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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心之石

    “宇智波佐助到底在哪里?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我说了捉住他,杀了他!夺回英雄之水!连这也听不懂吗?一群废物。”

    “宇智波一族,真是太棒了,果然是最强的一族!”

    “杀掉那小子,宇智波斑有什么了不起,我们雷之国马上就可以让写轮眼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第五次忍界大战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果然没有佐助不行,所有丑陋的人类都去死吧!”

    “忍者的黑暗就是来自宇智波一族,果然不能留下他……”

    “他应该回来,只有留在木叶,我们才能保护他……”

    “绝不原谅那一族犯下的滔天罪孽,必须要让他以血还血,以命偿命。”

    “杀了他……”

    “囚禁他……”

    “乞求他……”

    “夺走他……”

    “□□他……”

    “拥有他……”

    “成为他……”

    ……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的写轮眼——宇智波佐助,这一次可是整个世界在注视着你、窥视着你、渴望着你。

    “桀桀桀!”

    全世界魑魅魍魉的叵测居心正透过仇恨和野心的隧道观测着最后的奇迹之花。

    赤红的写轮眼即将在血脉的末尾成为世界之眼,众人的公共财宝!

    “呵呵呵呵呵!”

    会害怕吗?

    会感觉恐惧吗?

    你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吗?

    真是可怜,还是快点跑起来吧……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可是天涯海角都是人,你以为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

    跑不掉的,不可能逃走的……

    忍者的历史就是罪恶的历史,所有忍者的出生都是不可原谅的原罪。

    “哈哈哈哈哈!“

    穷途末路的犯罪者不值得被人同情,以死谢罪才是最好的结局。

    你听,全世界都在嘲笑你…就这样安心地期待死亡又有什么不好?

    自私,自满,自傲,自负,自卑……

    没有人会愚蠢到原谅自己的仇人,所以仇恨不会结束,战争也绝对不可能停止……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残忍又可怜……

    “这…就是我们一直等待的命运吗?慈雨。”

    泪水从镜面后对应的脸滑落,嘀嗒,又一次跌落深不见底的圣坛深渊……

    一定要感恩戴德地好好活着…命运的傀儡们。

    风沙阵阵,穿越鬼之国与土之国的边境山脉,无声的石雨细碎得落在斗袍上,步履匆匆的白袍行者背着大到夸张的包裹悬走在峭壁之上,狂风迎面吹过走在前面的高挑身影,一下子将少年头上的兜帽吹到脑后,利落干净的小辫子扎在脑后,护目镜已经可靠地固定在眼睛上,以及包裹了半张脸的卡卡西同款黑面罩。

    “抵达下一个城镇之后,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慢慢的语调、慢慢的行径,是一点也不宇智波的宇智波佐助。

    “好,呼呼,的。”

    “接下来无论在哪里都不要摘下眼镜,也不要随便用火之国的货币。”

    “明白…呼呼。”

    “不要做奇怪的举动,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知道,呼。”

    背着黑色小包裹的少年,停下脚步,山路并不宽敞只有三四米的宽度,慢慢地转身、慢慢地低头,护目镜后是一双和美琴妈妈一模一样的异色大眼,精致的眼皮褶皱带动情绪的变化,眉间的愁峰随着嘴角一起扭曲了高度,血脉相连的共鸣,所以也不出意外地能在某些时刻露出和妈妈一样无奈的情绪。

    “这样被束缚,你真的觉得舒服吗?”

    白色的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淡紫色的纱巾包裹着头发却像那些小偷一样,在下巴打了一个丑陋的结,奇奇怪怪的脑袋,厚重刘海下的汗水以及好像盲人一样毫无审美可言的黑色圆框墨镜,哼哧哼哧像一只喘不上气的猪。

    “哈呼,佐助君,为什么…不继续走了吗?”

    扑哧——

    “咳咳。”少年的视线转向一边,右手握拳用咳嗽遮掩尴尬和难以隐忍的笑意。

    笨蛋……

    “我有些累了。”

    “哎?不是要到下一个城镇再休息吗?”深呼吸、大喘气之后是”猪”小姐没头没脑的疑问。

    “我累了,现在就想要休息,不可以吗?”

    任性、自由、畅所欲言的宇智波佐助下一刻会做什么?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千鸟】

    白色的“猪”小姐在闷热和疲惫中看着少年的右手闪烁着紫色的闪电,轰鸣一闪就在峭壁上打出一个可以避风的洞穴,一米、两米、三米、四米,红色的粉末混杂着黄土的味道。

    石头的形状不像火之国成块滚落,也没有水之国的圆润,是土之国特有的尖角、生硬,碎片。

    “好厉害……”

    她想起家里的书籍描绘各地的风貌,石灰岩、砾岩、花岗岩,指尖触摸岩壁的石块粉尘,这一块的土地确实比其他地方稍微松软,但是也很少有人能将查克拉发挥到这种水平,耕田种地、开山挖石、流水灌溉,其实忍者的力量也有很多选择。

    红色的灰尘染脏了“猪”小姐的面罩,洁白无瑕泛起了微红,然后才慢半拍地在风沙中回复少年刚才的话。

    “我…我也刚好累了,真的非常感谢你。”

    “不用客气,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白色的眼睛透过墨镜看着少年脑袋后面不断摇晃的小啾啾,本该刺眼的闪电在黑色的世界里被缓解了亮度,流光的美丽几乎像一条流动的线条贯穿了整个开凿洞穴的过程,光滑的石壁,尽头的小小流水,一个被开凿得刚刚好的长条石凳,人拥有力量就应该用来创造而非破坏,佐助君果然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忍者,鸣人君也是。

    “佐助君,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水源的?”

