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等会我们把礼物混合放一起吧,白川要猜出哪个是我们送的。”向日岳人觉得生日会有点闷,提议有趣一点。

    “我同意。”泷荻之介赞同道:“不过我的礼物就算猜错了也没关系。”

    “嗯,我也是。”宍户亮想到了自己挑的礼物比较一般。

    “他们几个的礼物比较像。”忍足侑士跟身旁跪坐着白川真琴说道。

    “侑士,不要告诉白川了啊!”向日岳人看到忍足侑士跟白川真琴咬耳朵。

    “本大爷的礼物一向很华丽。”迹部景吾不在乎道。

    “为什么刚刚日吉拆礼物的时候不这样子搞?”芥川慈郎问道。

    “因为日吉对我们很了解啊,我们会送什么,他都能猜到把?”向日岳人回道。

    “也没有,还是会猜不到的。”日吉若对着三个人都买了怪谈书给他还是比较难猜出是谁买的。

    向日岳人等人趁白川真琴没有注意看,把礼物堆放在矮桌上一起,日吉若差点忘了,也把礼物拿出来放在了面上。

    轮到白川真琴拆礼物了,礼物摆在她的前面,大家来回走动,位置也换了,跪坐在她左边的是忍足侑士、向日岳人、宍户亮、凤长太郎,右边的则是迹部景吾、桦地崇弘、泷荻之介还有芥川慈郎,对面的人则是日吉若。

    白川真琴拿起了放在最面上的小盒子,四四方方,手掌大小,包装纸的图案是樱花花瓣。

    相比其他礼物,这个礼物更像是给女孩子的。

    白川真琴细细的掀开礼物包装纸的粘合处以免撕烂包装,动作小心翼翼,惹得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注意着她手上的动作。

    她轻轻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是一个精巧的花簪。

    日吉若看到她顿住了动作,看向了她的神情,担心白川真琴不喜欢。

    白川真琴不是不喜欢,她抬头看了一眼日吉若,欲言又止,低头拿取花簪的动作有点缓慢。

    这是个细工花簪,花簪的制作工序白川真琴是懂的。

    由很多个小布片独立捏成花瓣,再由花瓣组成小花朵,再用金属花心做花蕊点缀其中,中间再放一颗珠子,多余的花瓣再做成流苏。

    现在她手上的就是由双层花瓣组成的八朵樱花,颜色不是统一的粉色,有深有浅,错落叠在一起,很是别致精巧,还按渐变色排列了单层花瓣流苏,底部还有海王叉方便插在头发上。

    虽然细工花簪很容易上手,但是这么多的花瓣还这么精巧,要耐心还是很难的,她都没有看到一点胶水溢出来。

    小时候快生日时妈妈勉强做了一朵樱花搭配流苏插在了她的头上,还说会练习她的手艺,等她成年时要做复杂漂亮的细工花簪给她,这样别在头上去参加成年礼。

    妈妈还提前问了她要做哪些花,她当时只答了樱花。

    可惜了,她只戴了一次妈妈做的细工花簪。

    回忆一一从深处涌来,让白川真琴忽视不得。

    “真琴,这个花簪很精巧呢,喜欢吗?”忍足侑士看白川真琴一直盯着花簪有点出神。

    “很喜欢,”白川真琴回过神来点点头:“是日吉送的,对吗?”

    她拿着花簪,抬头肯定的看着日吉若。

    “是的。”看到白川真琴望过来的肯定得眼神,日吉若点头回答道。

    除了走廊上的日吉明子和管家婆婆,其他人都看到了白川真琴的变化。

    她从桌上拿起花簪时,忍足侑士看到她不断的心境变化着——发色由白转黄又转白,眸色也由着蓝转红转蓝转红。

    等她拿高了发簪在眼前停住,她的眸色是红色的,盘起来的头发是白色的。

    大家看着有些惊奇,但是也不是第一次见,也不会表现得很是讶异。

    日吉琴子与白川真琴不同,她更活泼更开朗,对着这个花簪她很是高兴:“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它是今晚最好的礼物了!”

