去吧,朕和贵妃单独说会话”

    徐元圣回来以后就把紫苏聆初都支开了,相处了这么多年,陆云韶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对不起,阿崢”

    “云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这次实在太危险了,万一没把控好……”

    陆云韶打断了他,“我既然这么做了,肯定会做好完全的准备,阿崢不要放心不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陆云韶在徐元圣的怀里蹭了蹭,徐元圣顺势搂紧了他

    “以后不许再行如此危险之事,不要以身犯险”

    “云儿知道了”

    今日无人侍寝,宫规森严,皇帝当以身作则,徐元圣没留在瑞雨阁

    ……

    崇德殿

    准时上朝

    “昨日,佟贵人给陆贵妃下毒一事以了,按我西越律法,朝臣之女违法乱纪,藐视宫规,其母族一同受罚,以表母族对宫妃的管教不严之惩,其父奚宁候,佟石,撤去侯爷之爵位,收敛军权,发配平尧”

    宣布了奚宁候的撤职一事,今日上朝也接近了尾声

    ……

    “母亲,儿子来陪母亲用早膳”徐政安还没有正式的职位,所以除了去学堂,写徐元圣布置的作业,徐元圣其实闲得很

    “忱儿今日没去学堂,到有时间来陪母亲了?”陆云韶大病初愈,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今日母亲大病初愈,儿子特申了一日假,来陪母亲解闷”

    “你有心了,快坐吧,今日早膳有你爱吃的花折鹅糕”

    “谢母亲,今日怎么没看见蓁蓁”

    陆云韶放下手里的绿豆薏仁粥,唤来了紫苏“去,把蓁蓁叫起来吧,日上三竿了,该用早膳了”

    “是”

    徐政安谈笑到“原是没醒”

    “明年开春蓁蓁就要入敬顺行宫了,这能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短了,能多睡会便让她睡吧”

    “原是如此”

    瑞雨阁正殿西厢房

    “公主,奴婢服侍您起床更衣,娘娘唤您去用早膳”

    睡眼新松的徐蓁蓁不紧不慢的起来了,洗漱完后徐蓁蓁步履轻盈的去了圆中亭,正巧徐政安还没吃完早饭

    “给皇兄,母妃请安”

    陆云韶笑着让她坐下,并给她布菜,这是你爱吃的什锦鸡丝

    徐蓁蓁眉眼如画,笑着谢陆云韶

    三人用过早膳,徐政安决定亲自给陆云韶煎药,便主动请缨去太医院领药

    正好这是紫苏进来与陆云韶说到

    “娘娘,定北侯府颜家之女颜禾善昨日刚回京,您看要不请她过来一叙”

    “禾善啊,快请她进宫来吧”

    ……

    “祝神医,您来了太医院?”正在看药书的祝思远难得抬起头

    “呦,是七殿下啊,快请,您来是”祝思远内心暗哼道,臭小子,好歹也得喊我一声舅舅

    “我是来给母亲取药的”

    “你来煎药?”

    “是”

    (倒是个孝顺的)

    祝思远转身去给徐政安拿药,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拿完药以后直直的看着徐政安

    “你会,煎药吗?”

    徐政安沉默了。

    “我就知道,等着吧,殿下,臣来”

    “神医,您告诉我步骤,我自己来试试”

    祝思远盯着他,然后告诉了他步骤

    心里暗暗说道,聪明人果然不一样,我就说了一遍就得心应手了,虽然不难

    约莫一个时辰,药煎好了,徐政安告辞了

    ……

    瑞雨阁

    “臣女颜禾善,见过陆贵妃娘娘”

    “快快请起,颜小姐请坐吧”

    “谢过贵妃娘娘”

    颜禾善气质温润如玉,脸上白玉无瑕,面容姣好,在江南住了十年,已经有了江南女子的温婉秀气,但眉眼间还是有一点定北侯府血脉的英气

    定北侯一家常年外出打仗,颜禾善作为颜家唯一的女儿,从小体弱被送去了江南生活

    定北侯夫人英姿飒爽,怀着颜禾善之时还约陆云韶去骑射,陆云韶拗不过答应了

    后来生下颜禾善三年后,定北侯府一家除去老弱妇孺,举家前往边境战场

    陆云韶与定北侯夫人最后一聚,便将颜禾善托付给了陆云韶,而这一仗使定北侯府年轻一辈的将士全员阵亡,定北侯的爵位传承给了八岁的定北侯长子颜子琛

    陆云韶没有将颜禾善认作干女儿,而且在心里默认了她是亲女儿也是亲儿媳

    正巧,这时端着药的徐政安回来了,“母亲快用药吧,祝神医亲自教我煎的,这位是……?”说着说着徐政安的眼睛扫到了颜禾善那里

    “臣女颜禾善见过七殿下”

    “免”

    陆云韶把药一口闷,向徐政安介绍到,“这是定北侯府的千金禾善”

    说着,她抬头看向,眼已经盯直了的徐政安,笑了笑,没说话

    “原来是,颜小姐,早听闻定北候府千金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殿下谬赞了”

    ……

    自从对陆云韶出手相救之事过了后,谢凌岳这的待遇已经好的不得了了,与之前相比

    宫内无人敢怠慢这位邻国来的皇子

    而谢凌岳这几天总能梦到,自己在宫里游荡许久,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时那双清澈治愈人心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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