    “靠近边境的土之国土壤干涸,几乎寸草不生,但是只有这个地方生长着苔藓,土质湿润,站在石壁边缘我就能用查克拉听见里面的声音,流动的内核,其实有没有水对我们的旅程没有任何影响,我只是在实践我的猜测。”

    泉眼无声,汇聚成一汪清澈的水源,白眼小姐笨拙地拿出自己的水壶,咕噜一口,是甘甜,纯粹,凉爽。

    “真希望下一个来到这里的人能用得上这里的水。”

    和美琴妈妈一样的漂亮眼睛躲在黑色护目镜的后面稍稍眯起,微微弯曲弧度。

    ”你可以放下那个包袱,我们大概要在这里呆一会。”

    少年的右手转动卷轴,单手结印,空间之中落下的是一些户外烧烤的必备工具,枯柴,铁锅,某些食材,碎纸。

    “好的。”

    自来也老师是个身形高大的大人,所以变成植物茧之后也只会往更大的方向靠拢,大约有两米五的长度也大约是一个半的自己,雏田将藏着老师身体的包裹放置在靠近水源的位置,藤曼枯绿,枝叶败落,也许有了水的滋润能让呆在里面的人感觉舒服。

    噼啪——

    “佐助,呐!是要做料理了吗?”小小的须佐穿着可爱的蓝色睡衣睡帽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忽的慵懒走出,大大的哈欠,夸张的懒腰,没有盔甲的装饰,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无比可爱的小小玩偶而已。

    撕拉——

    作为料理苦手的日向大小姐在宇智波少年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的一角,松软,香甜,是棉花糖的味道。

    “是吃烤棉花糖吗?嘻嘻,我最喜欢吃烤棉花糖了!”小小的须佐开心得上蹦下跳。

    “应该只是饭前甜点,不可以吃太多哦!佐助君是要把这个都穿在一起放在火上吗?”

    料理苦手兼笨蛋雏田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迫不及待地劳动。

    正如宇智波佐助之前所想有些人只能做个不动脑子的吃货,少年一脸严肃地皱着眉,白色的棉花糖被串成了长条,穿过篝火走到只会埋头浪费粮食的笨蛋前面,指尖在那个显眼的脑袋上就是重重一点。

    “不对。”

    “哎?”

    ”我知道!要像我这样,离火近一点,离火远一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一身漂亮衣服的须佐,围着火跳着不着调的舞蹈,抱着有自己脑袋那么大的棉花糖满脸都是甜蜜的陶醉,张嘴就是各种离火近一点,离火远一点的【乌咪玛尼轰】神秘咒语。

    “我…也要这样吗?”

    坐在另一侧石凳上的少年伸手揪住自己的通灵伙伴,白色的棉花糖确实在这奇怪的舞蹈中变得焦香松软,但这太愚蠢了。

    “不用,只要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要烧焦就行。”

    棉花糖被放置在火苗的正上方,火焰的外焰是温度最高的位置,同时柴火的灰烬也会随着空气的飘向正上方,真是个愚蠢的位置。

    ”太近了。”

    雏田的手将握着棉花糖的叉棍快速收到面前,毫无火光也没有温度。

    ”太远了。”

    一点点缓缓又试探性的往前,少年的眼睛测算着白色与火焰的距离,太远、还是太远、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呼吸平稳,眉头舒缓,黑色的瞳孔第一次倒映了血色之夜后其他的红色。

    “可以了,要记得翻转。”

    “好…好的。”

    啾——

    鹰击长空,翱翔展翅,少年的鹰穿越燥热的空气,从远方、从天空、从峭壁落到少年的肩膀。

    宇智波佐助有一只名叫加尔达的鹰,体型庞大,身材魁梧,比人还高大,展开翅膀以后的宽度大约有六米?大约的数据从未被算清,白色的眼睛随着小鹰的脑袋悄悄转动,它和加达尔长得真像。

    过去的那些记忆太深刻,她没有忘记做在鹰王的背上那种特别微风凛凛的感觉,一口咬掉一部份灼热又甜蜜的棉花糖,白色的眼睛倒映着一个小脑袋攀上少年的肩膀左摇右晃,突然会心一笑,也或许坐在它的脑袋上也很帅气。

    鹰与少年在火光的背后染成了红色,白色的纸张书写着来自大蛇丸的问候,宇智波佐助并不信任木叶,哪怕那个无比重要的朋友此刻就在那里。

    不相信,不原谅,不低头,宇智波一族生来如此,今后也必当如此。

    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随着少年揉动纸张模糊一片,由面变成体,最后被丢进燃烧的柴火中被火舌吞噬一切,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火堆前低头揣度着文字背后。

    篝火熊熊燃烧,黑点随风飘舞,只有他的心冰冷、呆滞、充满猜忌……

    “佐助君,纸张的灰烬不会沾到棉花糖上吗?”