    说完,她转身让忍足侑士给她插在左侧盘起来的头发上。

    “喜欢真是太好了。”日吉若看到眼前的【白川】这么高兴,也不由得心里舒了口气。

    想到妈妈和管家奶奶刚刚还在走廊瞧着白川真琴是否喜欢,不知道她们是否会被吓到。

    日吉妈妈和管家奶奶倒是没有见到女孩的变化,在他们眼里,那个女孩子很是喜欢她的礼物。

    确认了女孩的喜欢,她便很高兴地带着管家奶奶离开了。

    日吉琴子很开心,她不准备马上走,还准备拆其他礼物。

    忍足侑士倒没觉得有什么,这些天来都习惯了。

    对于其他在场的人来说,更多的也是新奇,也在观察着眼前的【白川真琴】。

    日吉琴子优先拆了小盒子,她打开会比较急,容易把包装纸撕破。

    打开看见是一对护腕,她略带遗憾:“阿拉阿拉,是运动护腕呢。”

    不过她很快又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白川真琴很喜欢的噢。”

    然后她又拆了一个,拿出来是网球拍的绑带。

    她扬了扬眉:“又是小真琴喜欢的噢~”

    送礼物的向日岳人和宍户亮感觉怪怪的,眼前白川真琴,像是出现了另一个人格,这个人格还说着另一个人格的喜好。

    “啊,这个,好重,”日吉琴子掂了掂重量,里面是正是泷荻之介选的负重腕带,可以戴在脚脖子上或者手上。

    她猜测到:“该不会是什么运动负重之类的吧?”

    泷荻之介:“……”被猜中了呢。

    “一看就是真琴喜欢的东西,让她自己来拆吧。”她把泷的礼物直接推到一边。

    “你不是真琴的话,你有另外的名字吗?”向日岳人好奇道。

    “啊,我吗?”正准备拆开一个新的礼物的日吉琴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正准备回他。

    忍足侑士抢先开了口:“叫她琴子就可以了。”

    日吉琴子也没有辩驳:“嗯呐,叫我琴子就可以咯。”

    她拆开了发现是《小王子》金装版,拿了起来,想了很久,恍然大悟一样:“天啊!”

    她侧身向迹部景吾:“这不是你小时候的那本书吗,我还把它撕坏了。”

    迹部景吾皱眉,眼前的这个人和小时候认识的日吉琴子形象叠在了一起。

    见迹部景吾没有说话,日吉琴子把页数翻到最后,举起来给迹部景吾看:“呐呐,这里我还写了景吾的坏话。”

    “诶?白川小时候就和迹部认识吗?”

    迹部景吾抬眸,眼神从白川真琴身上转到了忍足侑士身上,无声的询问着怎么回事。

    忍足侑士在白川真琴看不到的角度里无奈的摊了个手。

    “那可不是本大爷送的礼物,是忍足的。”迹部景吾回道。

    “啊,是侑士啊,”听到不是迹部景吾的礼物,日吉琴子拿着书本转向忍足侑士:“侑士,太有心了,我很喜欢!”

    然后她还给忍足侑士现场来了个拥抱。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白川真琴】热情大胆的样子。

    “琴子的人格是这样子的吗?”向日岳人悄悄跟宍户亮说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宍户亮感觉眼皮抽了下。

    “……”而日吉若从听到【琴子】两个字后就很沉默。

    尘封的记忆里,姐姐好像也会是这样开朗的样子。

    他对当初的记忆不多,要很勉强才能想起。

    从爸爸那拿到照片后,他才隐隐约约想起,但也只是大概的情景,或许是树下一起玩耍,或者是躺在走廊上乘凉,或许,都是他看到图片之后自己大脑在自动合理化的想象。

    或许是真的忘记了,脑海里,姐姐的面孔一直都模糊着,哪怕看着照片也难以套入其中。

    “好了,来拆这个吧~”日吉琴子开始拆凤长太郎准备的礼物。

    很明显能看得出是个本子。

    映入眼帘的是樱花飘落,忍足侑士以及白川真琴漫步其中的照片,拍照的视角是正对着两个人的。

    日吉琴子皱起了眉头,紧盯着封面的照片。

    手摸到笔记本背面凹凸不平,她把本子翻转过来,便看到了封底的另一张照片,是白川真琴和忍足侑士走在路上,忍足侑士侧头看着她的背影。

    凤长太郎很是紧张看着百川中牌紧皱的眉头。

    不一会她舒展开来:“这是长太郎的礼物——”

    称呼很亲昵,不同于平时的凤君。

    “非常感谢,但是照片是向日拍的吧?”日吉琴子看向向日岳人。

    “啊,是!”突然被点名的向日岳人回道。

    接着,她转向另一个包装豪华的大礼。

    “啊嘞啊嘞,这个该不会迹部君送的吧? ”日吉琴子撕开了包装看到金装版的《孤女努力记》。

    “啊嗯,那是本大爷送的。”

    “……”明显的看到了日吉琴子努了努嘴角。

    “怎么了,你有意见吗?”迹部景吾不喜道。

    “没事,我不喜欢而已,但是真琴会喜欢的。”日吉琴子合上了书,跟运动用品放在了一起。

    “还有芥川的吧!”日吉琴子想了想:“希望是好吃的甜品!”