    嘎蹬——

    白色沾染上黑色的斑点,灰烬背后是被火光染得通红的少年。

    “笨蛋…笨蛋。”咬牙切齿,侧头转身。

    “才不是……”

    小小的委屈变成了低头的喃喃自语,然后又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小小反抗,像小狗一样的白色大眼垂目,弯曲了更多的弧度,原本的疑惑变成了气馁和委屈,藏在墨镜背后是有些湿润的痕迹。

    这一次说了两次笨蛋,连棉花糖也变得不再好吃……

    向日葵低下了脑袋,是太阳不见了。

    “我…真的很笨吗?总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总是拖你的后腿…真的很抱歉,一直在给你添麻烦……”想要生气又很小心翼翼。

    空气沉默又无奈,后知后觉的宇智波少年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很过分,毕竟事实就是事实,也绝对不会…不可能会感觉抱歉。

    “抬头,它是加尔达的孩子,你一直盯着它,是喜欢它吗?”

    火焰燃烧着柴火劈里啪啦的作响,宇智波佐助的右手抬到左肩的小鹰面前,轻缓又温柔,小鹰乖顺地跳到主人的手臂上,然后少年蹲下身放在不自知的笨蛋面前。

    “佐助君…已经不需要那只叫加尔达的鹰了吗?”

    ”加尔达比起鹰或许称呼为雕更合适,这是它的孩子也是未来新力量的继承者,并不是我不需要加尔达,而是因为它已经独自渡过了很长的岁月,人会老去,通灵兽也是一样,现在是一个很关键的时候,我不可以打搅它的重生。”

    摆脱旧喙,拔掉羽毛,磨尖利爪,加尔达是从十六岁开始陪在宇智波少年身边,经历种种凶险战役也不会退却的伙伴,忠诚,忠心,绝对不会用谎言来背叛自己,独一无二的存在。

    年轻的小小继承者高傲地抬起脑袋,对着面前那个伸出的手指就是伸出尖喙,机智一戳,却被少年的向后的动作扑了个空。

    “你知道加尔达是怎么训练自己的孩子吗?”

    少年的目光低垂在手臂上的小鹰翅膀,纤细又浓密的睫毛,炫丽又幽暗的双眼,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好像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幼鹰的羽毛是柔软的,但经历换羽期之后它们在身体上将拥有可以飞翔的坚硬翅膀,成长是不断伴随疼痛的过程,比如雏鹰起飞,也或者像我这样突然长高,肌肉的拉伸和骨骼的增殖,痛但意味着更加强大,然后加尔达会把拥有飞翔能力的小鹰推下悬崖,胆怯的必死无疑,能活下来的只有那些从最开始就拥有野心和勇气的家伙,而这只是开始,自然界弱肉强食,想要活下来成为自由随心的强者,就必须不断地学习、努力、学会痛苦、理解痛苦。”

    “这样不会很辛苦吗?”白眼随着少年的话转动视角,雏鹰的背后就像那些活在回忆里的某些人,红色、橙色、粉色和死亡。

    “活着就是要在痛苦中找到出路,没有人能那么幸运的逃避痛苦,除非…有人从一开始就为他承受一切,世界是公平的,痛苦也是。”

    红色的真心之石镌刻着宇智波一族的死亡和回忆,藏身在黑暗中的宝石像是回应少年一般,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光芒,雏田不自觉地握紧停留在胸口的左手。

    “佐助君…已经给这个孩子取名字了吗?”

    洞外的狂风呼啸,天色和阳光随着太阳角度的变化直射洞里,目光所及,黑色和紫色的光芒随着少年抬头一起倒映在墨镜上,皱着眉地轻笑。

    “邢歇尔。”

    真心与诚实,坦率和真挚,不会有比这更合适的名字。

    “抱歉,其实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忍者。”

    太阳顺着洞穴的角度照到了向日葵的脸上,黑色的花瓣落下,是大吃一惊的惊吓。

    换了一身无比亮眼衣服的小须佐从角落跑到黑色的墨镜前,摆弄动作,各种卡点,成功吸引了邢歇尔的注意。

    “哎?哎?哎!我,不是我?是我生病了吗……“慢悠悠地小声疑惑,自问自答,自我怀疑,声音从左耳穿到右耳就是没有走进心里。

    “蠢货……”异色的眼睛闭上又微笑地睁开。

    宇智波一族的人几乎都是这样,他也是,喃喃自语又情不自禁地转身,准备离开。

    “佐助君?”

    “我休息好了,接下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快一点赶路。”

    向日葵是一种喜光植物,迎着太阳生,对着月光落,她突然有些在意,或者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人说的话产生不该有的情绪,废物就是废物,一直如此也没什么不好,不可以,不能够也没有理由因为名不副实的夸奖被冲昏头脑。

    “不是要吃完饭再赶路吗?佐助君?”背着笨重行囊的白眼小姐抬起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少年身后,他没有转头,也没有开口。

    天空中是刚刚起飞的邢歇尔和穿着斗篷、无比帅气的小须佐,昂首挺胸,气势凌然地指挥着天上、地下的一切。

    “佐助君?”

    依旧是没有开口,也没有回应,雏田有些紧张的思考着所有有可能导致宇智波少年生气的原因,眉头皱紧,额角微汗却依旧毫无头绪,双手的手指彼此搅合又混乱,最后紧握在胸前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左边的空袖子。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红土、黄沙、夕阳和斜角几乎从正面照在少年的脑袋上,黑色的墨镜和面罩遮住了所有痕迹,最后露出来的只有耳朵上的红却又被少年用帽子遮住。

    “我饿了…你有想过等会吃什么吗?”少年的声音低沉又转瞬即逝。

    风沙很慢,脚步很慢,夕阳落得也很慢,唯一快速运转的只有白眼小姐认真思考的聪明脑袋。

    “炸猪排盖饭……”

    “汉堡肉……”

    “麻婆豆腐……”

    “咖喱鸡……”

    “什锦三鲜……”

    “水果拼盘……”

    “纳豆拌饭……”

    “纳豆不行,下一个。”

    “可丽饼?”气势弱弱。

    “炖牛肉?”

    “海鲜刺身……”

    ……

    空荡荡的左臂衣袖随着白眼小姐时而上扬的心情一起摆动,握紧又握紧,各种美食的名字成了旅途上的歌谣,忍者的脚步落在了山路的地上,清风吹过,一切痕迹又被驱散殆尽。

    “你真的都能吃完吗?”

    “肯定可以的。”是所有怀疑中最肯定自己的一次。

    “那看来要快一点…天要黑了。”

    土之国的餐厅大多是倚靠着山体修建,忍村的印记,像城堡一样的尖角屋顶,一层一层的柱体结构和小窗,负责接待的侍者走在旋转楼梯的前面,墙壁上的食物照片和之前所想并不一样,烤肉,馕饼,岩石料理。

    植物茧一磕一磕地砸在台阶上,少年的脚步走在前面,循着室内温暖的光线,横亘在墨镜小姐面前的是宇智波的手,掌心朝上,高高在上,满头的汗水让她抬起头,模糊了理智,不自觉的伸出手。

    “这位讲求公平的大小姐,现在就先交给我吧……”

    “好!好的!”

    聪明的大小姐笨拙地解开束缚在胸前的卡扣,低下头,墨镜和白色的面罩遮住了丢脸的情绪,宇智波的衣袍被沉重的行囊束缚成了贴身难过的形状,和她不一样,宇智波佐助拥有让人羡慕的高挑身材和足以保护自己的强健体魄。

    “我今天只吃岩石料理就可以。”

    噗嗤,突兀又不自然的笑声从脑袋上传过来,于是刘海遮住白色的眼睛,面罩遮住了羞耻,雏田只是尴尬地搅紧指尖。

    “那不会很单调吗?”

    “只吃一份就可以了。”

    “原来…是只吃一份……”

    宇智波佐助是个不喜欢笑的人,如果真的在笑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白色的眼睛转了又转,最后选择无视耳边那些明目张胆的宇智波式嘲笑。

    佐助君?有时候…真的很过分……

    干燥的空气和内心的躁动一起雀跃,正厅的位置并不远,只不过在这段小小的路程中,晚餐的份额在岩石料理的香味中翻了好几倍。

    火之国有火之意志,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熄。

    土之国有石之意志,坚韧不拔,岿然不动。

    听说这里是土之国初代岩影退休之后创办的特级餐厅,料理的水平可以达到国宴的程度。

    蔬菜、肉类、海鲜,所有的美食都在灼热的岩石上等待烧烤,椒盐、糖分、酱料、小小辣椒提味,食物的烹饪千变万化,只有作为料理台的巨大石料岿然不动,坚韧不拔,“石之意志”果然敦厚、稳重、有无比鲜美!

    坐在吧台边的雏田早已眼冒亮闪闪的星光,黑色的隐形眼镜,被揭开的面罩背后是无法停止的口水饕餮。

    “这就是你指的一份吗?”

    少年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后背弯曲,有些慵懒有些懒散,还有一些调笑,触地的吧台对他来说可能并不是那么合适,但对某些够不到地面的短腿家伙来说还真是…有趣。

    “一份!”弱弱的举起手,不要脸的比出一。

    “加油哦……”无力、油腻、荤腥、让人毫无食欲。

    “了解!”

    一盘盘料理被端到吧台,一张张盘子垒成高塔,少年的面前是一份被硬塞过来、较为清淡的海鲜拼盘,对于做饭一窍不通的家伙却能对如何搭配食物有独特的见解,真有趣。

    烤制的鱿鱼,肉质肥嫩有嚼劲,直接入口便是一种大海汪洋的鲜美。

    百香果汁的清爽冲洗味蕾上的海鲜余味,蔬菜沙拉的降低味蕾的刺激,然后再是岩石料理的终极和牛。

    “呦,这是哪位大小姐这么不客气占了大家的位置,好吃吗?”

    砰——

    被搁置在一旁的自来也老师倒地不起,餐厅里没有灰尘,被扬起地只有在场某些人的诡计多端,忍者的木屐踩在不会动的行囊上,穿着土之国服饰的左眼刀疤忍者从下到上轻蔑地看着两个来自外地的忍者。

    土之国不欢迎外来者,也不可能允许他们走进初代岩影大人创办的料理店。

    “客人,请不要在店里破坏秩序,要是继续就麻烦你出去。”

    “大叔,我点的料理现在可以上了吗?走开,像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坐上位子,吃这么多不知道羞耻吗?”