    “没错噢!实在不知道白川想要什么,就问了一下文太,文太说每次和你对练的时候就要请吃点心,”芥川慈郎还去请教了丸井文太白川真琴的喜好。

    “耶!”日吉琴子十分开心:“我和真琴都很喜欢噢,因为我觉得吃到甜的会开心许多,真琴说是因为吃甜的能刺激多巴胺的产生呢。”

    礼物拆开来确实是甜品,但是日吉琴子说要留到明天再享受,今天吃太多了。

    “但是,果然,”日吉琴子摸摸左侧头发上的发饰:“还是这个礼物最好了。”

    妈妈的礼物最棒啦。

    “白川桑喜欢就好。”日吉若看见白川真琴很喜欢的样子,绷紧着的心也放下了。

    “若君,很喜欢怪谈是吗?”日吉琴子突兀的发问道。

    “是。”日吉若点点头。

    “今天忘记带礼物了,所以我先给若君,讲一个怪谈吧!”

    “什么啊?会不会吓人啊!”向日岳人问道。

    “请讲,我非常感兴趣。”日吉若回道。

    日吉琴子咳咳清了清嗓子,右手握拳抵在下巴前:“12年前,有个女生被残忍的杀害了,她死了或者没有死,而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她拥有着两个身体,对她来说,只不过死掉一个而已,从此她带着另一个身体的记忆而活。你相信这个怪谈吗?”

    日吉若明显皱起了眉头,这么荒诞的故事显然让他难以想象,他也未曾听过。

    “这算是什么怪谈吗?”向日岳人不解:“应该更灵异惊奇一点吧?”

    “不怎么精彩的样子。”泷荻之介说道。

    倒是忍足侑士说道:“琴子,或许你把故事讲得太简单了,所以让人感觉不到怪异。”

    “是吗?那我讲详细一点。咳咳”

    “从前,有个女孩,她的灵魂能分裂成两半,活在不同的身体里面。”大家都注意的听着。

    日吉琴子开始组织多一点语言:“她可以同时两个人一个灵魂,生活在两个家庭之中,共享着记忆。

    两个家是不一样的,一个对她充满了爱,一个一直忽视着她,

    她也很希望能永远待在那个充满爱的家庭,很可惜,她被残忍杀害了,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家,因此这一半的灵魂无处可居,只能回去与灵魂合并。”

    “从此她就用这具身体生活着。”

    “由于死去时的记忆太过惨痛,她也封闭着那一半灵魂的经历,慢慢的,她也忘记了不少。

    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曾经也是谁,但是好像不重要了。

    这个故事,就是这样。”

    “你觉得这是个怪谈吗?”她对日吉若问道。

    日吉若大概沉思了一会:“这是我没有听说过的故事类型,跟灵魂有关,像是怪谈,但是不恐怖。”甚至有些没听懂。

    “确实,这个故事里的她并没有伤害谁,倒是她曾经被杀害过,感觉很无辜。”凤长太郎也说道。

    “这个故事好像没有结尾,但是希望她能幸福,回到那个家庭,”日吉若补充道:“因为,如果她的灵魂不变,真正的家人终归会透过皮面认出她的。”

    “但是她自己已经忘记差不多了吧。她是被残忍杀死的,会不会死的时候很痛苦,很害怕。”向日岳人也插入了话题。

    “一定是的,不然她也不会刻意忘记。”凤长太郎说道。

    “谢谢,白川学姐,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怪谈。”日吉若感觉故事新颖。

    忍足侑士觉得该停了,他伸手握住日吉琴子放在桌子上的手:“琴子,什么时候让真琴回来。”

    怕琴子误会,他解释道:“真琴应该也想看看礼物的。”

    日吉琴子略微委屈的嘟起嘴巴,但是她马上做好端正姿态,不像刚刚那样靠着矮桌,身体松散,但是嘴上却依旧调皮:“我还会回来的噢~”

    于是一会儿,白川真琴就回来了。

    她没有刚刚缺失记忆的感觉,只是看着桌子上的礼物,以为是他们刚刚拆好给她的。

    比如这两个比较小的礼物,护腕还有绑带。

    有个小盒子还没拆,她拿起在手里颠了颠感觉,打开是负重。

    “谢谢,刚好可以用上了。”她面无表情的说着感谢的话,顺带把三个礼物在盒子里摆放整齐,盖好盖子:“这是,泷君,宍户君,向日君的礼物吧。”

    被点名的三人一齐点点头。

    但是等她看到本子上的照片,她拿着那本笔记本问道:“这也是向日君的礼物吗?”