    噼里啪啦——

    如小山一样的餐盘落到地上的植物茧,汁水、汤汁、剩菜,是满地狼藉的脏乱,刀疤忍者的举动吸引了在这里所有人的注意,围在餐桌全的客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刀叉,品味美食的好心情被打扰得一空而散,紧皱的眉头随着雏田的心情一样浓重。

    “抱……”

    砰——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落下来刚刚料理好的美食,一下子将杀马特的刀疤忍者浇灌成立煮熟的热火烧鸡,黑衣黑袍的少年气势凌然地缓缓靠近,他有点生气。

    “不准和那种人道歉。”

    “我并不是…在和他说话,别去,别生气。”

    低着头无辜又无力的脑袋,衣角被人紧紧拽住,少年转动视线随着身旁不断叫嚣的忍者逐渐转移。

    不能生气,也不可以在这里暴露。

    “你疯了吗?知不知道这里是土之国,我是土之国的忍者。”

    “别生气了……”小小声的提醒,衣袖下是少年紧攥的拳头。

    “今天!这个位子是我的!不知道从那个垃圾堆里出来的乡下忍者不配吃我们土之国的料理!”

    “不配!”

    “快滚!”

    “一个女人居然吃那么多,真是不知羞耻!”

    “长得就丑!”

    “不知道从哪个乡下跑出来的,好臭啊!”

    “胸大无脑,被人骂了连生气都不会。”

    聒噪的声音刺激大脑皮层,抿紧的薄唇和藏在黑色护目镜后的异色双瞳,红色的写轮眼。

    “我们马上离开……”

    一勾玉。

    “佐助君,千万不要在这生气。”

    二勾玉。

    “我不在意的,我们快走吧……”

    三勾玉。

    “拜托你了…好不好……“

    万花筒的轮廓出现又消失,紧握的拳头松开又犹豫着不知道该抓住些什么……

    “管好你的狗,快滚……”

    落汤鸡一样丑陋的土之国忍者抬起头满脸傲慢、充满不屑地仰视这面前这个黑衣忍者,断臂,瞎眼,忍者世界这样的人就是垃圾。

    “居然还是个残废,哈哈哈哈!”

    残废……

    一瞬间的凝窒和恍惚,冰冷又凛冽的杀气从面前不断袭来,可是挑衅者依旧不为所动地说着各种各样让人难堪的话。

    丧家之犬,乞丐忍者,断臂残废,嘴上的恶毒和眼中的不屑像刀子一样扎在心里。

    要是这样的话,有人觉得生气也不算过分……

    “佐助…我。”

    刀疤忍者的眼睛紧紧从最开始就盯着面前这个黑衣忍者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蓄势待发,无懈可击。

    “还真是可怜……”嘲笑和讥讽挂在那张丑陋的脸上。

    “走吧……”少年的声音低沉的出现在耳边,下一个想要握住的东西从指尖擦过。

    砰——

    暴起的一拳,放开的衣袖,突然出现的眼部青筋,嘴臭的土之国忍者被突然出现一拳跃飞到空中,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一一颗牙齿和一滴从手上流下的血。

    “打架了!”

    “那家伙好眼熟?该不会是……”

    “快走吧!等会闹大了。”

    原本安静的餐厅一下子多了很多声音围绕在周围,站在宇智波少年面前的冲动家伙放下拳头,低下头,眼中的黑色一起抖落到了地上。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在即将被人发现火之国特有的白眼之前,世界突然一片漆黑,少年的手从后面覆盖了雏田裸露青筋的上半张脸,向后一拉,是后脑勺抵在了少年的胸膛上。

    “不是说不要生气吗?”

    “抱歉……“

    “不用道歉了,你是为…为这件事生气吗?”

    扑通-扑通--

    “我可以生气吗?其实我只是觉得,也许换我来…可能不会让事情变得那么糟糕。“

    宇智波佐助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她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如果只是她生气了,或许事情就不会那么糟糕。

    “我刚才其实没有生气,他说得没有错,我就是个残废。”

    声音从正上方传来,皮肤的接触,原来佐助君的手也很大…也有些温暖又冰冷。

    “但是…你很厉害的。”

    少年眼中的失落烟消云散,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扬起。

    “哦,快点戴上眼镜,走了,跟班。”

    周围的人群乌压压地环绕,背着行囊的少年打开一个缺口背离人群,闹剧的中央是戴上墨镜肉眼可见不开心的白眼公主,落在地上的牙齿被踢到一边,她赶紧加快速度跟随在少年的背后,做好一个跟班、狗腿应该有的职责。

    宇智波佐助怎么会是别人的狗,明明她才是那个一直跟在后面追着他跑,被拽着走的人。

    “我觉得你应该生气的,我也…很担心…万一佐助君真的生气了,那个人可能就看不见明天,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那样冲动的人,我想过了所以我才会做那样的事情。”

    “哦,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生气的,他没有说错什么,只是态度让人讨厌。”

    “你…这样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宇智波,有点…太奇怪了……”茫然的尽头是非常意外、从心底滋生的怒气。

    噗呲——

    少年的脚步随着台阶一起回荡在空间中。

    “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

    “佐助君就是佐助君,就是那个样子……”

    愚笨的人变得着急,聪明的人反而慢悠悠的开口。

    “脾气很坏,学不会忍耐,见人就只会以暴制暴吗?”