    “不,不是我的,”向日岳人回道。

    于是白川真琴现场扫视一遍,视线缓缓落在了凤长太郎身上。

    白川真琴身上的气势比日吉琴子强,凤长太郎弱弱的答道是他的。

    “太逊了。”宍户亮从后面狠拍了一把凤长太郎的后背。

    白川真琴对这个礼物还蛮喜欢,虽然面上看着淡淡的,但是她伸手触摸照片时,可以明显感觉她脸上有笑意:“谢谢凤君。”

    “这是芥川君的礼物吗?感谢。”对芥川慈郎的甜品,白川真琴也道谢道:“看起来十分美味。”

    看得出来白川真琴对甜食真的很是喜欢。

    桦地崇弘赠送的也是甜食,是一款高级巧克力,忍足侑士猜测应该是迹部景吾帮忙挑选的礼物。

    白川真琴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的两本书上。

    放在面上的是白川真琴记忆里的封面,她拿起【小王子】,略带惊喜看向忍足侑士:“这是小时候的那本书吗?”

    忍足侑士点头:“是的。”刚刚日吉琴子觉得书是迹部景吾送的,白川真琴却能第一反应是他送的。

    比刚刚收到凤长太郎的礼物还要兴奋,但是白川真琴一向控制。

    白川真琴马上翻到了最后一页,在看到自己幼时稚嫩的笔迹时,也会感叹那时候的自己真幼稚。

    而白川真琴回来后,迹部景吾一直没有说话,他坐在一旁观察着白川真琴。

    刚刚白川真琴仿佛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这让他想到了立海大的仁王精治也是如此,能够在场上场下用此迷惑对手。

    白川真琴的手已经触上了迹部景吾那本迹部家特制的金装版。

    不过刚刚略微惊喜的眼神表情都没有了,甚至有点忧伤。

    “本大爷的礼物就这么不好吗?”迹部大爷环抱着胸,皱着眉抱怨道,刚刚那个【琴子】人格也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迹部君果然是悠斗很喜欢的前辈呢,”白川真琴感叹道:“这个名著,悠斗说他拜托了一位很喜欢的前辈帮他制作。”

    “我会好好珍藏的,迹部君。”她抱着书,侧身跟迹部景吾郑重的保证道。

    “悠斗还拜托了我一件事。”迹部景吾看到白川真琴这么说道:“但是本大爷当时觉得有点荒诞,现在想起来好像悠斗早就知道一样。”

    “是什么事啊,迹部?”向日岳人好奇道。

    迹部景吾从衣襟里拿出一封信:“悠斗当时说,万一他出了意外,希望我能在你生日的时候交给你。”

    “这很奇怪,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他会有事一样。”迹部景吾把手上的信递给白川真琴。

    “嗯,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也说不定,不然也不会每天都在跟我推荐迹部君了。”白川真琴还没打开信,她看了一眼迹部景吾,说道:“悠斗每次电话都会说他十分喜欢迹部君,现在看来,迹部君也确实很帅气。”

    她想到了每次她在神奈川时每次和悠斗通话,他都会夸赞他无比帅气充满魅力的部长。

    想到这,白川真琴也忍不住失笑。

    泷荻之介见了起哄道:“白川,侑士会哭的噢~”

    “抱歉。”闻言,白川真琴马上收敛笑容,侧身和忍足侑士抱歉道。

    “我没事,要不要现在看看悠斗给你写了什么。”忍足并不在意,他伸手提了提眼镜,对信的内容感着兴趣。

    这么多人看着,似乎也十分想知道悠斗半年前写了什么。

    白川真琴于是小心拆开信封拿出了信。

    信纸折了两下,她小心的展开,悠斗的字迹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是一封预告信噢~

    此时此刻,

    姐姐此时身边一定有很多人很多人~

    我不一定在,

    但是一定会有比我

    还要还要还要在意姐姐的人在姐姐身边的,

    但是,

    如果不是迹部前辈的话,

    我一定要在地上打滚哭泣!