    “不是……”

    “我应该要生气吗?可是以后也会有人这么说,我没办法让全世界都闭上嘴,毕竟确实已经失去了左手,而且总是生气也会被人讨厌的,虽然我做了很多讨人厌的事情,但是真的被人讨厌了也会觉得有点难过。”

    脚步和楼梯像回荡的旋律,或远或近,或急或缓,连同某些隐秘的感情一起宣泄又停止。

    “佐助君……”

    “现在这样不好吗?”

    “和以前一样没有不好,现在这样也很好,你已经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忍者了,失去左手代表不了任何东西,你没有做错什么,是他们说了不好的话,会被讨厌的只有那些人,不会有你的。”

    少年嘴角的微笑再一次勾勒。

    “要不然以后你替我好好教训那些家伙吧,我怕自己一出手他们就…死定了,咳,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原谅那些人。”

    往下走的少年转过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伸出手示意后面的跟班快点。

    “可是…我只会给你惹麻烦。”

    加快的脚步,相差的高度,让黑白的视线保持平行,近在咫尺的指尖重重地点在额头上。

    “让你出手就出手,不准犹豫。”

    “那我会比以前更有用一点吗?”

    少年转过头,沉默代替了最好的回答,眼前的视线又朝着向下的光点靠近。

    “客人,请在这里付账。”

    少年的存折里有无数个零,小小年纪就拥有孤独一人的巨额财富。

    “你就当我现在雇佣你为我办事,你家佣人多少一个月。”

    没有用处的废柴跟班比划了一下手势,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存款的数字突然又变得清晰可数,单薄无力。

    真是万恶的有钱人。

    “明天我要出去一下”

    “哎?”

    “劫富济贫!”

    餐厅的角落最后一个人看着两人离去,看着人群四散,眼镜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宇智波?”

    一天和一夜,土之国的山巅并没有那时候的浩瀚星空,邢歇尔的飞翔环绕着天空一圈又一圈,忍者世界有很多国家,但强大的五国却秘而不宣地始终保持敌对又和平的状态,无视其他国家人民的苦难,闭关锁国,也无视自己国家人们的苦难,现在的和平好像只是一个虚伪有空洞的舞台,人人歌颂和平,人人伪装和平。

    敞开心扉地面对自己真的是一件好难做到的事情,白眼的视线透过身前的黑影,环顾周围一切,她从来不问自己的同伴前路是何方,也不需要问。

    白色的身影从附近的丘壑穿过。

    “佐助君,这附近有人。”

    “你在这里等我。”

    白色的身影,黏土或者爆炸粘土构成的恶心躯体,吞吐的白球,滚落到少年刚刚走过的痕迹。

    砰——

    剧烈的爆炸破碎地面,灰烬和粉尘染脏了少年衣袍。

    还真是…和迪达拉那家伙一样烦人!

    【雷切】

    白色的闪电快速切割着白色躯骸的核心,电流瞬间蔓延所有地方,即将发生的爆炸化为尘埃,雷克土,而这些没有心的傀儡也绝对不可能比那家伙强。

    “佐助君没事吗?”不听劝的白眼小姐还是笨手笨脚地背着自来也的棺材走了上来。

    “没事,走吧,还有些事情要做,我们现在要去一个重要的地方。”

    “嗯,你的衣服脏了,要不要等会去买些新衣服?”

    咕咕……

    “也可以,我有些饿了。”弄脏衣服的坏心情没有影响此刻胡言乱语的笑容。

    “我这次就吃一点点,会注意的。”

    “这样?我还打算定个没人打扰的包间。”

    咕噜…口水下咽。

    “我觉得定个包间也很好的……”

    “哦,那这一次还是要多吃点。”

    “了解!”

    忍者有忍者的去处,就算会被讨厌也有必须去的地方,土之国岩隐村有商店街、黑市武器库也有美味的料理饭店,无论在哪个国家忍者的隐村都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绝对灰色。

    比如为了适应脏兮兮又闷热干燥的岩影村,少年被迫换上了一声粗制抹布版斗袍和奇怪丑陋的帽巾,潦倒的像一个流浪汉。

    “是帅哥哎!”

    “好帅!”

    “这件一定会成为今年热销!”

    “你觉得怎么样?”少年有些不适应又很别扭地照着镜子。

    左看右看,镜子里的人好像就是马上18岁的宇智波佐助,还真是糟糕透顶呢!

    “不知道,但是肯定比我的好多了。”

    “笨,你穿错了……”

    是笨重的麻袋妖怪!

    “哎?真的吗?”

    像麻袋和穿麻袋是两回事,这么看起来镜子里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还不算差。

    乔装打扮之后来到了岩影村,背着行囊的宇智波少年走在前面,空荡的阶梯,聒噪的打斗。

    “你们这群家伙盗取村子里的资料,就是背叛,我不允许!”

    “臭小鬼,滚咔!”熟悉的声音,只是这次有点漏风。

    居高临下的写轮眼如鹰一样找到自己的猎物,某个漏风的丑陋家伙。

    “佐助君是为了找他吗?”

    “我原谅他说我的那些话,但是还有有些觉得生气,你看我就是这样,所以被人讨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会有人讨厌你的……那个孩子一个人,我们快去帮他吧!”迎着风,掩着脸的手遮住了所有的表情。

    “你去吧!”

    “我一个人吗?”

    “不要害怕,有我在。”

    被推动的肩膀,有些熟悉的感觉。

    【空遁】

    最后一击依旧无效,刀疤忍者的苦无即将刺穿打得奄奄一息少年的心脏。

    大野木小土,岩影的孙子即将死在自己的手里,原本就丑陋的表情被狰狞的野心吞噬,恐怖又令人恶心。

    噌——

    钢丝拉动巨大的手里剑横扫一片,少女开启白眼,利用日向一族的体术在近战方面从无敌手,点穴,阻断,八卦六十四掌的连续攻击,想要赢就绝对不能给对手任何喘息的余地。

    【回天】

    红色在角落滋生发芽,写轮眼的恐怖幻境收割者最后的背叛者。

    砰——

    所有的罪人倒地不起。

    “你没事吧!”

    屋顶破了一个大洞,刺眼的阳光从那里找到小土的身上,爷爷说坚韧不拔、归然不动是岩影村每一个人都应该牢记的,奋战到最后一刻也要保卫村子的荣耀,像一颗石头成为繁荣的地基,他从来不畏惧死亡,只是怕还不到时候,深色长头的漂亮姐姐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阳光很刺眼,凉爽的阴影下是一只手和一颗怦然心动。

    荣耀和阳光满载在这个才十二岁的孩子身上。

    “谢谢。“

    另一边,潜身在黑暗中的宇智波佐助踩在头领的身上,算着这颗愚蠢的人头和这份救人的恩情能值多少。

    “放过我吧!对不起……”

    “呵,我原谅你了,但是放过你?你的罪可没那么简单就能还清。”

    狼狈的少年,重要的文件,满满一地的间谍,等到那位在第四次忍界大战大出风头的岩隐出现时,看着那个站在正中央,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熟悉背影,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脑袋棒棒棒。

    “爷爷,我在这里……”

    “小土!”

    老爷爷抱着孙子痛哭流涕。

    “呦,佐助,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就是那个迪达拉的妹妹,黑土呦!”

    开敞的裤腿,帅气的动作,长腿黑土认出来佐助少年却没认出通行的另一位也来自木叶。

    然后絮絮叨叨地讲着迪达拉的故事。

    迪达拉哥哥,男,是岩隐村著名的天才,十二岁就能利用起爆粘土做出各种让村民震撼的艺术品!

    就是有一点不好,特别钻牛角尖,一点也不接受别人对艺术的蔑视,按照这样的人生轨迹,接下来就是他一边发着疯一边改造陈旧不变的岩隐村的故事。

    “但是,佐助你的哥哥也真的是过分,一下子就从艺术层面上把迪达拉哥哥拿下,本来下一任岩隐不是他也或许就是别的人,至少不是我呢!”

    代表下任岩隐的袖套被黑土有意无意的拿在手中炫耀,嘴角的大白牙可一点也没看出什么不好意思。

    迪达拉六岁就能利用粘土塑形。

    迪达拉八岁就发明了□□。

    迪达拉十岁就通过了心之石测试。

    迪达拉…

    迪达拉…

    迪达拉…

    宇智波佐助无语地听着迪达拉的生平,只觉得愚蠢又离谱,感觉那个人就是个浪费生命,爱玩泥巴的白痴。

    冥界里的迪达拉:喂!佐助!看不起我的艺术,我和你没完!下次秽土转生,我一定弄死你!

    “那个老头呢?我有事找他。”阳光背后是冰冷刺骨的黑暗。

    白色的傀儡,白色的粘土,无论有没有关系,土之国藏的秘密都不会简单,所有的人造人都不该存在,草之国的灭亡只是开始。

    “害,我带你去吧!但是你真的不想再听听迪达拉哥哥的故事吗?明明那么有趣。”

    “哼,不过是一个死掉的白痴。”冰冷又刺耳的正宗宇智波式嘲讽,迪达拉暴击加一。

    “哎,他就是因为白痴才有趣啊!哈哈哈哈!”迪达拉暴击加一百万。

    照顾孙儿的爷爷在写轮眼的注视下非常无奈地说出了“真相”,当然最主要的原因绝对不是那个该死的宇智波斑。

    “前不久有个医生来到土之国和我说要壮大国家,我快死了,但是这个世界上像宇智波一族的存在还是很多,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国家,宇智波佐助,你没有经历过那个事,你根本想象不到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存在,宇智波斑不会死的,只要你们一族的血脉不断决,他那样的人还是会存在。”

    “你……”

    “但是,我知道我错了,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的孙子,但是这件事真的不能告诉你。”

    “你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是木叶的宇智波佐助,这件事我会自己查。”

    从密道里走出的少年,看着阳光下笑着跑过来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事情处理好了吗?”