    虽然也想贪心一下,

    也想独占姐姐一下,

    但是姐姐不是我一个人的。

    未来的未来,

    也只会有更多的人陪伴在姐姐身边。

    谢谢你,姐姐。

    然后~

    我只是暂时不在,

    很快就会再见啦!

    】

    白川真琴不太明白悠斗写这封信的意思。

    她怔怔的抬起头,思绪开始飘散。

    “真琴,”忍足侑士喊了她一声。

    白川真琴回过神来,她把信折回原样,然后说了下信里的内容:“悠斗说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陪伴在我身边。”

    “我们现在不正是聚集在一起吗?”向日岳人说道:“这封信很应景呢。”

    “是的。”她点头认同了向日岳人的话。

    “其实,这个生日会,也是悠斗提前跟我们说明,要给你庆祝的。”日吉若说道。

    白川真琴顿了顿:“难怪他说给我准备了一个大的惊喜。”

    “咳。”日吉若不大好意思,握拳掩饰了一下:“也不大,这次的生日会,就我们几个,只是熟识的朋友在一起庆祝。”

    “嘻。等你们结婚的时候再来大把大把的请人吧。”芥川慈郎说道。

    “是啊,把几个学校的网球部邀请过来,”泷荻之介出主意道。

    “学业还没搞明白呢,结婚请谁倒是想好了。”宍户亮吐槽。

    “是啊,到时候我要给你们送什么新婚礼物才好呢?”向日岳人托腮思考。

    “你们想得太远了。”忍足侑士在桌下握紧了白川真琴的手。

    “很快的好不好,悠斗感觉昨天还在和我们一起比赛,现在已经过去半年了,你们两个看起来刚交往一星期,但是也有一两个月了吧。”向日岳人说道。

    “那我就期待下你们的礼物吧。”岳人都这么说了,忍足侑士只好无奈的扬了扬眉。

    “得了便宜还卖乖,”泷荻之介侧头对白川真琴说道:“白川,你可不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忍足这个人可会忽悠女孩子了。”

    “是啊是啊,那些被他拒绝了还对他爱得不行的女生,可以从教室排到校门口了。”宍户亮也说道。

    “……”忍足侑士惨遭批判,只好讪讪的扶下眼镜不说话。

    “忍足前辈今年好像是校园明星人气榜投票排名第二吧,”凤长太郎说道。

    向日岳人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榜?”

    泷荻之介不客气的吐槽凤长太郎:“因为这家伙是「妇女之友」啊,”解释道:“这个榜是女生之间发起的,排名就登在新闻部创办的冰帝女生杂志刊上。”

    “你不也知道吗,”宍户亮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要排版页面,找我帮忙的。”泷荻之介在电脑整理图片素材时,可是非常不客气的把忍足侑士的人像缩小,放在了他亲爱的社长迹部景吾的旁边。

    于是话题歪向了忍足侑士的校园人气以及他的后援团。

    白川真琴默默听着没有插话,和室里很是热闹,而她就在其中。

    “去年日吉生日,悠斗这家伙口出狂言,说今年日吉会得到一个无敌感动大礼包,能让猛男落泪,可惜了,还想知道他会送什么大礼呢。”向日岳人倒是想到了去年的生日会。

    “噗,”凤长太郎也忍不住笑出声:“我也想起来了。”

    “……”当事人日吉若沉默了下,开口道:“确实有这件事,还拍了录像,我去找找磁带。”

    说完,他真的站起身来走出和室去自己的房间里找。

    和室又安静下来了。

    “去年的生日,你一个人在神奈川过吗?”忍足侑士主动问道。

    “生日是过了的,悠斗周末回来提前庆贺的。”白川真琴食指曲起,轻敲了桌面:“悠斗也提起过要给我非一般的礼物,我觉得他的礼物应该不单单是生日会。”

    “去年就说,或许提前准备了也说不定呢。”向日岳人说道,说着他暴力的揉了揉他酒红色的头发:“唔,人不在!好想问一问啊,现在可是一年了啊!”

    “你这个笨蛋这种事也能记这么久吗?”宍户亮说道。

    “噗,”泷荻之介捂嘴笑:“因为岳人可爱看热闹了,惊天动地的礼物岳人真的很好奇对吧。”

    “喂,别取笑我啊,你们不好奇吗?!”向日岳人不满道。

    “我都忘记这件事了。”泷荻之介摊手。

    宍户亮也点点头。

    “因为我们和悠斗同班吧,所以悠斗时不时会念叨着这件事,”凤长太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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