    一只飞鹰从远处飞来停留在少年的肩膀上。

    是木叶的信

    【我会在田之国等你们】

    “再等等。”

    就算大野木只字不提,宇智波佐助依旧会继续寻找人造人的踪迹,最后的结局不会停留在哥哥死去的那一天,而他的人生也会继续往前走。

    翻越山丘,穿越洞穴,几天几夜的翻找以后一无所获。

    高山之上站着的两人看着下面的小孩,土之国的中忍考试和其他国家的都不一样,听说只要能找到传说中的心之石就能算通过中忍考试。

    雏田看着停在少年肩上的鹰满满羡慕。

    于是邢歇尔带着信件飞走,只有须佐还在雏田的手里左摇右摆讲着飞在天空的故事,已经漫不经心地提到了某个想要道歉的兔子先生。

    “抱歉,那个是家族疾病,我不是故意的。”傲慢又臭屁的低沉大叔音。

    “嘻嘻,就是个坏家伙。”

    “我才不是。”恼羞成怒!

    “那就这样惩罚一下?”

    软绵绵的肚皮被翻了个身,雏田的手挠着肥兔子的各种痒痒点,猥琐又享受,须佐拿着小叉子戳了戳笨蛋兔子的脸蛋。

    “就是坏家伙。”

    啾—

    天空中的黑点越来越近,邢歇尔带着兔子回来,少年一只手抓着兔子的耳朵,没想到同样抱着兔子的雏田满脸疑惑地看着少年。

    “烧烤吗?”

    一人,一兔表情陷入沉思。

    “嗯。”沉默又无语,完好无损的可爱白兔一下子从宠物被判定成了食物,真可怜。

    “你们怎么可以吃兔兔,太残忍了。”好猥琐、好伤心的大叔怒骂!

    少年突然又觉得杀兔儆兔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篝火烧烤,野味烤兔,少年细心地撒上最后一层料理。

    “给。”

    好吃到让人尖叫的口感,笨蛋须佐、笨蛋公主与笨蛋邢歇尔吃得格外开心,守在几只残骸身边的兔兔泪流满目,少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

    “活该。”

    山底下的心之石测试告了一段落,就如石之意志说的一样,坚韧不拔、岿然不动才能获得真心贺力量,如石一般的意志才是土之国选择的英雄。

    一个扎着两角辫的可爱女孩从石头堆后面探出脑袋,表情是说不出的别扭又怪异。

    “姐姐,姐姐,你现在能不能跟我去个地方。”

    大快朵颐之后气喘吁吁的雏田看了还在努力烧烤的少年一眼,没有阻止,乖巧地走到女孩面前。

    “我是您之前救的大野木小土的朋友,他拜托我带你去个地方,姐姐,马上就好。”

    篝火燃烧了一些,铁锅里的美味有随着沸点的燃烧继续滚动深入,少年的眼睛没有转移,就算白色的衣摆来到面前也没有动摇。

    “佐助君,我该不该出去?”

    “想去就去,这些都是你的自由。”

    “哥哥,我保证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马上就吃晚饭了。”

    不知道何时未来的岩影大人黑土又走到少年面前,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谈天和说地都和他没有关系。

    “你在这里看火。”

    “哎?好吧!”

    漫天的花田,花田中小小的少年捧着小小的真心,对着面前这个带着墨镜的异国女忍者,紧张又真切的鞠躬告白。

    “姐姐,我喜欢你。”

    咻——

    “这是我的心之石。”

    “我们来咯!”

    另一只飞鹰从天上飞过,打落了小土手里的礼盒。

    一个随处可见的石头滚落到少年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须佐悄悄出现在石头边上,拿出放大镜自己观察。

    “只是一颗普通的石头哦!公主大人。”

    不知名的角落是一声忍俊不禁的嘲笑。

    什么是心之石?

    坚韧不拔,勇往直前,不变初心比什么都重要。

    “抱歉,小土,我已经有很喜欢很久的人了。”

    石头的价值取决于一个人的真心,雏田郑重的将小小少年的真心物归原主。

    哇——

    鼻涕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看来心的修行还不够。

    “我就知道,小土那家伙肯定要哭鼻子。”双马尾的小姑娘蹲在地上编者花环。

    雏菊、百日菊、波斯菊、野菊……

    五彩斑斓的花环构成了一份让人理解的漂亮艺术品。

    “姐姐,可以把这个送给喜欢的人哟。”

    “那你呢?”

    “我没有关系的,反正小土那家伙就是个爱哭的大笨蛋,就当是给姐姐道歉的礼物,但是他是真的喜欢姐姐的。”

    “我只是救了他但是这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也不值得他这样做,你们都太小了,救命之恩的感激和发自内心的喜欢是两回事。”

    “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他,但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像姐姐那么厉害……”

    “你已经很厉害了。”

    “姐姐,你能在花瓣凋谢之前送给喜欢的人吗?要不要我给你做一下保鲜处理。”

    漂亮有活力的花环在手心,白眼的视角从现在开始看到了更远的方向。

    “没关系的,我先走了。”

    她转过头,视线模糊,却突然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该离开了。”

    一步两步,鲜血从鼻腔,从眼睛,从咽喉不可抑制的喷涌而出,从那个回忆之夜开始死亡如影随形,沾着血的花圈真实的滚落到少年的脚步。

    “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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